第265章瘋狂的報複


    兩個連的士兵和那些聞訊趕來的西莊子村的村民們,組成一個浩浩蕩蕩的隊伍在懸崖底部展開地毯式的收索,而吳國瑞和陳玉江、林春華三人則一直站在懸崖頂部,等待著救援收索隊的最新消息。


    而在此同時北方西郊別墅裏,沈伯雄接到他父親的電話後,馬上打開別墅隔牆裏的保險箱,一股腦的將放在保險箱裏的現金銀行卡即護照全部放進行李箱裏,然後隨便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就開著車子往機場的方向趕去。


    當沈伯雄把車子開出別墅向著機場而去的時候,他的身後不遠處一輛掛著北方軍區牌照的越野車則跟他的拿了保時捷911保持一定的距離遠遠地跟在後麵,向著機場的方向開去。


    此時越野車裏坐著一名軍官和三名士兵,為首的那名軍官是北方軍區下屬一個特種作戰連的連長,名叫許三多,他原本是陳玉江的警衛連長,後來被陳玉江調到特種作戰連擔任連長,這次在出發之前陳玉江把他叫了過去,專門叮囑了一番,所以他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盯梢的到底是什麽人,當他確定對方前往機場時,馬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陳玉江撥打了過去。


    沒多久電話就撥通了,許三多聽到陳玉江的聲音,連忙匯報道:“首長!我是三多!我們正跟著目標,對方現在正開車向北方機場而去,根據我之前的觀察對方從別墅裏出來的時候很匆忙,我估計對方應該是知道了什麽,正準備逃離北方,具體該怎麽做請首長指示。”


    陳玉江聽到許三多的匯報,隨即對一旁的吳國瑞說道:“國瑞!我的部下打電話過來說沈家老二的兒子沈伯雄拿著行李準備離開北方,你說天麟的事情跟沈伯雄有沒有關係?要不要把他給劫下來。”


    正為兒子安危擔憂的吳國瑞聽到自己大舅哥的話,認真的考慮了一會,說道:“讓人查查他準備去哪裏,如果是在國內就暫時不要驚動他,如果是出國那就馬上給我把他扣下來,不過千萬不能驚動沈家,這次如果查出天麟的事情真的是沈家幹的話,我一定要讓沈家斷子絕孫。”


    陳玉江聽到吳國瑞的話,身上拍了拍吳國瑞的肩膀,說道:“國瑞!你放心吧!如果真的跟沈家有關係,就是拚出老命,我也要讓沈家雞犬不寧。”說到這裏,他拿著電話走到一旁跟許三多交待相關事宜。


    由於懸崖下麵的地形非常複雜,雖然有當地的村民領路,但是搜救工作進行的並不是很順利,吳國瑞幾次通對講機詢問搜救情況,可是一直都沒有得到他所希望聽到的消息,讓一向遇事沉穩的吳國瑞漸漸地失去了耐性,就在這時他的秘書王崇德拿著電話匆忙跑到吳國瑞的跟前,對吳國瑞匯報道:“首長!警衛員打來電話說,之前抓獲的那個犯罪嫌疑人已經交代了,是沈伯雄指使他謀害吳公子的,並且還交代說大西北省的金礦全部都是沈家的,由於這裏的農民大部分都因為開礦得了塵肺病,所以現在許多礦井采用從人販子手上購買童工用於開礦,這個跟咱們之前調查的結果完全吻合,根據這個嫌疑人的招供說馬山鎮的六個金礦,在這半年裏就已經購買了兩百多名兒童用於開礦。”


    吳國瑞眼睛裏的那股怨恨就如同一根爆竹信子,很快引著他心中的火藥庫,他像看到災難之根一樣,立即變的狂暴起來,二十幾年來從來沒有狂暴過一次,將平日裏的那種善忍受和文雅全部遮掩住了,使他變得如同一頭野牛。


    吳國瑞的臉孔先是通紅,然後變的發青,而現在,已經是青的發紫,他瞪圓了雙眼,一動不動逼視著懸崖底部,眼中幾乎要噴出火花,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牙關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咬牙說道:“好一個沈家!我要是不讓你們沈家斷子絕孫的話我就誓不為人。”


    吳國瑞罵完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他扭頭小聲對他妹夫吩咐道:“春華!除了沈伯雄,其他的人就按照我之前對你交代的方案執行吧!”吩咐完後,他對他大舅哥陳玉江說道:“大哥!讓你的人把沈伯雄抓起來關在你們軍區裏,另外讓部隊馬上給我將西北省所有金礦全部查封起來,抓住那些金礦的金把頭,解救那些被拐賣的童工,收集沈家的證據,我要讓沈家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對於吳國瑞報複的計劃陳玉江非常清楚,當他聽到吳國瑞對他妹夫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原本還擔心吳國瑞的舉動引起不必要的震動,但是聽到吳國瑞後麵跟他交待的事情後,他才發現自己的這個妹夫並沒有因為仇恨而蒙蔽了眼睛,隨即對吳國瑞迴答道:“國瑞!這件事情你就放心的交給我來辦,我保證一個不漏掃平整個大西北的金礦。”


    一個讓華夏國政壇發生大地震的命令就在這個魔鬼彎道傳達下去,在這個命令下達之後,西北省的黑惡勢力在這個命令下達後幾乎遭受到滅頂的打擊,被解救出來的童工數以千計,根據後來的調查,這些童工都是以招工的名義被騙到這裏,然後被強迫著進行金礦開采,曾經也有人偷偷跑出金礦,到當地政府或派出所報警尋求解救,但是最後卻都被抓迴金礦活活的被打死,而這次事件還讓整個西北省半數以上的官員被牽連其中,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


    沈伯雄開車來到機場,隨即從車前箱裏提出自己的行李箱,正準備往機場裏走去時,一輛軍用越野車突然在他的麵前停了下來,兩名士兵快速打開車門,一擁而上按住沈伯雄的手臂,而緊跟其後走下車子的許三多,確認是沈伯雄之後,對沈伯雄說道:“沈伯雄!我們是北方軍區特戰大隊的,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沈伯雄聽到北方軍區,立刻意識到什麽,連忙掙紮地說道:“我爺爺是沈立豐,你們沒有權力抓我。”


    許三多見沈伯雄在這個時候竟然提出沈老爺子的名字,隨即伸手一揮,大聲命令道:“帶走!”說完後他對負責開車的士兵命令道:“小魯,你過來開沈伯雄的這輛車子,這輛車子由我親自來開。”說著就坐上越野車駕駛座,啟動車子,然後駕駛著越野車向北方軍區駐地而去。


    沈老爺子並沒有意識到吳家的報複竟然會是讓他斷子絕孫,他滿臉失望的看著自己老二那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隻見他那烏黑的、炯炯有神的眼睛裏,希望之火熄滅了,臉色由微紅變成像紙一樣蒼白,絕望地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向著一號首長的辦公樓走去。


    隨著搜救的時間越過越長,吳國瑞的心情是越來越焦急,這時他的秘書王崇德再次走到他的跟前,對他匯報道:“首長!一號首長電話找您。”


    吳國瑞聽到王崇德的話,從王崇德手上接過電話,走迴到車上,隨即對一號首長問好道:“首長!您好!我是吳國瑞!”


    一號首長雖然知道沈立豐會來找他,但是沒想到沈立豐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耍心計,不過做為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在力求穩定的前提下,沈立豐提出的要求無疑是最圓滿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所以才拿起電話,當著沈立豐的麵給吳國瑞打電話,一號首長聽到吳國瑞的問好聲,隨即親切的對吳國瑞問道:“國瑞!天麟找到了嗎?”


    吳國瑞聽到一號首長的話,想到至今下落不明的兒子,語氣嚴謹地迴答道:“首長!天麟乘坐的車子已經找到,但是到目前為止搜救隊還沒找到天麟,根據我們抓獲的嫌疑人的供述,他們是受到沈家老二的兒子沈伯雄的指使,在車上安裝了一個微型電子炸彈,先是使車子失控衝出懸崖,然後直接炸掉車子,而且根據這個嫌疑人的供述說,沈家利用他們手中的權力,控製著整個西北省的金礦開采,而那些農民工就是幫沈家打工而得了塵肺病,後來農民工為了維護自己的權益,就找到當地政府,而沈家不願意擔負農民工的醫療費,甚至還采取暴力的手段,殺害多名頑抗的農民工,用暴力壓倒一切,更可怕的是因為那些農民工不願意繼續幫他們開采金礦,沈家直接采用倒賣人口和拐騙的方式,將數以千計的童工和外地勞力送到礦上,目前我已經讓軍隊查封西北省所有的礦井,抓捕那些負責礦井的金把頭,收集證據。”


    一號首長聽到吳國瑞的迴答,之前擔憂的事情總算是放了下來,不過當他聽到吳國瑞介紹沈家在西北省所犯下的滔天大罪時,心中感覺到有股怒火在燃燒,不過身居高位的他並沒有把憤怒表露在臉上,二十扭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沈立豐,迴答道:“國瑞!剛才立豐來找我了,現在他就在我的辦公室,他說自己的身體不適,無法再肩負目前的工作,所以想要退居二線。”


    吳國瑞聽到一號首長的話,自然是明白一號首長這話裏包含的意思,他考慮了一會,對一號首長迴答道:“首長!沈立豐真是好算計,原本我準備這次讓沈家雞犬不寧,不過既然您給我打這個電話了,我自然是要聽您的指示,沈家二代我可以放過他們,至於三代我就不敢保證了,我們吳陳兩家就天麟一個男丁,如果沈家不付出代價的話,我無法跟我父親和嶽父交待,更無法說服我自己放過沈家的其他人,所以在這點上希望首長您能夠諒解。”


    一號首長聽到吳國瑞的迴答,知道吳國瑞看在自己的麵子上已經做出很大的讓步,否則就憑沈家在西北省犯下的事情,恐怕沈家最後能剩下幾個人還說不定,他點了點頭,迴答道:“國瑞!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把你的意思轉告立豐的。”一號首長說到這裏,就跟吳天麟說了聲再見,然後掛斷了電話。


    一號首長放下電話,一旁的沈立豐馬上從沙發前站了起來,緊張地對一號首長問道:“首長!謝謝您幫我打這個電話,不知道吳家是什麽意思呢?”


    一號首長聽到沈立豐的話,語氣顯然沒有之前那麽熱情,反而是不冷不淡地迴答道:“老沈!這些年下來你跟國瑞明爭暗鬥,為了咱們黨內政局的穩定,幾次都是我出麵調停,讓國瑞退一步,可是這次我對你們沈家實在是太失望了,你們沈家在西北省做的事情我早就有所耳聞,但是考慮到你們做的不是很過分,為了同誌們之間的團結,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我沒想到西北省竟然讓你們沈家搞的是民不聊生,不但讓上千名農民工染上塵肺病,竟然還采用暴力的手段壓製這些農民工,更可恨的是你們竟然還采取買賣童工,坑蒙拐騙的手段從外地騙勞動力的西北省挖礦,現在竟然還無法無天到雇兇殺人,你身為國家領導人難道就不覺的羞恥嗎?我告訴你,國瑞已經抓住殺害吳天麟的罪犯,對方已經招供是你們家老二的孩子沈伯雄指使他幹的,為了穩定政局,我再次豁出這張老臉讓國瑞看在我的麵子上放你們沈家一馬,剛才國瑞已經答應不再追究你們沈家二代人的事情,不過第三代人他並沒有迴答我,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還是迴去好好地想想吧!”


    沈立豐聽到一號首長的話是同樣也非常吃驚,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們在西北省竟然會搞出這麽大的事情來,他想解釋,但是一想到一號首長說吳國瑞並沒迴應三代人的時候,知道吳國瑞恐怕是要讓沈家就此斷子絕孫,他這次來這裏原本是準備用以退為進辦法,利用吳國瑞私自調兵的事情為借口,讓一號首長能夠站在他的這邊,不過現在看來就算他再怎麽說,一號首長恐怕也不會再支持自己,為了保住沈家的命脈,他一時都不想再這裏多待下去,希望能夠趕在吳家的報複之前,把孫子們全部送出國內,所以也不再多說什麽,跟一號首長說了聲再見,然後就離開一號首長的辦公室。


    吳國瑞跟一號首長說了聲再見,等電話裏傳來忙音之後,將電話遞給身後的王崇德,對一旁的陳玉江和林春華說道:“大哥!春華!剛才沈立豐去找了一號首長,表示願意以身體不適為理由退居二線,讓我們放過他們沈家一馬。”


    “放過沈家一馬,那不等於便宜了他們嗎?沈立豐這個老頭真的是好算計,竟然讓一號首長出這個麵來談這件事情,如果我們答應,他雖然退居二線但是隨時都有機會再東山再起,如果我們不答應,那就等於不給一號首長麵子,而今天我們調兵的事情已經讓一號首長感覺到不受控製,到時候我們就算把沈家給搞得雞犬不寧,最後自己一樣也得罪了一號首長,看來說他沈立豐是一隻老狐狸一點都不為過。”陳玉江聽到吳國瑞的話,滿臉憤怒地說道


    做為交易,一向身強力壯的沈老爺子向一號首長提出身體不適,無法再肩負這樣重大的工作為由退居二線,雖然吳國瑞已經做出承諾,但是因為案件的調查,結果沈家第二代三男兩女,其中兩人因為西北省的事情被秘密拘捕,剩下三人則都紛紛辭去官職,至於第三代除了沈伯雄因為曾經多次致使首先殺人行兇,最後經最高法院進行審理之後被判處死刑,而沈家三代的幾個男丁在這起案件爆發前後,分別死於車禍等意外事故當中。


    吳天麟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上被樹葉遮擋住的天空,一股劇痛從他身體的各處直湧進他的大腦,讓他是痛不欲生,不過恰恰是這種疼痛讓他明白自己還活著,迴想之前車禍時的過程,他記得自己在車子衝出懸崖的那刻,整個人被翻滾的車子甩進車廂內,原本因為這次恐怕是九死無生的時候,車子在空中再次翻滾,結果將他整個人給甩出車廂,而他在被甩出車廂的那一瞬間,車子在空中發生爆炸,巨大的衝擊波和那股身體著力撞擊時所產生的疼痛讓他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吳天麟想移動自己的身體,但是卻沒有一丁點的力量,渾身上下根本就不聽他的使喚,動都不能動,身為醫生的他知道自己目前已經是嚴重全身骨折,他努力想控製自己的身體,但是卻是徒勞無功,然而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皮漸漸地沉重起來,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眼睛一旦合上,估計再也無法睜開,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能睡著,他不斷的讓自己去想過去的往事,這個時候他想到辛辛苦苦將他養育長大的師父,想到好不容易才團聚在一起的父母,想到自己的妻子,想到遠在國外的戴安娜以及那些等待著他救治的病人,他想坐起來,但是全身卻沒有一丁點的力量,而在這時他的眼皮變的越來越重、越來越沉,這時當他的眼睛就要合上的時候,身下傳來一群人唿喚他的聲音:“吳醫生!吳公子!吳醫生!吳公子!你在哪裏?聽到請迴答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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