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我就接到了需要加試的確切消息,而且確實如妃蝶所說,要淘汰40人,隻留20個,這麽做也許是為了保持複試的高水準吧,不知道會不會太難,雖然明確通知了是考文試,可是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邶羽又用箭鷹傳了一封信給我,雖然說話還是別別扭扭的,可是我知道他是關心我的,他還說今年拉馬丹也有一個厲害家夥出現了,我是不是應該迴信告訴他這裏有個叫妃蝶的也很恐怖呢,總之時間就這樣滴滴答答的走著,我們都在為了考試而努力著,雖然有些累,可是我很喜歡這種感覺,有一個目標,然後盡全力去努力,這樣的日子並不多,將來想起這段日子,我想我一定會是微笑著的吧。

    “蘇汶~”我正在拿著書胡思亂想,落光澤以不規則路線走了進來。

    “你喝多了?”我問。

    “沒有。”

    “挨打了?”我繼續不死心的問。

    “沒有。”

    “中毒了?”我不甘心猜不出答案。

    “怎麽可能!”

    “那你幹嘛搖搖晃晃的?”我承認自己能力有限,猜不出答案。

    “其實這是我新發明的步伐,這樣敵人一定打不到我。”落光澤得意的又開始像喝多了一樣四處亂晃。

    “去死!”我一拳打在了落光澤左眼睛上。

    “你這個敗家孩子,我可是靠臉吃飯的。”落光澤捂著左眼一臉委屈。

    “誰讓你晃來晃去的。”我死活不承認錯誤。

    “咦?你還在研究天裁?”落光澤拿起了我正在看著的《戰爭解讀》。

    “可是裏麵的記錄實在少的可憐,所有記錄戰爭的書好像都故意忽略了那場戰爭。”我泄氣的說。

    “隻是一場戰爭而已,你何必這麽執著呢,而且不是那些人不寫,而是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沒有辦法寫,你總是研究這場戰陣,會勾起很多經曆過那場戰爭的人的舊傷痛,這樣對他們而言太過殘忍了。”落光澤收起了嬉皮笑臉,很正經的說。

    “對不起。”哥也是從那場戰爭中走過來的,所以我必須道歉,可是其實我並不是完全同意哥的觀點,曆史不管是好的、壞的還是殘酷的,都應該留下來,那是給後代的忠告,也是要他們了解我們的最好途徑。

    “孫將殺場練天兵,

    千戰風雨天未晴,

    白地一戰舍身家,

    吃盡不平天下平。“哥突然念了一首詩。

    “這個不是你和沐天源的辦公室裏麵掛的那首詩嗎?”我問,不明白哥為什麽突然想起了這首詩。

    “詩?這個叫做韻,也是一種文體,你應該學學的。”哥說。

    難怪當初邶羽告訴我他不知道詩是什麽,拉瑪大陸沒有詩辭,本來還以為邶羽他騙我呢,原來是叫法不同產生了誤會啊。

    “在想什麽?”落光澤把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沒想什麽。”

    “你知道嗎,詩中的孫將,本名叫兮戈孫。”哥突然很鄭重的看著我說。

    “兮戈孫,兮戈,兮戈邶羽,啊?!”我驚叫。

    “不要一驚一咋的,嚇死我了。”落光澤用食指蘸了唾液往鼻尖上摸,髒鬼。

    “他們是什麽關係?”我追問。

    “是父子關係,兮戈孫是邶羽的父親,他一直不原意麵對父親的死,所以那晚才會那麽失態的衝你發脾氣,把你丟下了。”

    “那你幹嘛現在才告訴我?!”我應該跟邶羽道歉的,我真是有種悔不當初的感覺。

    “我以為他自己會告訴你呢,誰知道他一直都不說,我忍不住了,就說了。”落光澤一臉的英雄的表情,說的理所當然。

    “滾出去!~”我把落光澤踹了出去,用力關上了門。

    “我可是你哥啊!~”落光澤在門外撓門。

    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我到底要不要跟邶羽道歉呢,道歉好像又會讓他想起不開心的過去,可是不道歉的話,我又有些過意不去,我在屋裏舉棋不定的來迴亂走,落光澤執著的在門外繼續撓門。

    加試還是到來了,合格的人會直赴拉馬丹參加複試,淘汰的人恐怕就要一輩子和逆時針無緣了,現實中總是有太多殘酷的事情,如果拚盡全力卻沒得到想要的,會不會難過,會不會不甘心呢?我捫心自問,卻得不到答案。

    “蘇汶!”綿綿看見我先衝了過來,妃蝶在後麵一步一步走的穩當。

    “綿綿,妃蝶。”我笑著打了招唿。

    “文試一定難不倒你吧。”妃蝶一臉敵意的問。

    “文試不也是你的長項麽?!”我記得上次我是第一,她是第二,狠角色啊。

    “哪個都是我長項。”妃蝶別扭的說,我和綿綿都笑了。

    “蘇汶,你哥怎麽了?!”無常突然跑過來沒頭沒腦的問。

    “我哥?”我迷茫。

    “我看見他左眼青了一大塊,還笑眯眯的到處走,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無常說著還做了個冷的動作。

    “果然有其妹必有其兄。”妃蝶歎氣。

    “你別把我跟那個變態混為一談。”我可不想毀了自己的形象。

    “妹妹!~!~!~”落光澤突然瘋了一般的向我衝來。“滾開!”我迅速出拳,正中落光澤右眼。

    大家看著一對熊貓眼的落光澤,一時無語。

    “你這個混蛋,不去幫忙又在這鬼混!”這時傾羨竟然出現了,毫不憐香惜玉的直接拉著哥的衣領把他拖走了。這次連我都無語了。

    文試的卷子一發下來,我就有些愣,竟然隻有一道題,還是要每個人寫一首韻,憑借一道主觀題淘汰四十個人,怎麽我都覺得有些荒唐。本來想找李白叔叔杜甫大爺的幫幫忙,可是又怕他們名聲太大,這裏的人也知道,直接把我判出局,那就不劃算了,所以我決定還是自己寫吧。

    征兵盼歸

    何地笙簫美,同聞相流淚。 昨夜風雨落,天明嫋煙吹。

    去年東流水,了卻夢幾迴。 天人同寂寞,橋頭盼軍歸。

    思考了一陣後我就隨便塗鴉了一首詩,自我感覺還有那麽點意思,看看沒有錯別字就交卷離開了。出了門有一個傭兵通知我現在不能離開,結果大概兩個時辰後會公布,選定合格的20個人還必須有一次麵試。

    “小白,我不是說了現在還不能走嗎?!”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我興高采烈的去找還在和小白搏鬥的無常。

    “蘇汶,怎麽樣?”無常問。

    “我也不知道,你呢?”

    “一樣啦!”無常嘿嘿傻笑。

    “你們能知道什麽?!”妃蝶走了過來,仍然板著臉。

    “那你知道你考的怎麽樣嗎?”無常不服氣的問。

    “當然。”妃蝶趾高氣揚。

    “討厭的女人~”無常小聲嘀咕。

    “你說什麽?!我批準你說妃蝶壞話了嗎?”綿綿揪住了無常的耳朵。

    “唉呦,我錯了還不行麽!”無常認錯。

    “這還差不多!”綿綿鬆了手。

    “潑婦。”無常好了傷疤忘了疼,繼續小聲嘀咕。

    “你說什麽?!我批準你說我壞話了嗎?” 綿綿再次揪住了無常的耳朵。

    在打打鬧鬧中二個時辰也很快就過去了,到了公布合格名單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多多少少都露著些緊張。已經念了19個名字了,還是沒有我的,妃蝶、綿綿、無常和蕭蕭都過關了,最後的名字就是我和其他40個人最後的希望了。

    “落光蘇汶。”聽到我的名字,我不覺重重歎了口氣,真是險啊。

    “因為是最後一個批閱的你的卷子,所以要第一個對你進行麵試,跟我走吧。”我心跳還沒平靜下來,就跟著傭兵進了一個大屋子,裏麵坐著落光澤、傾羨和另一個身為考官的老者。“征兵盼歸是你寫的吧?”老者問。

    “是。”我如實迴答,有哥和傾羨在,我已經不是很緊張了。

    “你的韻是站在一個征兵的親友的立場上寫的,沒錯吧?”傾羨問。

    “對。”

    “你想表現的是什麽呢?”老者接著問。

    “盼望征兵早日歸來的心情,也是表現對戰爭的不喜歡吧。”我磕磕巴巴的解釋。

    “你的韻可以看出你是一個和平主義者,不喜歡爭戰,如果一個領袖擁有這樣的思想,應該是國家和人民的福氣,但是有些問題是必須升華到戰爭方麵的,你的霸氣似乎少了一些。”老者接著評價。

    “如果是原則問題,我是一步也不會退讓的,即使動用武力或是其它也在所不惜。”我迴答。

    “哈哈哈,這確實像你的性格,上次的文試時我就發現了。”老者突然大笑。

    “啊?”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假設你的國家和另外一個國家的交界處有一塊綠洲,兩國都認為是自己的而產生了分歧,如果你是領導者認為怎麽做才正確,相讓、據理力爭、使用武力或是其它,請迴答方案及理由。記得那道題嗎?”落光澤提醒。

    “記得。”

    “你是怎麽迴答的?”老者問。

    “我迴答的是,最大限度可以答應兩國共同使用,如果仍達不成共識,就把那裏毀了,讓鄰國明白我得不到的他們也別想得到。”我有點心虛的說。

    “你以為除了我誰還敢給你那個瘋狂的做法打滿分。”老者笑著說。

    “謝謝您。”我心裏一陣後怕,這個答案給我零分也是大有可能的。

    “雖然猖狂了點,可是還不錯,起碼兩國都沒得到,鄰國也無法追究,而且以後對我國也會有所忌憚,這個有那麽點意思。”傾羨想了想說。

    “所以這個滿分給的值嘛!”哥在一旁好不得意。

    “你可以出去了。”傾羨說。

    “蘇汶,要是進了逆時針,一定要來外交局啊。”老者笑眯眯的說。

    “求之不得。”我笑著說完出去了。那老者果然就是外交局的流豫頻,比哥他們早一屆的逆時針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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