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羽,十二天擺是什麽?”聽大家的口氣十二天擺應該是人,究竟是一個人還是十二個人呢,他們又是幹什麽的,我實在是理不出什麽頭緒。

    “武宵國和另外四國什麽地方不一樣?”邶羽竟然跟我賣關子,好歹我也熟讀了拉瑪大陸的各類史書,這種小問題怎麽可能難得倒我。

    “是政治體係的不同,其他四國是實行世襲製度的國家,而武宵國是實行選舉製的,這比另外四國的政治體係要完善先進很多。”想難倒我,下輩子吧。

    “武宵國的領導者是正副城主,而接下來在他們之下的就是負責外交、經濟、司法、農牧、軍隊、宗教的六個部門,每個部門有兩個負責人,這十二個人就是十二天擺,他們是武宵國的最高層領導者。”

    “他們都是逆時針出身的吧?”我聽貝渝姐說過,逆時針畢業的人大都會成為武宵國的領導者。

    “外交局的流豫頻是比姐他們年長一屆的逆時針成員,還有軍事局的和沾是在十年前的戰爭中因軍功卓著提拔起來 的,其他的人都是和姐一屆的逆時針成員。”

    “他們什麽時候知道我的?”

    “一確定你的身份就馬上派人通知報告十二天擺了,城主不也特意來看你了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我覺得昨晚想哢嚓掉我的人說不定和十二天擺裏的哪個人有關係,知道我身份的人也隻有櫻道和十二天擺的人,隻有他們當中才可能有人出手。

    “你在想什麽?”邶羽看見我不說話以為我睡著了,一想到有人要殺自己我怎麽可能還睡的著。

    “術恍遲歌和貝渝姐不是十二天擺嗎?”

    “姐離開武宵國之前是掌管司法的,遲歌姐是軍事局的,她是軍醫出身,所以即使不喜歡也必須留在軍事局。”

    “將來你想去哪個部門?”還沒考上逆時針已經開始想以後要去哪個部門了,我還真是了不起的人。

    “司法,姐也是司法出身的。”

    “像你這麽古板的人,司法確實適合你啊~”我陰陽怪氣的說。

    “在談什麽?”針放慢了馬速和我們並騎前行。

    “在討論如果考進逆時針將來想去哪個部門。”

    “那你們想去哪?”針似乎對我們的話題很感興趣。

    “邶羽希望去司法局,我想去外交局。”

    “要是我的話將來一定要去軍事局!”針一臉的興奮,看起來比我還要激動。

    “我希望可以去經濟局,理財才是我的特長嘛。”本來還以為風淺月會跟邶羽一樣去司法局的,沒想到這丫頭認錢不認人,有了經濟局連邶羽都可以不要了。

    “不管怎麽說也要先考進逆時針才行。”邶羽就是喜歡潑冷水,大家討論的正高興呢,非要說考試這種掃興的話。

    “希望我別跟你分在一組,不然我的武試一定考的稀裏嘩啦。”我實話實說,要是真跟邶羽分到一起,打了幾個小時還是要輸,體力耗盡了和別人也不用打了。

    “我會故意輸給邶羽的。”風淺月就會拍馬屁,她就是不故意也贏不了。

    “不管是什麽樣的對手,我是一定要和他拚到底的。”針一臉堅決,像他這麽不理智的人早晚是要吃大虧的。

    “邶羽,傷我那人的刀不會有毒吧?”我怎麽總是迷迷糊糊的想睡覺呢。

    “你哪不舒服嗎?”邶羽再次放慢了馬速。

    “我迷迷糊糊的。”困倦一上來我連話都不想多說一句了。

    “你該不會是暈馬吧?”風淺月用奇怪夾雜著瞧不起的表情看著我。

    說實話我確實是除了自行車什麽車都暈,可是也不至於有暈馬這一說吧,這也太埋汰人了。

    “對啊,很多暈馬的人都是你這種症狀。”針竟然也幫腔。

    要是帶暈車藥多好啊,我暗暗叫苦,這次人真是丟大了,一路上我就繼續暈下去了,再沒說過話,可是朦朧中我覺得邶羽的馬又慢又穩。

    xxx

    “怎麽這麽慢,蘇汶好些了嗎?”看見我們到了貝渝迎了出來。都快晚上了我們才抵達武霄城,而且落腳的地方竟然是風淺月的地盤、遲歌的家。

    “明天一早就要去拜見十二天擺吧?”邶羽似乎早就熟悉了武霄城一切的運作。

    “不,現在就要去,而且沐已經先過去了。”

    “為什麽這麽急?”邶羽有些不安的看了我一眼,又很快掩飾了自己的眼神。

    “不知道,總之要盡快過去。”貝渝顯然也不太確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和邶羽步行經過了幾條寬大的街道後,一座巨大的建築物就遮住了我所有的視線,這個寬大敦厚的建築應該就是整個武宵國的政治中心,雖然天色很黑,可是我還是感覺出這座建築很陳舊,它給人的不是破敗感,而是肅穆和威嚴,像一個暮年的神,讓人敬仰,也令在它身前的人緊張得窒息。

    “感覺怎麽樣?”邶羽看著我問,猜不出他是以怎樣的心理來問這句話的,不過有他在,我確實覺得沒有那麽緊張了。

    “為什麽隻讓我們兩個人來?”

    “這是十二天擺的做事風格吧,不喜歡累贅,要見誰要做什麽很明確。”

    “邶羽,十二天擺你都見過吧?”

    “見過,不過僅僅是見過。”

    “哦。”

    “別磨蹭了,快進去吧。”

    我和邶羽整了整儀表就進入了這座建築,和我相象的一樣,一進入寬大的門就是一個更加寬大的大廳,大廳左右各有兩個走廊,直對麵則是一個很寬的大理石台階。

    “十二天擺正在4樓的會議室等兩位大人,請吧。”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接待了我們並且為我們在前麵引路。

    “邶羽,我又沒做官,為什麽也要叫我大人?”

    “那是你的血統決定的,在這裏別把你的無知表現出來。”邶羽小聲教育了我一頓,我憋了一肚子氣又不好發作。

    覺得經過了很漫長的時間,我們終於到了四層,這一層兩邊各有一個大門,證明這層隻有兩個大到誇張的屋子,我和邶羽被帶進了右邊的屋子。屋子裏因為極其黑暗而顯得更加空曠,我和邶羽站在屋子的中央,我隻是覺得距我很遠的地方有一些模糊的輪廓,我甚至說不清到底有多少人,更不要說看清他們的樣子了。

    “你們來的有些遲了。”我聽到了一個似乎上了年紀的聲音,我記得外交局的流豫頻是上屆的逆時針成員,年紀應該很大了,這個人鬧不好就是他也說不定,我也是想進外交局的,在這裏應該留個好印象。

    “對不起,因為冰落蘇汶暈馬所以耽擱了些時候。”邶羽右手撫左肩行了個禮迴答說。

    “你怎麽這麽實惠,撒個小謊給我留點麵子不行嗎?”我小聲嘀咕。

    “沒有人可以欺騙奧忒米亞神,冰落蘇汶,你該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恥辱。”從偏左的地方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總覺得她講話的感覺像教堂禮的修女。

    “冰落蘇汶!”剛剛的長者在叫我們的名字。

    “是。”我學著邶羽剛剛的樣子也行了個禮。

    “你的基本情況我們都了解,你受傷還有連累一個人死去的事情我們也了解,我們大體上了解了你是個什麽樣的人。”另外一個比較年輕的男人聲音在偏右的地方傳來,聽起來不太友善。

    “哦。”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隻好敷衍了事。

    “你有小聰明,而且於文於武都相當有天分,為人善良但是好衝動,不服輸愛較真,害怕承擔責任容易記恨別人,有時候深思熟慮有時候又很幼稚,總之你本性不壞可是也不十分優秀。”中間響起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給人很嚴厲的感覺。

    我不知道怎麽迴答,無辜的看著邶羽,邶羽示意我聽著不要講話。

    “總之,身為冰落家的繼承人我們對你有些失望,雖然你覺得我們太苛刻了,可是你和別人不一樣,你有別人沒有的榮譽,所以你也要比其他人承擔更多的東西,神是平等的。”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覺得她應該是比較柔和的類型。

    “我們之所以這麽急找你們來是因為聽說了冰落蘇汶遇險的事情非常擔心你們的安全,你們應該知道那個傳說吧,擁有兩個最古老血脈繼承人的國度會發生前所未有的改變,也許有人不希望武宵國同時擁有你們兩個所以加以暗算,你們不得不更加謹慎一些。”這個聲音我聽不出是從哪裏傳來的,所以我想這個人一定比剛剛那些人都厲害。

    “謝謝各位大人掛心,我們會注意的。”邶羽又行禮,真是麻煩。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你們可以離開了,迴去告訴貝渝要她帶叫針的孩子來見我們。”

    “是。”我和邶羽行完禮後離開了。

    “總算出來了,憋死我了。”一出了那個大黑箱子我就深深的吸了口氣,邶羽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們走吧。”就在我和邶羽要下樓的瞬間左邊的大屋子的門開了,沐天源從裏麵走了出來。

    “你們談完了嗎?”沐天源和藹的笑笑。

    “是,城主。”出於剛才的慣性我也給沐天源行了禮,沐天源一愣,然後哈哈笑了起來。

    “到裏麵來坐坐吧。”沐天源邀請我和邶羽進了左邊的大房間。

    這邊的房間沒有右邊的感覺那麽大,因為裏麵的牆上還有一扇門,所以我猜想裏麵還有個不小的房間,我們說在的房間很明亮,隻有兩個大辦公桌和一個長的會議桌,看起來很簡明,是我非常喜歡的一種風格。房間的左邊是一個大落地窗,現在可以清楚的看見窗外藏藍色的天空和像鑽石一樣璀璨的星星,非常漂亮。右邊的牆上則掛了一副毛筆寫的詩,從我辨認字的苦難程度來看這個一定是狂草。

    “這個如果你能念出來我就給你講個故事,這個可是在《拉瑪史實》裏都沒有的。”沐天源半開玩笑的說。

    “城主!”邶羽企圖阻止他,沐天源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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