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渝也和我們一起迴去吧。”術恍遲歌笑著說。

    她隻是把發出藍色光芒的手在風淺月的肩膀放了一會風淺月的傷就好了,莫非我的傷也是那麽治好的?我掀開衣服看肚皮。

    “你在幹什麽!”邶羽衝過來把我的衣襟按了下去。

    “幹什麽啊?我在看有沒有留疤,你突然跑過來想嚇死我啊。”邶羽嚇了我一大跳,我衝他大喊泄憤。

    “大家還都在這裏,你收斂點。”邶羽這家夥還是個老頑固,我以前還穿吊帶、超短裙什麽的呢,要是給他看見嚇死他。

    “我也很久沒有看見大家了,正好迴去看看吧。”貝渝姐也要迴去,可是克鮮剛剛死了,我們都走了不知道櫻道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要是不嫌棄,我和芷清來幫你們照顧櫻道吧。”秋落果然是心思細膩,虧他還是男孩子,恐怕大多數的女人也要自歎不如。

    “好,那就交給你了。”

    “大家快啟程吧,要不天黑之前就到不了了。”貝渝催促我們。

    “邶羽,我和你騎一匹馬吧,我傷剛剛好,身體還很虛弱。”風淺月矯揉造作的令人惡心。

    “貝渝姐,我不會騎馬,我留下來幫你看店吧。”

    “那怎麽行?”不出我所料,貝渝果然急了,一匹馬馱一個大人加一個十四歲的我是跑不快的,隻有兩個十四歲左右的人騎一匹馬才能平穩,現在十四歲的有四個人,邶羽、風淺月、針和我,要怎麽分配再明白不過了。

    “你跟我騎一匹馬吧。”我等的就是邶羽這句話。

    “風淺月先說的,還是她去吧,我不去了。”我故意推脫。

    “你怎麽迴事啊,十二天擺請的是你又不是風淺月。”貝渝終於發脾氣了,不過隻有她發脾氣才能說出這句至關重要的話,隻有這句話才能讓風淺月明白她和我是沒法比的。

    “我自己騎也可以。”風淺月奸計沒有得逞,一臉的落寞。

    “想不到秋落跑的那麽快,要不是他恐怕我已經死掉了。”坐在邶羽的馬上我感覺無比暢快。

    “是過路的人發現你有危險趕來櫻道報信的,要是等秋落跑來我們再跑去救你,你小命早就沒了。”我覺得邶羽的口氣很生硬,他在氣什麽。

    “是不是因為我耽誤了你跟你小情人一起,所以現在擺臉色給我看。”

    “你不覺得你過分麽?”

    “我哪過分了?”

    “你用劍傷了風淺月,還一步步引我和我姐說傷她的話,你難道不過分麽。”

    “那她呢?她不過分麽?她弄壞了薑源送給我的鏈子,還故意說克鮮的死是我的責任,想讓我在大家麵前失態痛哭,她不過分麽?”

    “薑源是誰?”邶羽把話題的重點偏向了薑源。

    “我的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是什麽?”原來這裏的人不知道什麽是青梅竹馬。

    “我家鄉有句詩叫‘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後來就用青梅竹馬來形容一起長大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就好像你和風淺月的關係就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你喜歡他?”

    “他是我在家鄉唯一的朋友,自從我媽媽死了我爸爸娶了別的女人以後,薑源就成了我活下的勇氣,可是後來他也去了很遠的地方,隻留下了這條鏈子給我。”

    “原來你以前遇到過那麽多不快樂的事。”

    “喂,你別一臉同情的,我可不需要你來憐憫。”邶羽笑了笑,包容的像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我一向厭惡那種同情的目光,可是他的目光卻令我安心,讓我覺得自己也可以撒嬌,也可以讓人寵著慣著。

    “有空教我騎馬吧。”

    “學那個幹什麽,去哪我送你。”

    “萬一考試考怎麽辦?”

    “怎麽會考那麽無聊的東西。”

    “要是你願意,我就送你一輩子。”我愣愣的迴頭看著邶羽,他把頭偏向了旁邊,臉上還微微有點泛紅,這個自戀狂該不會是喜歡我吧,那我喜歡他嗎,我們可能有結果嗎。

    “邶羽,你上次走留下的衣服我幫你洗幹淨了,今晚你把幹淨的衣服換上,身上這個我再幫你洗洗吧。”風淺月似乎看出了我和邶羽苗頭不對,快馬衝到了我們身邊。

    “第一次在沙漠遇見你,你就是去風淺月家吧?”我提出了心中的疑問,術恍遲歌和貝渝姐的關係不一般,風淺月家一定是邶羽在武宵國的老巢。

    “是我姐讓我去武宵國辦事。”

    “對啊,貝渝姐總是讓你來武宵國,就是希望可以聯絡我們的感情,不希望幾代世交到我們這裏生疏了。”我覺得眼皮重重的,明明剛醒過來沒多長時間,怎麽又困了呢,困的連和風淺月鬥嘴的興致都沒有了。

    “我們也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家裏又是世交,怎麽會生疏了,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我覺得邶羽話裏有話,他的重點就在於他們一輩子隻是朋友不是別的,邶羽不是一直的不給人台階下沒麽,什麽時候學會拐彎抹角了。

    “不止是一輩子的朋友,別忘了你答應過要娶我的。”我的上眼皮開始和下眼皮不斷的親密接觸了,即使邶羽和風淺月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我還是沒辦法把如膠似漆的兩個眼皮拆散。

    “小時候說的話怎麽能算數。”

    “你想悔婚嗎?”大概是邶羽發覺了我安靜的反常,側過頭來看我的臉,如果他以為我在為他悶悶不樂那他可該失望了,我的臉上隻有一片月朦朧鳥朦朧。

    “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困死了,我先趴地上睡一覺再走吧。”我強打精神提出了我在半夢半醒間想到的最好方法。

    “你不是剛剛醒過來嗎?”風淺月看見邶羽把注意轉到了我身上一臉的不爽。

    “我是真的生病,身體當然虛弱,怎麽能和裝病的人比體力呢。”想跟我鬥嘴,就算我說夢話也勝風淺月三分。

    “淺月,你去前麵跟大家先走吧,我怕我的馬太快蘇汶跌下來出危險。”

    “我不去,我也不舒服,我跟著你們慢慢騎好了。”

    “針,淺月不舒服,你們騎一匹馬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邶羽這招真是夠絕的,沒想到他還有這種智慧,我心裏偷笑,睡意頓時消了一大半。

    “風淺月,你怎麽還不去針那裏,難道你是裝病不成,這要是讓城主和貝渝姐他們知道了,對你會是什麽印象啊。”我在一旁貓哭耗子。

    “哼!”風淺月敗下陣去乖乖上了針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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