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都是你的陰謀,這都是你的陰謀。”穀滿倉越說越激動,並不時的大喘氣,看來他要被秦曉氣出心髒病了。


    “穀老板,我先走了。我還得勸你一句,廠子倒了可以再建,良心沒了什麽都沒了。咱們後會有期!”


    秦曉說的其實是他的心裏話,穀滿倉內心一直想的就是他的命、他的錢,他的女人,這種人,又會講什麽良心呢?


    迴到辦公室的何永昌心裏是別提有多憋氣了,他馬上想到了一個製約秦曉的辦法,就是想到了最後的王牌,蘇月明。


    “月明啊,我之前交代你辦的事情,你可以做了。現在正是時機,穀滿倉過兩天就會被放出去,我想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要抓住這個機會,趕緊布局。做到滴水不漏,明白嗎?”


    電話那頭的蘇月明真的是頭疼壞了,他還想著過幾天消停日子,這下子,是過不成了。


    對付楊雄飛,蘇月明其實心裏很自信,但是現在眼前的敵人是秦曉,這可不是開玩笑。


    別人不知道,這蘇月明隻要一想到秦曉的臉,心裏就害怕了不行。更別提什麽滴水不漏了,他沒辦法腦海裏隻能想到的人就是身邊的許海龍。


    就是因為許海龍的密切配合,楊雄飛才會被整下馬,可眼下秦曉卻不一樣,他跟楊雄飛不同,他沒有貪心過任何的東西,金錢美女一概不沾,作風硬朗,老百姓對他的評論也是一百個滿意。


    這樣的人怎麽去操作呢?這可難壞了蘇月明。


    說實在的,蘇月明真有點後悔給何永昌當秘書了,要不是因為何永昌一味地要挾恐嚇,他又怎麽會淪落至此呢。


    正想著的時候,許海龍不請自到。


    “蘇主任?蘇主任?您怎麽了?看您的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有什麽難事兒了?”這許海龍還真的是一個鬼靈精怪的滑頭,一眼就看出了蘇月明有心事。


    蘇月明呢,一看這許海龍不請自到,那是喜出望外。他趕忙把許海龍請到了沙發上,一聲聲好言問道:“海龍啊,我眼下可是遇到難題了。你可得幫我想想辦法啊。”


    許海龍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蘇月明的難題。


    “蘇主任,您是不是想問我怎麽對付秦主任啊?”


    這蘇月明瞬間懵了,他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不禁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許海龍不慌不慢的迴應道:“這有什麽難?眼下,楊雄飛被咱們輕易絆倒了,縣紀委正在徹查他的錯誤。穀滿倉也被秦曉封了廠,人呢,也被公安局給抓走了。看看咱們周圍,也隻剩下了一個對手,那就是秦曉了。我想您這麽著急,一定是上麵的那位著急了吧?”


    這蘇月明跟何永昌的關係全縣皆知,這許海龍的話外之意想必蘇月明能夠立即聽懂,隻見蘇月明點了點頭,衝著許海龍挑起了大拇指。


    “高啊,沒想到啊。海龍,你可真的是諸葛在世啊。我的難題就是這個,不瞞你說,何縣長剛才給我打來電話,要我們立刻動手,除掉秦曉。可是你也知道,這秦曉可不是一般人,要是能那麽簡單就好了,穀滿倉也能對付的了。可是現下,穀滿倉被抓了,就說明這個秦曉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要除掉他,談何容易啊。”


    蘇月明的話不無道理,秦曉的為人那是誰都了解的,蘇月明之前在政府辦就親眼見識了秦曉的狠辣作風,就連老上司何永昌也不敢輕視。


    可是畢竟燙手的山芋在自己的手上,弄不好倒黴的人也是自己。


    許海龍想了一小會兒,開口對著蘇月明安慰道:“蘇主任,我覺得對付秦曉還真的不能按常理出牌,咱們手上一點機會都沒有,要說這秦曉的缺點,我是真的沒發現。該怎麽出手,真的是個難題啊。哎,主任,何縣長說沒說怎麽幫咱們啊?”


    許海龍這麽一提醒,倒是讓蘇月明想起了一個細節。


    “哎,你別說,剛才何縣長提到穀滿倉過兩天要被取保候審,他一定不會放過秦曉。我想這就是一個機會,隻要在穀滿倉出手的時候,咱們設個計謀,還愁秦曉不上鉤?”


    “對啊,咱們可以設計不是?楊雄飛怎麽倒的,咱們可以再演一迴啊。我就不信他秦曉是鐵打的,哈哈。蘇主任,我這就去安排,您就放心吧。”


    蘇月明瞬間覺得有了一點點希望,其實他的內心一直在想著一句話。‘秦曉,要怨你就怨何縣長吧,我跟你可是無冤無仇啊,你可別怪我!’


    許海龍離開了蘇月明的辦公室,直接轉彎來到了單位的保衛科。


    “梁科長好悠閑啊。”說話的對象就是許海龍要找的人,保衛科科長梁偉斌。


    梁偉斌,身材高大,長相不俗,沒來到開發區管委會的時候,就是天寧鎮鎮政府的保衛科長,後來因為眾口相傳的老實巴交,忠心耿耿,才被時任開發區管委會主任宋品堂強行要到了管委會。


    當然後來他長期跟在許海龍的手下,一直視許海龍為自己的老大,更是心中的偶像。


    就說楊雄飛的事兒吧,要是沒有許海龍的開口,這個梁偉斌可不會輕易做出違反自己內心原則的事情來。


    坐在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喝著茶葉水,麵前放著一份覃州日報,梁偉斌享受這樣的生活,悠閑自在。


    一看許海龍來了,原本心情不錯的他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副身板壓的筆直,屋裏麵還有幾個人瞬間跟著他都站直了身。


    畢竟是以前的老領導,這些人心裏還是很尊敬許海龍的,當然這最尊敬許海龍的人就是梁偉斌。


    “哎呦,主任。您怎麽來了?趕緊坐吧。坐我這裏,這兒舒服。”


    梁偉斌一直認為自己是許海龍的心腹,所以他一直幫許海龍說話,許海龍被秦曉調崗位的那天,他正好不在,要不然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會站起身來為許海龍打抱不平的。


    “別忙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是好久沒過來看看了,心裏想念大夥,所以我就溜達過來看看大家。你們接著忙,偉斌啊,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跟你單聊。”


    許海龍趁著別人沒在意,直接喚出了梁偉斌。


    “你們都先忙吧,我出去一下。要是有人找我,就說我有急事要忙。”


    保衛科人數不多,但是卻是全員上崗,作為保衛科長,沒有梁偉斌的首肯,誰想幹點什麽,都是不可能的。即使想請個假出去打個電話,都得需要梁偉斌的同意。


    紀律嚴明也是秦曉對於梁偉斌作風嚴格、為人謹慎忠誠的信任,許海龍也是看準了這一點。


    “偉斌,記得你上迴幫我,我一直都感恩在心啊。謝謝你了,即使我不在這個單位了,你還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這份恩情我受之有愧啊。”


    許海龍哭喪著臉,一副感恩到心的表情,一下子折服了反應木訥的梁偉斌。


    “主任啊,您是我的恩人,我當初沒有工作,還是您幫我推薦到了鎮政府上班,讓我有了一個著落。還有那一次我母親生病,家裏缺錢,還是因為您的資助,我母親才會得到及時救助,這些都是您對我的恩情,要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您別說離開這裏了,您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我也會對您感恩在懷的。”


    這些話說的許海龍心裏發熱,梁偉斌說的其實就是許海龍曾經做的,隻不過那時候,他還是那麽的心境平和,那麽的勤勤懇懇。


    現在的他,已經徹底沒有迴頭路了,“唉,你說的這些都是往事了,不提也罷。今天找你,就是有件事兒想找你幫忙。當然這也是我麵臨的一個難題,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再出現像上次那樣讓你為難的情況,這一次絕對不用你插手,隻要你一句話,怎麽樣?”


    梁偉斌其實心裏是有疑慮的,本來上次楊雄飛取證的事兒,他就充當了一迴間諜的身份,這一迴許海龍還讓他幹什麽呢?


    難道僅僅是簡單的一句話嗎?梁偉斌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反複的思考著。


    這倒是引起了許海龍的驚奇,本來從不會拒絕的梁科長,今天是怎麽了?


    “偉斌,是不是有難處啊?沒事的,有什麽難題,你就跟我說,我雖然幫不了你,但是可以幫你分析分析啊。”


    許海龍一步一步的誘導著梁偉斌開口,梁偉斌呢,則是不時地看向許海龍,心裏不知道再想什麽。


    “主任,我能不能不幫你做那種事了?我,我真的不想那麽做,上次楊主任被抓走,我其實心裏一直感覺對不起他,雖然我知道他罪有應得,但是別人要是知道是我,暗中取證,那我就沒法做人了。”


    “嗬嗬,偉斌啊,你還真的是榆木腦袋啊。你幹的都是好事啊,你知不知道,楊雄飛就是一個壞人,你揭發了他,是為老百姓除了一害啊。這怎麽能是壞事呢?你不應該這麽想,而是應該擺正自己的心態,別人的評論沒什麽,隻要自己的內心堅持,就可以了。我今天找你就是為了同樣的事兒,你知道這一次是誰嗎?”


    梁偉斌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向許海龍,等待著他的迴答。


    “嗬嗬,秦曉!!!”


    梁偉斌有點頭暈了,“不行,我做不到。秦主任可是個好人。”


    “你怎麽知道他是個好人?他其實隻是表麵上做的好罷了,其實他比楊雄飛壞一百倍。”


    “真的嗎?”梁偉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信不信,你幫我這一次,就知道了。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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