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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可也剛入城時,謝金蓮、樊鶯、崔嫣、李婉清都上街去看了。


    迴來後在府上,謝金蓮就大誇特誇金可也,真想不到,在新羅居然也有人這樣漂亮,要不是眼睛稍稍地細一些,幾乎就趕上婉清了。


    高峻當時隻是表示了一下好奇,立刻招至了某人的警覺,柳玉如,“要是沒有眾人出席的公開的程式上的場合,峻你就別給我往金可也跟前湊,話也給我少講。”


    謝金蓮當時坐在柳玉如的身邊,仍然沒心沒肺地,“但金可也的身材就不是蓋的,看樣子能媲美崔嫣和思晴……啊——”


    話未完,她就尖聲叫起來,“但她與樊鶯和柳姐姐就差著兩層!”柳玉如的手在桌子底下狠狠掐著道,“我讓你再!”


    此時,在禦宴上,高峻雖然看不到金可也的身材,但她的長相,謝金蓮可真沒胡。


    尚書令謙虛道,“女王有所不知,此次征討高麗一戰,從頭至尾都是兵部侍郎——李大人親自指揮,在下實是參與甚少,隻是今日李侍郎不在場,不然的話,女王倒可與李大人見一見的。”


    金可也故作吃驚地道,“是嗎?尚書令既然這樣,那麽我便真有了拜會一下李大人的願望,懇請陛下允諾。”


    皇帝道,“這沒什麽不妥,汝可去兵部、也可以去李府,當然如有不便,朕也可請李侍郎去驛館拜會。”


    金可也連忙謝恩,坐下後,一雙美目數次在尚書令前後左右逡巡。


    新羅女王此次親訪長安,其實不必專門獲取大唐的什麽承諾,此行的本身就明了許多。


    禦宴之後,按理新羅國內不可一日無主,又有個喜怒不定的蓋蘇文有氣不出,不定什麽時候就要發難,女王真可以走了。


    但她不走,果真按著宴會上所的,派著自己的相伊金春秋、備著厚禮去兵部侍郎李士勣的府上拜會。


    李士勣根本就沒有想到,金羅國女相伊會到自己家裏來,而且還是皇帝陛下和新羅女王特許的。


    他受寵若驚,以為是陛下對自己有什麽新的打算,至少這也算是示好、以示重視的殊榮。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自己至少會再迴到兵部尚書的正位上去了。


    大唐的未來是屬於年輕人的,李士勣已經不打算再去爭什麽左、右仆射之職,就算再設此職,他也不打算爭了。


    但兵部尚書這個正三品的職位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這些日子,李士勣的職、爵不稱,真是讓他吃盡了苦頭,連遼東舊部與他的聯係也日漸稀疏。可他才五十多歲,戰功赫赫,配不上這個職位嗎?


    在豐州時,李誌恩的牢騷話具有著警示的意義:再這麽不死不活的下去,可就再也沒人上前了。


    但是女相伊見多識廣,見麵後,在官麵的客氣之下,三句話便將來意挑明了。她,“侍郎大人果然老當益壯,威風不減當年!我們女王特意請示了陛下,讓我來拜訪侍郎大人。”


    “不知王女對老夫有什麽吩咐,請盡管直言。”


    相伊道,“李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女王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但一直未大婚。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舉目之內,能入得了女王眼的真是沒有!但自這次大唐討伐高麗一戰之後,女王就有了想法,這才讓我來拜會李大人,不勝搪突之至,請李大人海涵。”


    李士勣暗道,“李某的威名你才知道!莫不是老夫官場失意、情場得意?看來這是女王將桃花枝伸過來了,那也真是不錯!”


    如果此事成真,那麽,他在遼東的力量、再加上新羅的力量,就真算是不了!將來,以遼東和新羅合手,大唐東北部的局麵,陛下非要再倚重自己不可了。


    而且在經略高麗方麵,就更有了不錯的抓手,陛下特別允許新羅女相伊前來,這不就是一個情況複蘇的跡象?


    侍郎道,“一個的高麗,豈會納入李某的眼裏!若非大唐此次隻是意在懲戒,我這次就算取了高麗全境也不在話下!”


    女相伊道,“李大人是有這個能力的,在新羅也久被人知,誰不知大唐有兩位戰神,一為衛國公李靖、二是英國公您。”


    英國公道,“相伊大人你過獎了!但女王有如此的美意,令在下榮幸之至!女王有什麽吩咐,相伊大人盡管直,陛下既然已知此事,那麽李某敢不唯女王之命是從!”


    新羅女相伊,“李大人果然是爽快,臨來之前,我們女王還對我過李大人的,她對李大人無限仰幕,舉目大唐,最最有大男子意氣的,英國公就算一個!”


    越來越讓自己猜到了!李士勣按捺住內心的狂喜,沉聲問道,“相伊大人過獎,不知你女王的具體意思是……”


    “是這樣,女王雖貴為女王,但畢竟是個年輕人,麵嫩。終身大事怎好親自開口呢?因而才讓我親自過來懇求李大人。”


    “不知你女王的具體意思是……”


    “我們女王看上了你……們的尚書令高大人,她知道高大人的府上美女如雲,而且也聽永寧坊高府中有幾位夫人都是出了名的善妒。那麽以李大人與尚書令同殿為臣,又同在兵部,又是年長,一定可以好話。”


    李士勣眼睛直著,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女相伊再道,“女王自上位以來,以其的年紀支撐著新羅的政局,內有幾派、外有惡鄰,她已著實的不易了。李大人不瞞你,新羅朝中許多青壯將領能夠歸於女王麾下,有五成就是因為女王未婚!”


    她的一點不假,新羅王金可也越是抻著不露實話,國中這些實力派的將領們就越是心存念想,誰算不清楚一朝女王婿、半生掌國柄這筆帳?


    英國公道,“既然如此,她為什麽還急著將自己嫁出去呢!”


    相伊笑道,“但她總有大婚的一,到那時又該如何?因而,就連卑伊也認為,在上國中選一威名四震、年紀相當的人為婿,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法子了。”


    英國公忍著心中極度的失落,不好表現出來。金可也……可也是,眼光不賴啊,“可高大人府上已經有九位夫人了,如你所知,她們個個不好打發,此事估計不大好。”


    相伊道,“但我家女王又不是非到高府中去,她總有一攤子新羅國事要處置,為了新羅國的長治久安,女王不在乎做這個掛名的十夫人。”


    侍郎咬著牙道,“不太好辦那!”


    “可是國公方才還,要唯我們女王之命是從,如何這麽一會兒,就為難起來了呢?”相伊寸步不讓。


    “相伊你不是不知道,尚書令家中的那些夫人不是一般的好惹,連江夏王李王爺都在柳夫人跟前折過麵子,何況我一個國公?不成不成。”


    女相伊道,“國公,此事事關我新羅安危,新羅又是大唐最親密的屬國,不然皇帝也不會允許我來的。高府夫人們再不好惹,也不可能大老遠地跑去新羅為難我們女王是不是?”


    “再,國公請替我們女王想一想,但凡在新羅國中能找到合適的,她也就不會到長安來求婿了。國中那些年輕的將領們,實在是找不出一個人、擁有同時鎮服其他各方的實力。一旦女王嫁與其中一人,別的人騷動起來如何是好?豈不為高麗所乘?”


    李士勣暗道,“我管你呢!本來高峻便是李某的冤家對頭,自他露了麵,我就沒好過,豈會再與他做嫁衣?!”


    相伊不愧是見得多,已然看出其中的端倪,於是再客氣地道,“常言道,九九歸一之後,便是十全十美,國公請想一想,大唐皇帝陛下為什麽要讓我來英國公府,而不去別人的府上呢?”


    李士勣轉轉眼珠,不話,此時的巨大失落可不是用話就能明白的。


    兵部尚書暫且沒什麽影子,桃花枝也是個虛無,怎麽他感覺就像是雞飛蛋打了呢?!嗯嗯??


    一旦事成,高峻這子的資本就更沒法攀比了。但相伊的話也讓他尋思幾個來迴,不是沒有道理。既然是陛下讓來的,那自己落不到實惠,總能落到句好吧。


    隻是高峻這子的狗耙耙運太好了,這家夥明裏暗裏的、打著各種名目搞事、打壓大臣,其實就是在專門壓製大臣圈地。


    可他倒好,一下子要把新羅國連女王帶國土,全他娘圈進自己的名下,還得讓別人穿針引線!


    女相伊示意隨來的手下,抬進來禮盒數匣,並親手將禮單呈上:“國公一句話,便可為我新羅定鼎,女王是知恩圖報的。”


    英國公接在手裏,一邊客氣著一邊細看:上好的、兩尺半大海珊瑚兩架,頭等的、八分的深海珍珠五十顆,一尺二長的、野生山參十支,高麗羅三十匹……


    李士勣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其實這都是尚書令家裏拿出來的一點點意思,是買他跑腿的,人家得有多少!


    “那麽,李某隻好勉為其難罷!隻是仍有個不解……太子殿下豈不是強過了尚書令百倍?女王為何偏偏認住了他呢?”


    相伊大功告成,笑道,“李大人你也不想想,那樣的話,我們女王怎麽能再迴國?再太子殿下也絕沒有可能抽功夫到新羅去。而尚書令就不同了,他最東方的牧場就在龍興、鳳頭一線,誰能阻止他去牧場?去了牧場,到新羅豈不是乘個船、順個腳的事?興許就從高麗的陸上走,蓋蘇文也不敢如何。”


    李士勣暗道,“真高。”


    ……


    太極宮。


    皇帝自接見過金可也之後,就想盡快迴溫泉宮去,太極宮這座老舊的宮殿太陰晦了,皇帝住著不舒服。


    但他得知,這位新羅女王一直逗留在長安沒有走,那他就也不能先離開,怕有什麽國事,還要再讓自己麻煩著跑一趟。


    很快,英國公李士勣就來見他了。


    聽了李士勣的來意,皇帝道,“英國公,你真是不嫌朕事情多,提誰家不好,偏偏是永寧坊!將來還讓不讓朕過安生日子!”


    李士勣道,“陛下,這可不是微臣妄提的,而是人家金可也的意思,微臣另提別人成嗎?”


    皇帝想一想,李大人得沒錯。他倒想把金可也提給自己的兒子李治,可又有點欺人太甚的味道。


    新羅女王不是沒見過太子,但她仍然指明了要掛名嫁尚書令,那麽太子這條路是行不通的。真要提到桌麵上來,萬一鼓了包露了餡兒,傳出去就得不償失了。


    高峻也成,總歸是大唐與新羅結了親戚,而且還是人家新羅女王主動來和親,傳出去舉國有臉麵,怎能不成人之美呢?


    但是在永寧坊有個人,不得不防。不能把皇帝保媒拉纖的事情讓她知道,絕不能落了這個口實,他可真是領教過了。


    皇帝的幾根指頭像馬蹄一樣敲著禦案,心想,怎麽樣把事辦了,而自己還沒一點責任呢?要讓永寧坊的人想下嘴,也找不著地方才行。


    李士勣看皇帝臉上陰晴不定,也猜不出他想幹什麽,也不讓他走。


    正在此時,有內侍者迴稟,“陛下,新羅國相伊——金春秋求見。”


    皇帝道,“讓她進來。”


    等金春秋進來,行過必須的禮節,皇帝問,“相伊,你怎麽會求到央國公的頭上去?”


    金春秋道,“若非尚書令當眾盛讚侍郎李大人,我們怎麽會想到要去求英國公呢?”


    皇帝似乎想起了在國宴上的情形,點點頭道,“這個朕倒是知道,但是此事難辦啊!朕可不想成就一件美事,然後再得罪更多的人,你該如何辦?”


    李士勣插話道,“是啊,這個老夫也是知道的……江夏王更知道!但你們女王完全可以再換一個路子呀!比如再換個人選。”


    皇帝暗道,李士勣你可真不是個人,人家當眾誇你,你卻打了這個主意,那麽這件事情,朕是必管不可的了。


    相伊道,“國公得不錯,我就是因此而來的,我們女王,她就有個辦法!”


    ……


    永寧坊。


    高大人迴府後,府上的夫人們不止有一個人偷偷打量過他的臉色,要從中看出些門道來,但什麽異常也沒有。


    第二,尚書令與內禦史請了假,是腰疼,沒有到朝。


    隨後,皇帝的旨意到了,應新羅國女王金可也之請,大唐皇帝要親賜其新名。如此重大的外交事件,身為尚書令的高峻不能不到場。


    皇帝將鄭重為新羅女王選一個新名字,尚書令腰疼也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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