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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峪連連稱是,伸手接了那頁紙,見上邊已經把自己剛才零零散散所講的,都極有條理地記在一處,又見她已經把牧草場叫做“咱們的牧草場”,心頭更是歡喜。


    他又往院子裏看,見還沒有人影,就有些坐不住,急匆匆對她說,“怎麽去了這麽久?待我去看看。”說罷辭了鄧玉瓏走出院子來。


    一出院門,就見柳玉如和樊鶯、謝金蓮、崔嫣站在大門外邊,也不像是剛剛迴來。幾個人隻是瞅了他笑,隻有崔嫣問道,“二哥,家裏也沒有人,你怎麽進去這麽久?我們正有事要和你商量,總也等不出你來。”在這些人裏,崔嫣與高峪最是相熟,話裏帶著取笑的味道。


    高峪此時也不害臊,挺著胸脯說,“嗯,是有些事,方才我找了個帳房,已經談妥了正想與你們吱會一聲,天黑前便領了她去我店上。”


    柳玉如笑道,“還等天黑做什麽?你現在帶她走我們也不攔著,就著天光大亮領迴去幹活兒,天黑前那些帳也就攏清楚了。”


    高峪樂得一蹦,也不顧得大伯子的尊嚴道,“如此正好!”迴身朝了院子裏喊道,“鄧小姐,沒事咱得走哇?別在這兒耗著了!”不一會,見鄧玉瓏收拾整齊,已經站在了院中。


    謝金蓮笑問,“二哥,幹脆你再從我們幾個人裏聘個媒人出來,反正我們也不在乎多些事做,那她給你記帳就更盡心盡意了!”


    高峪也看出她們找自己來就是這事,想不到自己光棍打了這麽久,真找到個中意的人也並沒有多難,當下嗬嗬樂著,領了鄧玉瓏往外走。


    又想起來對謝金蓮說,“你大哥和姓陸的說是販牛皮去了,告訴你一聲。”謝金蓮再想細問,高峪已經拉了人匆匆地走掉了。


    到了舊村,高峪先帶了她到自己的幾家飯館裏看了一眼。高峻對眾夥計說,“大夥都認著點,這位就是我常和你們說起的老板娘,以後要多多恭敬。不許掉歪!”


    眾夥計齊聲答應,店中食客也紛紛道,“想不到老板娘是這樣標致,”鄧小姐聽高峪這樣真假相摻地介紹,更加明白了高峪的心意。心也就放在了肚子裏。


    謝金蓮隻從高峪那裏聽到了一句關於大哥的去向,看看已經到了學堂下課的時間,便去接甜甜,把高峪的話對來接兒子的二嫂說了,讓她迴去轉達。


    這邊柳玉如與眾人進了院子,對樊鶯說,“以後你去二哥家,怕是連口熱茶都不好喝到了。”樊鶯知道柳姐姐說的是自己撓了鄧玉瓏的事,迴道,“不是我當機立斷。以後她就坐在屋裏和幾位姐姐們喝茶了,你們喝完茶,再坐屋裏哭。”


    想不到高峪二哥和鄧小姐的事情會這麽順利,看得出這兩個人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講,三下五除二就把大事定了下來。柳玉如心裏也是感慨了一番,似乎他們高家兄弟在抓女人這方麵都是這種直來直去的脾氣,倒是省去了不少猜來猜去的麻煩,這對於女人來講未嚐不是件好事。


    正想著,由牧場裏來了個牧子,在院門口說。嶽牧監和高峪老爺在舊村的飯館擺下了酒席,還有交河的縣令劉大人都在,說是讓高大人家也去個人。


    柳玉如本來想高大人不在,不想摻和這種事。又想起高峪二哥臨走時說的謝廣的事。便讓接甜甜迴來的謝金蓮去,謝氏道,“這種場合,我去了好不好?”


    崔嫣說,“總之有二哥在呢,還能有事?今晚他必會帶了鄧小姐顯擺。我們去個人也好讓鄧小姐不拘束。”於是謝金蓮把甜甜留下,坐了車往舊村裏來。


    她先去了一趟酒館,見人未到齊,便對高峪說去一趟大嫂家。從上次到大嫂家來要銀子到現在,謝氏都沒有和大哥大嫂好好說句話,她一進門看到二哥二嫂也都在。這些人見了妹妹,臉上都有一閃而逝的尷尬。


    那些天裏,這家人異口同聲地說高大人要遭災,沒想到高大人不但沒事,反而更風光了,反倒是前些日子耀武揚威的王大人和陸大人現了原形。


    此時再看自家妹子,膚色細膩、唇紅齒白、眉眼清楚,更有著讓男人心動的韻味,怎麽看都是一臉的貴相,一舉一動在柳中縣都找不出個更為得體的似的。


    因而見了妹妹到來,這些人便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熱情,又是倒茶倒水,又是問長問短的好不親熱,而謝氏始終是撂著臉子,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要到這家來。


    大嫂問,“多謝妹妹把你大哥的去向讓二嫂帶來,不然我這心還是放不下……不知妹妹你天黑了到家來還有何事?甜甜甥女呢?知道我們想她想得會什麽似的,你怎麽不帶她來?”


    謝金蓮道,“交河縣的父母官劉大人在舊村裏請客,本來是請我家高大人的,但高大人正好不在。又正好高二哥新找了娘子,說在一起喝頓酒,柳姐姐就讓我出麵應酬一下。”


    三人一聽是交河縣令請客,心裏都羨慕十分。想想謝金蓮那些日子裏帶個孩子委身在北坡上的茅草屋裏,就是家裏這些人也都把她們母女當成個累贅,必欲請出去為快。真是想不到,現在妹妹都已經有資格成為一縣之令的坐上賓了。


    要知道在西州這樣地廣人稀的鄉下地方,一位縣令便是閉了眼睛橫著走,半個月都不一定撞上個大過他的,一眨眼,自家妹妹便坐在了縣令的酒桌子上了。大嫂就想繞親眼彎子把上次的事向妹妹說些小話,不讓她心裏有疙瘩才好。


    此時,院外有高老爺派來的人叫,“高夫人,劉縣令他們人都到了,高老爺讓來請你過去。”謝金蓮起身欲走。謝二嫂連忙對丈夫道,“妹妹去坐席,家裏不跟個人怎麽行,你快些換上衣服,陪妹妹一趟!”


    謝家大嫂也極力說是,又心裏後悔自家爺們不在,錯失了與縣太爺親近的機會。


    謝金蓮聽了也不反對,自顧走出院子來,謝二哥一邊找著袍袖子一邊追了出來。


    走在半路上,謝二哥搶在妹妹的前邊,一腳踢開路上的一塊小石子,一邊問道,“妹妹以後有時間多迴來幾次,畢竟是一家人。哥嫂都總惦念著你……”


    高峪的酒館有好幾處,今天擺酒席的是最大最寬敞的,正好在舊村大街中央。二人到了一看,門前拴了一匹高頭大馬,還有兩位皂衣衙役,想是劉縣令的了。正好劉文丞和嶽青鶴看到謝金蓮到了,一起與高峪離座迎出門外,謝二哥就有些局促不安。


    劉文丞衝了謝金蓮一抱拳,“都說高大人家裏幾位夫人各頂個上得了台麵,今天一見果然不虛,謝夫人,本縣這裏有禮了!”


    嶽青鶴也道,“誰不知謝夫人不但人品出色,算盤打得精,高大人家裏的大小帳目全在她三個手指上。”嶽青鶴說的是打算盤要用到的拇指食指和中指,不無恭維之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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