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表姐弟倆個對坐在了咖啡廳裏。

    “我的大忙人表弟,今天你怎麽有空請我喝茶呀?”

    “瞧你說的,好像我隻有有事的時候才來請你似的。”

    劉姐把嘴一撇,眨了眨眼睛。

    “好像是的,不,在我的印象當中不是好像,而就是。”

    “表姐,我有這樣嗎!”

    “好了,說吧,到底找我有什麽事情?”

    “姐,劉源明來找我了。”

    “哦,夏禹知道嗎?”

    孫家偉搖了搖頭。

    “我猜她好像不知道,想劉源明也不會告訴她的。”

    “這倒是。”劉姐喝了口咖啡,“他說了些什麽嗎?”

    “沒有說什麽難聽的,就是說要我離開夏禹。”

    “哦,你和夏禹在一起了嗎?”

    “姐,你說什麽呢?”

    “我說什麽了?我就是實話實說呀。”

    “姐,你可不能亂說的。這要是讓夏禹聽到了,她會……”

    “她會怎麽樣呀?瞧你,我能說嗎。”

    “其實我們真的沒有什麽的。”

    “好了,姐知道。說說你的想法吧。你今天找我來不就是要讓我聽聽你的想法嗎。”

    “姐,昨天劉源明找我後,我想了一個晚上。我這迴真看到劉源明的為人了。我也間接地看到了夏禹的苦。姐,我真的有心想幫助夏禹,但我不知道這樣好嗎?”

    “表弟,你想過沒有,你要是想幫夏禹,你就要真的介入到她們的生活中去,到那時你就會麻煩滿身。”

    “姐,我要是怕麻煩我就不幫夏禹了。”

    “但你想過要怎麽幫嗎?”

    孫家偉搖了搖頭。

    “你知道從哪一方麵幫嗎?”

    孫家偉還是搖頭。

    “夏禹會接受你的幫助嗎?”

    孫家偉隻有搖頭。

    “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

    “家偉,姐也沒有什麽好幫你的,我隻對你說一句話,你就跟著自己的心走好了。”

    孫家偉默默地看著表姐,笑了。

    “姐,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現在可以請我吃飯了吧?我都要餓死了。”

    “一切隨心而來,隨意而去。”這就是劉姐告訴孫家偉的。

    看著坐在對麵喝茶的孫家偉,夏禹猜到他今天來是有話要跟自己說,因為他在自己的麵前從來就是很從容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拘謹。夏禹笑了,清了清喉嚨,對孫家偉說。

    “你今天是不是有事情要對我說呀?”孫家偉聽到夏禹在問他,稍稍地愣了一下。

    “你怎麽知道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從來沒有見你緊張過。”

    “哦。”孫家偉略停頓,“我今天是有事情,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啟口。”

    “是有事情要我幫忙嗎?是的話,你就直說,你幫了我那麽多,要我幫一次,我會很高興為你效勞的。”

    “我是有事,就是怕你不同意幫我。”

    “你開玩笑呢吧,我怎麽會不幫你的忙呢。”

    “那我可就說了?”

    “你怎麽這麽吞吐了呢,有話你就直說吧。”

    孫家偉吞了口唾沫,笑著對夏禹說。

    “夏禹,我今天來是請求你同意一件事情的。”

    夏禹點了點頭。

    孫家偉繼續說道:“我是想請你同意我們正式地交往。”

    一句話如同一枚定時炸彈,在夏禹的心間爆炸開了。夏禹詫異地看著孫家偉,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知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但我昨天考慮了一夜,我才做出了決定。你知道嗎?劉源明昨天找我了。”

    “他……他找你幹什麽?”

    “他要我離開你。”

    夏禹低下頭,用衣角輕繳著手指,沒有說話。

    “其實我們之間什麽事情也沒有,這你知道,我也知道,但劉源明他不相信。我看他對你的糾纏無休無止,你想在他的糾纏中過完下半生嗎?還是你有辦法去對付他的無賴行為?”

    夏禹搖了搖頭,眼淚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她的大腿上。

    “你就讓我來幫你好不好?”

    夏禹接過孫家偉遞過來的紙巾,擦幹了眼淚,終於抬起了頭。

    “家偉,我不能拖累你,你不知道他那個人,他要是知道我們真的在一起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說不上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呢。”

    “你好傻,就是現在我不再接觸你們母子倆,你以為他會放過我嗎?”

    夏禹莫名地看著孫家偉。

    “你想一想,除非你答應他的要求,你們複婚,要是你不複婚,他就會以為你是因為我的原因,到那時他一樣是不會罷休的。”

    “但他是個瘋子,他說不上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呢。”

    “這件事情不管怎麽樣,我是脫不開幹係的了。我們消極的麵對,還不如我們積極一些。”

    “但……”

    “你沒有什麽好猶豫的,我們兩個人怎麽也好過你一個人獨自麵對吧。”

    “不管你怎麽說,我是不會同意的。”

    “不管你同不同意,從現在開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件事我管定了。”

    “家偉……”

    夏禹看著孫家偉堅定的樣子,感動得說不出話。

    “夏禹,我沒有什麽大的本事,我就是想在你的身邊幫幫你,你獨自承受的太多了,現在,你可以放下心了,因為接下來的鬥爭該輪到我們兩個男人的了。好了,夜深了,我也要迴去了,你好好的休息。”

    夏禹點了點頭。送走了孫家偉,夏禹的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難道真的要把家偉引進這場無謂的鬥爭中嗎?劉源明他是個瘋子,他已經失去了理智,難道為了他真的要讓這麽多無辜的人走進這個怪圈嗎?不,他們都是無辜的,事情是因為自己而起,還是要自己去麵對吧。

    說句心裏話,如果自己的私生活不是有這麽多的羈絆,自己可能,不,一定會接受家偉的,但現在的自己隻會給他帶來麻煩,不會給他帶來幸福的,想到這些,夏禹的心中有著絲絲的苦痛。

    幸福就在身邊,可夏禹已經失去了抓住它的權利,這令夏禹更加的痛苦。夏禹不再擦拭流落腮邊的眼淚,她任由它滴落,就讓它帶走夏禹的苦痛吧!

    長夜漫漫,又是一個不眠夜!

    孫家偉一邊往家走著,一邊思考。夏禹太苦了,她是不會讓別人來代替她承受的,單憑自己的這幾句話,她怎麽會應承,要是她就這麽答應了,那她就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夏禹了。在她的身邊有這麽多的困擾,她不會點頭,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要怎樣讓她點頭呢?

    孫家偉拿出電話。

    “姐,睡覺了嗎?”

    “還沒有,還好我沒有睡覺,要不又要被你吵醒了。說吧,又有什麽事情,不會要請我宵夜吧?”

    “好哇,我就請你宵夜。”

    “行了,你就不要貧嘴了,有事就快說吧。”

    “姐,我剛找過夏禹。”

    “她怎麽說?”

    “她不同意。”

    “她要是同意就不是夏禹了。”

    “姐,這你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我認識夏禹那麽久,難道還不如你了解嗎。”

    “那好,我這不正向你討教呢嗎?”

    “我能有什麽辦法,不過我倒替你想起一位師父來。”

    “誰呀?”

    “劉源明。”

    “什麽?他?”

    “對呀,是他。”

    “你要我跟他學什麽呀?”

    “學他的死纏爛打呀!”

    “哦,姐,我懂了,你是要我主動地去追求夏禹。”“是呀,現在夏禹不是最需要個男人,她是需要有人來關心她,幫助她,給她勇氣,替她分擔肩上的重擔,當她累了,痛了,有副肩膀好讓她依靠。當她有了煩惱,有了苦悶,有人來聽她傾訴。”

    “姐,我懂了。”

    “那你知道怎麽做了吧?”

    “我知道了,姐。”

    “那我可以睡覺了嗎?”

    “好吧,我這個做弟弟的就先放你的假吧,祝你晚安。”

    “這嘴就是貧,少打擾我的睡眠就好了。”

    “姐,再見!”

    孫家偉收起了電話,愉快地打車迴家了。

    沒有想到那個姓孫的比自己來的還要早,真是兩個大騙子,還說沒有什麽,沒有什麽怎麽會這麽早就來了,哼!你們這兩個狗男女,你們居然敢欺騙我,看我怎麽收拾你們。太可恨了。劉源明實在是沒有辦法壓住心裏的這口怨氣,他向他們走去。

    夏禹和孫家偉早就看到了劉源明,他們就站在原地等待著。

    “你們還真的很能騙人呀!”

    夏禹剛要說話,孫家偉拉住了她的手,製止了她。

    看到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劉源明氣得用力地攥緊了拳頭。

    “怎麽理虧呀?沒有人迴答我的問題了?也不用迴答,不就是這麽迴事嗎?”劉源明陰陽怪氣地道。

    孫家偉先把夏禹拉在了自己的背後,用身體護住了她,然後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也沒有興趣聽你說什麽。現在我要告訴你的就是,夏禹在昨天已經同意與我交往了,而且你們早就離婚了,現在她完全是自由的,我想你是沒有權利要求她什麽的。我請你今後就不要總來打擾我的女朋友了。”

    此時過往上班的人都圍攏了過來,夏禹羞得躲在了孫家偉的身後。

    “夏禹,你倒是說一句話呀,難道我們真的就不能在一起了嗎?我們可還有孩子呀!”

    “劉源明,你也是個男人,你怎麽可以在這裏如此的叫囂呢。街坊鄰裏都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現在你就是再說的冠冕堂皇,又能怎麽樣呢。你問過大家你的為人是怎麽樣的嗎?”

    劉源明看向了四周,他看到了好多新的麵孔,可也有熟悉的,大家正在對他指指點點,都在議論紛紛,在他的身邊好像有無數張嘴,正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他的事情,他開始恐慌,他開始害怕,他要逃避……

    夏禹看到了劉源明的狼狽,她的心軟了,她拉著孫家偉的衣袖。

    孫家偉知道她要他做什麽。

    “好了,劉源明,你就迴家吧,我們也要上班去了。”說完,孫家偉護著夏禹擠過了人群。

    大家見當事人都走了,也就慢慢地散去了。隻留下劉源明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從來沒有受過的屈辱,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滋味,拜孫家偉和夏禹所賜,現在劉源明都嚐到了,好恨呀!

    劉源明咬破了嘴唇,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他沒有去擦拭,他記住了這份痛楚,他要讓孫家偉和夏禹雙倍地奉還,一定一定!

    他邁步向他們離去的方向走去。

    “家偉,你為了我這麽做,值得嗎?”

    “沒有什麽值不值的,我認為對,我就做了。”

    “可我真的不想跟你在一起呀。”夏禹違心地說著。

    孫家偉隻是看了她一眼。

    “我也沒有要你同我在一起呀。”

    夏禹無言以對。

    “哎,我們今後就更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你怕嗎?”

    “我怎麽會怕呢。我是覺得你卷進來不值得。”

    “你一個女人都不怕,我還會怕什麽呢。”

    “家偉,我沒有什麽好勸你的了,要是你真的承受不了,你可一定要退出呀。”

    “好了,我知道的,這個不用你告訴我,你沒有看到結果,你又怎麽會知道一定是我退出呢。好了,我現在就送你上班,下班我去接你,我們再一起去接孩子,你可千萬不要一個人走,知道嗎?”

    夏禹點了點頭。孫家偉知道夏禹是不會乖乖地聽他的話的,到時候再說吧。

    辦公室裏,夏禹請求劉姐幫她的忙。

    “劉姐,你還要我怎麽說,你就不能勸勸家偉嗎?”

    “夏禹,什麽事情都好勸,可感情的事情,你叫我怎麽勸呀。”

    “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你的弟弟卷入是非中嗎?”

    “我覺得他要是看著你受苦而不去理你,那他就不是個男人了。”

    “可劉源明他是個瘋子。”

    “他還是有理智的,我看他有時是裝瘋賣傻。”

    “即便是這樣,陪著他玩不值得。”

    “要是他退縮,你說他還是個男人嗎。”

    “姐,他可是你弟弟。”

    “他更是個男人!”

    “姐……”

    辦公室的門“咚”地一聲被踹開了。劉源明虎視眈眈的站在門口。他的臉因為氣憤已經扭曲變形,整張臉蒼白而無血色,更顯得猙獰恐怖。

    他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夏禹道。

    “夏禹,你出來,我要跟你談談。”

    “我們沒有什麽好談的,你走吧,這裏是公共場合,你在這裏鬧是犯法的。”

    “怎麽你還敢報警嗎?我借你個膽子,你都不敢。”

    “小劉,你這是幹什麽?”

    “用不到你在這假好心。”他轉向了看熱鬧的人,對她們道:“你們知道嗎?就是這個女人,他一邊告訴我,要幫我的忙,一邊又介紹他的表弟給夏禹認識,你們說她還是人嗎!”

    “劉源明,你不能這麽誣蔑劉姐,我們的事情跟別人沒有關係,你不要牽扯上別人。”

    “好呀,我不牽扯別人,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現在,你就跟我走。”

    “好吧,我現在就跟你走。”夏禹真的不想讓他再在這裏鬧了,她隻好應承著,她真的怕給大家添麻煩。

    “夏禹,你不能跟他走。”劉姐急忙製止。

    “劉姐……”

    劉姐抓住夏禹的胳膊,就是不鬆開。她轉而對劉源明說。

    “劉源明,你是個男人嗎?你打妻子都出了名,你現在還好意思在這裏叫囂呢,你也不怕寒顫,你還問大家你是個什麽人呢,大家會誇你兩句嗎?再說,你有什麽權利帶走夏禹,你們已經離婚了!”

    幾句話說得劉源明無言以對,他一見幾句話根本就震懾不住她們,就衝進了屋中,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用力地摔在了地上,並一腳踢翻了椅子。

    然後伸手抓住夏禹的手腕,強硬地拉著她往外走。

    劉姐急忙地去阻止,劉源明一把就推走了劉姐,使她重重地撞在了牆上。大家一見劉源明要用強,就共同過來勸阻,拉開了劉源明。

    “你們這些個沒娘養的,你們還是人嗎?你們竟做一些拆散別人夫妻的事情,你們怎麽為人?你們不要攔著我,我就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兩個女人,你們知道嗎,我是有家不能迴,我的孩子都不認我了,這都是這個女人教唆的,我今天就是讓大家認清楚她們的為人,你們攔著我做什麽,你們放開我……”

    大家七嘴八舌地為她們兩個人辯解,可這些話劉源明又怎麽能聽進去呢,他還是在不停的掙紮,不停的叫囂。

    “住手!”

    一句威嚴的斷喝,大家都不得不停手。劉源明還想往上衝,可一看,原來是警察來了,不知道是誰報的警,這一迴看劉源明怎麽收場。

    兩名警察在局長的陪同下,走到了劉源明的麵前。

    “怎麽,源明是你?”其中一個警察詫異地道。

    “鄭楦,我……”

    “好了,先別說了。”他轉身對大家說,“大家都散了吧,我想這一定是個誤會。”另一個警察忙疏散眾人。

    “大家都迴到工作崗位去吧,這裏有我們,沒有事情了,這事肯定是誤會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雖然都擔心夏禹和劉姐兩個人,但大家都知道,有警察和老局長在,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大家就都散去了。

    “源明,還有兩位女士,我們到老局長的辦公室再談好嗎?”

    大家來到了局長辦公室。

    “源明,不是我說你,你一個讀書人,你不知道到公共場所來鬧是犯法的嗎?”

    “鄭楦,你不知道,我是實在的沒有辦法了,我才來的。”

    “有什麽事情非要采取這種辦法呢?你又不是法盲。”

    “你知道我現在都無家可歸了嗎?”說著劉源明居然捂住臉哭了起來。

    “源明,你不要激動,有話你慢慢地說。”

    “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對,但我已經改了,你夏禹怎麽就不原諒我呢,你還要我怎麽做,你就給我個話,還不行嗎?”

    “我有什麽要答應你的嗎?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是不會同意複婚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夏禹無視劉源明的眼淚,冷冷地道。因為夏禹太了解他了,現在他流的應該是鱷魚的眼淚吧!

    “你說,你是不是因為那個叫什麽的小醫生?”

    “我們的事情跟別人沒有關係,你怎麽就不信呢。”

    “好了,源明,我聽明白了,你們這是離婚了,是嗎?”

    “是的,是她夏禹要離的,我可是不同意呀,她就是這樣的狠心。”說著,劉源明抱緊了頭,顯得很痛苦。

    “我們真的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離婚,但現在我多少明白了,源明,你是要複婚,而夏禹不同意,是嗎?”

    “是的。”夏禹和劉源明異口同聲地迴答。

    “源明,不管夏禹她是個什麽態度,你都要尊重她的,你真的不應該到這裏來鬧。”

    “我知道,我不是一時的情緒不受控製了嗎。”

    “你還要打人,你知道,打人的責任就更大了,我們是老同學了,我才提醒你的,要是今天的事情不是我來處理的,你就要跟我走了。老同學,以後做事情可要冷靜呀,千萬不要像今天這樣的衝動了。”

    “鄭楦,你放心吧,我知道的,我現在也真的很後悔的。”他又轉向了老局長,“局長,我今天真的做的不對,我真是一時的衝動,我今後一定會吸取教訓的。”

    “小劉呀,年輕人一時衝動是難免的,今後遇事可要三思呀!”

    劉源明又轉向了劉姐,“劉姐,我知道你之前幫了我很多,今天真是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做。”

    “我又怎麽會生你的氣呢,隻是你今後可不要亂罵人了,你和夏禹的事情是你們的,跟我們這些人有什麽關係,你動不動就罵我們,我們可受不了,有事情你就坐下來,好好的聊一聊,盡量地把它解決了,總發脾氣,就能解決問題嗎?”

    “是,劉姐,你說的是,我這不是著急嗎,一看夏禹這裏有朋友了,我就著急。”

    “老同學,夏禹是在你們離婚前就有朋友了,還是在你們離婚後交的朋友哇?”

    “在離婚後。”

    “那不是她交朋友的權利嗎。你還能管得了這個。”

    “我這不是一時糊塗嗎。”劉源明搔搔頭道。

    大家不禁哈哈一笑。

    “好了,老同學,還有夏禹,我看今天的事情就這樣吧,源明他也是一時的糊塗,現在就已經後悔了。是不是?”劉源明一個勁兒地點頭。

    “你看,我們也來了,一看呢,這也都不是外人,今天這個事情咱們就這麽算了吧,行嗎?”

    “那他以後還來單位鬧嗎?”夏禹不放心地問。

    “源明,你就表個態。”

    “老局長,夏禹,你們放心,我也不是個糊塗人,我不會再做糊塗事了,不會再來單位鬧的,我怎麽會在這裏打人呢,你們就放心吧。”

    “好了,老局長,我們呢,就走了,你們也辦公吧。”

    “警察同誌,謝謝你們來,我們就不遠送了。”他們握手道別。

    “源明,我們就一起走吧,我們開車來的,正好送你去上班。”

    “好哇。”

    劉源明趾高氣揚地跟著他的同學走了。

    “夏禹,你要小心呀,我看你前夫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老局長關心的說。

    “老局長,我知道,我也是沒有辦法。”

    “哎,遇事就小心些,不要跟他來硬的。小劉呀,你就多照顧點夏禹,有事的時候就給單位打個電話,我想大家都會幫忙的。”

    “謝謝,老局長,謝謝大家!”夏禹哽咽地道。

    “傻孩子,你要堅強,記著,這裏就是你的家,有困難就找我們。”

    夏禹重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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