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組人馬紛紛抵達洞口,互相觀望等待王猛的指令,可這時的王猛卻猶豫起來。這洞到底有多深?裏麵的敵人會不會比預計的多?衝到洞裏我們控製不了局麵怎麽辦?王猛腦子裏瞬間冒出一堆事前沒有想到的困難。此時他覺得作戰方案用民主投票的方式來決定簡直就是荒唐的做法,自己怎麽會如此輕易的妥協?現在該怎麽辦?不顧生死的衝進去,任憑敵人的子彈穿透我們的胸膛?未免死的太沒有價值了。原道撤迴?這不是我們中國軍人的作風,其他戰友也不會同意迴撤。就在洞口兩組人馬眼瞪眼處於靜止狀態時,一名男子從洞裏漫漫悠悠劃著火柴走了出來,站在洞口點燃了嘴裏那支香煙,隨手將手裏的火柴甩滅扔在了地上。隨著火柴的落地,那名男子的眼神和蹲在洞口李贇的眼神進行了維持一秒鍾的交匯。結果是,那名男子呆傻的站在原地,由於過度驚訝導致頜骨張開過大,嘴裏那支剛剛點燃的香煙也因為失去了夾力而掉到了地上。就在整個過程持續了三秒鍾之後,蹲在洞口的李贇一把抓住那名男子的上衣,順勢一個兔子蹬鷹,將男子甩到了三人身後。對麵的劉偉和李援朝被李贇矯健的身手下了一跳。形式如此嚴峻,李贇的舉措依然誇張的讓人唿預料,不得不讓二人佩服。就在那人還在疑惑自己為什麽會“飛”了出去時,郝衛國一個猛虎撲食,將那名男子壓在身下,用槍頂在他的額頭上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的眼睛。李贇這時早已經端著槍衝進了山洞,在幾聲清脆的槍聲之後,除了郝衛國還騎在那名男子身上,其他戰友都已經衝進了洞裏。

    一個躺著,一個趴著,兩個抱頭蹲著,還有五個端著槍站著,這是當時洞裏的情景。看來劉偉的偵察的確夠精準,人數確實沒有抄過五名。而這五名越軍所穿的服裝正是劉偉色弱中的其中一種顏色,藍色。要不然劉偉怎敢如此肯定這幾個人是身穿便裝。

    躺在地上的那位是正準備舉槍射擊,被李贇一槍潦倒在地。趴在地上的那位是突然看到有人衝進來一時驚慌,嚇的四處亂躥,李贇誤以為他是在尋找武器準備進行抵抗,就也給了他一槍,讓他瞬間變的安靜了許多。兩名蹲在原地安分守己的家夥是因為看到兩個同伴相繼倒地,為了保全性命做出了理智的選擇,原地不動,並且其中一位還開口喊了兩聲蹩腳的中文,坦白!我們坦白!。

    郝衛國將騎在身下的越南人也押進了山洞,三名越南人蹲在岩洞邊抱著頭唧唧喳喳的向他們解釋著什麽。李贇走到三個人麵前將剛才那名用中文求饒的越南人從三人裏拽了出來,用槍指著他說:“叫他們倆個閉嘴。”他扭過頭向兩個同伴簡單的說了幾句,那兩個人才安靜下來,但驚恐的神情依然留在他們的臉上。

    這時王猛走上前說:“你會講中文?”

    那名越南人很積極的點了點頭。

    王猛接著問道:“你還會說什麽?”

    “毛主席萬歲!毛主席萬壽無疆!”那名越南人舉起一支手向上揮舞,有點當年“紅衛兵”的架勢。

    還未等越南人喊完,李贇上前一腳上將他揣迴了原地,用手指著他說:“毛主席就是讓你們氣死的,你們這幫王八蛋。”

    李贇曾經也是身為“造反派”在天安門接受過毛主席的檢閱,他和當初所有的中國人一樣,對毛主席的崇拜是無止境的。甚至主席對李贇來說就是一種精神上的寄托。隻要主席在,自己對於未來就是充滿著希望。毛主席去世的時候,李贇是騎著自行車從天津趕到北京為毛主席送行,就是希望自己能再見上主席一麵。在李贇眼裏越南人是主席病逝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為了越南操勞費心,主席的病情不會惡化加重。

    王猛上前拉住了李贇,提醒道:“不要夾雜個人感情,他們現在是俘虜,我們對俘虜是有政策的。”

    李贇瞪著眼睛指著蹲在那裏的越南人朝王猛喊道:“我就應該一槍打死他們,說不定這裏就有打死胡豐的兇手。”

    郝衛國走上前拉開了李贇,王猛又將被揣倒在地的那個人叫起來問道:“你們是哪個個部隊的?你們到底有幾個人?”

    “十二團,隻有我們五個。”那越南士兵比畫著說道。。

    “十二團,嗬,聽說你們要去南寧過春節?口氣不小呀?”劉偉點燃了一支香煙深吸了一口說道。

    “和我們沒有關係,這些話都是那些軍官說的。我們和你們中國軍人是友好的,我們是永遠的朋友。”那名越南人向劉偉解釋道。

    “你怎麽會說中文?是不是當過特務。”劉偉又問道。

    “沒有!沒有!是一位中國長官教給我的,我幾年前接受過你們中國軍人的培訓,所以會說一點。”

    “媽的!接受我們的援助,接受我們的培訓,現在反過來把我們當成敵人,你們還有良心嗎?”李贇試圖掙脫郝衛國的拉扯,但還是被郝衛國按在了原地。

    那名越南人也在用乞求般的眼神看著郝衛國,希望他能控製住這個狂人不要放他過來。

    “你們幾個人在山洞裏幹嗎?有什麽任務?”王猛問道。

    “你們的進攻把我們部隊打散了,我們幾個人就換上了便裝躲在這裏,希望等你們撤了,我們就迴村子。我們不想和你中國軍人打仗,這不是我們自願的,我們是朋友!”

    “那周圍還有沒有像你們這樣穿著便裝躲起來的越軍?”王猛追問道。

    “這個我說不好,我對外麵的情況不了解。”

    “我告訴你,你們最好老實點,我們中國的政策我想你肯定知道,你要是現在還抱著僥幸的心理,在著躺下的就不止這兩個人了?”劉偉威脅道。

    “同誌,外麵的情況我真的不清楚。我們在這裏都待了三天了,連方便都不敢出去。”那名越南人邊說邊指著洞裏的大便,證明自己的交代是真實的。

    “如果你們知情不報,後果將是嚴重的,你把這話翻譯給他們倆。”王猛指著蹲在地上一臉茫然的兩名越南人說。

    三名越軍的手被自己的褲腰帶反綁著,走起路來左搖又晃的。郝衛國走在越南人旁邊不知不覺得哼唱起那首他最喜歡的歌曲。

    “向前!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著祖國的大地,背負著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我們是工農的子弟, 我們是人民的武裝, 從無畏懼,絕不屈服,英勇戰鬥, 直到把反動派消滅幹淨, 毛澤東的旗幟高高飄揚”

    這時旁邊那名會講中文的越南人也跟著節奏哼唱起來,郝衛國很好奇,走上前問道:“你也會唱?”

    “這首歌是我最喜歡的中文歌,很有氣魄。當年那位中國長官就是教的我們這首歌曲,我現在還能迴想起當時的情景。不知道那位長官這次有沒有來到越南。”越南人的感慨反而使得郝衛國心裏一陣酸楚,曾經是並肩作戰抗擊外敵的好兄弟,現在卻變成了自己押解的俘虜,真是萬物變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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