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伊莉莎攔住了夏弦,而且似乎並不打算離開。


    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伊莉莎,夏弦不經意間皺了皺眉頭,他也大概猜到了伊莉莎要說什麽。思考了片刻之後,夏弦還是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


    幾分鍾之後,兩人來到了城堡之外的一塊草地上,這裏安靜而又空曠,沒有什麽人。夏弦示意伊莉莎坐下來,伊莉莎猶豫了一下,她不打算再跟夏弦兜圈子了。


    “夏,我發現那天你跟校長先生出去之後就變得有些不對。你究竟怎麽了?”


    夏弦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他將一切都掩飾在心裏,這讓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麽的伊莉莎變得有些失望。


    “沒有的事。”夏弦搖了搖頭,看著有些不太相信的伊莉莎,夏弦也知道自己的解釋可能沒什麽用,他的異常太過明顯了,但想要夏弦說出這一切的真相,也是不可能的。


    “夏在說謊!”


    “那你就當我是在說謊好了。”夏弦麵無表情的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伊莉莎,“如果你叫我過來隻是說這些,那麽抱歉,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校長辦公室。


    “你剛才是說,你對夏弦的治療毫無效果,而且還出現了反噬?”


    “沒錯,弗利維說那可能是一種詛咒。”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正在商量著。


    “我倒不這麽認為。”鄧布利多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哈利還有夏弦,都和神秘人有著某種聯係,哈利的表現是頭上的閃電疤痕,上個學期他頭頂的疤痕還時不時的疼痛,而疤痕疼痛的時候,學校裏又會恰巧發生一些事情。”


    “但夏弦在出現這次的情況之前表現得一切正常。”


    “這正是我要說的,哈利與伏地魔的聯係表現為他頭頂的閃電疤痕,那麽作為同樣在索命咒下逃生的夏弦,身上一定也有和神秘人產生的聯係。”


    “隻是我不知道那天他和尼可勒梅究竟說了些什麽,還有在預言球中看到的東西......”


    夏弦如果聽到鄧布利多的話,他也不得不說鄧布利多猜的沒錯,夏弦也正逐漸意識到他體內那股死亡力量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從在厄裏斯魔鏡之中第一次看到了那個白發的自己,到之後在寶藏遺跡和尼可勒梅考驗之中再次出現的心魔和伏地魔,伏地魔似乎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入侵了自己的身體。


    夏弦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時候的事,或許是在擊敗奇洛之後出現的那道殘魂,或許是夏弦開始將兩道力量開始融合之後,又或許,在這股死亡能量進入自己體內的時候,伏地魔的就已經侵入了?


    夏弦不確定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成為了伏地魔的另一個魂器,他一路跑迴了自己的寢室,完全不理在一旁的卡喀亞和閃電,從抽屜裏找出一瓶提配好的生死水給自己灌了下去。


    可夏弦似乎對生死水產生了一定的抗藥性。一瓶生死水灌了下去,那種疼痛感並沒有消失。夏弦心情煩躁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下意識的躲過了正在公共休息室的斯萊特林學生們,夏弦一路直奔有求必應屋的門口,他停頓了一下,心裏想著“我要一個可以安靜思考的地方”,然後走進了有求必應屋。


    有求必應屋按照夏弦的意願變出了一間空蕩蕩的房子,除了一張椅子,其他什麽都沒有。很昏暗,但也很安靜。


    夏弦深吸了一口氣,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那個未完成的魔法石胚子。他打算再嚐試一次將兩種力量融合。


    夏弦右手用魔杖釋放出一道索命咒,左手則並指成劍打出一道純白色的劍光,兩股力量分別從魔法石的左右兩側向著中心凝去。而且不出意外的是,兩股力量分別占據了魔法石的左右兩極,透明的紅色寶石看起來涇渭分明,


    隨著兩股力量逐漸流出體外,夏弦感覺自己的痛苦似乎減輕了許多。這可能是夏弦這幾天以來最為輕鬆的時候了,其他的時間他無一不被體內的兩股力量所折磨。


    花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夏弦終於將體內的全部能量注入了魔法石。此時夏弦也終於靜下了心來——這可能是那天他在與尼可勒梅會麵之後的第一次了。


    識海猶如一片平靜的湖麵一般,夏弦屏息凝氣,開始運轉起體內的太極玄清道心法,當然,體內的死亡能量本源也沒有坐以待斃,一道幽綠色的光芒也在識海之中出現,兩股力量似乎又開始了日複一日的對抗與絞殺。


    夏弦將自己的意識融入識海之中,化為了一團白色能量,如突飛的冷箭,徑直飛向了不遠處的死亡能量。隻見那道綠色的光芒陡然迴轉,衝入那看似平靜的湖麵,之後化為了一團霧氣,再次出現時,已經變成了那個白發的心魔。


    “我們又見麵了。”白發的心魔邪魅一笑,與此同時,那把漆黑如墨的穹光,也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夏弦不由眉頭一皺。這次的心魔竟然沒有借助其他的東西,而是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自己的識海之中。


    夏弦也將自己的意識重新顯形,然後揚手一握,懸在識海正中心的穹光發出陣陣蜂鳴,隨即化作了一道流光,出現在夏弦的手上。


    兩個除了頭發和瞳色之外一模一樣的人在湖麵上舉劍而立,然後化作兩道流光,在空中再次對撞。


    兩個身影在半空中交錯閃爍,夏弦越打越覺得心驚——對麵的心魔明顯進攻更為兇狠,給他的感覺是在用刀,而不是用劍。而就戰鬥經驗而言,站在對麵的這個家夥似乎完全不弱於自己,自己幾次角度刁鑽的攻擊都被對方有驚無險的化解了。


    夏弦沒想到自己竟然落了下風。


    再次勉強招架住心魔的攻擊,夏弦似乎感受到,體內太極玄清道的力量似乎也落入了下風,那種冰冷的、毫無情感可言的狀態似乎又迴到了夏弦的身上。


    難不成這個心魔是寄托於體內的死亡能量本源?


    夏弦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心魔的強弱,的確是隨著死亡力量的強弱而變化的。這又讓夏弦記起了當時與尼可勒梅的對話,老人在得知夏弦體內仍然存在著死亡能量和在寶藏遺跡見到過白發的自己之後,堅持讓夏弦放棄“平衡”而選擇“融合”。


    如果一直放任這股死亡能量在自己體內不斷壯大,恐怕自己早晚會被心魔侵蝕,從而變成一具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想到這裏,夏弦決定暫不接戰,而是不斷地避開心魔的攻擊,他必須恢複太極玄清道的力量,之後才有與那股死亡能量較量的資格。


    此時夏弦也充分借助了死亡能量占據上風之後的感知能力,心魔看似淩厲的攻擊,在夏弦的眼中已經顯得不是那麽難纏了。而夏弦沒意識到的是,這種本能似的感應竟然成了兩股力量融合的開始。


    夏弦的眼睛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對麵的心魔忽然麵色一滯,然後直接化為了一道黑色的流光朝著夏弦攻了過來。而此時,夏弦的身體上也開始出現了灰色的氣流,他的全身都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光彩。


    夏弦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灰色的瞳孔之中似乎有光暈在流轉。


    “融合,是將兩股力量合二為一,而不是試圖用一種力量去壓製,甚至消滅另一種力量,這樣的道理我想你們東方人應該比我們清楚的多。”


    尼可勒梅那天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了夏弦的耳邊。


    是啊,我從來都是想著用太極玄清道去壓製死亡能量,以至於產生了心魔,可這兩股力量,使用者終究還是我自己......


    想清楚了這一切的夏弦忽然淡然一笑,然後閉上了雙眼,將雙臂張開。


    漆黑的流光轉瞬即至,在夏弦的胸前貫體而出。


    “你,為什麽?”心魔一臉錯愕地看著夏弦。


    “劍心還是魔心,都超不出我的本心。”夏弦睜開了雙眼,他的眼中此時已經不是那種霧蒙蒙的樣子,而是變成了一陰一陽的太極圖案在不斷旋轉。


    心魔直到消失之前,仍舊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夏弦,夏弦卻是對他淡淡一笑道:“看來隻能以後再見了。”


    夏弦發現,除了體內正負兩極一般存在的太極玄清道和死亡能量之外,一股不起眼的墨色能量出現在了兩種力量之間,變成了夏弦體內的第三股力量。這就是融合的開始吧,夏弦感覺自己體內的能量又恢複到了一種良性的平衡,那種疼痛感再也沒有出現了。


    夏弦睜開了雙眼,心滿意足的撿起了地上還未完成的魔法石,隻是不知道這種新融合的能量威力如何,那股融合的力量現在看起來還非常渺小,但夏弦相信,自己最終會將太極玄清道和死亡能量徹底融合的。


    正準備退出有求必應屋,怪事卻再次出現了。


    一道陰冷邪惡的聲音如惡魔低語一般出現在夏弦的耳畔,夏弦打賭自己從未聽到過這種語言,但是奇怪的是,他竟然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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