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激戰進行了半夜,最後以官府大獲全勝,共殺死匪徒一百多人,抓捕了近二千名窮兇惡煞的匪徒,並解救了一部分家眷,還逃了一些土匪,不過那些逃的土匪短時間內,隻怕不敢再有所作為,逃命都來不及。

    雖然這一戰以官府大獲全勝,但卻有一個關鍵的人物逃了。

    大土匪韋黯竟然在最後的關頭,和手下一個兄弟對換了衣服,乘亂逃了。

    沒抓到韋黯,眾人可不敢大意,這個土匪是馬幫出身,對於定州十分的熟悉,若是不在短時間內抓住他,他一定會變本加厲的報複的,他就像一枚易爆物,隨時都會給定州一個致命的打擊。

    官衙的議事廳內,瑞王南宮睿周身的冷沉,眼神更因為熬夜而帶著血絲,此刻高坐上首,雋秀的五官陰寒一片,望著下首兩側的人,心情沉重的開口

    “我們要盡快捉迴韋黯,要不然一定會有人遭殃。”

    大土匪韋黯的個性一向變態,得罪了他更是變本加厲的還迴來,所以此次他逃了,一定會迴來報複他們的。

    這是讓南宮睿最為憂心的地方,他不願自己的子民再遭到他的變態的報複。

    西門雲麵容沉浸如水,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動,隻不過雙手緊握著,顯示他出他心裏很憤怒,一抬首內斂的開口:“我馬上分布下去,各個路口都設布防,嚴加盤查,不放過任何可疑的人,另外派人把韋黯的畫像畫出來,貼在所有主要的道路口,如果有人稟報,賞一千斤糧食。”

    在這個地方,一千斤糧食可是天價啊,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冒險來稟報的。

    議事廳內,眾人點頭,算是同意了,眼下隻能如此做了,短時間內恐怕找不到人,想到這大家都有些心情沉重,這時候外麵隱隱約約有吵鬧聲傳來,南宮睿蹙緊了眉頭望過去,隻見一名士兵衝了過來,單膝著地飛快的稟報。

    “稟王爺,那些被抓土匪的家眷前來鬧事,圍在了官衙的門前,要求王爺放了那些土匪。”

    議事廳的眾人一聽,全都氣憤的站了起來,西門雲直接冷喝:“放肆。”

    南宮睿站起身一言不發的往外走去,其他人尾隨著一路走了出去。

    官衙門前,果然圍著一大群的人,氣勢洶洶的在門前吵鬧,不時的叫聲響起來。

    “快放了我們的家人,他們是被逼無奈才會如此做的。”

    “不當土匪就要餓

    死了,都是官府無能,如果官府有用,豐衣足食,我們還用得著去做土匪嗎?”

    一時間鬧成一團,南宮睿一出現,那些人直往前湧,他的幾名侍衛,還有官兵齊刷刷的湧出來,攔開這些人,保證瑞王的安全。

    南宮睿麵色一沉,冷若如冰,涼薄的聲音想在半空。

    “看來你們倒有理了,本王不說話,你問問身後的父老鄉親,是否同意放了你們的家人?他們雖是你們的家人,可同樣是殺人不眨眼的狂魔,難道為了你們口中的所謂的豐衣足食,竟然要置別人於死地不成。”

    南宮睿的話音一落,外圍的一些百姓早憤怒了,抓起手中的菜葉子,雞蛋什麽的便對著那圍在官衙前要求放人的家眷砸了過來,一時間,滿天的雞蛋,爛菜葉子,最後連死魚臭鞋子都扔了出來,劈咧啪啦的砸個夠本。

    百姓們全都氣憤的叫起來:“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說著便有人往前湧,似乎想打那些人,南宮睿一舉手示意大家冷靜一點,沉聲的開口:“大家都冷靜些,安份的做生意。”

    南宮睿話音一落,那些百姓倒自覺的退後一步,不過並不曾離去,而是在外麵叫了起來“瑞王爺,您千萬不能放了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家夥,放了他們。他們還會殺人的。”

    一時間喊聲震天,南宮睿微點頭,揮手:“大家散了吧,本王會好好處理的。”

    百姓散了一大部分,,還有少數的幾個人看熱鬧。

    而先前圍在官衙門前的那些家眷,被砸之後,不敢在理直氣壯的要人,最後數百人竟然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哭聲連天,哀求聲不斷。

    “求求你饒過我們的孩子吧,我們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有父母如此哭訴。

    “放了我的夫君吧,我不想孤苦一人的生活啊。”

    有妻如此哭道。

    “放了我的爹爹吧,他可是全家的依靠啊。”

    有子如此哭道。

    交錯的匯總,響成一片,南宮睿沉著的開口:“既然你們不想他們殺頭,當初為何卻不阻止,今日犯下事了,還求別人原諒,這可是殺頭的大事,怎麽能放了他們。”

    一時間,下麵的哭聲哀慟,官衙門前,眾人麵麵相覷,南宮睿周身的淩寒,鳳闌夜眉頭一皺,瞄向瑞王,看來這瑞王還真是謙謙君子,和這些人講什麽道理,他們若是有良心,當日便不會讓自己的孩

    子,夫君的做出這等殺人越貨掉腦袋的事,現在再來說,難道別人不是命,而且通過她的觀察,這些人全部都聽命其中一個中年漢子的指示,他人一做什麽,其他人全部做什麽,鳳闌夜心下了然,身形一動,竟快如靈蛇,眨眼竄出去兩步遠,經過南宮睿侍衛身邊的時候,手一伸抽了那侍衛腰間的寶劍,直滑過去,一劍便刺進那中年漢子的心髒,準確無誤,一劍致命。

    那男子睜大驚恐的眼睛,難以置信的伸手指著這小小的妖冶毒辣的小丫頭,她竟然殺人不眨眼,還當著眾目睽睽之下。

    而官衙門前的所有人都呆了,先前哭聲一片的難也家眷呆住了,連瑞王南宮睿和西門雲還有朝廷的官員都呆住了,這齊王妃果然如傳聞一般辛辣無比,出手又快又狠,連一絲思考的餘地都不留給別人。

    四周死一樣的寂靜,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外圍的百姓,早有人較好鼓起掌來。

    “好,太好了。”

    立刻有人打聽這嬌豔逼人的小丫頭是誰,好手段,好動作,就該如此殺雞儆猴。

    鳳闌夜已慢騰騰的一拔寶劍,緩緩的走到高台之上,一身傲氣凜然,眼瞳冷寒,逼視著下首的眾人,一舉手,外圍的所有人都停住了叫好聲,隻聽鳳闌夜不緊不慢的開口

    “這是一名土匪吧。”

    語落,下跪著的數人誰也不敢說話,都慌恐的望著這年紀雖小,卻周身殺氣的人,她能眨眼殺那人,也能眨眼殺他們,所以誰也不敢說話,鳳闌夜話音一落,身後高階之上的眾人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些人是被殺的土匪挑起來的,這齊王妃好毒的眼神,難怪傳聞如此廣泛。

    鳳闌夜又接著開口:“本王妃數到三,如果你們還不走,那麽別怪本王妃刀下不留情。”

    她說完,一揮手中的長劍,血順著刀劍滴落到地上,駭人至極。

    那些跪著的人還沒等到她開始數,早扶老攜幼的爬起來便走,眨眼的功夫便散了。

    諾大的官衙門前,除了一群百姓,再沒有一人鬧事。

    那些百姓無不拍手叫好,南宮睿總算恢複了冷靜,走到門前,揮手開口:“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沒事了,沒事了。”

    等到眾人散了,南宮睿走過鳳闌夜的身邊,溫潤的開口:“今日有勞七弟妹了。”

    鳳闌夜臉色淡淡轉身把劍遞給先前的那個侍衛,不卑不亢的開口:“我認為此地民風飆悍,瑞王雖然是謙謙君子,但有時候還

    是采取一些強勢的手段,這樣的效果會更好。”

    一語驚醒夢中人,瑞王南宮睿好似被人提點了似的,一直以來他都在找症結,為何不能徹底的根治這地方的土匪,膽敢公開和官府作對,就是因為他的仁慈,仁慈在某一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懦弱,這仁慈針對的應該是無辜的人,針對那些土匪及其家眷就該心狠手辣,這樣的話,以後誰還敢做這種事,大大的減少了土匪的生存性。

    南宮睿終於悟出來了,朝前麵的身影說了一聲:“謝謝七弟妹的提點。”

    鳳闌夜已和南宮燁走了進去,除了瑞王,就是定州的官員,也都點頭,心底讚歎這位小小年紀的齊王妃,果然有一套,難怪被人傳頌得那麽厲害,而一堆人最後麵的西門雲,胸潮起伏,既高興又心酸,高興的是這丫頭又征服了一批人,心酸的是她終究是齊王妃,卻不再說什麽,走進了議事廳。

    接下來便分派了任務,西門雲安排手下的將士分據在定州的各個據點。

    瑞王南宮睿立刻著手處治那些被抓的土匪,在郊外的亂墳崗殺頭,先殺一批罪大惡極的,以示懲戒,還不準父母兄弟姐妹的為其斂屍,第二批人是相對罪惡輕一些的,準其父母兄弟姐妹的為其收屍,最後一批人並沒有殺頭,而是送往別地的去充勞役,做苦工,終身不得見父母的麵。

    這一番懲治下來,定州百姓拍手稱快,一向以來瑞王都仁慈平和,沒想到此次的懲戒竟如此嚴重,那些小土小匪的很多人迴家,一時間竟起了成效。

    瑞王府,南宮燁的房間內。

    南宮燁和鳳闌夜端坐這品茶,別人防守的防守,處置罪犯的處置罪犯,沒他們什麽事了,兩個人正在房間裏閑聊。

    “闌兒,等這裏處理完了,我們就迴京。”

    “好。”

    鳳闌夜點首,知道南宮燁想迴京,向昊雲帝證明,玉妃仍是清白的,她並沒有背叛他。

    因為說到這個話題,南宮燁周身沉沒下去,一掃之前的溫潤柔和,竟染起了冰寒的氣息,冷寒似冰,鳳闌夜已習以為常了,他一想到不開心的事,必然用冰冷包裹著自己,但願早點還了玉妃的清白,至於昊雲帝和他之間,隻怕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也或許他離開那裏,直接迴薷煙島,眼下最重要的是還玉妃一個清白。

    “不知道霧翦怎麽樣了?”鳳闌夜輕吟,一想到霧翦,不由想起一件事來,她這一路走來,都忘了向霧翦報平安了,她說不定會心急,想到

    這,鳳闌夜立刻朝外麵喚了一身:“青黛,進來。”

    青黛從外麵走了進來,南宮燁抬眉看她,不知道她怎麽著急起來,

    “立刻給我派人送個口信給安王妃,就說我一切都好。”

    “好,屬下這就去派人送過去。”

    鳳闌夜點了點頭,等到青黛走了出去,再看到南宮燁正一臉深幽難明的光芒,雙瞳閃著幟熱的火花,伸出手來望著她,鳳闌夜瞪著他,這家夥又想幹什麽,理也不理,偏偏這男人固執,還笑得該死的妖冶,鳳闌夜沒好氣的開口。

    “幹什麽?”

    “抱抱,”南宮燁長臂一伸便攬了一邊的鳳闌夜,抱坐到自己的腿上,態度自然極了,鳳闌夜眼睛瞪著他,他就跟不知道似的,窩在她的脖頸上,邪魅妖冶的開口:“等還了母妃的清白,我不想再待在皇城了,我們會薷煙島陪爺爺吧,以後終身不再出島好嗎?”

    鳳闌夜眼瞳亮了一下,想到爺爺說把書房的寶貝送給她,便來了興趣,唇角總算勾出一點笑意。

    “好,”其實到那裏真好,至少不用整天勾心鬥角,活得單純一些。

    南宮燁聽到她答應了,整張臉罩著光芒,流光溢彩,奪人心魂的神彩。

    鳳闌夜望著他有些呆愣,微歪著腦袋,一小撮發絲滑落下來,襯得她眉眼如絲,瀾潔璀璨,嬌豔的小臉蛋好似芙蓉初綻,微醺的目光,一片迷離,白晰的肌膚,欺霜賽雪,紅豔的小嘴,就像一朵微微開啟的花骨朵,任人來采擷。

    南宮燁的眼神陡的一暗,便俯身而下,沁涼的唇覆蓋上鳳闌夜小嘴。

    這一次不同於以往,他溫柔盎惑的輕吻著,向吻在蝴蝶的翅膀上,那般小心翼翼。

    先是清淺的,牽引著她,慢慢的沉浸到其中。

    然後是纏綿的,熱切的,舌如泥鰍一般伸進去,鳳闌夜倒抽一口氣,正待退縮,可是南宮燁卻不容她的抗拒,一隻手穩住她的後腦勺,任憑他的采擷,口舌的芳香盡數轉轉在兩個人的口中。

    兩個人同樣的心跳加速,同樣的臉色緋紅。

    卻在這熱切的吻中,找到了彼此的契合和歸宿。

    心穩穩的靠在岸邊,鳳闌夜的小身子酥軟無力,雙手不自覺的攀附在南宮燁的脖頸上。

    深深的吻纏綿延續,忽地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一看到裏麵的畫麵,臉色陡紅,倒退一步便走,響聲卻驚動了深吻的兩個人,鳳闌

    夜的一張臉都紅成蘋果了,腦袋埋在南宮燁的胸口,再抬不起來,嗔怪他:“都是你?”

    南宮燁抬首,雖然眼神氤氳,麵頰上同樣有潮紅,但卻鎮定得多,望向已退到門邊的青黛。

    “有什麽事嗎?”

    青黛頭都不敢抬,趕緊迴話:“屬下以派人把口信傳出去了。”

    南宮燁點首,揮手讓青黛出去,青黛飛奔而出,一走出去,不由得吐氣,她哪裏知道王爺和主子如此纏綿,以往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有如此纏綿熱切過,看來以後再進他們的房間,要先敲門才是,想著轉身便走。

    房間裏,鳳闌夜緩緩抬首,一張輛早像煮燒的蝦子一般,怒瞪著南宮燁:“這下我沒臉見人了。”

    “你是我的王妃,我們兩個人親熱是理所當然的,有什麽沒臉見人的。”

    鳳闌夜卻不理會他,舉起手便捶南宮燁的胸口,打了幾下,才稍稍出了氣般的安靜下來,不過一想到這醉人心魄的吻,還真是讓人難忘,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靠在南宮燁的胸前說話兒,兩個人越發的親密。

    定州城,各處都加派了人手巡查,進出城門更是嚴厲很多,主要過道口,都張貼了韋黯的畫像,可是一連兩日沒發現韋黯的下落,他就好像一下子從人間蒸發了,毫無影蹤,可越是這樣,大家越感到恐慌,暴風雨的前夕總是特別的寧靜,特別的祥和。

    這說明韋黯接下來的出手,隻怕會很狠辣。

    三天後,韋黯的消息沒有,定州城內的百姓竟然能陸續的生起病來,先是手掌心起泡,然後是臉頰上,身上,一抓便是濃水,濃水流到什麽地方,什麽地方便會被感染,誰若是碰到這些,也會被感染,一時間,整個定州城,人心惶惶,此事很快報到瑞王南宮睿的手中。

    南宮睿臉色一暗,立即召集定州所有頭目商討,南宮燁和鳳闌夜也參加了。

    鳳闌夜一慣會解毒,聽了南宮睿說了這些人的症狀,立刻站起來,滿臉冷凝的開口。

    “這恐怕是中了屍毒,這毒很厲害,傳染性強,一定是從最上遊的井口留下來的,我想韋黯一定躲在定州城內,你們現在盡快查定州最上遊的一口水井,韋黯一定是殺了這家人,用他們的屍體泡製出屍毒,然後放在這上遊的井水裏,下遊的人喝了便會感染,現在停水,還要查出韋黯,然後派兵把所有感染屍毒的人集中在一起。”

    南宮睿一聽此事如此嚴重,不由得臉色黑沉,所有定州的

    官員,臉色都很難看。

    定州有大小一百多口的水井,共分兩條渠道,一條是取自於城外的天然河水,一條數取自於地下的水,那韋黯下了毒,說明其中有一條幹線受汙染了,吃另一道引渡水井的人卻可以沒事,可現在不知道他放在那一條水井線上,一時間,這些官員都驚慌起來,南宮睿卻很執著,立刻吩咐西門雲,調動一大部分兵將出來。

    根據定州古井分布圖,著重查兩道最上遊的幹線,務必要抓住韋黯,而另外一部分兵將由他帶隊,立刻把中毒的人分開出去,地方的官員疏散人群,不要讓大家趕到恐惶。

    另外南宮睿懇請鳳闌夜幫忙,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研製出解屍毒的配方,要不然這定州隻怕會成為死城。

    一時間,官衙議事廳內,所有人都走了出去。

    南宮燁和鳳闌夜二人領著手下,走到大街上,看到有中毒的人,便上去察看一番,果然如鳳闌夜所言,他們確實是中了屍毒。

    南宮燁知道鳳闌夜對於解毒有些能力,而且她服了解毒奇丹,體內有解毒抗體的能力,可是總不能讓她放幹了自己的血去救這定州城的百姓,而且這血能救幾人,何況他不會讓她受一點的傷害。

    但是眼下這裏該怎麽辦?

    “闌兒,你會解這屍毒嗎?”

    鳳闌夜搖頭,若是說什麽貂毒,蛇毒,草藥毒,她倒可以一試,這屍毒可是很難解的,而且還是現泡製的屍毒,有一種屍毒是千年的木乃伊,身上的屍毒,泡在水裏,那倒是好解的,好似菌種類別一般,但現在是屍體泡製的,把大毒之物喂進活人的口中,等到他們中毒,幹放兩天,使得他們生出屍斑,那屍斑之上遍布著毒素,再放在水井裏,這種毒可謂難解,不過有一個人倒可以試試,鳳闌夜亮了眼睛。

    “立刻派千渤辰進島,我想爺爺說不定有辦法。”

    南宮燁一聽,立刻讚同,滿臉生華,黑眸清澈馥靜,沉聲命令千渤辰:“立刻迴煙海去找老主子,把此處的情況稟報給他,讓他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煉製出解毒的丹丸。”

    “是。”

    千渤辰沒應聲,人已離去,直奔煙海而去。

    西門雲按照定州舊年的構建圖,找出古井的地下水源最上遊人家,很快查出了兩條幹線,這最上遊的在誰家,立刻派人圍阻,終於在傍晚的時分,劫住了韋黯,並在一戶宅院中找到了泡在井中的屍體,立刻命人打撈上來,雖然是夏天,屍體

    發黑,發脹,其味十裏腥臭,竟然沒有腐爛,這一戶人家有四口人,全都被韋黯心狠手辣的殺害了,並把他們刨製毒屍,扔進最上遊位置的一口古井中,結果導致下遊古井中的人,中了屍毒。

    韋黯雖被抓入了大牢,可惜屍毒彌漫出來的疫症,使得人心惶惶,整個定州城都陷入了恐慌,大街小巷上到處是一片慟哭之聲,那些商販攤販的想離開,哪裏放行,全都圍困在定州城內,以免那疫症流轉出去。

    南宮燁和鳳闌夜走在大街上,聽著耳邊的哭喊,竟覺心酸,鳳闌夜試了兩種驗方,竟然沒有效果,一直以來,她就沒有研究過關於屍毒的配方,所以才會束手無策。

    一天一夜過去了,城中越來越多的人感染,已經有人死亡了,而千渤辰趕迴薷煙島後還沒有迴來。

    濃烈的死亡之息彌漫在定州上空,以往熱鬧的大街,一下子淒涼無比,到處是哭聲,喊叫聲,瑞王南宮睿派了打量的軍醫前往疫區,熬了各種防治瘟疫的藥草樹根等,讓中疫症的人服下,可是後期有人竟然直接吐了起來,眼看著災情越來越重。

    這一夜,連瑞王南宮睿也感染了這屍毒,頓時間,定州城內所有的官員恐慌起來,六神無助,若是瑞王發生了什麽事,隻怕他們這些人全都陪葬,雖然他被貶到這裏,可是他是皇上的孩子啊。

    南宮燁和鳳闌夜陪在南宮睿的身邊,眼看著瑞王的臉上身上,起了水泡,開始流濃水,鳳闌夜決定用血就瑞王一命。

    不過這絕對是冒險的事,如果讓人知道鳳闌夜的血能救人,隻怕她就很危險,若是泄漏出去,定州城內的那些亂民隻怕不會放過她,可是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瑞王中毒死去,誰也不忍心。

    正在鳳闌夜下定了決心,準備救治的時候,前往薷煙島的千渤辰迴來了,手中拿著三種不同的丹藥和配方。

    “少主,這是老主子製出來的,不過他沒研究過屍毒,所以不知道哪一種是最有效的,所以希望小王妃可以一一試驗一下,想必會找出最佳的藥丸。”

    鳳闌夜點首,拿了那三顆丹丸,和南宮燁一起前往瑞王南宮睿的房間。

    這時候南宮睿整個人已很虛弱,房間內雖有幾名官員,卻都蒙臉蒙嘴的,麵對死亡,有誰不害怕的。

    鳳闌夜和南宮燁走進去,示意那些官員退下去,那些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

    房間裏,隻有瑞王的兩個手下立於門邊,鳳闌夜走過去,望著南宮

    睿,沉著的開口:“五皇兄,這是剛研製出來的丹丸,因為不知道哪一種好,所以我想在你身上試驗一下可行?”

    五皇子南宮睿立刻點頭,隻要能找到解屍毒的配方,他願意嚐試。

    南宮燁示意鳳闌夜開始,鳳闌夜先拿了一顆紅色的藥丸,聞了聞,對於其中的藥材便了然於胸,其實這些丹丸的藥材都是很普通的,不過成分的掌握卻很重要,在中醫學上,中藥種類雖然龐大,但分量不一樣,便會產生不一樣的效果,所以這是至關重要的。

    鳳闌夜把丹丸放進南宮睿的嘴裏,等候了一會兒,見他沒什麽反應,忍不住開口詢問。

    “五皇兄,怎麽樣?感覺是否好受一些?”

    南宮睿搖了搖頭,喘著氣開口:“渾身很熱,頭暈腦脹。”

    南宮燁和鳳闌夜一看,那臉色果然紅通通的像蝦子一般,心下一驚,趕緊另拿一顆丹藥喂他服食,其實她知道爺爺造出來的丹藥,即便不能解屍毒,但也不會害人性命,所以才會放心大膽的給五皇兄服用,隻是五皇兄為何覺得身體燥熱,頭昏腦脹呢,鳳闌夜奇怪的蹙眉,不過卻來不及多想這些問題。

    南宮睿已笑著開口:“這顆丹藥,我服下去很舒服,好像有涼氣從心底鑽出來。”

    鳳闌夜立刻望去,他臉上的紅絲果然退下去了,就是那腫脹潰爛的水泡也消去了很多的炎症,可是卻沒有更進一步的效果,鳳闌夜幹脆把另一顆丹丸給南宮睿服下,這一顆丹藥和前一次的差不多的效果,都是服下去讓人很舒服的感覺,能緩解症狀,卻沒有辦法完全的根治症狀,這可怎麽辦?

    鳳闌夜站直身子,望向南宮燁,南宮燁知道這丹藥不能完全的解除屍毒,這時候鳳闌夜的眼神一亮,想起一個絕妙的好點子,如果用她的血做藥引,不知道效果是不是很好,立刻把手指送到唇邊,咬破了示意南宮睿張嘴,滴了兩滴血進他的嘴裏。

    南宮睿錯愕的望著這小小的丫頭,做起事來執著冷靜,還有她先前的辛辣,多少種不一樣的麵貌。

    血服下去,一炷香的功夫過後,兩個人發現南宮睿周身肉眼看得見的變化,那水泡不再流濃了,也不再發紅了,隻要多喝兩天,就會解毒這屍毒了。

    南宮睿也發現了這件事,早高興的叫起來。

    “太好了,沒想到竟然能解了這屍毒,七弟妹你可是定州百姓的大福人啊。”

    鳳闌夜聽他一說,倒不好意思了,趕緊搖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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