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安惋惜道:“隻是可惜,你還活著。”


    裘絕刃笑得:“不錯,隻要老子還活著,還怕沒有什麽異人麽?隻要給老子材料,老子就能造出無窮無盡的異人,而你小子,就是最好的材料!”


    江長安看著他笑個不停,眼神活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你小子笑什麽?”裘絕刃道。


    “我笑你傻。”


    “黃口小兒,你說什麽!”裘絕刃想要去拽江長安的領口,站在江長安的麵前也高出一頭,可一想到在這小子手下吃過虧,便又退了幾個步子分開了距離,陰狠道:“小子,你的小命如今都攥在老子的手裏,還敢大放厥詞,真是活膩了!”


    江長安笑道:“身在囹圄之中殊不知自己才是大禍臨頭,你說這種人不是傻是什麽?”


    “你說老子大禍臨頭?哈哈,真是可笑,你的小命是生是死都是老子動動手指頭的功夫,你的處境可是比老子危險得多!”


    江長安搖了搖頭,笑道:“你難道就不懷疑為什麽我明知道你在尚大山老前輩手下逃走,又要在宮外可能會有埋伏的情況下還毅然決然地出宮嗎?”


    “你的意思是,你小子早就知道了老子要來取你的命,所以事先設了埋伏?”裘絕刃不屑的輕蔑一笑,但耳朵卻悄悄地樹了起來,眼睛也環顧四周風吹草動。


    江長安道:“你可知自己最大的敵人是誰?”


    裘絕刃笑道:“老子最大的敵人無非就是毒王穀,老子偷了他們的禁術練就異人,他們早就想要找我的麻煩,隻是始終抓不到老子蹤影,即便如此又能如何?他們還能找上門來不成?”


    裘絕刃眼神敏銳如刀,霎時間將周圍每一磚每一瓦都探知個遍,這才確定了別說第三個人,就連一條狗都不存在。


    裘絕刃臉上露出狡詐陰險,笑得更加猖狂:“小子,你說的這一切都是拖延時間而已,這周圍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毒王穀的埋伏,老子殺了你,也是神不知鬼不覺!大不了將你做成異人之後,給你的臉再換一副皮囊,也省的宮中那背著臭藥簍子的老頭看到之後找老子的麻煩!哈哈哈……”


    江長安心中暗道不妙,裘絕刃身子一躍而起一隻利爪牢牢抓在他的肩頭,就要將他帶離這地方。


    雖說沒有感知到有埋伏,但也免不了這小子說的是實話,為了以防萬一,裘絕刃還是決定先換一個地方再說。


    可就在這時,一道銀光朝著裘絕刃襲來!


    月光下清冷寒骨!


    這是一個鷹爪鐵鉤,玄鐵澆築,而後連接著一條鐵鏈。


    鐵鏈的盡頭,是一個身穿金色錦袍之人。


    裘絕刃瞳孔驟縮,失聲驚唿:


    “毒王穀!”


    寒夜狂風嗚嗚吹在巷中,也吹進裘絕刃的心中。


    金衣男子月光之下立於枝頭,足尖並未接觸枝椏,輕點虛空。


    金色長袍兜帽足將他的半個臉頰遮住,當裘絕刃努力看向他下半部分臉的時候,這才發現他臉上戴著一麵金色麵具!


    像是黃金澆築,麵具淒厲猶如索命的瘟神。


    月光下長長的鐵鏈像一杆鐵槍,戳散陰雲。


    裘絕刃大氣不敢出一口,臉頰卻冷汗涔涔。一個唿吸的時間像是有千年萬年一樣持久漫長。


    長夜異常的寂靜。


    當啷……


    風吹在鐵索之上,微微碰撞。


    這柄鐵索連勾並不是勾在裘絕刃的身上,所以他並沒有閃躲,但是當裘絕刃迴過神來才看到那鐵爪牢牢綁住了江長安的腰間。


    裘絕刃暗道不妙,隻聽“當啷啷”鐵索攪動碰撞。


    金衣男子使勁渾身力氣將鐵鏈向後一扯,江長安的身子已騰空而起,眨眼便被男子護在身後。


    當著麵將身邊人搶走無異於當眾扇自己的耳光,裘絕刃反應過來,怒喝道:“老子說過,就算是毒王穀的人來,老子也不懼!”


    裘絕刃眼中怒火難抑,正欲發作,卻見黑夜中同樣的又走出四個人,衣飾顏色各不相同。


    在左麵的一男一女分別衣著紅衣和藍衣,紅衣雙袖上繡火焰升騰的紋樣,而他的手中則托著一株火蓮,灼燒燃起的烈火映在那一張臉上,那張臉沒有麵容,帶了一個火紅的麵具。


    那名藍衣女子手中浮空飄著一枚拳頭大小的寒水珠,深藍色水衫外披淡色煙紗,同樣看不到長相,隻有一張藍色的麵具。


    右手旁一男一女,女子身穿碧綠色的翠煙衫,男子則穿著棕黃色的素雅長袍。


    同樣的,兩個人臉上各戴了一麵與衣服同樣顏色的青銅所鑄的麵具。


    看清了眼前五個衣飾顏色各異的人,裘絕刃眼中湧出一絲恐懼神色。


    “五行童子!!!”


    裘絕刃再清楚不過眼前之人,當初他在毒王穀偷出秘法受了重傷奄奄一息就是拜這五人所賜。


    這五個人是毒王穀穀主座下五位親傳弟子,自小就被從毒王穀一千個孩子中被精心選中,自小生活在一起,修煉相同的功法,除了武器不同,就連長相也刻意的用一張麵具遮去,目的就是無名無相,共用一心。


    倘若是單單遇上這五人其中任意一人,裘絕刃自然不怕,但是這五人練就的功法包攬五行。


    沒有一個人能將五行全部修煉至巔峰,就算江長安的五行仙象訣也隻是借使五行,說起控製五行可是差的遠了。


    可眼前的五人每個人都將五行中其中一種專心練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再磨合出無上的默契,其中的威力可是遠遠超過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這五人每一個人不過是泉眼境初期的實力,但一同出手,境界則有突破大圓滿的威勢,這一點泉眼境中期的裘絕刃深有體會。


    更不用說他如今沒了異人,如同沒了法器,行事力不從心,捉襟見肘。


    裘絕刃冷喝道:“以多欺少,沒有想到毒王穀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小子,有本事你敢不敢和我較量幾招!”


    江長安看著裘絕刃的眼神中多了不屑,冷笑道:“能夠從毒王穀盜走禁法,我本來也以為你是多麽聰明之人,沒有想到也是這麽白癡,你的智商還停留在白癡境界嗎?真的很佩服你們這種打不過就找各種借口來求饒的人,人傻!借口更傻!”


    “放肆!”裘絕刃神色猙獰不甘,掙紮著就朝江長安拚命撲來——


    五行童子就要上前護衛,但他們的身影比起江長安還是慢了,他們五人身子還沒動,江長安先行躥騰衝去,留下一串殘影。五人這才發現,江長安的實力淩駕在他們任何一人之上。


    更為驚愕的莫過於裘絕刃,他的眼前一道金芒掠過,反應過來後江長安已然穩穩退迴了十丈之外,反倒是他肌肉結實的胸口自上到下,一道尺長的血口崩開,鮮血淋漓。


    “泉眼境中期!不可能,你小子幾天之前還是泉眼境初期!這不過短短幾日,不可能!”裘絕刃不顧牽動傷口,驚怒嘶吼道。


    裘絕刃忽然明白過來這小子讓身邊的女人離開並非是怕兩人會一起死在自己手裏,而是害怕自己會在窮途末路之時會朝那名女人下手。


    裘絕刃這才明白,從一開始自己扮演的就不是獵人的角色,而是一隻自動投入到絕命陷阱中的獵物。他陰狠地瞪了一眼江長安,健壯身軀由於暴怒而青筋爆凸,怒喝道:“小子,老子還沒有輸,我不是你們的對手但你們也休想攔住我,算你運氣好,下一次必定取你的小命!”


    江長安性命無虞,笑著說道:“裘前輩,這點你可要好好問一問這五位了,看一看他們讓不讓你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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