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楚抱起她朝衛生間走去,盛夏舒舒服服泡澡,顏楚簡單的洗了個澡,找了套運動服穿上,床單被套也換了,見盛夏還沒出來。“盛夏,好了嗎?”


    “好了。”盛夏赤著腳,扶著牆出來,翹著腳趾,完全不影響她走路。


    站在衣帽間,盛夏見顏楚穿運動服,她也找了套運動服,跟顏楚是情侶款,從衣帽間出來,見煥然一新的床單被套,想到大白天她跟顏楚就忙著生孩子,臉頰瞬間泛紅。


    盛夏坐在沙發上,顏楚拿著吹風機站在她身後,溫柔地幫她吹秀發,吹到半幹顏楚就關掉吹風,拔掉電源,將吹風機放到衛生間。


    還沒到午餐時間,春嬸在廚房忙碌,喬柯還沒下樓,盛夏拉著顏楚去花園。


    盛夏撥弄著花花草草,感覺春嬸挺辛苦,做飯打掃衛生,還要照顧這些花花草草。


    葉夜迴來了,見兩人在園裏子,目光閃了閃,走向兩人。


    “喲!大舅哥迴來了。”顏楚的話多少有些諷刺,葉夜消失了幾天,還以為他要明天才露麵,畢竟爺爺的壽辰是明天。


    盛夏拿著小鏟,撥弄著土壤的手頓了一下,經過幾天的沉澱,麵對葉夜時,她已經能心平氣和了,無論葉夜以前對她存有什麽心思,有些鴻溝他邁不過去。


    “哥。”盛夏叫了葉夜一聲,她接受不了她不是盛家女兒的事,卻能心安理得接受葉夜這個哥哥,若是葉夜沒說出想要娶她的想法,得知她的身份,她不會叫葉夜哥,這聲哥叫出口,是對葉夜的提醒。


    聽著盛夏叫葉夜哥,顏楚很是意外,妖冶的臉上閃過深沉而複雜的情緒。


    葉夜卻是惆悵和苦澀,尤其是見盛夏脖頸處那抹刺眼的吻痕,心酸慢慢的在體內膨脹,複雜的滋味說不出道不明。


    “盛夏,你姐找你。”葉夜低沉的嗓音中有著一貫的狂侫,眸底呈現一絲狡黠。


    撥弄著土壤的手一頓,盛夏側目,抬頭,凝望著葉夜,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嗎?他才從外麵迴來,門口都沒踏進,怎麽知曉姐找她。


    “老婆,去吧。”顏楚神補刀。


    這兩人有病吧?


    盛夏又看向顏楚,他臉上是和煦的微笑,盛夏想了想,默默地放下小鏟,拍了拍沾在手上的泥土,邁步進屋。


    待盛夏離開後,葉夜嘴角肆意上揚,看著顏楚的目光冷得駭人,聲音不高,卻震懾人心。“你所說的辦法,就是讓她懷孕?”


    顏楚默認。


    葉夜兩眼冒火,渾身上下散發著冷若冰霜的氣息,一個箭步衝向顏楚,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卻刻意壓低了音。“顏楚,你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


    顏楚沉默不語,任由葉夜揪住衣領。


    葉夜氣憤不已,卻又壓製住揍他的衝動,顏楚揍他,盛夏不會心疼,他若是揍顏楚,盛夏會跟他拚命。“你讓她懷孕,你沒出事還好,一旦出事了,她怎麽辦?”


    顏楚緘默,他承認自己很自私,那又如何?對她,他做不到大度,即使是死,他也要綁縛著她。


    顏楚吸了口氣,壓下那股紊亂的情緒,幽深的眸子散發出詭異的光澤。“明日後,我就要正式接手顏氏,全力助杜俊逸,直到他鏟除異己,期間杜家的旁枝會盯上我,我所在乎的,無論是什麽,他們都會想方設法摧毀,葉夜,盛夏交給你了,保護好她。”


    葉夜神情一凜,眸色不由得暗下幾分,放開顏楚的衣領,撫平著被他拽出來的折皺。“顏楚,其實,你還有一個選擇,明日借著你爺爺的壽辰,我公開她葉家女兒的身份,你是葉家的女婿,你的事就是我們葉家的事。”


    聞言,顏楚一愣,顯然是沒料到葉夜會做出如此瘋狂的決定,搖頭失笑,抬手,揉了揉眉心。“葉夜,我已經賭上了顏家,不想再賭上葉家。”


    葉夜狹長的鳳眸裏射出精光。“葉家與顏家聯手,絕對輾壓杜家。”


    顏楚微微蹙了下眉頭,妖冶的臉上籠罩一片戾色。“杜家的人心狠手辣,我不想盛夏重蹈我母親的覆轍,葉夜,你懂嗎?我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苦。”


    “萬一失敗了呢?她又承受得起失去你的痛苦嗎?”葉夜低聲質問。


    顏楚沉默不語,他的下顎卻繃緊幾分。


    喬柯下樓,見盛夏鬱悶的坐在客廳裏剝大蒜。


    “夏夏。”喬柯坐在盛夏身邊,拿起一顆蒜就剝。


    盛夏見狀,沒有阻止,她剝蒜是發泄情緒,估計喬柯以為她是在幫春嬸剝。“姐,葉夜迴來了。”


    喬柯剝蒜的動作一頓,葉夜迴沒迴來,對她沒什麽影響,擔憂的目光看向盛夏。“夏夏,你……”


    “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盛夏打斷喬柯的話。


    “嗯。”喬柯點頭。


    “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的?”盛夏急切的追問。


    喬柯眸光一片黯然,瞬間被她壓製住,嘴角向上揚起一個弧度微笑。“夏夏,這重要嗎?”


    盛夏想說重要,喬柯早就知曉,卻瞞著她,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痛快。“姐。”


    “一年前,我告訴她的。”葉夜低沉的聲音霸道的響起。


    喬柯臉上的微笑不減,心底卻一陣苦澀的心悸。


    盛夏心弦一緊,一言不發,繼續剝蒜,現在更需要剝蒜發泄情緒了,她剝的不是蒜,她剝的是葉夜身上的皮。


    顏楚看著她幼稚的動作,幽深的眸子裏情緒複雜,薄唇緊抿。


    次日清晨,顏楚支起上半身,目光溫柔又深情地凝視她,盛夏睡得很沉,他都不忍心叫醒她,設置鬧鈴再次響起。


    顏楚沒關掉,任由鬧鈴響,盛夏被吵醒了,抱著被子翻身背對著他,嘀咕道:“關掉,我要睡覺。”


    顏楚輕笑出聲,大手握住她圓滑的香肩,微微用力,將她的身子轉向自己,指腹將她臉頰上的一縷發掠到耳後。“老婆,不是我設置的鬧鈴。”


    “關掉。”盛夏以命令的語氣說道。


    顏楚很聽話,拿起手機,關掉鬧鈴,輕輕握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著。“老婆,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


    “嗯。”盛夏嗯了一聲,今天是爺爺的壽辰,為了早起她昨晚特意設置了鬧鈴,驀地坐起身,睜開惺忪的眼睛,責怪的開口。“都怪你。”


    昨晚吃了晚餐她就上樓,想著早睡早起,顏楚偏不如她意,拉著她折騰到半夜,美其名曰是為了生孩子。


    生孩子她是很熱衷,願意配合他,可是,生孩子也要循序漸進,顏楚急不可待的樣子像是要一步到位。


    三年多時間都沒再懷孕,昨天才決定要孩子,是努力一天就能懷上嗎?來日方長,真不知道他在著急個什麽勁。


    “是是是,是我的錯。”顏楚打趣的說道:“老婆太誘人,我意誌薄弱,把持不住失控了,是我的問題。”


    “討厭。”這話說的,盛夏都羞答答的,推開顏楚,朝衛生間走去。


    顏楚揭開被子,起身準備朝衛生間走去,手機響起,臉色一沉,看清楚來電,手機都沒拿起,任由手機不停的響著,朝衛生間走去,見盛夏赤著身站在鏡子麵前,顏楚從身後抱著她。“老婆。”


    “顏楚。”透過鏡子,盛夏甜美的麵容上滿是怒潮。“你看看你的傑作,我怎麽穿性感的禮服?”


    昨天種在她脖頸處的草梅擦了藥膏已經消了,除了脖頸,鎖骨以下都有他留下的痕跡。


    顏楚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誰告訴你要穿禮服?”


    盛夏一愣,透過鏡子茫然的看著身後抱著她的顏楚。“不穿禮服穿什麽?”


    “旗袍。”顏楚說道。


    “旗袍?”盛夏腦海裏浮出外婆穿旗袍的樣子,外婆穿旗袍的氣質簡直是絕了,垮著肩有些沮喪的說道。“我不是外婆,也沒外婆那種端莊的氣質,我駕馭不了旗袍。”


    “別說喪氣話,自信點,我老婆這麽漂亮,穿什麽都好看。”顏楚鼓勵。


    自信過頭會貽笑大方,盛夏耷拉著腦袋。“非穿旗袍不可嗎?”


    “其他賓客,我不知,爺爺的壽星,顏家的女人都會穿旗袍。”顏楚說道。


    穿衣不能自由,盛夏心裏多少有些抵觸情緒,也不是說她不喜歡旗袍,穿旗袍對身材要求很高,氣質也要佳,身材好,氣質不佳,旗袍穿上身也會減分。


    “無一例外嗎?”盛夏還想垂死掙紮。


    “目前沒有。”顏楚停頓一下,轉過她的身子,幽深的眸子裏滿是寵溺。“你如果執意不想穿,你可以開先例。”


    開先例?好大一頂帽子啊!盛夏戴不了,算了,不糾結了,破罐子破摔。


    葉夜晨跑迴來,見三人坐在餐桌上用早餐,葉夜一邊擦著汗,一邊來到餐廳,看了一眼顏楚,目光落到盛夏身上,嘲諷道:“難得起早用餐。”


    盛夏不搭理他,繼續剝雞蛋,蛋白她吃,蛋黃給顏楚。


    春嬸將葉夜的早餐端上桌,葉夜說了聲謝謝,優雅的用餐。


    門鈴響起,春嬸去開門,學姐提著化妝箱進來。


    “楚少,少夫人”學姐見葉夜跟喬柯也在,顯然有些意外。“葉總,喬特助。”


    葉夜點了點頭,喬柯笑著叫道:“鍾小姐。”


    “學姐,稍等一會兒。”顏楚說道。


    “好。”學姐點頭,坐在客廳等。


    聽到顏楚叫學姐,葉夜跟喬柯都有些意外,盛夏端起牛奶一口喝光,放下杯子,抽了張紙巾擦嘴。


    “學姐,我們上樓。”盛夏對學姐說道,學姐微微一笑,提起化妝箱跟著盛夏上樓。


    顏楚穿著黑色的中山裝,將他頎長的身形襯得越發挺拔,設計簡潔大方,非常合適,給人一種穩重端莊的感覺。


    尤其是顏楚那令人難忘的精致五官,一雙奪魂的冷魅眼眸,優雅有型的鼻型,絕美堅毅的薄唇,棱角分明的下顎線條,渾身散發著令人攝魂奪魄的光輝


    他晚上來,卻比盛夏先換好衣服,坐在床邊耐心的等她。


    見顏楚穿著中山裝,盛夏瞬間明白,為什麽讓她穿旗袍。


    這個男人,上天的寵兒,天長的衣架子,無論穿什麽都令人驚豔。


    一個小時後。


    挽起發髻,淡妝加持,水墨暈染成畫,旗袍溫婉如詩,具濃濃的中國風采,傳承著一種藝術與文化的經典,讓盛夏在水墨畫裏朦朧而淡雅。


    兩件套的設計,簡約而流暢,合體的曲線,凹凸著她的韻致,下身是墨綠色的半身長裙,飄逸中帶著一種自然而然的飄逸柔美,穿在盛夏身上,綽約優雅,活出一種詩意人生。


    隨著盛夏的走動,旗袍裙擺劃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讓她婉約到極致,


    “顏楚,好看嗎?”盛夏沒照鏡子,在顏楚麵前轉了一個轉。


    她以為的旗袍是外婆穿的那種美豔絕倫,約束著你走路都要邁著蓮花步那種,顏楚的學姐給她搭配的旗袍,完全沒有那種束縛感。


    顏楚笑而不語,起身握住她的手,帶著她來到衣帽間,讓她站在儀容鏡前自己看。


    看著鏡中的自己,盛夏都被自己給驚豔了,摸了摸臉頰,滿是疑惑。“這是我嗎?”


    “如假包換。”顏楚俯在她耳邊低語,忍不住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顏楚,你是屬狗的嗎?這麽愛咬人。”盛夏瞪了顏楚一眼。


    聽著她的話,學姐笑了笑,幫盛夏換衣服時,看到盛夏身上留下的曖昧痕跡,她都忍不住驚愕,他們在床上是有多瘋狂啊!尤其是顏楚顛覆了她的認知,人前正人君子,床上惡虎撲羊。


    “這次給你們友情價,打八折,一會兒記得轉給我。”學姐提起化妝箱踩著高跟鞋,邁著瀟灑的步伐,手握著門把,沒有擰開,轉頭對著衣帽間,紅唇開啟。“友情提示,我不支持售後,你們最好克製。”


    擰開門,走出去,還貼心的幫他們把門關上。


    她不支持售後,但是她可以提供二次服務,第一次打八折,第二次打五折,顏楚有的是錢,不賺白不賺。


    “啊啊啊,顏楚。”盛夏想要原地爆炸,太丟臉了,顏楚的學姐幫她換衣服,尤其是看她的目光,她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心裏不停的默念著,不尷尬,不尷尬,隻要她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顏楚的學姐。


    “害羞什麽?我們是夫妻,夫妻恩愛,床上和諧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學姐是沒結婚,但是她有男朋友,又不是不諳男女之愛的小姑娘。”顏楚笑著調侃。


    “滾。”盛夏不想跟他說話,將他推出衣帽間,臭不要臉的說道:“你出去,別打擾我欣賞自己天仙下凡般的美麗。”


    “我也要欣賞自己風華絕代的英姿。”顏楚被她推出了衣帽間,又走了進來,站在儀容鏡前,毫不吝嗇對自己一頓猛誇。


    論不要臉,盛夏自歎不如。


    一襲黑色西服穿在葉夜筆挺頎長的身上,霸氣和矜貴完全展露出來,身體慵懶的靠在門邊,妖孽又邪魅。


    勾魂攝魄的鳳眸,如桃花的唇瓣微微上揚,帶著邪魅狂狷的魔力,仿佛看一眼就能沉淪一生。


    學姐停下腳步,站在葉夜麵前,笑容滿麵。“葉總,需要我為喬特助服務嗎?友情價,八折。”


    葉夜邪魅一笑,渾身上下透露著狂肆霸氣。“不需要。”


    “葉總可不是吝嗇的人,當年……”


    葉夜鳳眸微眯,眸中寒光乍現。


    學姐頓時嚇出冷汗,立刻識趣的閉嘴,葉夜的錢,說容易賺也容易,說不容易也不容易,主要看他願不願為誰花錢。


    “打擾。”學姐邁步離開。


    打開門喬柯從裏麵出來,她沒怎麽打扮自己,孕婦裝穿在她身上,別有一番韻味,冷豔動人卻不失溫婉嫻淑。


    “鍾小姐剛剛跟你說什麽?”喬柯隨意一問。


    “推銷。”葉夜冷漠的吐出兩字,見顏楚牽著盛夏走來,葉夜扶著喬柯下樓。


    顏楚開車,盛夏坐副駕馭位,葉夜和喬柯坐在後麵。


    顏宅,賓客陸續而來,熱鬧不已,顏家人都在忙碌接待賓客,身為下任主母的盛夏理應該應接不暇,由於顏家沒公開她的身份,今天她又化了妝,沒人認出她,落個清閑。


    顏家的男人們都穿著中山裝,女人們都穿著款式不同的旗袍,盛夏穿的也是旗袍,大家都在猜測她的身份。


    葉夜是葉家人,被人纏著脫不開身,葉家很少舉辦宴席,非必要的宴席,葉家又是禮到人不到,想要巴結的人無從下手,今天顏老八十大壽,葉夜親自出席,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卯足勁纏著葉夜。


    “姐,累不累?”盛夏陪著喬柯,她隻來過顏宅一次,對顏宅,她也不熟悉。


    喬柯是葉夜的特助,顧及她懷孕,沒人敢利用她巴結葉夜,喬柯跟葉夜的關係,大家心照不宣。


    喬柯搖了搖頭,摸著肚子,看著盛夏,微微一笑。“習慣嗎?”


    “不習慣。”盛夏搖頭,豈止是不習慣,如果不是考慮到這是爺爺的八十大壽,她都想要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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