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小小的我跟族裏其他的小靈子幾乎過著相同的日子,一樣的愛在母親麵前撒嬌,一樣固執的隻吃人肉為食,一樣有兩三個要好的玩伴,一樣把去“歡樂林”玩耍當作自己最中意的愛好。唯一不同的是,我是族的至高無上的族長,決定著族的命運,所以我還要提早接受隱子們教授的捕獵技巧,定時到祭祀台那去聽各位史子口述族的曆史和觀天象的要領也是例行的。
當然,我對學習捕獵技巧還是蠻有興趣的,於是便命令皮德提兄弟跟我一起學習。一聽說要去學捕獵了,他們也是異常的興奮。一邊不停的“喔喔喔”的歡唿,一邊又趕緊讓維齊利憶子幫他們準備訓練所需要的一切。
當我和身邊一左一右的大小皮德提,身披黑袍,左手持利茅,右手叉腰,雙腳自然叉開,神色鎮定,穩穩的站在後山的捕獵訓練場的時候,第一次有了因要帶領隱子們去捕獵而有的莫名的興奮。這種興奮可能是第一次接受訓練帶來的,也可能也是我骨子裏麵本就有的血腥的一麵吧!
“族長,請您站好,眼睛要看著自己的目標,不要瞟別的地方。”我的父親魯休亦,在我要開口對正望著我的小皮德提說話時,氣衝衝地喊道。
我的父親是一個身強體壯的標準的隱子,他脾氣急躁,擅捕獵,在阿休西族長還在世的時候他就是個出色捕獵助手。阿休西族長逝後,他雖沒有能力帶領隱子去捕捉成群的牛馬,但捉人還是蠻在行的,所以他也就成了訓練場的管事。而我從小就懼怕父親那兇兇的模樣,當然在我成為族的族長以後父親還是要恭敬我的,這也讓我對他的印象好了一些。
但是,在訓練場可不一樣,因為我必須要認真完成自己的訓練課程才行。另外,訓練場裏都是比我要打上六七歲的靈子進行訓練,再加上這裏實際操練利器比較危險。所以父親在這裏除了不可以直接稱我的名字,要叫我族長以外,我跟其他靈子是沒有任何區別的,那麽隨時的被吼就是免不了的了。
“是,管事!”我大聲的迴複。
但父親卻像找茬一樣的吼道:“什麽,請族長放大聲!像蚊子一樣叫,其他隱子會聽不見您的命令的!請您大聲點!”
“是……管事……”我幾乎使勁了全身的力量,放聲喊道。
“對,這才有個族長的樣子,”他頓了頓,又吼道:“像這樣再喊五十遍!”吼完便站在旁邊,叉起腰來準備聽我喊。
“什麽?”聽到他後麵這一句話,不禁大叫出來。這真是想要我死啊,我心裏暗暗地想。不過也沒有別的辦法,又氣又怒的我隻能硬著頭皮喊起來。
“是,管事。是,管事。是,管事。是,管事。是,管事。是……”
一遍遍的叫喊似乎快要消磨掉了我所有的力氣,年幼的我還沒喊到那該死的五十遍,嗓子就已經啞了。
“請管事不要再讓魯米科族長喊啦!他的嗓子啞啦,再喊下去他會受不了的!求您了,管事!”站在我身旁的大皮德提見狀不好,提著膽子代替我向父親求饒。焦急的他,在這還算涼爽的秋季的夜裏,居然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汗。
再低頭看看調皮的小皮德提更是好笑,他不但被嚇得身體直發抖,眉頭緊皺,滿臉的汗已經趟到了頸上,手也快拿不穩重重的利茅了。再往下看,這時幾乎所有訓練場的靈子們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因為小皮德提他被嚇得尿了褲子啦!
正在罰喊話的我也顧不得喊了,隻是一隻手抱著肚子,另一隻手指著小皮德提,不停的笑起來。看著他因被笑而驚慌失措的樣子,大家更是笑個不停。我笑,大皮德提也笑;練刺殺的笑,練揮茅的笑,擺草人的也笑;山下的笑,半山腰的也笑;就連一向嚴肅的父親也笑了起來。
“大家不訓練,都笑些什麽了?”巴德奇史子的話打斷了大家的笑聲。他恭敬的來到我的身邊,跪下來,問道:“魯米科族長,我是專程過來看望您的。請問您第一天來捕獵訓練場還適應嗎?”
“還好啦!”我用沙啞的聲音勉強的答道。
咋一聽到我沙啞的聲音,巴德奇史子嚇了一跳,連忙焦急地詢問訓練場管事。經過父親的解釋,巴德奇才明白事情的原委。當他知道皮德提的糗事的時候,也是情不自禁的笑起來,也才明白他剛剛來的時候大家為什麽笑得那麽厲害。
經過一陣寒暄後,巴德奇說:“那好。我還要去祭祀台去一趟,就不打擾你們訓練啦!”當他就要轉身走的時候,還是不放心地迴過頭來,對父親喊道:“管事,您還是不要太著急,族長年齡還小,還是慢慢來,千萬不要傷到他呀!”
父親沒有說話,隻是勉強的點了點頭,目送巴德奇走遠。我們還沒有迴過來神兒的時候,父親突然轉過身,用他那可以震動整個山林的聲音吼道:“魯米科族長、皮德提兄弟,可以收列。其他隱子繼續練習。”
“是,管事。”我們三個知道自己可以提前迴去了,欣喜若狂地答道。
“是,管事。”被留下來操練的隱子們也熟練地答道。
於是,我跟大皮德提一起攙扶著受了驚嚇的小皮德提,歪歪扭扭的往迴去的路上走了。一邊走,小皮德提還不時地抖著。大皮德提便罵起來:“你這小子還真是沒有骨氣,啊!”
我也覺得既沒麵子,又很好笑,也跟著罵道:“就是的。真丟人,第一天訓練就給我丟人,讓大家都恥笑。”
就這樣走著走著,我跟大皮德提異口同聲地罵起來:“這小子還真是沉啊!人肉倒是沒少吃啊!”然後我們又一起大笑起來!
當然,我對學習捕獵技巧還是蠻有興趣的,於是便命令皮德提兄弟跟我一起學習。一聽說要去學捕獵了,他們也是異常的興奮。一邊不停的“喔喔喔”的歡唿,一邊又趕緊讓維齊利憶子幫他們準備訓練所需要的一切。
當我和身邊一左一右的大小皮德提,身披黑袍,左手持利茅,右手叉腰,雙腳自然叉開,神色鎮定,穩穩的站在後山的捕獵訓練場的時候,第一次有了因要帶領隱子們去捕獵而有的莫名的興奮。這種興奮可能是第一次接受訓練帶來的,也可能也是我骨子裏麵本就有的血腥的一麵吧!
“族長,請您站好,眼睛要看著自己的目標,不要瞟別的地方。”我的父親魯休亦,在我要開口對正望著我的小皮德提說話時,氣衝衝地喊道。
我的父親是一個身強體壯的標準的隱子,他脾氣急躁,擅捕獵,在阿休西族長還在世的時候他就是個出色捕獵助手。阿休西族長逝後,他雖沒有能力帶領隱子去捕捉成群的牛馬,但捉人還是蠻在行的,所以他也就成了訓練場的管事。而我從小就懼怕父親那兇兇的模樣,當然在我成為族的族長以後父親還是要恭敬我的,這也讓我對他的印象好了一些。
但是,在訓練場可不一樣,因為我必須要認真完成自己的訓練課程才行。另外,訓練場裏都是比我要打上六七歲的靈子進行訓練,再加上這裏實際操練利器比較危險。所以父親在這裏除了不可以直接稱我的名字,要叫我族長以外,我跟其他靈子是沒有任何區別的,那麽隨時的被吼就是免不了的了。
“是,管事!”我大聲的迴複。
但父親卻像找茬一樣的吼道:“什麽,請族長放大聲!像蚊子一樣叫,其他隱子會聽不見您的命令的!請您大聲點!”
“是……管事……”我幾乎使勁了全身的力量,放聲喊道。
“對,這才有個族長的樣子,”他頓了頓,又吼道:“像這樣再喊五十遍!”吼完便站在旁邊,叉起腰來準備聽我喊。
“什麽?”聽到他後麵這一句話,不禁大叫出來。這真是想要我死啊,我心裏暗暗地想。不過也沒有別的辦法,又氣又怒的我隻能硬著頭皮喊起來。
“是,管事。是,管事。是,管事。是,管事。是,管事。是……”
一遍遍的叫喊似乎快要消磨掉了我所有的力氣,年幼的我還沒喊到那該死的五十遍,嗓子就已經啞了。
“請管事不要再讓魯米科族長喊啦!他的嗓子啞啦,再喊下去他會受不了的!求您了,管事!”站在我身旁的大皮德提見狀不好,提著膽子代替我向父親求饒。焦急的他,在這還算涼爽的秋季的夜裏,居然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汗。
再低頭看看調皮的小皮德提更是好笑,他不但被嚇得身體直發抖,眉頭緊皺,滿臉的汗已經趟到了頸上,手也快拿不穩重重的利茅了。再往下看,這時幾乎所有訓練場的靈子們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因為小皮德提他被嚇得尿了褲子啦!
正在罰喊話的我也顧不得喊了,隻是一隻手抱著肚子,另一隻手指著小皮德提,不停的笑起來。看著他因被笑而驚慌失措的樣子,大家更是笑個不停。我笑,大皮德提也笑;練刺殺的笑,練揮茅的笑,擺草人的也笑;山下的笑,半山腰的也笑;就連一向嚴肅的父親也笑了起來。
“大家不訓練,都笑些什麽了?”巴德奇史子的話打斷了大家的笑聲。他恭敬的來到我的身邊,跪下來,問道:“魯米科族長,我是專程過來看望您的。請問您第一天來捕獵訓練場還適應嗎?”
“還好啦!”我用沙啞的聲音勉強的答道。
咋一聽到我沙啞的聲音,巴德奇史子嚇了一跳,連忙焦急地詢問訓練場管事。經過父親的解釋,巴德奇才明白事情的原委。當他知道皮德提的糗事的時候,也是情不自禁的笑起來,也才明白他剛剛來的時候大家為什麽笑得那麽厲害。
經過一陣寒暄後,巴德奇說:“那好。我還要去祭祀台去一趟,就不打擾你們訓練啦!”當他就要轉身走的時候,還是不放心地迴過頭來,對父親喊道:“管事,您還是不要太著急,族長年齡還小,還是慢慢來,千萬不要傷到他呀!”
父親沒有說話,隻是勉強的點了點頭,目送巴德奇走遠。我們還沒有迴過來神兒的時候,父親突然轉過身,用他那可以震動整個山林的聲音吼道:“魯米科族長、皮德提兄弟,可以收列。其他隱子繼續練習。”
“是,管事。”我們三個知道自己可以提前迴去了,欣喜若狂地答道。
“是,管事。”被留下來操練的隱子們也熟練地答道。
於是,我跟大皮德提一起攙扶著受了驚嚇的小皮德提,歪歪扭扭的往迴去的路上走了。一邊走,小皮德提還不時地抖著。大皮德提便罵起來:“你這小子還真是沒有骨氣,啊!”
我也覺得既沒麵子,又很好笑,也跟著罵道:“就是的。真丟人,第一天訓練就給我丟人,讓大家都恥笑。”
就這樣走著走著,我跟大皮德提異口同聲地罵起來:“這小子還真是沉啊!人肉倒是沒少吃啊!”然後我們又一起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