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爺子大馬金刀地往院中一站,向姥爺站在他身後一步遠,其他人全都站在兩人身後,就跟要出去打仗的將軍領著一群小兵等著敵人殺上門似的。


    向姥爺抬頭擔憂地望了眼天空,天都要黑下來了,還是大冬天的,你們也不嫌冷?就不怕感冒嘍?


    向姥爺的擔憂毫無用處,廖老爺子是下定決心要玩兒打水仗了,誰勸都不好使。


    當然,也沒人勸,都知道這群老爺子好幾個月沒動彈了,現在都要憋瘋了,再不讓他們動動,明天就能進醫院兩個。


    不大一會兒各家老爺子也出來了,身後照例跟著各家的兒子和孫子。


    一大群人在院中相匯,廖老爺子先開口了。


    「這次咱玩兒個大的,你們那邊兒子孫子的一起來,我們這邊也全上,寶寶和三個小兔崽子歸我這一隊,怎麽樣?敢嗎?」


    廖老爺子不要臉地把郝寶貝和薛千易、佟寒安三人也劃在了自己隊伍裏,就等著對方答應了好幹一架。


    十幾個老爺子商量了半天,認為這事兒可行,別看幾個孩子都去雨林裏轉了一圈,可這也沒什麽,畢竟還是孩子,能有多大本事?


    一旁的20來個兒子看的直著急,想插嘴提醒一聲,卻不讓他們說話,吱聲就挨打,隻能憋屈地不說話了。


    十幾個老爺子隻聽說過卻沒有去過熱帶雨林,壓根就不知道那裏有多危險,在他們看來再危險也沒有真槍實彈上戰場危險,所以就全員通過了廖老爺子的提議,把郝寶貝四人暫時借給他。


    郝寶貝四人苦笑一聲,全都跑迴廖家取「武器」,隻有廖成傑一蹦多高,樂的嘴都合不上了。


    每次爺爺他們都不帶他玩兒,這迴可逮到機會了,看他不把十幾個爺爺殺的片甲不留。


    廖成傑雄糾糾氣昂昂地迴了家,時間不長,扛著水槍就跟著郝寶貝幾人沖了出來。


    郝寶貝四人給向珊幾人分了水槍,不夠用還從別家借了幾把。


    向珊郝誌文幾人麵麵相視,想不跟著玩兒都不行,再一看向姥姥和對麵幾個老太太手裏的小水槍,得,玩兒吧,一群老頭兒加老太太都上了,他們差啥呀?


    一陣的「槍淋彈雨」過後滿院子的水跡,而對麵十幾家老爺子也算見識到了郝寶貝四人的戰鬥力。


    自己這邊從老到少,從大到小全都澆的透心涼,那邊除了廖老爺子等人外隻有郝寶貝四人幹幹淨淨地站在那裏。


    立時十幾位老爺子眼裏放光地看著郝寶貝四人,恨不得拉迴家關起來不讓別人看見。


    厲害啊!兩邊人馬都要凍成冰棍了,他們還能那樣閑適地逗著他們玩兒,看那身姿,看那閑散勁兒,誒呦!太刺眼了。


    十幾位老爺子這個羨慕嫉妒恨啊,恨不得站在那裏的人是自己一樣。


    「寶寶啊,說說你們是怎麽躲過去的唄,也教教老頭子,老頭子我也好好學學,下迴也不至於被澆個透心涼。」


    「就是就是,說說吧,我們也學學。」


    「可別藏私,有好事兒大學分享嘛!」


    。


    老爺子們七嘴八舌地求解,可把廖老爺子牛逼到不行,不等郝寶貝開口,廖老爺子先樂上了。


    「哈哈哈,這下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教你們?哼!你們學的會嗎?少廢話,打輸了就得認罰,寶寶和她姥姥姥爺在我家吃飯,這事就這麽定了。」


    廖老爺子霸氣地吼完轉身就走,氣的一群老爺子直跳腳。


    行,廖忠國,你等著瞧!


    十幾位老爺子各迴各家換衣服去了,一邊走還一邊罵兒子。


    「你個不中用的,還是團長呢?連個孩子都打不過,我看明天你幹脆迴家種地去得了。」


    「滾一邊去,老子看見你就煩,明明是當營長的還打不過兩個小毛孩子,看你這身水,比老子都多,明天迴爐重煉,不然就迴家養豬。」


    「豬都比你強,笨的要死,要不是你貪生怕死往後躲老子能犧牲?都怨你,迴頭養雞場養雞去吧,也讓你看看那些小雞崽子都比你有勇氣。」


    。


    20多個上到師長下到團長的軍區領導被自家老爺子訓的跟孫子似的,沒兩句都被扁到後勤部了,還都不敢吭聲,笑著拿好話哄著他們趕緊迴家換衣服,不然就真的住院了。


    看著前麵嫌棄的要命的十幾個老爺子,一群兒子具是抹了把臉上的汗,互視一眼後又苦笑一聲。


    都說了那四個孩子是從雨林裏歷練出來的,能力非同一般,他們不信邪非得一頭撞上去,能怨他們嗎?他們長年坐在辦公室,手上的功夫都退了不是一個檔,能「玩兒」到一起去嗎?


    這下好了吧!輸了吧!輸了就輸了,還輸不起,都怨他們頭上了。


    得!忍著吧,怨就怨吧,誰讓那是他們老子呢!


    廖老爺子領著郝寶貝和郝誌文一行人高高興興地迴了廖家,上樓各自換了廖楚生和廖楚欲、錢芳、畢清月等人的身服才下樓來。


    「我就說嘛,那群土癟看不起你們得吃大虧,怎麽樣?輸了吧?該!打死他們一群老不死的。」


    廖老爺子高興的不知道怎麽好了,坐在沙發上哈哈大笑,可沒笑一會兒就又笑不出來了。


    「你們過來幹嘛?不是說好了在我家吃飯嗎?打輸了還不認帳?」


    一群人早就餓的不行了,正想吃飯時十幾位老爺子領著一群兒子媳婦孫子的又上門了,還各家端著好幾個菜一起上門的。


    「是輸了,也說好了在你家吃,可也沒說不讓我們也來吃呀?」


    「就是,這話你可沒說,別不認帳啊。」


    「我們不吃你們家的,我們都帶吃的來了,這不,煎炒烹炸樣樣具全,連酒都帶來了,你就出個碗就行。」


    「沒有,老子這兒什麽都沒有,沒有碗,沒有酒杯,沒有桌子更沒有椅子,沒地給你們吃飯,想吃迴家吃去。」


    廖老爺子急了,大手一揮就往外攆人。


    「沒有就沒有,好像我家沒有似的,三兒,迴家取碗去,連筷子桌子椅子全搬來,你廖叔家窮,什麽都沒有。」


    種菜的陳司令反應快,直接就給廖老爺子安上了家窮的名兒,聽的廖老爺子哇哇大叫。


    「誰家窮了?你給我說明白,」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沒有就直說,真是的,老大,你也迴家取去。」


    。


    沒說上兩句,一群老爺子又吵上了,十幾家兒子媳婦孫子連同廖家幾人都是捂眼不忍再看。


    丟人,真是丟人,在客人麵前所有的麵子都丟沒了,不,不隻麵子,是裏子麵子都沒有了。


    郝誌文幾人和向家二老又是呆了半晌,再看吃的正歡的郝寶貝四人和廖成傑,忍不住嘴角又是一抽。


    明白了,這也是常事兒,要淡定。


    為了屁大點兒事兒就能吵成這樣,這得多閑的慌啊?


    廖老爺子這邊吵的天翻地覆的,那邊郝寶貝四人下筷子飛快,看的一起吃飯的廖成傑眼花撩亂的,還沒等他吃幾口,郝寶貝四人嘴巴一抹,下桌了。


    「爺爺們,我們明天要上學,就先走了,爸媽,你們多陪陪爺爺們,我們就先走了,不送哈。」


    郝寶貝說完,拉著廖凡白三人就開溜,眨眼的功夫就跑沒影了。


    郝誌文幾人端著飯碗眼瞅著郝寶貝四人溜沒影了,內心不住哀嚎。


    寶兒欸!走的時候咋就不想著帶上你爹你媽呢?我們也想走啊!這死孩崽子太不孝了,等著迴家的。


    一群吵興正濃的老爺子一迴身兒人沒了,氣的廖老爺子更是跳腳大罵,而十幾個老爺子也不認慫,說是廖老爺子捨不得碗筷,要不然這時都開開心心吃上了。


    兩方各執一詞,吵的不可開交,最後廖楚生來了一句,「吃飯,不然下個星期就不帶他們迴家來陪你們玩兒了。」


    廖楚生此話一出,廖家立時安靜了,十幾個老爺子從鬥雞般的你瞪我我瞪你直接跨度到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握手言和,歡快地一起坐下吃飯,你讓我,我讓你,你給我倒酒我敬你一杯茶,你給我夾菜,我給你端湯,那和樂勁兒一點都不像剛剛還吵成一鍋粥的人,看的其他人忍不住直翻白眼。


    郝寶貝四人逃出了廖家,直接殺迴了學校,半道都沒敢停,嚷嚷計程車司機快點快點再快點,吵的司機師傅差點給他們扔下去。


    這次去廖家後郝寶貝四人年前就再沒去廖家,不是不想去,而是被期未考逼的都要透不過氣來,成天從早忙到晚,連在宿舍裏睡覺的時間都少了很多。


    董書瑤三人也不貪睡了,郝寶貝早上起來就把她們喊醒,拉著先去跑步,一邊跑還一邊聽英語,吃早飯時也不放過,十分鍾能吃完絕不拖到十一分鍾,可謂是爭分奪秒了。上了一天的課也不休息,吃完晚飯四人又去了圖書館,在裏麵一坐就是四個小時,直到晚上九點半才迴宿舍。隻是圖書館人太多,座位不好搶,這點讓郝寶貝幾人頭疼了幾天,隨後這事兒就讓於天真解決了。


    仗著自己顏值高,於天真直接勾搭了一個大三的學長幫忙占位,而且還是英俊瀟灑型的,可把郝寶貝三人驚的眼珠都掉出來了。


    看著兩人膩膩糊糊的樣子,董書瑤直牙酸,萬分想念隔壁的洪源初。


    郝寶貝看著董書瑤一臉的哀怨,不由得吐糟。


    這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和初哥看對眼的,倆人居然好了大半年了,還瞞她們瞞的死死的,要不是廖凡白看出了點門道,露了點口風給她,她們三人還被蒙在鼓裏呢。


    忙碌的日子過的飛快,轉眼間期未考結束,學校開始了放假。


    剛開始放假,郝寶貝就感覺到不一樣了,這天晴了,水也藍了,看誰都順眼,就連笨笨沒事兒跟她瞎作也忍了,全因一家子都到了京都,遠離了市那一大家子人。


    每天早上起來郝寶貝依然和廖凡白三人拉上笨笨去跑步,跑夠了就迴家吃向姥姥做的香噴噴的早餐,隨後就是逛街。今天去書店,明天去買衣服,後天又去古玩街撿漏,等到大後天又磨著郝誌文拉著她和向家二老去逛皇城,第五天的爬長城計劃還沒實施,一大早的郝戰又跑來了。


    郝寶貝見到郝戰就牙癢癢,恨不得咬下他二兩肉下來,可是一看郝戰對著向家二老笑的開懷,眼神兒又隱晦地掃過她,她立馬慫了。


    萬一他在姥姥姥爺麵前使壞告她一狀,不管真假姥爺都不會放過她,因為他相信郝戰作為一個軍人,又是她幹爹是不會害她的,更不屑於說謊,所以他說的一定是真的,到那時還有她好日子過?


    姥爺雖然疼她,可原則上的事絕不馬虎,要是她真犯了錯,第一個下手削她的一定是她姥爺,絕無二人。


    「向叔,離春節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讓寶寶幾人留在家裏實在是浪費時間,我想讓他們去部隊呆幾天,等過年時再送迴來。你是看著他們長大的,也知道他們幾個的身手不凡,要是長時間不練浪費了實在可惜,再說咱家寶寶長的又這麽漂亮,京都的人流量也大,保不齊就遇到幾個壞心眼兒的,萬一傷到了寶寶怎麽辦?依我看,還是得在有時間的時候加強訓練才行,這事兒不能耽誤。」


    郝戰說的誠懇萬分,完全是一副為幾個孩子打算的樣子。


    向姥爺沉吟了半晌,眯起眼睛看向郝寶貝四人。


    這些日子他幾乎天天往廖家跑,可沒白在廖家「玩兒」,京都的很多事廖忠國也沒瞞著他,他知道京都不比市,這裏的能人太多,比廖家高的雖然沒幾家,可要真的有沒長眼的小子傷到了寶寶說什麽都晚了。


    他雖然老了,可也沒到老眼暈花的地步,他的見識也不差,廖凡白看似對寶寶和小安、小易一樣,可明眼人還是能看出來幾分不同,那小子惦記他外孫女呢!


    廖家根基深,他以後要是欺負寶寶他們也沒辦法,可寶寶要是有自保的能力那就不一樣了,至少她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就是廖凡白這小子能傷到她,一時半刻也不能拿她怎麽樣,她還是有逃跑的機會的。


    向姥爺想了半天,覺得郝戰的提議甚好,正合他意,於是大手一揮,「去吧。」


    郝寶貝被無情地掃地出門,拿著自己的一個小背包站在門外時還處在懵逼中。


    她統共去訓練了三次,第一次還勸說了好半天,一家人滿臉的不舍。到了第二次則是看著滿臉不舍,實則巴不得送她去,還親自送上門讓人家訓。第三次就是去雨林,她是背著全家去的,可他們不知道啊,還真以為她去部隊裏訓練了呢,打個電話就解決了,就是再不願意離的遠他們也沒法,隻問了幾句就放手了。這次是第四次了,郝戰混了一頓飯的功夫她就被掃地出門了。


    她這是越來越不受待見了,一次比一次掃出家門快,再有一次她是不是就不用再迴來了?直接住那得了?


    郝寶貝還處於被掃地出門的傷感中,看的一旁的廖凡白直樂。


    他家寶寶真是越來越可愛了,這表情豐富的直想摸毛。


    郝戰領著幾人往外走,剛按電梯鈕,門又開了。


    郝寶貝聽見身後的動靜,驚喜地迴頭,期待著一家人的挽留和不舍,沒想到,一根狗鏈直接塞到了她手中,郝誌文衝著郝戰笑的那叫個獻媚。


    「聽說部隊裏有專門訓狗的,把我家老笨也帶去訓訓吧,等它迴來了好看家。」


    「嘭」


    還沒等郝戰迴話兒,大門又被關上了,顯然是不想聽郝戰說「不行」兩字。


    郝戰嘴角猛抽,對郝誌文的想法都無語了。


    軍犬是那麽好訓的?軍犬是那麽好當的?軍犬不說是萬中挑一也差不多,是條狗就能當的嗎?


    郝戰掃了眼郝寶貝,見她一臉的生無可戀,顯然是被傷的狠了,也是同情萬分。


    這孩子被「拋棄」了,真可憐!


    再一低頭看向笨笨,嗬嗬,小主子不受「待見」,這條笨狗也跟著倒黴了。


    笨笨眨著無辜的大眼左瞅瞅右看看,水汪汪的大眼睛對著你眨呀眨的,那可憐勁兒就別提了。


    郝寶貝抱著笨笨的狗頭內心一頓哭嚎。


    咱「姐倆兒」被掃地出門了,從今以後就要相依為命了,你得爭點氣呀,可別被攆迴來,萬一氣的姥姥姥爺把你煮了,我想救都救不了你。


    郝寶貝內心戲十足,過足了幹癮,隨後頭也不迴地走了。


    去就去,誰怕誰呀?她在雨林裏都能活著迴來,還能怕去部隊?去那兒就跟玩兒似的,就當旅遊了。


    郝寶貝還是領著笨笨去了軍營,到了部隊一人一狗就分開了,笨笨去了哪裏,有沒有被煮了吃了,郝寶貝是不知道,可她卻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麻蛋!這群人就不知道什麽是憐惜嗎?她是個女孩子好吧?用不用這麽用力啊?她的腰都要斷了。


    四人一到部隊郝戰就把他們扔給了這群特種兵,一對一不行,還得兩個一起上。她一個都打不過怎麽打兩個?這不要她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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