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二老互相攙扶著從車上下來,剛站穩就見郝寶貝扶著廖老爺子過來了。


    「姥姥姥爺,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廖凡白的爺爺,是我們華國的功臣,現在已經退休在家休養。廖爺爺,這兩位是我姥姥姥爺,他們現在也搬到京都來住了,這次是專門來看你的。」


    郝寶貝沒有多說廖老爺子的光榮歷史,隻想讓向家二老不要有那麽多的負擔,能和廖老爺子平等相處。也算是她的私心吧,畢竟她和廖凡白以後會在一起,成為一家人,如果兩家人不能平等相處,會給他們的婚姻帶來陰影,不利於以後的相處。


    廖老爺子心氣平和,沒那麽多的彎彎繞,隻要向家二老不在意廖老爺子的身份與他像普通老人之間一樣正常相處,他也會平等視人,不會擺身份,兩家老人還是能相處的很好的。


    廖老爺子和向姥爺在郝寶貝的介紹下笑著握手,話還沒說兩隻手就握到了一起,隨後又相互打量了起來。


    「你是……?」


    「你是……?」


    兩個老爺子相麵相了半天,又同時出聲詢問,眼裏的驚訝和驚喜溢於言表。


    「向前!」


    「廖連長!」


    嗯?認識?


    眾人見此情景心底均閃過這個念頭,隨後在兩個老爺子的語言間就明白兩個老爺子是認識的。


    「哈哈哈……」


    一陣大笑後,兩個老爺子激動地抱在了一起,也不管其他人了,兩人手拉著手進了廖家。


    一行人心裏多半有了數,也跟著進了廖家客廳坐在了沙發上等著聽故事。


    故事的開頭還要從那戰火紛飛的年代開始。


    國侵略華國時期,國占領東三省,市是東三省的一個小城,是煤炭產量和質量最高的出產地。在上個世紀初期就被國侵略者占領,為他們源源不斷地提供煤炭,以便他們能開動火車運送物資和作戰人員第一時間到達前線,為大麵積地侵略華國做好後勤工作。


    向前,郝寶貝的姥爺就是土生土長的市人。由於國對市把控嚴密,強迫所有市的華國人都說語,向前當時正年輕,為了生活就跟學了一些,還說的挺好。


    廖忠國,廖凡白的爺爺,時任東北野戰部隊的一個連長,奉命前往市打掉駐市的軍,作戰中受了重傷下落不明。


    向前與廖忠國偶遇實屬意外,當時廖忠國暈迷在向前家的門前被向前所救,醒來後市已經戒嚴。國挨家挨戶的搜鋪廖忠國,向前把人藏在了自家的地窖中躲過一劫。後來人沒找到國人以為人已經逃了,就開放了市城門,可是查的依然很嚴,廖忠國出不去,就以向前大舅子的身份在向家待了下來。養傷期間兩人無話不談,對華國的形式和未來都說了自己的想法和見解,兩人一見如故成為好友。


    市的事沒有解決,廖忠國的心頭大石放不下,知道向前會語,又想到自己在向家長時間不出去早晚會引起注意,因此傷好後就和向前商量去工廠做工以探查國在市的守備力量。


    向前正是熱血青年的時期,本就對國恨之入骨,又與廖忠國成為了好友,自然是無所不從。在教會了廖忠國幾句常用的語後,就準備找個工作。


    時值向前所在的工廠招工,廖忠國的幾句語說的還挺溜,讓國人看中留了下來,至此廖忠國就在向家安心地住了下來。


    這一住就是大半年的時間,廖忠國在向前的幫助下順利地完成了任務,而期間的幾次遇險都是讓向前和其他工友救下來的,廖忠國對向前更是感激涕零。


    廖忠國離開前勸說向前加入了華國的**,在市做了一名地下黨,和市的黨組織單線聯繫。


    廖忠國迴去後受到嘉獎,發了一個勳章又提為了團長,隨後華國麵臨全麵解放,廖忠國要去前線,臨走前迴了市找到向前,把這枚勳章交給了向前,告訴向前他的身份,並且說明,讓向前保存好這枚勳章,等華國解放後他或者是他的後人都可以帶著這個勳章去找他,能幫的忙一定幫。


    向前從沒想過要去找廖忠國,就是後來知道他成了國家的高級將領也沒從想過去找他沾光。


    向前保存著廖忠國給的勳章在市一待就是半個多世紀,他沒那麽大的野心,也知道自己不是當官的料,華國解放後他就留在了市,在市做了一個普通人,過上了安穩的生活。而廖忠國想過去市找向前,可是以前忙,沒時間,到了後來就是不能再去了。身份的限製是其一,其二也是不想打擾向前的生活,知道他還好好的活著也就行了。而且他也了解向前,向前不來找他,自然也是不想給他添麻煩,他也不能駁了向前的好意。


    廖忠國雖然自己不能去市,可他的兒子卻可以,所以為了國家也為了自己的私心,就在上山下鄉的最後時期把廖楚生弄去了市。他想著或許他兒子和向前會有碰上的一天,就是碰不上,也讓他的兒子在他曾經幾次生死的市待些年,就算是替他還了一個心願。隻是他沒想到廖楚生根本不知道向前的名字,隻聽他說過有這麽一位向叔對他挺好的,所以他一直沒知道廖楚生嘴裏的向叔就是向前,兩人到現在才見上麵。


    廖楚生愣了半天,呆呆地開口問道:「所以,我去市不是你隨便指的地方?我還是帶著任務去的?」


    廖老爺子高深莫測地睨他一眼。


    「那是,你老子是那種隨便的人嗎?好歹你是我兒子,我能隨便給你塞個地方嗎?在以前,憑著煤炭的儲量市的發展潛力巨大,隻要有心就能做好,可以後……,唉!難了!」


    廖老爺子哀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未言之意已經說明了一切,國力日益增強,科技發展迅猛,新型的燃材料早晚會取代煤炭,市以後的經濟發展會很難很難。


    郝寶貝眼神一縮,為廖老爺子的高瞻遠矚為之欽佩。


    廖老爺子不愧曾經是華國最高領導層的人物之一,當過官的就是不一樣,想的就是遠,連以後市的發展潛力都看的清清楚楚。


    煤炭燃燒後的汙染已經給國家帶來隱患,這種不可再生能源也是用點少點,而國家出產煤炭的成本比在國外進口煤炭還要高,自然不會再自己採煤,市的地位也就會隨之下降。再有,後世的多種新型能源會慢慢取代煤炭的地位,既沒有汙染又節省成本,想都不用想國家會怎麽做。


    郝寶貝想的很多,另一邊廖老爺子又和向姥爺聊了起來。


    「老弟,我給你的那個勳章還在嗎?」


    向姥爺微微一笑,「當然,那不隻是一個勳章,那代表著我也曾參加過市的解放戰爭,也為國家的解放做過一些事。那是你的,代表著你的榮譽,可同時那也是我的,代表著我和你一起戰鬥過,是對過去的一個念想。廖哥,這麽些年我從沒想到來找你,不是不想你,我是不想給你添麻煩。兒女孝順,日子過的順心,我沒什麽事可要你幫忙的,也不想因為我們過去的情份讓這些孩子有了高人一等的感覺,安安心心地踏實工作生活和學習才是根本。這次我來京都原本著是想看看你,可是也知道這不太可能,你住在哪裏也不知道,想打聽都不能,恐怕說出你的名字就會有人來抓我了,還是老實呆著吧。沒想到,居然就在今天,在這裏見到你了,這也是緣份,沒想到,你是生子的父親,嗬嗬,要是早知道,我們十年前,不,十七年前就該相見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廖老爺子和向姥爺兩人雙手緊握,老淚縱橫,一時間廖老爺子哭的不能自已。


    郝寶貝怕廖老爺子和姥爺太激動出事,趕緊走上前拍拍兩個老爺子的後背安慰道:「這也不挺好嘛,總算是相見了,你們的緣份還是挺大的,想隔萬裏都能再次碰麵,說明你們的緣份真是挺大。」


    郝寶貝又給廖凡白使了個眼色,廖凡白秒懂,趕緊接口道:「寶寶說的沒錯,說不定你們的緣份不止如此,還會更進一步。」


    廖凡白意有所指,掃了眼郝寶貝。


    郝寶貝翻了個白眼,無語望天。


    郝誌文皺眉看了眼郝寶貝,又看向廖凡白,總覺得他們倆有些不對,這裏有什麽事是他不知道的。


    向珊心思細膩,掃了眼廖凡白,見他一直盯著閨女看,心裏就有了數。


    原本就覺得這倆孩子有事,現在總算是確定了,看起來這倆孩子應該是在一起了。


    廖凡白那孩子還行,長的好看,學習也好,自己也有本事,掙錢不少,家世嘛,太好了點兒,可這不是事兒,她閨女也不差,現在她知道她老爹也是功臣,做為老爹最稀罕的外孫女,身份上配得上他。最關鍵的是廖凡白對閨女是真的好,從小就知道護著閨女,一路走來這麽多年,就沒見廖凡白違過閨女的意思,是個好的。如果閨女真嫁給了他也行,兩家人都認識,住的也近,錢芳又是她好友,不存在婆媳關係緊張一說,要是他敢欺負閨女,第一個不饒他的恐怕就是廖老爺子,然後就是錢芳。


    向珊想的很透徹,不多時就做好了決定。


    想再多也沒用,還得看閨女的意思,閨女還小,時間來的及。


    向珊看廖凡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不多時臉上就有了笑容。


    對麵的廖楚生也笑嗬嗬地看著廖凡白和郝寶貝,心裏樂開了花。


    原來兩家人牽扯這麽深,既然如此那就更好了,等寶寶嫁過來老爺子就更疼寶寶了,誌文那小子也能放心了。隻是不知道他同不同意,要是不同意也沒關係,整急眼了他就說為了報恩,為了報當年向叔救老爺子的恩,讓廖凡白娶了郝寶貝,看他怎麽辦?


    廖楚生所想沒人知道,要是讓廖凡白知道了都有揍他一頓的衝動。


    他就那麽挫?追個媳婦都追不來?他也不差吧?還報恩?當他是什麽了?要是他不喜歡郝寶貝怎麽辦?還是照娶不誤?那他的幸福怎麽辦?他是不是他親生的?


    廖老爺子和向姥爺激動了半天,沒聊夠,又手拉手的上了樓,準備去書房長談,走時還沒忘把向姥姥也帶上,按廖老爺子的話說,他怎麽說也當了向姥姥的半年大哥,就是當一天也是親妹子,他得照顧好了。


    三個老人上了樓,樓下一群人在廖楚生和錢芳的招唿下參觀了整個廖家,又三五成群地一起喝茶聊天談心。


    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到了晚上廖楚欲一家三口都迴來了,在得知道向家和廖家的淵源後又是詫異不已,一大群人又是寒暄了半天,正準備吃飯時還是被人打斷了。


    看著一群老不死的來搶孫媳婦,廖老爺子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忍了又忍,差點沒憋出病來。


    後來更過份,一群老爺子知道了向姥爺的身份,又拉著向姥爺說起了想當年,氣的廖老爺子終於是忍不住了,拄著拐杖站在客廳開罵。


    「你們這群老東西,老不要臉的,寶寶是我家的,是我家的,向前是我弟弟,是我的,那個,我妹子,她是我妹子,都給老子滾蛋,不許來跟我搶。」


    廖楚生夫妻倆和廖楚欲夫妻倆聽的直捂眼,郝誌文三對夫妻則是目瞪口呆,向家二老嘴角直抽抽,隻有郝寶貝和廖凡白四人淡定無波,坐在那裏一邊喝茶一邊磕瓜子,眼神不住地掃向一群對罵的老爺子。


    看戲是大事,其他的全扔一邊,十幾個華國最有兵權的一群老爺子吵成一團,這戲百年難得一遇,不對,經常能看見,當然得好好看看了。


    「你家的?哪寫著呢?」


    「就是,哪寫著呢?明明人家姓向,你姓廖,你偏說是你家的,拿出證據來呀!」


    「拿不出來就不是,寶寶還是我幹孫女呢,你家的?她還是我家的呢!」


    「嘿,我就不信了,我今天就不走了,咱們來好好說道說道,寶寶倒底是誰家的。」


    「你說是你家的就是了?我呢?我放哪兒了?寶寶也是我幹孫女,憑什麽是你家的?」


    「就是,都在你這兒呆一天了,憑什麽你摟著不放啊?走,寶寶,上爺爺家吃飯去。」


    「向老弟,你們去我那吧,我家飯都做好了,咱再好好聊聊。」


    ……。


    一群老爺子你一句我一語的連拉帶拽,弄的向姥爺直蒙登。


    這群人是閑的吧?沒事兒幹了找打架玩兒吧?


    郝寶貝不知道姥爺所想,不然一定會高贊一聲,沒錯,姥爺你猜對了,可就不是閑的嘛!


    要說誰家沒個孫子輩的啊?自家的孩子不愛,偏來稀罕她?還不是沒事幹了,找個藉口打一架嘛!


    郝寶貝四人淡定地坐在沙發上磕瓜子看戲,等著一群老爺子吵夠了再上前勸說。


    勸說也是節目之一,這一道不能省,不然下迴一群老爺子就沒勁兒吵了,沒得到眾人的關注,沒人勸還吵個什麽勁兒呀?有人勸下次才能吵的起來。


    一群老爺子忙著吵架,也沒功夫搭理向姥爺了,趁著這個功夫向姥爺摸到郝寶貝四人身邊,看著四人跟沒事兒人一樣,該幹什麽幹什麽,嘴角抽了抽。


    「寶寶啊,他們這麽吵不會打起來吧?」


    郝寶貝擺擺手,「沒事兒,吵夠了就不吵了,要是吵輸了就打,打輸了再吵,三兩天不打一迴他們心難受,你沒看見我廖叔一家都在那看戲呢嗎?他們都習慣了。姥爺,我給你磕點瓜子吧,一邊吃一邊看戲。」


    向姥爺左右看了看,好麽,還真跟外孫女說的一樣,廖家人都跟沒事兒人似的喝茶聊天呢,一眼都沒往一群老爺子那瞄。


    看來真是習慣了。


    就這一會兒郝寶貝就給向姥爺磕了一堆的瓜子,放到向姥爺手上,樂嗬嗬地說道:「姥爺,我給你磕的,快吃。」


    看著沒心沒肺笑的歡快的外孫女,向姥爺眼角猛抽。


    這孩子沒心沒肺的,以後還嫁的出去嗎?


    「孫子,給爺爺抄傢夥,看爺爺不收拾他們這群老不死的。」


    向姥爺正頭疼孫女的未來,廖老爺子一聲吼把他嚇了一跳。


    再一看廖凡白已經慢不經心地起身向廚房走去,而身邊的郝寶貝也離開座位走向了小庫房。


    「好你個廖忠國,罵不過就開打是吧?行,打就打,誰怕誰?走,我們也迴家抄傢夥。」


    「走,迴去抄傢夥,揍不死這老不死的,給我等著。」


    ……。


    一群老爺子唿唿啦啦地來又吵吵嚷嚷地走了,隨後廖老爺子拉起還在沙發上一臉懵的向姥爺就上了樓。


    時間不長,向姥爺被逼著換了一身迷彩下了樓,再一看樓下準備完畢的郝寶貝和廖凡白,嘴角又忍不住地抽搐上了。


    他算是漲了見識了,原來這群老頭子看起來挺嚴肅威武的,私底下就是一群閑的沒事蛋疼的逗逼。多大歲數了還玩呲水槍?也不嫌丟人。


    廖老爺子也換了一身迷彩下了樓,不由分說地拉起向姥爺打頭出了家門,後頭還跟著郝寶貝四人和來做客的一大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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