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的人不隻她一個,幾乎所有的演職人員都趁他不注意猛翻白眼,隻有充當一棵大樹的夏涵目露崇拜,盯著方宇的眼神水汪汪的,要不是人多,郝寶貝都相信她能撲上去,直接親他一口。


    時間不長,很快就到了話劇社的表演時間,主持人在介紹完話劇社的歷史和劇目後,一位老人打扮的學長先上場上了。


    老人拄著拐杖慢慢走到了台中央,然後說了兩句台詞,再來就是兩個兵丁打扮的學長走上台與老人對台詞。


    郝寶貝深唿一口氣,身穿古代時期的粗布裙,上麵還打著布丁,頭髮高高盤起,挎著籃子走上台,開始了她的表演。


    從決定替父從軍到戰場殺敵,郝寶貝展現了無以倫比的表演天賦,不管是難過、悲傷、興奮、快樂還是堅韌不拔的決心,郝寶貝都能適時地進行肢體和眼神的表演,慢慢的,她投入到了角色中去,尤其是在殺敵的時候,更是讓她感覺如魚得水,好似迴到了她在森林裏訓練時一樣,那種暢快的感覺讓她身心愉悅。


    她是越演越興奮,與她演對手戲的學長們卻苦不堪言。


    本來她就會武術,力量比他們還要強大,排練時還能收斂點兒,可這時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她居然興奮起來了,手上開始加大了力度,讓他們有點招架不住。


    好在她還知道在演戲,無論招勢和走位都沒錯,不然他們這時不說全趴下了,也會被郝寶貝突如其來的變換招勢打的措後不及,後果可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台下的觀眾不隻是各大院校的學生和老師,還有各屆的知名人士,要是真把演出搞砸了,b大的清譽必然會受損。


    幾個士兵打扮的學長戰戰兢兢地與郝寶貝對打了一場,最後裝成死屍躺在地上,直到此時才鬆了口氣,覺得今天受的刺激有點大,等迴去得讓郝寶貝請他們大吃一頓,安慰一下他們受傷的心靈才行。


    節目最後,郝寶貝穿著一身破爛鎧甲,身披破爛紅色鬥篷,站在用椅子搭建的「高崗」上,手握紅纓槍,槍尖沖天,向家鄉的方向挑望,嘴裏喃喃自語:「爹爹,我要迴來了,我要迴家了。」


    一滴清澈的眼淚順著臉龐滴落在鎧甲上,眼中帶著堅韌和不屈,還有對家鄉和父親的思念。


    燈光滅,帷幕起,表演結束,郝寶貝走下「高崗」和所有的學長學姐們站在一起,走出帷幕,向台下深鞠躬。


    台下掌聲雷動,幾乎所有的學生和老師全都站了起來,向台上的表演者們致敬。


    掌聲經久不息,台上的演職人員就隻得連連鞠躬表示感謝。


    郝寶貝感覺腰都要彎斷了,這時都鞠了不下20個躬了吧?


    就在郝寶貝有些不耐煩時主持人終於走上了台,對郝寶貝等人誇了又誇後,眾人才走下台。


    郝寶貝深唿口氣,一邊往更衣室走一邊動手脫身上的鎧甲,脫完後直接扔給在她身邊跟隨的廖凡白。


    廖凡白抱著郝寶貝脫下來的鎧甲看著郝寶貝微笑,眼裏帶著寵溺和欣賞。


    他就知道他的寶寶是最優秀的,不管做什麽都能做到最好。


    前世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優點,以為自己一無事處,可她卻不知道她身上的那些閃光點能吸引一眾男人的癡情目光。


    還好,她上一世人胖臉上又有青春痘,沒有人能看到她的美,不然哪還能輪到他癡情守候啊?早就被別的狼崽子叼走了。


    萬幸今生下手快,就憑他家寶寶現在的長相,追她的男生都要海了去了,他雖然有自信可也管不住她的心啊,要是真跟別人跑了,他還不得悔死?


    廖凡白皺了皺眉。


    現在追著媳婦跑的男生也不在少數,明知道他是寶寶的男朋友還有些不要臉的男生非要上前搭訕,要不是他在b大安排了人,那些人走不到她麵前,還不知道有多少男生跟在她屁股後麵跑呢?


    不行,一會兒得給陳耀祖那小子打個電話,讓他再盯緊點兒,發現任何一個男生靠近寶寶立即解決。


    他家寶寶現在可又比以前更加吸引人了,不但人漂亮,學習也好,還多才多藝,這樣的女生最是吸引人了,不加緊盯著就等著自己泡在醋缸裏吧!


    正從大禮堂往外走的陳耀祖打了個噴嚏,抬頭看了眼天。


    天空瓦藍瓦藍的,萬裏無雲,一點兒風絲都沒有,五月未了穿件長袖t恤就行了,怎麽還要感冒呢?難道是大禮堂裏太冷的原因?


    不能啊?人家怎麽都沒事,就他感冒呢?不對,他剛才在後台可是看見那煞神了,不會是被他看見了,又想算計他吧?也不對,他都找到他讓他幫忙給郝寶貝斬桃花了,又怎麽會算計他呢?他對他還有用啊!


    這事兒也全怪他自己倒黴,沒事兒招惹郝寶貝幹嘛呀?不但賠了一萬塊錢,被廖凡白踹了一腳,現在還得陪著小心圍著廖凡白他老人家打轉,討好郝寶貝是不用想了,他敢出現在郝寶貝麵前廖凡白就能生撕了他。


    陳耀祖嘆了口氣,想他堂堂陳家小少爺以前是多麽的風光,走到哪兒不被一群人擁護啊?高定西服、高級跑車、高檔紅酒、五星級酒店、成群的漂亮女生,狗腿的一群手下,這是他的標配啊!現在呢,悲催地一個人坐在b大的教室裏上課,還要記筆記,寫的字還得幹淨整潔,不管聽不聽的懂都得把內容死記硬背下來,以便有某人不清楚時他能及時說出來。這些也就罷了,可關鍵是,關鍵是那根本就不是他要學的課啊!不隻不是他要學的課,就連學校也不對好吧?人家上的是q大,q大啊!為什麽他要苦逼地去b大聽課啊?嗚嗚嗚……,好在廖凡白那個煞神還算有點良心,找關係把他從q大調到了b大中文係,不然他那些東西可就白背了。可是,可是,嗚嗚……,為什麽就不問問我願意不願意啊?問都不問就給他換了學校,他這顆深愛著q大的心啊!哇涼哇涼的!


    這還不算,還得跟個跟蹤狂似的跟著郝寶貝屁股後麵跑,看見有男生接近她就得上前製止,還不能讓她發現,他現在感覺自己的反偵查能力可比那些做下大案要案潛逃不下二三十年的逃犯強多了,因為郝寶貝的能力太強,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她發現,不小心點兒就等著他挨揍吧。


    還好平時郝寶貝哪也不去,規律的讓人蛋疼,他都覺得像她這樣生活,人生都無望了,活著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怎麽了?怎麽不走了?」


    一個男生疑惑地看向身後的陳耀祖,不明白他為什麽走著走著就不動了。


    陳耀祖迴過神兒,摸了摸鼻子。


    「沒什麽,打了個噴嚏,可能要感冒,一會兒得去醫務室拿點藥。」


    男生皺了皺眉。


    「那就快去吧,不然感冒了就沒法好好上課了,雖然你上學期幾個科目都過了,可英語四級的分還差了不少,還得努力才行。」


    陳耀祖聽到男生的話嘴角忍不住上揚,開始嘚瑟起來。


    話說他上學期考的真挺好,雖然分數不高,可都及格了,他迴到家後興奮地拿著成績單找他媽要獎勵,隻是沒想到他媽當時就嚇暈過去了。叫醒以後就開哭,拉著他問是不是給學校老師上禮了,要不就是考試時打小抄了,還沒等說話,就要拉著他去書房找他爺爺道歉說情。


    等到他在書房裏解釋完,又說了自己這段時間的學習狀況,全家人傻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就那眼神兒他到現在都記得。


    其實也不能怪陳家的幾個大人著急,陳耀祖從小到大都不愛學習,每天在外麵瞎混,他是家裏唯一的繼承人,家裏也不敢太深說,就怕他生氣撂挑子不幹。所以從小到大他的成績都是及格線以下,滿卷子的紅色紅的人眼暈,能考到50多分家裏都要燒高香了,說明他去聽課了,沒到外麵胡混去。考上q大也是實屬意外,全靠他媽他爸花大價錢請的家教扣題,不然打死他也考不上。


    現在拿出全部及格線以上的成績,還不把人嚇的暈過去?


    後來老爺子又問了幾句,得知是廖凡白的功勞,老爺子立馬就要去廖家感謝去,要不是他拉著沒讓去,老爺子早就坐在廖老爺子對麵挨噴了。


    他家可不是軍區大院裏的陳家,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根本就進不了廖家人的眼,再有錢,沒有權也是白搭,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家廖老爺子能看上你才怪了?


    陳耀祖在這兒神遊天外,理也不理旁邊的男同學,好在這個同學脾氣好,一點沒在意,不然早扔下他走人了。


    郝寶貝卸完妝趕緊和廖凡白幾人出了大禮堂的後台,坐著等廖凡白表演完再迴去。


    廖凡白陪著郝寶貝坐了一會兒,眼見20多個節目過去了,才起身去後台化妝。


    廖凡白的節目安排在倒數第二個,他這邊剛化好妝,時間正好到了。


    廖凡白拎著小提琴不緊不慢地上了台,往台下掃了一眼,精準地看到郝寶貝在看著他,冷硬的麵容露出了一絲的微笑。


    廖凡白長相俊美,是q大公認的男神,隻是他總也不笑,q大的學生從來沒見到過他的笑容,還以為他生來就是這樣,沒想到卻在今天一飽眼福了。


    「嘶~,」


    「太帥了!」


    「啊!,廖凡白笑了。」


    「天啊!原來他會笑。」


    「他居然會笑?這不對啊!他不是不會笑嗎?」


    「好帥啊!不愧是廖男神啊!」


    「太好看了,要是我在小幾歲一定倒追他。」


    「可惜了,這樣的男人不是我的,那個郝寶貝也太好命了吧?居然能讓廖凡白做她的男朋友。」


    ……。


    底下的議論聲不小,引來前麵兩排各位領導和名人的注意,向身後掃了一眼後,現場又安靜了下來。


    廖凡白也聽到了台下的議論聲,他不為所動,隻看向郝寶貝,在前兩排的領導迴身後才收迴目光,又恢復成不不苟言笑的樣子。


    廖凡白閉了閉眼,深唿口氣,開始了表演。


    小提琴的琴音在廖凡白的手中緩緩流淌而出,一曲震驚了全場。


    小提琴那如訴如泣的琴音讓聽者傷心,聞者流淚,還沒等多久全場就開始有人哭了起來。


    也不怪他們想到了傷心事,廖凡白太奸詐,曲子的前半斷全扔了,直接跳到了最後化蝶的部分。


    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故事本就感人致深,兩人最後又是悲劇收場,這就讓這些還處在對愛情有美好幻想的大學生們一下子絕望了,感覺人生無望,還不如死了算了,免得愛而不得遭罪。


    大禮堂裏女生居多,傷感的曲音響起這些女生就開始哭,一直哭到了結尾還在那裏淚眼迷濛地盯著台上的廖凡白看,把他當成了那與她們心意相通的梁山伯,而自己就是那追求美好愛情的祝英台。


    廖凡白麵色難看地下了台,又一次懊惱自己選錯了曲子。


    他本來沒想選這一段,想著這些女生對他的感觀,他就直接把前麵棄了,免得有些人胡思亂想。後半段的化蝶就是想告訴那些女生,他不是她們能肖想的,他寧可去死也不會和她們在一起,讓她們死了這條心。可誰知道就是這樣也免不了那些盯著他看的女生想歪了,還把他當成了梁山伯。


    郝寶貝到了後台,見他臉黑的不行,忍不住捂嘴偷樂。


    廖凡白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她們把我當成了梁山伯就那麽好笑?你就不怕她們前撲後繼地往我身上撲?」


    郝寶貝笑著搖了搖頭,「怕什麽?你是我的,想跑都跑不掉。」


    廖凡白被郝寶貝的話愉悅了,摟著郝寶貝深情告白。


    「我是你的,也不會獨自跑掉,要跑也要拉著你一起跑。」


    郝寶貝笑著埋首進廖凡白的懷裏。


    她的人誰敢肖想?看她不打的她滿地找牙的。


    兩人無所顧忌地抱在了一起,董書瑤佟寒安幾人齊齊翻了個白眼。


    他們算是服了,這兩人總能說著說著就抱到一起,明明在說正事,他們說著說著就能表白一通,翻來復去就那幾句話,也不知道有什麽好說的?


    「我就納悶了,我明明是想告訴她們不要肖想我,怎麽會把我看成了梁山伯了呢?」


    郝寶貝聽到廖凡白無奈的言語又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怎麽想的又有誰能知道?最後一段是化蝶,雖然是悲劇可兩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在一起了,恐怕她們也在想著能跟你生死相隨吧?」


    廖凡白打了個冷戰,生死相隨什麽的他受不起,他還想好好活著和他媳婦相親相愛呢!


    廖凡白摟緊了懷裏的郝寶貝,低聲道:「太嚇人了,寶寶還是別說了,我聽的直打哆嗦。」


    撒嬌什麽的他也會,這時不用等待何時?


    雖然有點不要臉,身邊的人也多了點兒,可這並不妨礙他摟著他媳婦賣乖,隻要他媳婦高興了,他怎麽著都成。


    廖凡白抬眼看向佟寒安的方向,給他使了個眼色。


    佟寒安秒懂,趕緊領著一群人先撤了。


    廖凡白見人都走光了,拉著郝寶貝也出了大禮堂,直奔他早已看好的「愛情湖」那裏準備炫耀。


    隻是他離開時迴身掃了眼後台一個陰暗的角落,沒有發現什麽,又搖了搖頭,拉著郝寶貝走了。


    看到郝寶貝和廖凡白兩人離去的背影,從剛才廖凡白掃過的角落裏走出來兩個人。


    鄭欣恫若有所思地看著前麵兩個相攜的背影,眼裏帶著不甘和憤怒。站在她旁邊的女生小心翼翼地看著鄭欣恫,就怕她現在怒極了把火氣都撒在她身上。


    女生想了想,上前一步走到鄭欣恫的身邊說道:「欣恫,他們都走了,我們也走吧,迴去太晚了食堂該沒吃的了。」


    鄭欣恫冷眼掃了眼眼前帶著小心的女生,眼帶不屑。


    「不用,我出去吃。」


    說完,鄭欣恫慢步出了後台,向廖凡白和郝寶貝離開的反方向而去。


    已經沒有必要再看下去了,她現在要想個辦法拿迴屬於她的一切。


    那個該死的郝寶貝,都是她,都是她搶走了屬於她的光芒,要不是她,今天站在這裏的人就是她了。


    這個仇,她一定要報。隻是她得把握好一個度,明麵上的比拚可以,私下裏就不用想了,不然,不會有她好果子吃。


    至於她身後的那個白癡在想什麽?哼!別以為她不知道,不過是想利用她對付郝寶貝,讓郝寶貝遠離廖凡白罷了。要不是她和自己是一個舞蹈社的,她都懶的理她。


    哼!也不照著鏡子看看自己的德行,就憑她也配站在廖凡白身邊?郝寶貝是討厭,可她卻是真的很配廖凡白,這點連她都得承認。


    撇去長相、身材、學歷、才藝這些都不說,就光是十幾個華國最有權力的老爺子爭著搶著認她當幹孫女這點她就比不上,有那些人給郝寶貝當靠山,還有別人能靠近廖凡白?別逗了!連她都隻能看著不敢往前湊,就怕給家裏招來禍端,其他人還是靠邊站吧!


    這個郝寶貝可不是一般人,能把那些老爺子哄的眉開眼笑的,又豈是你能算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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