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成傑其實非常的聰明,不比薛千易和佟寒安差,可他太小,自製力不足,身邊又有廖凡白這樣的哥哥頂在他前麵,什麽都不用操心,自然是每天玩夠了再學習了。


    就是這樣,他也在每次考試中都是學校裏的第一,還自學到了五年級下學期的課程。就憑著他愛玩的性格,要說開學後上六年級有點難,可是有廖凡白在,一切都不是事兒。


    畢清月看夠了兒子的笑話,廖楚生和錢芳也恩愛夠了,那邊廖老爺子一直追不上小兒子,現在也累的直喘氣,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默契地坐在桌子上開始吃餃子。


    薛千易和佟寒安雖然是第一次在外過年,可在廖家吃飯卻不是第一次了,再加上有廖凡白在,自然也就沒什麽不好意思的,吃的還挺飽。


    廖凡白也不管他們,低頭吃自己的。


    在廖凡白看來薛千易和佟寒安都不是外人,自家兄弟沒必要太客氣。


    薛千易和佟寒安心裏也明白,廖凡白壓根就沒拿他們當外人,也不用別人夾菜,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看的廖家人都挺高興的。


    吃完了飯,廖成傑拉著廖凡白三人去庭院裏放煙花。因為京都不讓放煙花,所以隻能在小院裏放些小點的,能拿在手裏的煙花。


    廖凡白看著廖成傑手裏的煙花想到了郝寶貝,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和她一起再放煙花,不用他再這麽孤獨地想著她著,隻要想起她,人就在身邊。


    廖凡白手伸進褲兜,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想給郝寶貝打電話,卻又不想讓她聽到自己現在的聲音,怕她失望。


    唉!還是再等等吧,等到開學了就好了。


    「阿嚏!」


    薛千易打了個噴嚏,將大衣又緊了緊,捂著耳朵看煙花。


    佟寒安無奈地搖搖頭。


    他到底什麽時候能長大?不過就是放煙花罷了,寧可凍死也要出來看,在屋裏就不能看嗎?


    佟寒安嘆口氣,無奈地又看向廖凡白。


    得,一個眼神,同樣的嫌棄地要命。


    佟寒安又再一次看向薛千易。


    好嘛!他沒注意到,隻顧看煙花了。


    這個白癡!可愁死我了!這人心怎麽就這麽大呢?


    佟寒安愁的直按額角,感覺頭越來越疼,暗道一聲,不好!他這是要感冒的節奏啊!


    「阿嚏!阿嚏!,阿、阿嚏……」


    佟寒安聽著聲音看向薛千易。


    好麽!他這個陪著的還沒怎麽樣呢,他倒是先感冒了。


    廖凡白正扮演著憂鬱小王子呢,薛千易這麽一鬧也憂鬱不下去了,麵色冰冷地看向薛千易,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廖凡白不要錢似的釋放著冷氣,佟寒安乖覺,一早就往邊上靠了靠,還大發善心地拉了把薛千易。


    誰知道薛千易不領情,不太高興地迴頭瞪了眼佟寒安。


    「幹嘛拉我呀?你有事兒?」


    佟寒安仰頭望天。


    蠢貨!他就沒感覺出來小凡在生氣?


    和他這個蠢貨做朋友他算是栽到他手裏了,他怎麽就這麽沒眼光,跟誰做朋友不行?偏偏選擇了他呢?


    誒呦!可愁死我了!


    薛千易等了半天也沒見佟寒安迴答他,又問了一遍,「你有事兒?有事兒就說呀?有什麽不能說的嗎?小凡和小傑又不是外人。」


    佟寒安氣的咬牙道:「沒事,怕你被煙花噴到才拉你一把,你往後點。」


    薛千易心大的一點沒懷疑,樂嗬嗬地向後又退了兩步。


    「還是你關心我,不愧是我好朋友。」


    佟寒安撫額。


    「嗯吶,好朋友。」


    臥槽!能不能退貨?我不要這幾年付出的時間、感情和精力了,隻要能把這貨拎走,倒搭錢也行。


    廖凡白冷著臉丟下一句,「迴屋學習去。」轉身進屋了。


    廖成傑怒視廖凡白的背影,想說話卻不敢,隻能蔫頭耷腦地跟著迴去了。


    大過年的還要學習,也就他這個沒人性的大哥能做的出來。


    佟寒安感覺腦袋都要炸了。


    特媽的!每次都跟著他吃瓜落兒,這次不等小凡氣消了,他們是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佟寒安沒理薛千易,也跟著走了。


    薛千易看著遠處的幾個大院的孩子玩的開心,突然感覺有點想家了。


    薛千易難得鬱悶地跟在幾人身後進了屋,還沒等他坐下就被廖凡白拎著脖領子進了書房。


    大年初一一大早,薛千易和佟寒安、廖成傑三人頂著兩個熊貓眼,睡眼惺忪地晃下樓,看的樓下廖楚生幾人膽戰心驚,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一個閉眼三人從樓上滾下來。


    三人安全下樓,廖楚生幾人咽了咽口水,終於把心放下了。


    廖凡白精神抖擻地跟在三人身後下了樓,與前麵的三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看就知道他睡的挺不錯的。


    廖凡白看著三人跟抽了大煙似的沒精打彩的,立即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看到你們遭罪我就圓滿了,我心情不好你們也別想好過。敢打斷我想寶寶,就要付出相對的代價。


    「你們這是怎麽了?沒睡好?」


    廖老爺子滿臉疑惑地看著薛千易三人,心裏納悶不已。


    這是認床了?不對呀!前兩天還睡的好好的,再說了,他們認床,可小傑一直睡在自己的房間的,怎麽也跟著這樣了?今天這都是怎麽了?雖然昨天睡的晚了點兒,可也不置於這副沒精打彩的樣子吧?


    薛千易和佟寒安早就領教了廖凡白的陰狠,要是不吱聲還能逃過一劫,要是真說了出來讓他不高興了,這懲罰還不一定到什麽時候才算完。所以兩人誰也不吱聲,準備當一個聾啞人。


    可偏偏有人不知道,還一臉的委屈跟廖老爺子打小報告。


    「嗚嗚……,爺爺,大哥昨天給我留了好些作業,做不完不許睡,我昨天睡覺時都半夜3點了,嗚嗚嗚……,爺爺,我困,嗚嗚嗚……」


    廖楚生和錢芳尷尬地看了眼廖楚欲和畢清月兩口子,瞪了眼搞事的廖凡白,卻又無可耐何。


    完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同時低頭撫額,閉上眼睛等著廖凡白「宣判」。


    廖老爺子沒安慰小孫子,而是想了想,又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沒等廖老爺子問話就先開口了。


    「11歲的男孩子還哭鼻子,羞不羞?你小安哥和小易哥就沒學到那麽晚?他們能行,你為什麽不行?我昨天比你先走了?你睡覺後我還得檢查你的作業,我容易嗎?」


    廖凡白瞪了廖成傑一眼,不等他說話,眼睛一厲,立即讓他閉了嘴,再也不敢哭了。


    廖凡白抬頭看向廖老爺子說道:「爺爺,他都11歲了,該上點心好好學習了,以他的聰明勁兒考上q大不是問題,隻是我不想讓他考q大,我想讓他進g大。g大是國家重點大學,是全國最有名的軍事學院,出來就能幫到二叔,我已經錯過了那所大學,我不想讓他也錯過去。二叔一個人在部隊需要人幫他,小傑是二叔的兒子,正好能名正言順地做到這一點。我們廖家需要他進g大,需要他進部隊,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會督促他學習,明年跟我幹爹說說,讓他一起跟我進部隊訓練一個月。這些東西越早接觸越好,家裏的事也該讓他知道些了。我們家不是普通人家,如果從此以後敗落下去,不但是對廖家的沉重打擊,對國家也是一個打擊。爺爺,有些事我們得提前做,我會盡我最大努力保住廖家的榮耀,但是我需要二叔和你的支持。經商不是那麽簡單的,背後沒人不行,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我需要家裏長久的支持,這就需要小傑走上這條路。」


    廖老爺子和廖楚生、廖楚欲聽後都陷入了深思。


    廖家是開國功臣,廖老爺子退下來後就不再管事,雖然在部隊和高層都能說的上話,可畢竟不比以前呆在位置上強。廖楚欲當初沒趕上上山下鄉,正好接了廖老爺子的班進了部隊。這些年廖楚欲看著風光,可他隻孤身一人,雖然有廖老爺子的人脈在,但與那些老狐狸比還差了不少,所以他才會拉著掉進坑的郝戰不撒手。廖凡白說的對,廖家要想保住現在的地位,就必須有人進部隊接廖楚欲的班,不然這個位置早晚會被別人取代。


    廖家這些年不是沒有得罪人,正因為得罪的人也不少,所以廖楚欲在部隊裏也很難。要是他能有人幫他,有個合格的繼承人,那他在部隊裏就會好過很多,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得罪一個強大且充滿未來的家族的。


    同時,廖家要想壯大,人,固然是重要,但是金錢也是不可少的一項,這就需要廖凡白去操作了,而廖凡白想要在商場上有所做為也離不開廖家的支持。說白了,就是廖家要想在華國還有一席之地,就需要廖凡白以廖家為後盾,在商場上大展拳腳,而廖家必須在未來50年都有人在軍政上總攬大權。


    廖凡白已經決定從商,那廖成傑隻有進部隊這一條路可走,否則,廖凡白在商場上會有諸多的羈絆,而廖家在廖楚欲退下來後會逐漸沒落。


    眾人在十幾分鍾內就想到了很多,很明顯,在座的都是聰明人,很快就想到了事情的利弊,也想到了怎麽做才是對家族最有利的。


    廖老爺子看向廖成傑。


    雖然他也希望廖成傑進部隊,但他不能罔顧小孫子自己的意見,他得聽聽孫子想幹什麽,有沒有什麽理想。就像當年大孫子決定要從商,過來問自己意見時一樣,他也要給他一次機會,為了孫子不後悔,哪怕是退出華國的政治舞台,他也再所不惜。


    要說在座的人裏也就廖成傑一個人沒明白廖凡白說的是什麽意思,其他人包括薛千易和佟寒安兩個外人心裏都多少有點數。而廖成傑真就不懂,一是年齡太小,二是廖家把他保護的太好,從不讓他參與到這些事中去。而他們卻選擇性地遺忘了,當初他們也沒有跟廖凡白談論過家裏的事,可廖凡白卻像什麽都知道,什麽都心裏有數,而他們卻還理所當然地認為他知道這些事沒什麽稀奇的。


    他們能這麽想,完全得賴於平時廖凡白的聰明才智和循序漸進的引導。


    平時廖凡白不在京都,就利用過年的那段時間狂刷存在感,沒事就去廖老爺子的書房呆著,跟廖老爺子下棋煮茶看報紙,要不就跟廖老爺子在大院裏四處竄門,聽他們談論時局。時間一長,他慢慢地開始參與到老一輩的談論中,時不時的提點意見和見解,有時稚嫩,有時卻緊扣關鍵點,讓人不易察覺他的別有用心。


    廖老爺子看著廖成傑若有所思,不知道要不要把小孫子拉進來。


    他的私心讓他想讓小數點孫子置身事外,可他又不得不考慮大孫子的安危,這是個兩難的事情,讓他難以抉擇。


    廖成傑被廖老爺子盯的有些坐立不安,咽了咽口水看向廖凡白。


    大哥最聰明,他一定知道爺爺想幹什麽,可他就是不說話,還冷的讓人發寒,讓他想問都不敢問。


    「小傑有沒有想要做的。」


    廖老爺子還是開口了,看向廖成傑時帶著殷殷的期盼。


    廖成傑被廖老爺子突然的問話搞懵了,懵懂地看向自己的爺爺,又看向畢清月和廖楚欲。


    廖楚欲沒說話,看向兒子也是帶著期盼和難為。


    他想兒子進部隊接他的班,讓廖家不致於在他退下來後衰敗,可他又不想讓兒子為難,做他不喜歡做的事。


    畢清月於心不忍,不想見到兒子和丈夫都為難,隻好開口了。


    「小傑以後想幹點什麽?比如說當個科學家?老師?演員?還是像你爺爺和你爸爸一樣去當兵?」


    畢清月此話一出,廖家三個男人神精為之一緊,隻有廖凡白淡定地吃著早餐,一點都不在意。


    廖成傑上一世就進了部隊,這一世他也逃不掉。


    畢清月剛開始問的時候廖成傑還沒什麽感受,可當她問到要不要去當兵時,眼睛突然一亮,臉上露出了微笑。


    「我想去當兵,像爸爸一樣當個英雄。」


    廖老爺子、廖楚生和廖楚欲三人同時鬆口氣,廖成傑能選擇當兵正合了他們的意,可是同時又心疼上了。當兵不是那麽簡單的,訓練的強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廖成傑沒吃過什麽苦,能行嗎?


    廖凡白低頭吃著早餐,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迷之微笑。


    廖凡白的笑容被廖家眾人忽略了,他們都關心著廖成傑,完全忘了提起這個提議的人是廖凡白。


    可是一直呆在廖凡白對麵安靜吃飯的薛千易和佟寒安卻是看見了,同時打了個冷戰,又都向笑的一臉傻白甜的廖成傑看去,眼裏帶著憐憫和同情。


    傻小子欸!你都沒看見你大哥露出的惡魔的微笑嗎?那陰惻惻的讓人由內而外的覺得冷,你就沒感覺?落在他手裏還能有你好日子過?你就不擔心?


    廖凡白抬眼,視線輕輕掃過薛千易和佟寒安的身上,令兩人又打了個冷戰,轉迴頭看向廖凡白。


    廖凡白收迴視線,望向他們盤中的餃子,意思很明顯,就兩字:吃飯。


    薛千易和佟寒安再同情廖成傑也沒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他們想幫也幫不上,最主要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為了救人把自己搭進去得不償失,更何況,就算把他們都搭進卻也未必能救的了廖成傑,反而倒黴的是他們。


    廖凡白目的已達到,自然不想再浪費時間,對著還在關心廖成傑的一家人直接開口道:「既然事情定下來了,那就要在最短時間裏達成。四年後小傑必須考大學,小學的最後半年也不要去了,直接進部隊。我會在剩下的這段假期內把他剩下的課程教完,半年後上初中。暑假我也會去部隊,我在那裏再把初一的課程教給他,明年寒假學初二的,後年暑假學初三的,等兩年後中考時直接考高中。」


    廖凡白也不想多廢話了,把事情定下來後起身,「我吃好了,各位長輩慢慢吃。小傑,吃完後到書房來,你們也一樣。」


    廖凡白彬彬有禮地微微鞠躬,那氣度,那風範,看的薛千易和佟寒安直抽抽。


    刨去他是個大魔神的內在不說,光從外表看還真挑不出一絲的差錯,整個一個世家公子的作派,讓人不得不從內心讚嘆一句,好一個翩翩佳公子。


    廖老爺子滿意地點點頭,轉迴頭就催著廖成傑趕緊吃飯,吃完了好上樓去學習。


    被自家大哥坑的不要不要的廖成傑一臉的懵逼。


    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啊!剛剛不是還在說當兵的事嗎?怎麽又扯到學習上了?等一下,他得好好想想,為什麽會說到當兵的事的?是大哥說的。那大哥又為什麽會說當兵的事的?好像是說他學習的事的。那大哥又為什麽會說到學習的事呢?好像是他提起來的。他怎麽就提起這事的呢?啊!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他學習學到了3點多還沒睡,他一大早就跟爺爺訴苦來著。


    哦!天啊!他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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