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末的悲劇在於,她把太多的時間浪費在了那張拔步床上。

    楚人美出去的急,是因為事情急。緊急的事情辦起來當然也快,以楚人美的個性是不可能任由事情變化太多太糟。

    政治是錯綜複雜的,楚人美對此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也不想深究。他的目的隻是要賺錢,賺點幹淨錢。所以與誰合作給誰塞錢,他沒有太多的心理抵製。他關心結果,隻要能達到目的,他無所謂對方是誰。

    布置完一切後,立刻就趕迴來。

    迴來以後也當然立刻發現,丟了個大活人。

    嗬,這可是新鮮事啊。

    從來都是他楚人美讓別人丟東西,這迴還有人敢讓他丟東西?

    後來一打聽,原來不是丟的,是自個兒長腳走的。

    楚人美當然不會把茶末看的太重,與其說丟了個女人,不如說丟了臉麵。

    這算什麽意思?他是虧待她了?給的少了?還是仙人跳?

    這是太歲頭上動土呐,膽可夠肥的。

    可惜,弄錯對象了。

    人可以丟,臉不能丟。

    得找迴來。

    在這裏需要說明的是,楚人美還是低估了整個中國的幅員遼闊。他來沒帶多少人,到小鎮才四個隨行的,找人?沒那麽容易。

    隻是他很幸運,茶末還沒坐上出城的巴士。要是出了城,出了省,他找鬼去。

    茶末當時也夠倒黴的,票都買好了。車子壞了,為了不耽誤乘客,車站還是很快行動起來,調了另外一輛車過來載客。

    可就是這麽一點差距,讓楚人美的人給趕上了。

    兩個兇神惡煞似的大男人過來,嚇得大家都往後退。

    茶末是簌簌發抖,臉白的跟紙片似的。

    這裏要稱讚一句周圍的正義群眾和當地民警。國內不是國外,群眾那都是非常有正義感的。你兩個大男人想欺負一個弱女子,不好意思,大家不可能袖手旁觀。

    很快車站的乘警就過來詢問,也有好事的群眾打了110舉報。

    兩個保鏢也知道事情不妙,隻能停手。但一口咬定茶末偷了東西,偷了自家老板二十萬塊錢。

    二十萬,那可算的上一筆巨款了。所以誰也別想走,一起帶迴警局調查。

    楚人美和族長也被請去了警局協助調查,一番筆錄之後總算搞清

    。原來是歸國華僑省親,隨行女朋友私自攜巨款離開,然後被華僑家的保鏢在車站攔住。

    但說到攜巨款潛逃,搜查了茶末的皮包和隨身物品,卻並沒有發現拿筆二十萬的巨款。

    所以初步判定為小情侶鬧別扭,請當事人各迴各家,自己協商解決。

    悲劇啊,茶末欲哭無淚,問民警同誌能不能收留她住一晚,蹲看守所也行,她需要保護。民警同誌教育了她,小情侶鬧別扭,肉麻當有趣。鬧過了就算了,實在不行就幹脆分手,不要這樣不告而別。

    不是情侶啊。茶末覺得自己冤透了,可難道說不是情侶是嫖客和窯姐的關係?還不如不說。

    拖拖拉拉出了警局,楚人美的車就停在外麵,她是怎麽著也跨不出警局的門檻。

    她會不會被分屍?灌水泥塊?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吧。

    楚人美也不急,在車裏思量著剛剛得到的消息。

    小小的鎮子,發生一點事很容易打聽到。他離開之後茶末幹了些什麽,稍微一打聽就全明白了。

    他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糯很沒用的女人竟然這麽大膽,跑路也就算了,還敢訛他的錢?行,訛錢跑路,正常。人嘛,都是貪心的,尤其是女人。

    可這女人也太無腦了吧?帶著錢跑路之前她竟然還敢會情郎。

    行啊,臨走還得給他戴個綠帽子。

    女人啊女人,讓他說什麽好呢?

    胸大無腦,貪得無厭,放蕩無恥。真看不出這張純良的臉能幹出這樣的事,難怪說人不可貌相。

    隻可惜,膽肥腦殘。

    最新的消息是,那個小白臉帶著他的支票去銀行兌現了。

    扶額,這個白癡女人。竟然把錢就這麽給了那個小白臉,大概是愛情吧,真偉大。他都要拍手稱歎了。

    冷笑一聲,搖下車窗,朝外麵的保鏢搖了搖手指。

    保鏢上前,把茶末很禮貌但也很堅決的請出了警局的門檻。

    茶末也知道自己逃不過,認命的乖乖過去,耷拉著腦袋。

    到車前,立刻鞠躬道歉,爭取一個好態度。

    “對不起,楚先生,我知道我錯了。”

    楚人美非常驚訝,她竟然還有臉認錯?道歉有用,要黑社會幹嘛?

    “哪兒錯了?”他驚訝過頭以至於不怒反笑,好脾氣的溫和問道。

    茶末會錯意,以為他真的心情不錯,覺得自己會有一線生機,於是急忙解釋。

    “我……我不是故意要偷偷溜走的,我隻是……對不起,總之我不告而別是我的錯。但是……但是我真的沒有……沒有攜款潛逃的意思。請您相信我。”

    很好,她不是故意仙人跳,她是無意的。這年頭原來仙人跳也能無意識,開了眼了。至於說她不是攜款潛逃,真是拜托,你可以腦殘發昏做傻事,但請不要隨意侮辱別人的智商。這樣的鬼話,誰信?信她的話,他楚人美三個字倒著寫。

    你那小白臉都去銀行兌現支票了,這頭還敢信口雌黃說不是攜款潛逃。

    佩服啊,睜眼說瞎話也是要膽量的。可惜,有膽無腦。

    女人啊,真是隻空長了一副肉體,腦子靈魂都是空的。

    他搖搖頭,朝她勾了勾手指。

    “啊?”茶末不解。

    “到車裏來,我們不要在警局門口說這些。”楚人美被她的鬼話都氣的沒脾氣了,態度好的令身邊的保鏢都覺得詭異。

    茶末卻還不知死活,猶豫一下,咬了咬唇。

    “楚先生,你不會殺我的吧?我真的很抱歉,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

    她還知道擔心自己那條狗命,總算還沒真無腦到極點。可既然怕死就不要做這種找死的事!楚人美也懶得跟她再說,直接從裏麵推開車門。

    茶末還是不敢進去,她膽小。可後麵的保鏢卻毫不客氣的將她塞進去,砰一聲關上門。

    車子緩緩開動,茶末貼著椅背一動不動,從腳底一陣透心涼到頭頂,簌簌發抖。

    楚人美揉了揉眉心,抿了抿嘴唇,側頭看著她。

    “告訴我,為什麽要不告而別?是不是我哪裏對你不好?錢不夠多?”

    茶末咽了咽口水,搖搖頭。

    他微微皺眉。

    “既然我沒有什麽不好,那你為什麽要不告而別?”

    茶末又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開口。

    “因為我害怕。”

    “害怕?害怕什麽?”

    茶末繼續咽口水。

    “我也不知道害怕什麽,就是害怕。”

    就是害怕。他那麽可怕嗎?他又不會吃人。

    “好,你要走,我也不會強留你。但是,我的錢你得還給我。”楚

    人美也覺得今天自己算是脾氣非常好了,到現在竟然還沒發火。

    說道錢,茶末咬了咬嘴唇。

    那張支票怎麽會不見了呢?到底是丟在了哪裏?啊,一定是董卿翻包的時候掉的。這家夥,就會給她添亂。怎麽就不見了呢?要是在多好,馬上還給他,她就兩清了。剛才還慶幸包裏沒有支票,現在可發愁了。

    她怎麽就這麽倒黴?遇見那壞胚就沒好事,怎麽辦?怎麽辦?

    楚人美在一旁看著她愁眉苦臉,臉色變來變去跟變臉似的,就當是看戲。

    看著腦殘的女人還能說出什麽樣的鬼話來,他今兒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找個樂子吧。

    最終,茶末很為難的搖了搖頭,耷拉下腦袋。

    “對不起,我把支票弄丟了。可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拿你的錢。我不會去銀行兌現的,真的。我……我真的沒想拿那錢,真的。”

    楚人美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這腦殘太沒有創意了,說謊都說的這麽殘。

    她還有膽說不會去銀行兌現?那他手機裏的短信提醒是怎麽迴事?

    於是,他把手機掏出,打開短信給她看。

    “事實是,你去銀行兌現了。”

    茶末大驚失色。

    “怎麽會?支票都不在我這兒,我怎麽去兌現?我沒有啊。”

    “或許不是你,但對方有我的支票,有你的身份證。你怎麽解釋?這難道不是你的同夥?或許你就是調虎離山計。”楚人美盯著她的臉。

    茶末這才終於有些醒悟,自己的支票壓根不是掉的,是董卿那個混蛋拿走了。他還拿了她的身份證,是那家夥去銀行取款的。這個混賬王八蛋,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他這樣的人竟然還會偷她的錢,太過分了吧。

    這小子還敢誇口說要給自己五十萬,這個王八蛋,連二十萬都偷的混蛋。

    死了死了,這次一定會被他給害死的。

    這下她可怎麽解釋?

    她驚慌失色,慌亂的抓自己的頭發,臉白如紙,冷汗陣陣。

    這一切在楚人美的眼裏,歸為兩個字,心虛。

    “這真的不是我的錯,楚先生,那不是我的同夥。我也是受害者,是他偷了這張支票,還偷了我的身份證。都是他的錯,不是我。我……我真的沒想拿你的錢,你相信我。”

    “

    你要我怎麽相信你?”楚人美反問她。

    茶末無語。是啊,她空口無憑啊。

    可憐兮兮,欲哭無淚看著他,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楚人美朝天翻個白眼。

    這麽蠢的女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也算一朵奇芭。

    這時候,手機響了。他撇了茶末一眼,接通電話。

    是保鏢來向自己匯報任務已經完成,他點了點頭,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掛斷電話,看茶末一眼。

    差不多了,樂子也找夠了,好人也扮完了。現在,該是揭穿這個腦殘女人真麵目的時候了,這才是最值得期待的精彩部分。

    想到這兒,他冷笑一聲。

    茶末打了個哆嗦,往後躲了躲。

    楚人美皮笑肉不笑,將手機揣兜裏,看著她。

    “你說,那個去銀行取款的家夥不是你的同夥。”

    茶末立刻點頭。

    “那麽,那個去銀行取款的家夥和下午跟你見麵的小白臉,是不是同一個人?”

    茶末愣一下。

    “我不知道。”

    “那個小白臉是你的……相好?情人?姘頭?”

    茶末搖搖頭。

    “我和他沒關係。”

    楚人美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沒關係。那麽來驗證一下吧。”說完,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人拎過來壓住。

    “楚先生,你要幹嘛?”茶末嚇的直哆嗦。

    楚人美二話不說,開始拉扯她的皮帶,剝牛仔褲。

    “別這樣,請你別這樣。”茶末矯情的掙紮,抗拒。

    楚人美這會可再也沒有心情做好好先生,撂下了溫情麵具的他想也沒想,甩手就給了她一個幹脆響亮的耳光。

    說起來,茶末雖然也好幾次被男人強推過,但從來還沒有一個男人真正的打過她。

    這個脆弱可憐的姑娘立刻崩潰了,委屈的眼淚汪汪。

    他竟然打她,他怎麽可以打人。

    打女人的男人最可惡了,他怎麽能這樣。

    楚人美才懶得照顧她脆弱的少女心,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打女人從來不是心理障礙。隻要違抗他,才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他都照打不誤。

    之所以從剛才起他都不打她,隻是因

    為他覺得她壓根不配自己動手。現在抽她一個耳光,也隻是警告她別惹他動怒。

    茶末這種小腳色軟腳下肉彈女,才不配他動手。

    被打崩潰了茶末嚇得再也不敢反抗,捂著臉嗚嗚哭個不停。這幅窩囊倒灶的模樣令楚人美倒足胃口。

    拉開她的雙腿,他毫不憐惜的用兩根手指插進去,跟摳什麽似的摳了一把。

    茶末從走出房間以後壓根沒機會洗澡,所以她的身體裏當然還留著董卿的□。那□在溫暖的環境裏早已經液化,將整個甬道濕潤。所以楚人美的手指插的很順利,稍微一用力就整根沒到底。

    那種溫暖緊致又舒服的感覺,還是足以令任何一個正常男人動容的。

    隻是茶末這一個下午的腦殘表現實在令楚人美對她印象大跌,所以這□的身體銷魂的觸感隻能令他更加厭惡。

    尤其這濕潤的感覺大部分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的□,這簡直是赤果果的挑釁。

    所以他很不客氣的,帶著一種發泄和攻擊性,彎曲手指,摳出。

    茶末疼得哆嗦一下,卻不敢呻吟。

    將兩根濕漉漉黏糊糊帶著刺鼻氣味的手指伸到她麵前,楚人美握住茶末的下巴,強迫她麵對自己的質問。

    “這是什麽?”

    茶末哆哆嗦嗦說不出半句話。

    “這是那個小白臉的,是不是?你還想說他不是你的同夥?”

    茶末抽抽搭搭,沉默不語。

    她怎麽說?她還能怎麽說?

    她沒法說,她冤枉啊,比竇娥還冤。要不是怕死怕疼,她也想血濺六丈,六月飛雪,表明自己的清白。

    這難道是她的錯?她有什麽錯?她是無辜的,她才是受害者。

    她委屈極了,無處伸冤,憋屈死了。

    眼淚那是掉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直掉。

    茶末不明白,其實她最迷人的時候就是這種可憐兮兮委屈巴拉,眼淚汪汪的時候。這時候的她最誘惑,令人衝動。仿佛一個毫無抵抗裏的可憐小動物,那麽柔弱,那麽可口。這樣的小動物對於肉食性強者來說,實在是最美味的甜點。

    所以,很幸運的,她的可憐博得了楚人美的同情分。

    但死罪能饒,活罪難逃。

    楚人美把那髒兮兮的手指在她臉上抹幹淨。

    茶末絲毫不敢反抗,隻能

    任由他用這種方式□自己。

    擦完以後,他放開她。

    “現在,你還堅持那小白臉不是你的同夥嗎?”

    茶末看著他,猶豫了一下以後點點頭。

    楚人美也點頭。

    “很好,那就證明給我看。”

    茶末不知道要怎麽證明,茫然的看著他。

    這時,一直開著的車子轉入郊外一個僻靜的荒地,停下。

    茶末心裏哆嗦一下,不會是要把她宰了拋屍吧?

    車停下,楚人美就一把將她扯到窗前,臉抵在玻璃上。

    茶末看向外麵,兩個保鏢推搡著一個年輕男人過來。

    走近了才發現,竟然是董卿。

    她立刻輕唿一聲,驚得張大嘴。

    他竟然綁架了董卿?他會不會殺了董卿?不會吧,這怎麽可以。

    楚人美從玻璃上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伸手往她後腦重重一摁,扯住她的頭發,冷笑。

    “怎麽?心疼了?一如夫妻百日恩,是不是。”

    茶末嚇得急忙搖頭。

    “哼,無情的女人。為了自保,連情郎都不要了?”

    茶末繼續搖頭。董卿算什麽情郎,她和他沒關係。

    “好,既然你堅持沒關係。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他話音剛落,外麵的人就開始對董卿拳打腳踢,招招用力,拳拳命中。

    董卿那薄身板壓根不經打,立刻被打倒在地,鼻血滿臉。

    茶末實在看不下去,別開頭。

    雖然她曾經無數次想爆打董卿這個混蛋,可真眼看他被打的這麽慘,她也開心不起來。

    他不會被打死的吧?她真的很擔心。

    楚人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怎麽?到底還是心疼了?心疼也晚了,這小子自找的。你也一樣。”

    “求求你,別殺我。”茶末小聲的哀求。

    楚人美冷笑。

    “殺你?髒我的手,像你這樣的賤貨,不配我動手。”

    被人罵賤貨,茶末還是很受傷的。不過現在活命更要緊,她也不敢和他計較這口頭侮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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