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以後,董卿非常欠扁的點了一支事後煙。

    猩紅色的火光在昏暗的紗帳裏一閃一閃,就跟夜晚等著吃人的餓狼眼睛似的。

    茶末揉著自己被勒紅的手腕,顰眉低首,嘴裏細細碎碎歎息。

    董卿的視力很好,在昏暗中也看的清楚。

    情事過後的她懶洋洋的,並又開始她的自憐自艾。身材優美彎曲,側著身屈著腿,背影如同玉雕的塑像,瑩潤豐滿,幽幽發光。

    情事過後的女人總是帶著一種委屈和傷感,好像自己吃了什麽虧似的。而男人則會分外好心情,猶如吃飽喝足後的野獸,難得生出幾分憐香惜玉的溫柔心腸來。

    對於煙味,茶末很不爽,伸手趕了趕。

    董卿一把握住她的手,輕輕來迴撫摸幾下,顯得很溫柔很依戀。

    她沒反抗,隻是皺皺眉。

    “別抽煙了,嗆人。”說著,伸手撩開紗幔。

    光透進來,射在董卿的眼睛裏,亮閃閃的,很動情。

    可惜,對麵是塊石頭疙瘩,百毒不侵。

    她自顧自轉身,彎腰去撿被扔在踏板上的內褲,白白的屁股撅起。

    董卿叼著煙,伸手摸一把。

    啪一聲,茶末迴頭瞪一眼,將他手拍開。

    他流裏流氣一笑,不以為然,將她攔腰摟住,拖迴。

    “小表妹,餓不餓,哥哥帶你吃大餐去。”

    將嘴裏的煙氣熱氣往她耳朵裏吹,手則握住那兩坨肉不輕不重不緊不慢的揉捏幾下。

    手感真是不錯,隻可惜是別的男人喂養大的,令人鬱悶。

    茶末別開頭,小心避過那一閃一閃的灼熱煙頭,深恐被燙著。

    “我要迴家。”掙脫他的手臂,翻身下床。

    董卿也不逼她,光溜溜大刺刺坐在床上吞雲吐霧,在朦朧的煙霧中打量茶末。

    她彎腰,側身,穿衣穿褲,撩撥頭發,撫頰抹臉,每一個動作在他眼裏都風情萬種。

    情人眼裏出西施一個道理,這會他真是對她愛不釋手。

    穿整齊後,茶末撩開紗幔蹬蹬蹬出去。

    包呢?她的包呢?記得那家夥扔出來了,怎麽沒瞧見?

    四處尋找,無果,心裏有些懊惱。

    那頭董卿光著身子拎著一隻挎包出來。

    “給我。”茶末伸手要奪。

    他將包拎高避開,光溜溜的身體卻迎上去。茶末急忙抽迴手,紅著臉瞪他一眼,別開頭。

    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就不能穿條褲子再出來。下流胚,暴露狂。

    “小表妹你真無情,吃完了就翻臉不認人。難怪自古說戲子無義,婊子無情。”董卿笑嘻嘻說著,還特別把婊子兩個字念得異常下流。

    茶末氣的快吐血,可不敢搭話。一旦搭話,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越發來勁,更加口沒遮攔。反正他就是不要臉的東西,可她還要臉呢。算了,不和這種東西一般見識。

    董卿把她的包拉開,潦草的翻了翻。

    “喲,小表妹你這是要跑路呐。”

    茶末迴頭,看到他手裏舉著牙刷牙膏還有梳子毛巾。

    “要你管,反正你們都不是好東西。”她恨恨說。

    董卿笑笑,又掏出那張支票,看了看吹個口哨。

    “嗬,這凱子出手可夠寒磣的。才二十萬,小表妹你虧了,賣的真賤。”

    說那個賤字的時候,他有特別加重語氣,十足的嘲弄譏諷。

    茶末衝過去,伸手要奪迴。

    “不用你管,還給我。”

    董卿鬆手,讓她搶迴抱,轉手將她抱住。

    “小表妹,缺錢?找哥哥我呀,我可比那小子大方多了。哥哥我給你五十萬,好不好。”一邊說,一邊往她屁股上磨蹭。

    “走開,別弄髒我的褲子。”茶末將他推開,嫌惡的瞪他下半身一眼。

    董卿哈哈大笑,將腰一挺,故意顯擺。

    “小表妹你真太無情了,剛才還夾那麽緊,都吞進去了呢。哦,我知道了,你怕我弄髒你的衣服,但不怕我弄髒你的裏麵。你真太壞了,十足一個淫娃蕩婦。”

    他越說越來勁。

    茶末越聽越頭疼。

    和這種人說不清楚,反正做了就做了,做完了大家拜拜了吧。

    哼一聲,她轉身要走。

    董卿一把拉住她。

    “小表妹你急什麽?等等哥哥我。”

    “滾蛋,你要上我我也讓你上了,你還想怎麽樣?求求你別纏著我了,我不是個好東西,你就放過我吧。”茶末哀求他。

    “告訴我,你想跑哪兒去?你這是跑路吧?怎麽?那小子待你不好

    ?是不是他虐待你?”董卿曖昧的粘上去,在她脖子裏吹氣,手指覆上她的腰,輕輕捏一把。

    茶末立刻噝噝叫。

    該死的,那腰上一大塊烏青,就是在祠堂小樓那張破床上給磕出來的。

    所以她恨老家具,又硬又破又會響。

    “這不關你的事。”

    “喔唷,小表妹你真冷淡,我是關心你呀。你這樣無依無靠的跑路,就不怕那個香蕉仔追殺你?你騙了他的錢,傷了他的心。小表妹你這是破壞國際友誼呐,真壞。”董卿黏黏糊糊,曖昧下流的在她身上磨蹭。

    “走開,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少假惺惺。”茶末實在受不了他這副下三濫的樣子,恨恨然將他推開。

    推開的很順利,董卿幾乎沒怎麽用勁。

    得了機會,她急匆匆推門出去,蹬蹬蹬下樓跑路。

    董卿站在樓上也不追,隻是笑眯眯關上門,然後掂了掂手裏的支票和身份證。

    這是剛才從茶末包裏順來的,那小串串隻顧著逃離自己,都沒仔細檢查一下包裏是不是缺了東西,真是太大意了。

    支票上的名字寫著jhonnycu,一個香蕉仔。不曉得有沒有來頭,得調查一下。

    至於不識好歹到處勾人的小表妹,他不介意給她製造一點小麻煩。

    誰讓她一副嫌惡自己的模樣,這下怪不得他搞點小動作咯。

    對於茶末的跑路計劃,他是舉雙手雙腳讚成。不過他有自己的小九九。

    如果他現在把茶末帶走,那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容易被人認為是他拐帶了這個女人。所以他討了點利息以後就放開了她,董卿的算盤是讓茶末自己跑。

    這樣一來,就和他沒有了關係。

    等茶末跑出去了,他在抓迴來,這樣他就摘幹淨了。

    至於這支票,哼哼哼,他不介意幫茶末去領一下。

    這樣可以坐實了她攜款潛逃的罪名,一定能氣死那個香蕉仔。

    唿唿唿,一石二鳥一箭雙雕,狗頭軍師董壞水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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