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氏夫婦答記者問:


    記者:請問林小姐是怎麽看待婚前性行為的呢?


    林初晨(一臉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現在的采訪內容居然如此開放):我不是很讚同,但也沒那麽抵觸……順其自然吧。


    記者:請問喻總對於婚前性行為怎麽看?


    喻恆(雖然很無奈,但是……):尊重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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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見初晨之後,喻恆發現自己有了很多不太爺們的舉動。比如,關於他們倆第一次接吻,堂堂喻氏總裁居然嚐試了三次才成功;又比如,上次在爺爺送的那套房子裏,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喻恆眼看著就要得手,沒想到被天熠一個電話給打斷……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更加不爽的是現在……我是少跟筋還是怎樣?居然就真的乖乖聽話把找不到方向的她送到了房間門口?我是……腦子秀逗了嗎?


    在喻恆的帶領下,初晨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特地推開門確認了一下,就是這間無疑。初晨心滿意足地轉過身,準備向他道謝,不料後者黑著一張臉,像別人欠了他錢一樣。


    “謝謝你。晚安,好夢。”她微笑著說。


    “嗯,好夢。”這三個字像從是鼻子裏哼出來的。


    聽語氣感覺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但初晨沒有深究原因。


    “那我先進去了。晚安。”


    她扭動門把手,準備進去。手臂突然被人拉了一下,初晨沒站穩,身子往後一倒,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裏。喻恆的手臂環繞在初晨的小腹,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


    初晨一直知道他的力氣很大,但這次尤其,他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如果還有下次”,他低聲在她耳邊說,嘴裏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後,下巴有意無意地蹭著她的肩窩,青色的胡渣弄得她有點癢,但初晨沒法動,細嫩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就不幫你了。”他懲罰似的輕咬了一口她小巧圓潤的耳垂,初晨顫了一下,感覺雙腿有點發軟。


    喻恆慢慢放鬆了力道,沒有再抱得那麽緊了。他輕吻了一下她的嘴角,說:“晚安。”


    他放開了她,然後離開。


    夜晚,初晨躺在床上,臉上的潮紅仍然沒有退去。腦海中閃現著很多很多片段和場景,讓她無法入眠。紛亂的思緒中隻有一件事情是清楚的,那就是,她喜歡他,而且越來越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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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太陽剛從地平線冒出來的時候,還有淡淡的白霧漂浮在喻家的花園裏。初晨睡得不好,很早就醒了,再也無法入眠,索性起床,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想去花園轉轉。


    她昨天第一次來,就覺得這裏是個好地方。很安靜,遠離世俗的喧鬧。來到這裏的人,很容易靜下心來,快節奏的生活和競爭的壓力引起的心浮氣躁,仿佛被大片的寧靜洗滌幹淨了。雖然隻住了一個晚上,但初晨覺得喻宅裏的時光,流逝得很慢很慢。這總讓她聯想到老舊的電影和複古的濾鏡,時光的齒輪便在昏黃的光影中不急不緩地轉動著。


    踩著鵝卵石路,她繞到了別墅後麵,驚訝地發現那裏竟有一大片湖泊,水麵碧波微漾,水聲潺潺,水邊有一亭,亭裏有一圓桌,兩石椅。水上有一座白色拱橋,拱橋中央站著一個穿著一身白的老人。老人身姿挺拔,手裏握著一把長劍正在揮舞。


    如果初晨猜的沒錯,這個老人應該就是喻氏集團的創始人——喻宇平。他本是軍人出身,退伍之後一手創建了喻氏的商業帝國。從他開始,一直到喻恆這一代,喻氏集團一直屹立不倒,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商業傳奇,引領了一個又一個時代潮流。


    可是,如果去掉了這層層的光環與名譽,此時此刻在初晨的眼裏,他隻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老人而已。在這安寧的天地間,所有人還未蘇醒的時間點,一個人沉默地舞著長劍,甚至還有點孤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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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俗話說的好,前三十年睡不醒,後三十年睡不著,這句話很貼切地形容了喻宇平現在的狀態。他經常淩晨四五點鍾就醒了,醒來之後無事可做,便把年少時期學的武術撿了起來,每天早晨在橋上舞劍。


    這天,他在舞劍時遠遠地看見河對岸走來一個女孩子。微卷的長發,高挑的身材。女孩一直走到他麵前,微微一笑,兩頰的酒窩若隱若現。“爺爺。”她喊,聲音清脆悅耳。


    這時喻宇平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打麻將的時候,接到了筱澄的一個電話:“您孫媳婦來了,今晚在這過夜呢。”


    “初晨來啦。”他說,語氣親切得好似平常的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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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恆起床之後,敲初晨的房門沒人迴應。他打開門,看見房間裏床鋪整潔,空無一人,料想初晨可能已經起床了,於是喻恆便直接下了樓。下樓的時候,正好聽見爺爺和初晨在客廳裏說話。


    “這房子怎麽樣?全是我親手設計的。外麵的花園也是。”老爺子總是逢人便說。


    “挺好的,您真厲害,我很喜歡這裏。特別是後麵那片湖,天氣好的時候還能釣魚吧?”


    “喜歡以後就常來玩啊。會釣魚嗎?天氣好咱們可以一起釣。”


    初晨笑了笑,想起小時候跟父母和初曉在河邊釣魚的情景。


    “不會釣,隻會抓。”


    “怎麽抓?用手抓嗎?”喻恆走進客廳,正巧聽見初晨這麽說,就問了一句。


    初晨看他走過來,又想起昨晚,臉上一陣紅,沒再說話。幸好他接著跟爺爺打招唿,才不至於冷場。


    吃完早飯之後,喻恆送初晨迴學校,爺爺送他們到門口。


    “代我向你爸爸問好。”初晨走之前,喻宇平說。


    “好。再見,爺爺。”她向他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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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蘭博基尼在距學校大門前一個街區停下了,初晨說,如果停在學校,她從這樣的車子裏下來太過張揚。初晨不喜歡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喻恆尊重她的任何決定。


    初晨走之前,喻恆問她,什麽時候有時間?他知道一家很不錯的餐館,要不要一起去嚐嚐?


    這周周末吧。她說。


    到時候來接你。喻恆伸手將她的頭發攏在腦後,他好像特別喜歡這個動作。


    此時已是六月初了,初晨與他道別後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看他。陽光漏過樹葉的間隙灑落在他白色的字母t恤上,喻恆微笑著,眼裏是和這個季節一樣熾熱的感情。


    從他們的第一次見麵到今天,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半年。此前,初晨從未經曆過愛情,甚至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擁有愛情的那一天。可是,誰又能預見未來會發生什麽?


    她的世界,好像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玻璃水晶,絢麗奪目的光彩如夢幻般美麗,讓人無法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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