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這一出去,到天黑沒迴來。


    清舒哄窈窈睡覺,哄著哄著自己跟著也睡著了,一直到屋裏響起了細微的腳步聲她才醒過來。


    “我吵醒你了?”


    清舒笑著說道:“沒有,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明早啟程。”


    “吃晚飯沒有?沒有的話我給你做。”


    若是以前符景烯肯定舍不得清舒勞累,但這次他沒拒絕:“你做個炒麵給我吃吧!”


    見符景烯要跟著起來,清舒將他按迴去:“你明早要趕路,先休息下,等好了我叫你。”


    符景烯不願意,說道:“你炒麵我燒火。”


    “不用,我讓阿蠻幫我,很快就好的。”


    拗不過清舒,符景烯隻得讓她一人去了書房。不過符景烯也沒閑著,他去了書房挑了幾本書跟兩幅畫。


    兩刻鍾不到炒麵就做好了。


    吃完夜宵後再一番洗漱夫妻兩人就上了床,清舒靠在他懷裏輕聲說道:“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符景烯說道:“肯定是最後一次。也是福州那兒情況特殊,不然的話我肯定帶你跟孩子一起去了。”


    他是真的不想一家人分開。


    清舒說道:“等明年端午我帶了孩子去看望你。”


    “端午就不要了,還是中秋過來吧!京城冬天冷,那兒卻很舒服。”


    清舒笑著說道:“我不怕冷,我怕熱。”


    聊了幾句家常,符景烯說道:“我傍晚的時候去找了小金,說讓他跟我一起去福州,他已經答應了。”


    清舒一怔,說道:“這事跟段師傅說了沒有?”


    “這個小金會解決。”


    見清舒蹙著眉頭,符景烯說道:“福州雖然危險,但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機會,若是能立功能很快得到晉升。要他一直呆在禁衛軍到老怕也就是個小官了。”


    京城太太平平的,在禁衛軍內想立功很難。可這次跟著去了福州就不一樣了。那兒現在很亂,亂就代表立功的機會多。隻要小金立功了,有他在誰也別想搶走小金的功勞。


    “想法是好,但段師傅跟段大娘隻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符景烯卻是說道:“作為一個男人,若是連養活妻兒父母都做不到那就是個窩囊廢。”


    段小金現在的收入也就勉強養活一家老小,這還是現在沒孩子。這以後添上兩三個孩子,不說孩子將來孩子婚嫁的花費,隻孩子讀書的錢都沒有。


    孩子念書,筆墨紙硯書籍束脩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更不要說一年四季的衣裳以及其他各項的開支。而要再想讓孩子學琴棋書畫,那就更費錢了。


    在段小金娶妻以後他就沒再管過了,也不許清舒幫襯。作為哥嫂,給他買了房子置辦聘禮符景烯覺得已經盡職了,日子能否過好還得靠自己。當然,錢不可,但有機會他肯定也會拉拔的。


    清舒說道:“話也不能這麽說。師傅跟師娘兩人經常要吃藥,對小金來說也是很重的負擔。”


    符景烯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他不容易,但這世上誰又容易了?我跟你當初也過得很艱難,走到今天都是靠我們自己,他至少還有我們幫襯。”


    “這次跟我去了福州,隻要立功我就可以讓他升上去。等將來我迴京,到時候給他謀個好的外任。”


    在禁衛軍那點收入,根本養不了這一家大子。可去富庶之地任職,隻得一些孝敬就能過得很好。再腦子活泛一些做些生意,就能掙個好家底。


    清舒說道:“小金現在還沒子嗣,師傅跟師娘不會同意他去的。”


    說起這個符景烯都不由皺了眉頭:“兩個人身體都沒問題,怎麽就懷不上呢?”


    黃大夫給他們兩人都看了,而且還開了補氣血的方子,可惜到現在莊氏都沒懷上。


    “這事也要看緣分,可能是緣分還沒到吧!”


    頓了下,清舒說道:“因為弟妹遲遲懷不上,段大娘現在對她越來越不滿了。前不久還與我說想給小金納妾,被我勸住了。”


    “這事你不要管。”


    清舒苦笑道:“這媒是我做的,弟妹過得不好我心裏也不好受。”


    符景烯說道:“這事我會跟小金說,還年輕著什麽急,等過幾年生不出就去抱養一個。”


    清舒搖頭說道:“抱養這事不成。弟妹上次過來與我說,她想去慈幼院抱個姑娘養在膝下,我覺得可以。可誰想大娘知道後死活不同意,為此婆媳兩人鬧了好大的矛盾。”


    符景烯聽完後對小金很是不滿,家務事都一團亂麻能成什麽事呢!不過想著小金不在他跟前長大,他也有些無奈:“他們有困難咱們可以幫襯,但他們的家務事咱不要沾。”


    “放心,我不會管的。”


    這種事沒法管,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管了兩邊都不得好。


    符景烯又說起了福哥兒讀書的事,他說道:“蘭循已經答應我,福哥兒的功課他盯著的。”


    等於說清舒隻要照顧福哥兒吃喝拉撒就好,學習的事不用她操心。


    “蘭大人那麽忙,不好打擾他吧!”


    蘭循現在是國子監祭酒,也比較忙的。


    符景烯說道:“蘭循不僅文采出眾,書法跟音律都有很高的造詣,福哥兒跟著他能學到很多東西。”


    清舒猶豫了下說道:“景烯,福哥兒在繪畫上有靈性。”


    符景烯笑著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若是福哥兒真在繪畫上有天賦,蘭循會讓蘭瑾教他的。”


    “蘭瑾不是不收徒嗎?”


    蘭瑾三年前調迴京城,然後就呆在鴻臚寺。他喜歡琴棋書畫對仕途沒什麽興趣,所以在鴻臚寺就是一條鹹魚。也因為他名氣大許多人都想讓孩子拜他為師,可惜他對收徒不感興趣,哪怕天賦再高他都不收。


    符景烯說道:“是不收徒,但蘭循開口讓他指點福哥兒還是可以的。”


    “要這樣的話,我還真就不操心了。”


    符景烯叮囑道:“蘭家家風嚴謹對弟子要求高,福哥兒去了蘭家私塾學業方麵你不用擔心。但有點不好,那就是他們思想都比較古板。這點你要注意,別讓咱家福哥兒成為個迂腐的書呆子。”


    清舒莞爾,說道:“這個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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