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清舒與符景烯兩人就起來了,廠商兩孩子還睡得香乎。


    走到外間,符景烯與清舒說道:“上午國公爺應該能歸京。等吃過早飯我們去鎮國公府,這次將福哥兒也帶去。”


    窈窈太小了,如今外麵天寒地凍的不宜帶出去。


    清舒麵露沉痛之色:“幹娘看到大哥的靈樞不知道得多傷心呢!”


    “那也沒辦法,而且有這麽長時間她應該也緩過來了。”


    清舒搖搖頭沒說話,喪子之痛哪怕再長的時間都緩不過來的。也虧得鄔家有四個孩子,若是獨子的話天都得塌。


    想到這裏,清舒不由道:“景烯,你說咱們就兩個孩子會不會太少了?”


    符景烯哪能不知道她想什麽:“福哥兒跟窈窈以後可以互相幫襯。你別胡思亂想,福兒跟窈窈肯定能平平安安活到老的。”


    清舒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也就隨口一說,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符景烯道:“我不想你再受這個苦了,我們有福哥兒跟窈窈足夠了。”


    吃過飯一家人就去了鎮國公府。因為今日鎮國公世子的靈樞迴來,所以一家三口穿得以身白色色。


    見清舒一聲不吭的,符景烯摟著她說道:“別難受了,都會過去的。”


    清舒沉默了下說道:“景烯,易安想要掌管兵器製造部,你覺得皇上會答應嗎?”


    符景烯挑挑眉,問道:“為何鄔姑娘突然想要執掌兵器製造部?”


    清舒將易安當日的話重述了一遍,說完後道:“我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要是燧發槍改進了能連續發射,那咱們就再不怕金人跟寇賊了。”


    這樣,也能少死很多人了。


    符景烯不由笑了,笑完後輕聲說道:“清舒,皇上已經著人在研製了,隻是這武器改進不是納悶容易的事。這都一年多了,到現在都沒什麽突破。”


    “這麽說皇上不會將答應了?”


    符景烯搖頭說道:“相反,皇上一定會答應。鄔姑娘這般有遠見,咱們大明朝有這樣一位皇後娘娘是天下之福。”


    清舒暗暗鬆了一口氣,說道:“會答應就好。不過我聽說研製武器需要很多錢,我想多弄一些配料出來,賺得的錢也能幫襯她一把。”


    符景烯看了她一眼,好笑道:“你這香料能賣多少錢?”


    清舒也不會瞞著她,說道:“別小看了這生意,做好了一年賺個二三十萬沒問題。”


    符景烯這迴是真驚訝了,問道:“竟這麽高的利潤?”


    清舒笑著說道:“其實最賺錢的是組建商隊開辦商行還有做海運生意,隻是我沒經驗手下也沒得力的助手。”


    符景烯心頭一跳,說道:“這話你可千萬別跟人說,不然被皇帝知道了得拉你去做壯丁了。”


    清舒笑著道:“皇上也想做生意啊?”


    “怎麽不想?這次戰事將他的私庫都掏空了,口袋光禿禿的。若不是江南的那筆錢到賬,明年媳婦都娶不上了。”


    當然,這話有些誇張,不過也表明皇帝現在真的很窮。


    清舒輕笑了一聲道:“皇上這次得了一千多萬銀子,暫時不缺錢了。”


    符景烯搖頭說道:“桐城傷亡那麽大,隻撫恤金就是一大筆開支;沿海一帶重新造過戰船以及添置武器也需要一筆巨款,還有地方上的官員也都伸手來要錢。”


    清舒說道:“要我說,你還不若迴大理寺,至少沒那麽忙了。”


    符景烯笑了下轉移了話題:“清舒,年後我與皇上說鄔姑娘也想做生意賺錢,說不準皇上將海運的生意也交給鄔姑娘去做!”


    清舒一口迴絕:“易安沒做過生意。”


    “沒人生來就會做生意的,再者隻要找著會經營的人就行。不過我倒希望她別做,不然又要抓你這個壯丁了。”


    清舒搖頭著說道:“她之前與我說過這件事,我給拒絕了。窈窈還太小了離不開我,等她四五歲能入學堂念書還成。”


    說起孩子,符景烯正色道:“鄔姑娘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問題?若是不能生養,那得早做打算。”


    清舒搖頭道:“她身體沒問題,秦爺爺說能生隻是會比一般人辛苦。”


    這個也正常,畢竟之前受過那麽重的傷。符景烯說道:“她的毅力遠非常人能比,隻是辛苦一些沒問題。”


    正說著話,兩人就到了鎮國公府。


    一下馬車就看見門口掛滿了白燈籠,門房跟護衛也都穿著白色的衣裳。


    清舒的心情,頓時又沉重起來。


    到了主院清舒就看見鄔夫人兩眼通紅,明顯是哭過了。鄔老夫人神色倒還好,其他人也是一臉的哀榮。


    易安說道:“不是說了讓你不要過來嗎?窈窈還小離不得你。”


    清舒搖頭說道:“我要是不來這輩子都難安心。”


    易安問道:“那窈窈誰照顧?”


    “嬤嬤跟香秀她們在照顧。”


    鄔夫人沙啞著聲音說道:“你有心了。”


    清舒剛坐下,就有一個婆子跑進來說道:“老夫人、夫人,國公爺帶著世子爺的靈樞入城了。”


    一行人立即出去,到大門口迎接。


    等了大概兩刻鍾,從遠處傳來一陣齊整的腳步聲。都不用通稟就知道是鎮國公迴來了,很快一隊人馬就出現在他們麵前。


    看著紮著白綢的棺木,鄔夫人掙脫開易安的手撲了上去,抱著棺木嚎啕大哭:“陽兒、陽兒,娘的陽兒啊。你怎麽就丟下娘走了,你讓娘怎麽活啊……”


    聽著這撕心裂肺的哭聲,清舒的眼淚忍不住刷刷地往下掉。


    在場的人,包括符景烯在內眼眶都噙著淚水。


    鎮國公從馬上下來,走到棺木前攙扶著鄔夫人:“先讓孩子進門。”


    鄔夫人撕打著鎮國公,一邊打一邊喊道:“你當初是怎麽跟我保證的?你說一定會護好咱們的孩子,不會讓他們出事。為什麽現在陽兒會躺在裏麵。”


    鎮國公麵露愧疚:“是我對不起你。百合,孩子到了家門口你先讓他進去。”


    易安也走過開扶著鄔夫人,柔聲說道:“娘,你讓大哥迴家好不好?”


    見鄔夫人沒再反對,站在馬車旁邊的幾個軍士立即將鄔正陽的棺木抬了進去。


    等棺木安置在靈堂後,眾人依次上前叩拜上香。


    清舒上完香,易安就與她說道:“清舒,你趕緊迴家吧!這兒有我,你不用操心。”


    清舒心裏也記掛著孩子,握著易安的手說道:“你要照顧好自己,別累著了。”


    “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清舒因為要喂養窈窈不得不迴去,不過她讓符景烯留下來了。至於福哥兒,這迴正與果哥兒呆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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