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及笄禮,正賓是英國公四世子夫人,有司是清舒,讚者是於晴以及安安的另外一個朋友。


    禮成以後,清舒看著穿著曲裾深衣的安安眼眶有些紅。


    封小瑜推了下她說道:“清舒,你在想什麽呢?”


    清舒眨了幾下眼睛,然後才平靜地說道:“想著安安終於長大成人了,我這肩上的擔子也輕了一些。”


    封小瑜將她的表情都看在眼裏,笑著說道:“你這完全是將安安當女兒養了。我跟你說,及笄才是煩惱的開始。你得給她相看人家了,要嫁的人家和善還好。若是嫁的人家規矩嚴不好說話,以後還有的愁。”


    正話正好被嚴氏聽了這個正著,不由笑了起來:“你倒是比我還懂呢?”


    封小瑜放開清舒,轉而去抱嚴氏的胳膊:“娘,我這不是說出你的心聲了嗎?”


    為了她的親事,她娘操碎了心。


    戳了下封小瑜的額頭,嚴氏說道:“你也知道娘這些年為你操碎了心啊?”


    “清舒,如今禮已經完了,我跟小瑜就迴去了。”


    還有兩個多月封小瑜就要出嫁了,這段時間嚴氏也是忙得不行。也幸虧有大兒媳幫著操持,不然就她一個人還真忙不過來。


    清舒將她們送到門口。


    封小瑜拉著清舒的手說道:“沒事的時候你過來陪我說說話啊!”


    按照她娘的想法,出嫁前這段時間肯定不會讓她出門的。


    清舒看著一臉無奈的嚴氏,笑著點頭道:“行,我有時間就去看你。”


    下午的時候,符景烯過來了。


    他將一個小盒子遞給安安,說道:“這是送你的及笄禮禮物。”


    安安打開,就看見裏麵放著一支精巧的金鑲珠寶鬆鼠簪。


    顧老夫人看了就道:“這簪子得不少的錢吧?你這孩子手裏有幾個錢好,還這麽亂花錢的。”


    安安也附和道:“是啊,姐夫,咱們一家人不用這般客套。你啊,隨便給我雕個簪子印章做禮物都成。”


    符景烯很痛快地答應了:“行,下次我給你雕個印章。”


    至於簪子就算了,他這輩子除了清舒是不會給其他人做簪子的。


    顧老夫人打發了清舒跟安安,然後與符景烯說起道:“安安如今以及及笄了,她的婚事一直都是我的一塊心病。景烯,這事就全靠你了。”


    清舒畢竟是女兒家,接觸的外男有限。而符景烯在翰林院當差,至交好友也有不少。隻要用心幫著尋找,肯定能很快找著中意的。


    當然,顧老夫人現在是廣撒網。


    符景烯笑著說道:“外婆放心,我一直在暗中注意呢!隻要有合適的,我就會與你說的。”


    其實他認識不少與安安年齡相仿的,隻是都覺得不合適。就他之前所說姐妹兩個人的情況比較複雜不能找那種單純的,因為這種人他經不起事。要安安嫁給這樣的人以後過得不好,他跟清舒有的煩了。


    顧老夫人說道:“這些天我也仔細想了下,你跟清舒的顧慮是對的,確實應該給安安找個有責任心能擔事的夫婿,不然這孩子將來怕會受委屈。”


    符景烯有些詫異她的改變,不過這對他來說是好:“外婆放心,有我跟清舒在,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每次符景烯過來都是清舒送他出去,這次也不例外。


    走到半途,符景烯說道:“早知道就該婚期定在六月底了,這樣咱們現在就已經是一家人。”


    清舒笑了下說道:“還有三個月時間,很快就到了。”


    越是臨近婚期,他越覺得特別難熬。


    符景烯甩開這些念頭,與清舒說道:“你也不用擔心安安的婚事,我已經有了眉目。”


    清舒大喜,問道:“真的?是誰家的?”


    符景烯說道:“如今有了兩個人選,都是會試落榜留在京城求學的。兩個都不錯,我再觀察觀察看看到底誰更適合安安。”


    清舒很歡喜,兩的話成功的概率就更大了:“那對方都是什麽條件?”


    符景烯笑著說道:“放心,不會找個一窮二白的,兩個家世都不錯。不過心性如何,還得再觀察觀察。”


    又不是像張鏈那樣似的單純,一頓飯就被看了個底朝天。這兩個都是經過事的人,所以得好好觀察。


    清舒見他不願說,好笑道:“還跟我打起了啞謎來了。你不說就算了,不過得快些確定下來,我外婆為安安的婚事一直操心。”


    “安安才十五歲,外婆著什麽急?”


    清舒搖頭道:“沒辦法,老人家都這樣,隻有看到我們都嫁人了她才安心。”


    符景烯搖頭道:“我將來的女兒不到二十我是絕對不讓她出嫁的。”


    親都還沒成就想到女兒了,想得還真夠遠的。


    清舒將他轟出去了。


    聶老先生的兒媳婦洪氏看到他,問道:“景烯,你是不是去了顧家?”


    符景烯點頭道:“今日安安及笄禮,我買了一樣禮物送給她。”


    洪氏說道:“景烯,顧家都是女眷,你總往她們家跑不好。”


    見符景烯臉色不大好看,洪氏說道:“我知道你不愛聽,可你這樣總往顧家跑往外人怎麽想?你這樣損的是林姑娘的名聲。”


    符景烯說道:“我們是為自己活又不是為別人活,他們愛說什麽說什麽,我自己行的正坐得直就行了。”


    隻有心思齷齪的人,以為別人也與他們一樣下作無恥。


    洪氏覺得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不過景烯不聽她也不願在多說。總歸不是她兒子,覺得不好出言提醒就行了,再多的她也不會去做。省得出力不討好。


    聶老先生很快就知道這事了:“我之前怎麽跟你說的?好好操持婚禮其他都不要管,你怎麽也將我的話當耳邊風。”


    “爹,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管了。”


    聶老先生沒好氣地說道:“我知道你怎麽想的,隻是清舒那孩子情況特殊。所以你隻需幫著好好操持婚禮,到時候他們會記你的好的。”


    洪氏點頭道:“公爹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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