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勁翠綠的鬆樹柏樹,高傲的挺立在厚厚的野草之中。


    走到一顆高大的梧桐樹下,安安指著不遠處說道:“彩蝶,那邊的菊花長得不錯,我們去摘吧!”


    這些菊花坐落在一個陡坡上,主仆三個人慢慢地爬了上去。


    摘了一捧菊花,安安氣喘籲籲地坐在石頭上擦著汗說道:“累死我了。”


    彩蝶笑著說道:“讓你跟大姑娘一起習武你不願意,現在知道不行了吧?”


    她一直都希望安安也跟著習武,這樣不僅身體強壯萬一有什麽遇見突狀況也不怕,可惜姑娘不聽她的。


    “就你話多。”


    一陣山風吹來,舒服得安安都想躺在草地上睡覺了。


    然後,她真躺在草地上去了。


    彩蝶急得不行:“姑娘,你快起來,若是被人看到多不好啊!”


    這模樣太不雅觀了。


    安安眯著眼睛說道:“沒事,今天寺裏沒幾個人。”


    主要是天太熱了,除非是特別虔誠或者有所求的其他人不會來上香。


    彩蝶可不管她,與彩霞一起將安安拖起來說道:“姑娘,你要睡迴屋睡去可不能在這睡,受涼了怎麽辦?”


    怕受涼是一方麵,要有人來了看到自家姑娘名聲都要受損。


    安安拗不過她們,隻得起身迴去了。迴去後她就躺床上睡了,一覺睡到申時過半。


    洗漱好梳頭時,安安突然呀了一聲說道:“我的蝴蝶戲花珍珠簪呢?”


    彩蝶跟彩霞兩人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說道:“可能剛才丟在草地上了吧!”


    安安忙說道:“我們趕緊迴去找下!”


    迴到剛才躺著的草坪,找了一圈也沒找著。安安有些泄氣地說道:“算了,迴去吧!”


    正準備轉身迴去,就聽到一道聲音響起:“姑娘是落了什麽東西嗎?”


    那聲音粗糙之中還帶有一股破裂嘶啞,難聽得安安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轉過頭,安安就看見了個比她高一個頭的少年。


    就見這少年穿著一襲藍色的布衣,烏黑的頭也用青色的布巾包住置於頭頂。簡單無華,弱冠之年卻又一身的書卷味。長得也端正,就是跟他說話的聲音很不相配。


    這少年又問道:“姑娘可是在找東西?”


    安安點點頭說道:“是,在找一支珍珠釵,難道你撿到了?”


    這少年從袖子裏掏出一支蝴蝶戲花珍珠簪,輕聲說道:“是不是這支?”


    還真就是她丟的這支簪,安安麵露警惕地問道:“你是怎麽撿到的?”


    見少年往前走兩步,安安不由退後兩步說道:“你想幹什麽?”


    少年哭笑不得,將手中的簪舉起說道:“當然是還你簪子了。”


    安安板著臉說道:“你走那麽近做什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什麽還簪子,我看你不懷好意。”


    少年也覺得剛才的行為有些孟浪,誠心給安安道了歉。


    她越是這樣安安越是防備,想當初他爹不就躲在暗處然後趁機討得她娘的歡心。說不準這少年剛才也躲在暗處偷窺她,然後趁此機會撿了她的簪。


    想到這裏,安安說道:“彩蝶,你將簪子拿好。”


    取迴了簪子,主仆三人就趕緊迴去了。


    少年看到主仆三人急匆匆離開,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麽感覺這姑娘將自己當洪水猛獸呢?


    不過將東西還迴去也算了了一件事,少年很快就將這事放下了。


    安安害怕再遇見那少年,當晚鬧著要迴去,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祖孫兩人就迴去了。


    清舒迴到家時看到兩人,不由訝異道:“不是說要在山上住兩日嗎?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顧老夫人有些無奈:“安安鬧著要迴來,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麽迴事?”


    說去靈山寺的是她,鬧著要迴來的也是她,這孩子做事都由著性子來。


    安安抱著清舒撒嬌:“姐,我就想你了。姐,你想沒想我啊?”


    清舒笑眯眯地說道:“想,一直在想。”


    看著姐妹兩人膩歪的樣子,顧老夫人笑著搖搖頭沒再說話了。


    吃過飯姐妹兩人在園子裏散步,安安就與清舒說了昨日生的事:“姐,你知道嗎?當時可嚇死我了,沒想到這種戲碼竟然生在我頭上。”


    清舒有些無語:“是你自己落的簪子,人家在那等著你迴來找,你不感謝人家怎麽還懷疑上人家了?”


    安安驚疑不定地說道:“姐,是你一直叮囑我要我防備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怎麽現在又說我不該懷疑呢?”


    “而且他穿的是一身布衣,頭也用布衣包著,瞧著就很窮啊!”


    清舒笑了下道:“人家穿著簡單,不表示對方就一定是心懷叵測的人啊!再者就算對方不懷好意,你隻要不搭理就是,難道他還能逼迫你。”


    “對陌生人要有防備之心,但也不要成為驚弓之鳥。”


    安安想想也覺得當時的行為有些過激了:“姐,我當時也是被嚇著了,你不知道他說話就跟那破鑼一樣難聽。”


    隻要一想起,安安還心有餘悸。


    清舒倒沒覺得有什麽:“他聲音好聽還是難聽與我們也沒關係。”


    “這倒是。”


    清舒說道:“大後日就是你的及笄禮了,這幾日你好好跟房嬤嬤學學禮儀。”


    及笄禮的事清舒都安排好了。正賓請的世子夫人嚴氏,不僅因為她身份高,也因為她是個福氣人。


    嚴氏的父母跟公婆都俱在,夫妻又恩愛且兒女雙全。在封小瑜退親之前,許多人家嫁娶都喜歡請她去做全福人。所以清舒一說請嚴氏做正賓,顧老夫人就同意了。


    安安靠著清舒,輕聲說道:“姐,什麽事都要你操持,辛苦你了。”


    “這也是我該做的。”


    安安聽到這話道:“姐你知道嗎?於晴說雖然你是我姐,但你卻在履行母親的職責,甚至許多親娘都沒你做得好。”


    其實在清舒心裏,她確實將安安當孩子一般養的。


    清舒笑著說道:“長姐如母啊!我是你姐,自然要照顧好你。”


    爹娘都不靠譜,隻能她辛苦一些了。以前她很擔心自己教不好安安,好在安安如今成長為一個開朗活潑的姑娘。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家有悍妻怎麽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六月浩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六月浩雪並收藏家有悍妻怎麽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