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撂下三日迴京這話後,就叫上墜兒準備離開。


    因為不放心安安,每次她迴福州清舒都會讓墜兒跟忠叔兩人跟著。


    顧老夫人瞧著不對,忙問道:“安安,你這是去哪?”


    安安說道:“我去找客棧,等住下後我會派人告訴你們地方的。”


    顧嫻急了,拉著她的手說道:“家裏又不是沒地方住,你去住客棧算怎麽迴事。”


    安安一把甩開她的手,冷聲說道:“這裏姓沈,可不是我的家。”


    說完,頭也不迴離開了。


    顧嫻難過得眼眶都紅了:“娘,我當日就說了能要送她去京城,你就是不聽。你看看她被清舒教成什麽樣了?”


    顧老夫人看著她還不知道反省自己頓覺心累:“安安是心疼我,也心疼清舒。”


    顧嫻越是這樣,她越是慶幸將安安送去京城。不然留在福州,安安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了。


    顧老夫人冷著臉說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讓你去京城幫著張羅清舒的及笄禮。你一再推脫,不怪孩子們會寒心。”


    顧嫻被說得有些心虛:“我、我這不也是沒辦法的嗎?後娘難做,我要丟下月娥不管去京城,別人還不知道怎麽說我呢!”


    顧老夫人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以後你想怎麽做都隨你,我是不管了。”


    也管不了了。


    顧嫻聽了這話覺得不秒,忙問道:“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三日後跟安安去京城。”


    顧嫻不同意,說道:“娘,安安還小能撐什麽事,還是等少舟迴來送你去吧!”


    顧老夫人搖頭說道:“不用了,少舟那麽忙就不耽擱他了。我多帶些人手再請個大夫隨行,路上不會有事的。”


    女婿是個好的,這長子媳婦也是個明事理的,所以顧老夫人也不擔心顧嫻了。反倒是清舒跟安安現在需要她了,特別是清舒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她要不去,到時候親事難道還要清舒自個張羅。要這這麽幹,還不得被人笑話。


    顧嫻猶豫了下說道:“娘,還是等等,少舟很快就忙完了。”


    顧老夫人搖頭道:“不用了。”


    顧嫻見說不通顧老夫人,又讓沈濤的媳婦霍月娥來勸說,可惜一樣沒用。


    因為顧老夫人身體不大好需要多準備一些藥備著,另外請的大夫也要安排一些事情。所以安安又多等了五日。


    在啟程的前一日,顧嫻問道:“娘,你什麽時候迴來?”


    顧老夫人搖頭說道:“現在還說不準,看情況吧!”


    其實她這次去京城她沒打算再迴來,至少在安安嫁人之前她是不會迴來的。


    顧嫻以為她是說身體不知道什麽時候好,哦了一聲道:“娘,那等你病好了我就讓少舟去接你。”


    為了不節外生枝,顧老夫人沒解釋。


    出了城門,安安暗暗鬆了一口氣。聽到顧老夫人願意去京城她很高興,可又很擔心她反悔,所以這幾日她一直提著心。


    顧老夫人摸著安安的頭,柔聲說道:“安安,外婆知道這些年委屈你們了。隻是你娘那性子,外婆委實放心不下。如今沈濤娶了兒媳婦,他那媳婦也是個好的,我也沒什麽擔心了。這次去了京城,外婆就留在京城陪著你跟清舒。”


    安安不相信地問道:“外婆,你說得是真的?”


    不管是安安還是清舒兩人都沒埋怨過顧老夫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選哪一頭她心裏都不好受。再者她這麽大年齡本該含飴弄孫,可現在還要為兒孫操勞,她們又怎忍心責怪她。


    顧老夫人有些內疚地說道:“外婆沒騙你,這次就留在京城。就算要迴福州,那也得等你嫁了人再迴。”


    安安抱著顧老夫人,輕聲說道:“那我一輩子不嫁人,這樣外婆就能一直在京城陪著你們。”


    顧老夫人內疚得不行。清舒跟安安都是好孩子,不好的是顧嫻。


    十日之後清舒收到了安安的信,看完信她臉上難得浮現出了笑意。


    清舒立即叫來了康管家:“外婆已經在來京的路上,你派人將裕德巷的宅子修葺下,再請個匠人在花園種上花草。”


    “對了,在花園裏修建個亭子。”


    至於說假山流水她是不準備弄的。倒不算是怕花錢,而是這花園就巴掌大造了假山流水花園更顯小了。


    康管家問道:“姑娘,你打算將涼亭建成什麽樣的?”


    清舒笑著道:“這個你不用操心,我到時候會將圖紙給你。”


    有這話,康管家心裏也有底了。


    午飯後清舒正準備去午覺,聽到林菲說蔣方飛求見:“姑娘,蔣方飛不是一個人,還帶了他侄子張三來。”


    清舒聞言忙道:“快請。”


    符景烯來找她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了,隻希望不是壞事。


    等符景烯進來,清舒看著他易容過得臉很是驚奇地說道:“你現在這模樣與五年前幾乎一模一樣,你是怎麽做到的?”


    符景烯笑著道:“姑娘若是有興趣,我可以教你。”


    清舒有些心動,問道:“很難嗎?”


    符景烯搖頭說道:“不難,隻要掌握了訣竅很快就能學會。”


    蔣方飛很煞風景地說道:“姑娘,他學什麽都很快,不管什麽對他來說都不難。”


    這易容術若是如此好學,怎麽可能隻寥寥幾人學會了。不僅要悟性,還得天賦。


    清舒想想也是,頓時歇了這心思:“那算了。”


    就算想學,她也沒這個時間。


    符景烯冷冷地看了一眼蔣方飛。原本可以借此機會跟清舒相處的,卻因為蔣方飛三言兩語給攪和了。


    蔣方飛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後背有些涼涼的。


    清舒問道:“符少爺,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符景烯嗯了一聲,將這次來找清舒的原因說了:“姑娘,那位吳凱行不是好的,你千萬不能嫁。”


    清舒有些詫異地問道:“你怎麽知道吳凱行的?”


    蔣方飛心裏腹誹,隻要有心就知道了。


    符景烯說道:“姑娘可能還不知道,這吳凱行說他這輩子非姑娘不娶。”


    “他有說這話嗎?我沒聽說啊!”


    有封小瑜這個包打聽在她消息還是很靈通,若有這事她早知道了。


    符景烯解釋道:“他是私底下跟祝家大爺說的。祝家大爺聽了狠罵了他一頓,還說若是他敢在外胡說八道就跟他絕交,所以知道這事的人極少。”


    也是因為吳凱行是在沁香園說的這話,他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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