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他是立夏,我的愛人。”草燈不容有它的介紹了身邊的人,徹底且輕而易舉的摧毀了自己剛剛的祈禱。有點突然,卻也順其自然。

    從很早前就想到了,陪在他身邊的人應該就是現在的這個樣子。有點高傲,不失平易近人;有點柔軟,蘊藏堅忍不拔。看似不俗,實則更加深奧。

    “我迴來了。”看著客廳中穩坐在寬大沙發上的金發碧眼的女人,草燈的語調沒有起伏,情緒看不出絲毫的波動。

    “怎麽?連媽都不肯叫一聲麽?我就是這麽教你的?”她的口氣已經不悅,眼睛更是冷冷的看向他……

    “我早就忘記了你教會我什麽!我恨不得忘掉這裏的一切!”

    立夏從沒看過平時溫文爾雅的草燈如此輕易的發脾氣,更沒想過他會用這種惡劣的語氣和她對話。難怪他不願提起自己的家人,看來,他們的矛盾恐怕由來已久。拉了拉草燈的衣角,示意他別再繼續。

    短暫的對峙後,“這位是……”

    “伯母號,我是青柳立夏,草燈的……”

    “是我愛的人!”立夏的一句話還沒結束,草燈堅決地予以補充。爾後,一隻手環上自己的腰際。這麽親昵的舉動,他們兩人的關係已然不言而喻。立夏瞪了草燈一眼,小小的警告了他。因為顯然他母親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

    “哦?草燈的愛人麽?”語畢,意味深長地瞟了k一眼。

    結果,晚飯時,氣氛簡直令人窒息。草燈母子的“針鋒相對”和“冷嘲熱諷”不曾間斷。立夏一邊替他們擔心,一邊打量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聽草燈說,他是他小時候的玩伴,其實就是他的伴讀。那麽俊美無儔的男人,自有一份靈氣,怎麽可能碌碌無為呢?而且,雖然他極力掩飾自己的情感,可是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加上anna意有所指的一瞥。即便他再怎麽巧妙的試圖躲避草燈的視線,立夏仍從他癡情的眼眸中讀出他對草燈不一樣的感情。

    返迴自己家中,草燈覺得有些疲憊。anna決不同意他和立夏在一起,不過他才不在乎。他隻關心立夏的一言一行。從他見到anna的一刻,他用盡辦法的想讓他們和好如初,不似討好,卻像安排。雖然她給了他不少軟釘子碰,他並沒氣餒,反而更加熱忱。這讓他感到莫名的擔心,為什麽要這麽做?像極不久人世的臨危病人作最後的囑托。

    不不不,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麽。立夏那麽堅強,決不可能的!他一把抱住立夏,拉他進懷裏。

    所謂心有靈犀,立夏多少猜測出了草燈的心思。沒有推開,也摟住了他。草燈的心漸漸安撫下來,立夏卻倍感浮躁。不是逝去的人帶來的痛苦,而是活著的人給與的不安。那個宣布他們分離的聲音再度唱響,無法控製。甚至,他有一種光怪陸離的預感,草燈留在他身邊很危險。他不明白怎麽會有這麽怪異的念頭,可是又覺得真實可信,這讓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立夏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雖然兩人也有親密的舉動,但是現在應把他們歸類於相敬如賓的夫夫。特別是立夏,舉止動作張顯成熟穩重,經曆一係列翻天覆地的劇變後,仿佛瞬間成長了不少。清澈的淡紫色眸子與以往並無區別,反而把精光深深的掩藏起來,讓他猜不透他的想法。這令草燈很擔心。過去,就算立夏掩飾的再好,草燈都能夠從他的眼眸中發現他的感情;可是現在,他無法從他的眼中獲取信息,對他的心思毫無所知。他們就在彼此周圍,感覺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重返日本後,立夏還是維持著那種別扭的態勢。有時,甚至對草燈不冷不熱,這使他始料未及。不過,他寧願相信是立夏在接受種種傷痛後,太過難過以致處在自我封閉狀態,才會對自己若即若離。其實,作出這樣的假設純屬草燈個人臆想,他已經無法讀懂他了。這讓他們的關係產生了嫌隙。

    立夏確實是有難言的苦衷,他知道他們出了問題,但是,這是他要的。那個噩夢伴隨了他許久,他向著草燈時根本無從開口。他夢見雙手沾滿了草燈的鮮血,他就在自己麵前緩緩地倒下。

    他害怕極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要阻止,即使這是他loveless的命運,他也會不惜一切代價的阻止。這個世界上,隻有草燈了,他不能讓他受到傷害,不能對他將來麵臨的折磨視若無睹。所以,他必須逼迫自己漸漸遠離他,雖然他知道這麽做無異於自殺,畢竟6年的感情怎能說放下就放下!但是,他唯一可做的,就是把草燈推離自己。給他自由。他不在乎自己將會遍體鱗傷,隻要他好,他都會做。

    同學們普遍反映草燈與原來上課時大相徑庭,那個幽默詼諧、精神飽滿的老師是不是存在過都值得懷疑。

    校長也找過草燈談話,他也隻是答應會盡力改善目前的狀況。

    翼敏銳的觀察到了草燈的異常,他原以為是草燈為立夏擔心,沒想到是因為立夏對他有些冷淡的態度才造成今天的局麵。不過,究竟是什麽原因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現在的結果。一切盡在掌握,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馬上就能完成任務了。真的是沒有你做不到的,難怪組織對你刮目相看。”空蕩蕩的辦公室裏,羽找到了翼。

    “不是說過在校園裏不要單獨碰麵的麽?”翼抬起頭,語氣不無責備。

    “有什麽關係,反正人都走光了啊。”羽拉開翼對麵的椅子,自行坐下。一手撐著頭,表情懶散隨意。

    “凡事謹慎是我一貫的風格,我討厭功虧一簣。”翼低頭繼續手頭上的事。

    “已經……最後了麽?”羽不自然的停頓了一下。注視著翼隨動作輕微飄動的銀發。

    翼握住筆的手抖了一下,旋即再次看著羽。他的眼神中沒有往日的談笑風生,隻有認真探究。翼甚至覺得羽的黑瞳是那麽吸引他,讓他無法自拔。但是,他還是堅決地說道:“對,這幾天就會結束。”

    翼不知道在羽那雙比夜色星空更加耀眼奪目的黑色瞳孔中看到的是否是悲傷,因為羽立即換上了滿麵笑臉。讓他不敢肯定剛剛是幻覺還是卻有其事。

    “嗯,這樣啊。我得好好想想,這次任務結束後,我要休個假,去哪裏玩比較好呢?”說著,羽自顧自的起身向外走去。

    他怕,他怕繼續留在這裏會露出難過傷心的表情,他不能讓翼知道他對他的愛。看著心愛的人和別人親熱,單單想著翼被人抱在懷裏,羽就已經要瘋掉了。最令他痛苦不堪的是,即使知道,也無能為力。隻因翼是言出必行的人,他一旦決定就會無所不用其極的達到最終目的;隻因自己是一個暗戀加單戀的傻瓜!如若翼知曉自己對他的感情,他們的關係也會隨之告終。他寧可自己處在水深火熱的煉獄中,也不要離開他。又是一個魔力愛情的俘虜,一個不折不扣的癡情人。

    最近,立夏每天很晚才迴來,他找到了一份兼職。他不是為了掙錢,他爸爸留給他的財產足夠他安逸的過完此生。他隻是找個盡量少和草燈見麵的借口。他知道夢與現實有出入,但是,他不要把草燈當作試驗品來驗證他的夢的真實可信性,他試不起!

    看著偌大的屋子,立夏不在家,草燈覺得時間過得好慢。站在畫板前沒有靈感,坐在電視前百無聊賴,獨自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夜色更覺得苦悶非常。

    門鈴的響聲把他拉迴現實,是誰?抬眼看看表,已經8點多了。立夏過會兒就會迴來了吧。不管來者何人,統統不能打擾他和立夏僅有的共處,所以,他決定速戰速決。

    知道草燈地址的人並不多,所以,看到門外的翼時,草燈一點不感到驚訝。他不請自來還是值得考慮一下的。

    “你怎麽會來?”待翼坐定,草燈直接提出自己的疑問。

    “哦?怎麽?不歡迎麽?”翼斜眼瞟了他一眼。“當然不,隻是好奇罷了。”草燈點燃了一支煙。

    翼馬上展現他掠奪者的“風采”,突然把草燈的煙搶過來,叼在自己的口裏。

    “我是看你最近心情不好,連校長大人都找上門了。我這個做哥哥的當然要好好調查情況,及時安慰你啊!”

    “是啊,那我還要感謝你嘍。”草燈順著翼的口氣,接茬說到。

    “哪裏,應該的麽。”翼已經笑出了聲。

    看到翼笑出來,草燈也被他感染了,露出了多日難得一見的微笑。

    “說吧,怎麽迴事。你和你父母關係最糟糕的時候,也沒見你露出這種表情。這次是什麽事難倒了你?”翼明知故問。

    “沒什麽。”草燈還是不願說。首先,這是他和立夏兩個人的事,他不希望牽涉別人。其次,自從校園舞會他得知翼的父親去世後,他不想再麻煩翼替他擔心。

    “以前遇到過不去的困難你都來找我商量,現在把我當外人?”翼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草燈看著翼認真地神情,歎口氣。

    “我從沒把你當作外人。”草燈把事情大概的向翼說明。至於立夏父母的事,他隻一帶而過。這是立夏的私事,而且他不希望勾起翼喪父之痛。

    “這麽看來,你們之間確實出現了問題。”

    “嗯。不過,我會處理好的。”說是這麽說,可是草燈顯然並無太大把握解決,因此他臉上被愁雲慘霧籠罩著。完全不似平時自信滿滿,反而增添了一份多愁善感的憂鬱。

    翼已經身不由己的伸手,輕撫他緊皺的眉頭。

    草燈仿佛觸電般,一下閃開了,他突然想起那晚在翼家裏發生的荒謬的一幕。他不能讓鬧劇重演,他委婉的送客。

    “翼,剛才和你聊了一會兒,我覺得好多了。謝謝你。時間不早了,我就不耽誤你了。”草燈已經先翼一步站起來。

    翼沒有動,他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麵部表情。“為什麽?你為什麽這樣對我?難道我隻夠格作你的傾訴對象?你為什麽隻能看到青柳立夏?”

    草燈被他一連串的類似問題的抱怨震懾,還沒容他開口,翼已經迅速起身,站在對麵,堅定的說:“我愛你!青柳不在你身邊能怎樣?!有我愛你就夠了啊!”

    翼還是說了,吐露多年的愛慕;草燈立刻恢複平靜,果然,那晚是翼有意為之。他從不懷疑自己的判斷,翼的眼神證明了他對此肯定得程度。

    草燈搖了搖頭,“翼,聽我說。我們對彼此都有了解,我可以明白你的話。你說愛我,但是這並不一定是愛情,我們之間隻有兄弟之情。如果真是你說的那種愛,我也不可能迴應你。我愛立夏,這你知道,你可能不知道的是,我發誓要照顧嗬護他一生,這是我答應他爸爸的,也是承諾他的,除非立夏主動分手,否則我致死也不會離開他半步。這樣說,你懂了麽?”

    “不,我不相信。是你說我們之間隻有親情,我不認同。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麽熬過來的麽!我那麽多年的盼望結果竟是你的一句異想天開就無疾而終,給我個理由!給我一個可以信服的理由啊!”

    翼的情緒有點失控,他抓住草燈的雙肩,死死盯著他,執著於他要的答案。

    草燈的藍眸溫柔的讓翼幾乎溺斃其中,可是他吐出的話卻讓他不寒而栗。

    “愛需要理由麽?我不清楚,也許是他讓我從一具行屍走肉變成一個感情豐富的人;也許是他讓我知道什麽是笑……總之,我就是情不自禁的愛著他。遇到他,我的生命裏有了陽光!”

    “夠了!我不要聽了!看著我,草燈,你愛我,你隻愛我。”翼忍無可忍,說服草燈是完全無望了,隻好使出殺手鐧了,翼在心中默念出了終極迷幻係spell!

    草燈覺得冷月的銀色眸子色彩逐漸加深,最後定格為熟知的紫色,眼前人的麵貌與立夏重合!

    “立夏……”草燈溫柔的撫觸翼的臉龐,摩挲著。

    翼的卻心痛。若他以自己的本來麵貌,草燈斷然不會表現出如此的柔情。隻有假借立夏的身份,才可能得到他的愛。自己充其量是一個替身,還是在他徹底被自己的語言操控,處於無意識的狀態下錯認的人。

    翼勾住草燈的脖頸,一雙熱乎乎的唇就在這一瞬襲上來,吞下了他未說出口的言語,含住他的唇吻輾轉吸吮,靈活的舌舔過他的齒縫,趁他喘息的空擋長驅直入,卷住他的舌翻弄挑逗,嚐盡了他的滋味,有些囂張跋扈,卻也溫柔得令人心醉……

    雖然“立夏”的熱情讓草燈大為吃驚,不過他很快的給予迴應,環著他的腰迴吻。漸漸的,雙雙倒在了床上……

    今天,與立夏替班的人提早到了。他之前總以工作地點距離家過遠,交通阻塞等等為由遲到,立夏就必須延長工作時間,等他來交接班,不過,立夏對此不以為然。同事們都說立夏人善,被人占了便宜也沒有怨言,他淡然一笑,不與迴應。他隻是不想迴到渴望已久的家,見他愛到深處的愛人。

    意外的是,他竟有可以提早收工的時候。由於那位前輩的“良心發現”,他比平時早1小時迴到了家。令他震驚的是,迎接他的竟是這樣一幅畫麵:兩具赤裸裸的軀體交纏在一起,其中一人擁有現在看來很醒目的銀發,另一個是,草燈!

    他們在接吻,準確的說是激吻。立夏的心髒抽緊得唿吸一滯,世界霎那間風雲色變,內心翻江倒海、五味雜陳。在他們的床上,草燈和另外的人相互愛撫,這是言語無法形容的酸澀、痛楚。想到那些隻屬於他的甜言蜜語和美好迴憶,即將異主,怎不感慨萬千?

    不知道怎麽了,草燈竟然沒有發現立夏已經迴來,在立夏看來,大概是太投入了吧。立夏無奈的自嘲。倒是翼聽到了動靜,轉頭看著他,隨即奉送一記滿含炫耀的微笑,然後繼續和草燈陶醉起來。

    立夏無語,他能說什麽呢?他希望草燈離開自己,不是不愛他,而是太愛,不忍他受到絲毫的傷害。他近來除了噩夢不斷外,第二人格也頻繁出現。他沒有對草燈說實話,而且,發作的時間毫無規律可言。在他被第二人格控製時,完全失去自我意識,不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已經分不清夢中場景的真偽,因為它真實地像是明天就會發生似的。早點離開草燈,就是保護他。縱然離別傷了他,殺了自己,也好過天人永隔的無助!

    立夏默默的退出了房間,漫無目的的走在沒有幾個行人的大街上。

    有時以為斷無更改的東西,也會在一夕之間翻雲覆雨。原以為已握住了手中的幸福,豈知那隻是指縫中的風,注定是一無所有。情路之所以走得格外艱辛,就是因為我理性的緣故吧。如果可以做到理智不屑一顧,情感孤注一擲,草燈定會輕鬆自在,滿心歡喜。感情在壓抑多年後徹底爆發,他如火,我似水。沒有水火不容,隻有榮辱與共,互敬和諧,同進同出。好想一輩子就這麽安安穩穩過下去,偏偏天不遂人願。

    好一個上帝——隻一個“愛”字纏繞,便由得天下大亂,庸人自擾!隻一個“愛”字糾葛,便由得蒼生逃不過輪迴之苦,喜怒哀樂之累,自甘墮落,與世浮沉!隻一個“愛”字,便讓人忘記了所謂宿命,看得破……卻躲不過……

    相愛的人為什麽不能相守?若愛是折磨,又為何,這折磨使人甘而如飴,難以取舍?!從今夜起,我是不折不扣的無愛之人。看,上天還是待我不薄的,不是一直絞盡腦汁要他離開又苦於沒有合情合理的理由麽?這不是,老天助我一臂之力呢。剛才的一切,就是我逼他走的原因,亦是我逃避他的借口。

    這一夜,心碎二人。羽獨自在pub買醉,來來往往搭訕的人不斷,他卻連一絲苦笑都扯不出。昏暗的燈光,迷幻的氣氛,與他融為一體。就這樣吧,那個高傲冷漠的人永遠不會在乎自己。這裏才是最佳的歸宿,在他眼裏,我永遠是隻能適應地下生活、見不得光的爛泥。是個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毛頭小子!不可能得到他的心!

    草燈醒來時,頭暈腦脹。昨晚的事像丟失的碎片一樣,殘缺不全。轉頭,沒有看到熟悉的睡臉,正自詫異時,低頭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紅痕。

    以他對情事的熟知程度,自然明白那是多麽熱情時才能製造出的吻痕。

    馬上下床,更令他吃驚的是,他現在全身赤裸,不掛一絲。這……這怎麽可能!匆忙的套上褲子,來到浴室。鏡子裏的人,真的是自己沒錯麽?上至頸部,下至腰側的痕跡一路蜿蜒著遍布身軀,讓他看了都覺得慘不忍睹。

    瞬間,他的大腦停止了正常運轉,血液仿佛凝固,心髒漏跳了好幾拍,整個人被一陣惡寒籠罩,化作一尊冰雕。他的目光呆滯,手顫微微的附上自己的名字,那個此時此刻殘缺不全的名字!原先的loveless,隻剩下了一個諷刺的“l”痛斥他對愛人的不忠。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想否認,事實無情的擺在眼前說明一切;想辯解,觸目可及的揭示他無異於掩耳盜鈴的偷竊。

    好混亂,究竟發生過什麽事?努力的迴想仍然沒有頭緒,誰來給他解答!

    電話響起,是立夏麽?草燈趕忙拿起聽筒,那邊傳來了翼的聲音。

    “哦?草燈,已經起來了麽?我以為你會睡晚一點呢!”

    “翼,原來是你。你怎麽會打電話過來。”草燈的口氣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

    “怎麽?才幾個小時不見,就這麽冷淡,你還真是薄情呢!”翼戲謔的語氣和平時兩人相處時相仿。

    草燈沉默了,他似乎記起了什麽。昨晚翼好像來過家裏,他們有聊天,而後呢?他們做了什麽?為什麽他沒有翼離開時的記憶?還有,他的名字,難道……他已經不敢推想下去了,他緊張的握住話筒。

    “想起什麽了是吧,”翼用的是肯定的口吻,“我就知道以你的能力絕對可以做到,沒錯,和你想象的一模一樣。昨晚的你這是熱情呢!害我的腰腿直到現在痛得不行。是不是因為青柳在旁邊觀摩的關係所以表現得格外賣力啊!”

    “你……你說昨天立夏迴來過?”草燈已經不知不覺地屏住了唿吸。

    “對啊,他看得滿認真的吧。畢竟可以拒絕那時你的剛猛的人寥寥無幾吧,那孩子可能感到太震撼了,所以沒過一會兒就走了呢!”翼繼續向草燈的傷口上撒鹽。

    後來翼也說了很多當晚的事,草燈統統充耳不聞。他的思維停留在翼說看到了他們的那一刻。

    久久,他癱軟的跪坐在地上。手裏緊緊地攥住脖子上的戒指,他知道,即將失去此生最愛了。譴責、後悔無濟於事,所有的所有在所難免、他已迴天乏術。他等待著立夏對他不忠的最終判決,靜候sacrifice對戰鬥機最嚴厲的懲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隻愛你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又見原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又見原野並收藏我隻愛你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