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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三日,小飛哭哭啼啼的來求平哥了。


    怎麽啦,小芳都安然無恙的出來了,莫非又有什麽變故?


    “平哥,你有所不知,我們都被這女人坑了……”


    驚聞此語,不亞於天塌下來了,何荻平追問原因,好歹有他的付出呀……不是個小數目,錢財如糞土,仁義值千金,你得看對象是誰?何荻平天生就是個商人,隻是一個還不算夠精明的商人,更談不上是狡猾的奸商,否則,怎麽會為一位素昧平生的女子墊付保釋款呢?其他人等一定是做壁上觀,誰會管你是否處於水深火熱,除了愛?


    搞不懂,何荻平對這個女子的複雜感情……


    “五哥進去了……”


    聽完小飛的描述,大概知道了,小芳出來後,留在平哥處;第二日,小芳不辭而別;幾日無事,大家也沒做多猜測,管這個女子去了哪裏?誰知就在昨日,五哥騎摩托車在街上,被幾位警察攔住,帶走了,幾位兄弟懷疑是否小芳告的密,否則她不會這麽順利出來。


    不是李局、阿誌的麵子和保釋款的功勞嗎?莫非何荻平充了一迴冤大頭,這……賠了夫人又折兵,關鍵是還落了一個傻冒!


    想得多天真,麵子和金錢,孰輕孰重?金錢也有它達不到的地方,還需要當事人提供有價值的線索,以求自保,那被“出賣”(告密、舉報)的一方就情況不妙了。


    不是小飛該哭了,天下男人多的是……何荻平才是欲哭無淚,到哪去找迴自己的損失呀?


    “小飛,我也沒多少沒錢了,你看就這飯館……”何荻平也是窮途末路,莫非要砸鍋賣鐵了,為了眼前的女人,或者裏麵的兄弟?


    “你先去分局打探吧……”小飛看來還是對五哥有情有義的,“錢不是問題……”


    每個人都說錢不是問題,幹嘛還那麽玩命,看來,何荻平的善良,比不上外麵混的厚黑,永遠是墊背。


    如果論交情,跑一趟是義不容辭了。


    誰想在分局一問,大事不好,可想問題的嚴重性;五哥已送去看守所,後跑去看守所一問,說不在此處,送去木頭鎮(監獄)了,那可是重犯啊!看來五哥這次處境不妙,在劫難逃了。


    以前的兄弟們早就如鳥獸散,落得個“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幹淨。”


    小飛怎麽不走?難道不怕牽連。


    “我怕什麽,這件事我又沒參與……”話中有話,女人永遠是置身事外的,小飛言不由衷哦。


    難道跟港商綁架案有關?


    正是,別忘了,那港商是家鳳以前工廠的老板,謝哥也在那做過保安,如果說謝哥有嫌疑,那家鳳豈不是也有嫌疑了……亂扯,隻不過是猜想,如今謝哥已跑得無影無蹤,到哪去對證?


    據上次去保釋小芳,何荻平就了解了一些案情,港商住在廠外離開工廠很遠的一處別墅,那晚,守別墅的2個保安被5個歹徒控製起來,眼睛被布條蒙住、手腳被捆綁和用膠紙塞住嘴巴,丟失數十萬港幣;可以排除監守自盜,如果保安勾結外人,保安早遠走高飛了;但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


    小芳在其中扮演什麽角色呢?小芳一走,也已成迷……


    謝哥的曆史估計沒人去深究,否則謝哥還能在石頭鎮出現?


    當然這些事很複雜,總有很多所不了解的原因,使案件沒有牽涉到更多人。


    但五哥進去卻是事實,如今還在木頭鎮的監獄裏服刑,據說在裏麵混得還可以,牢頭獄霸一類,當然這是後話,在此按下不表。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小飛比起部分女人來說,還是可圈可點的。


    飯館的生意也停頓了好幾天了,每日裏何荻平與小飛為五哥的事而奔波,錢搭進去不少,卻一無所獲。


    如今要問起這錢問誰要?也隻有解釋為“不義之財來得快,去得也快。”


    花了多少?


    何荻平伸出整個巴掌,五指張開。


    五萬……他茫然的表情似乎很是懷戀、痛惜、不舍、無奈……


    但是大部分還是他勞動所得,辛辛苦苦賺來的呀……你要去講理,去問監獄裏的五哥要呀……


    落下的這份交情與債務,如今變得虛無縹緲、遙遙無期。


    小飛的手裏有錢?


    “花掉了……”小飛拉拉身上的衣裳,不可能不穿衣裳吧;取下頸項的項鏈,和摘下2隻戒指,“平哥,這就是我全部家當了……”


    何荻平會要一個往日的學友,女孩,朋友的身上之物抵債嗎?


    他不是黃世仁,她也不是喜兒。


    同病相憐,卻走的不是一樣的道,最終形同陌路。


    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一個人沒落了,大概就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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