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鈺兒仔細一想,照端木詩函一遮,結果這畫上男子還真如同她那張壁畫不相上下。


    “真是唐公子?”


    得知這個結果,蘭鈺兒臉色一沉,搖搖晃晃身子看似站不穩,腳下一軟,身子一傾,竟是倒在端木詩函懷中。


    “蘭姐姐,你怎麽了!”


    “我沒事,隻是——”


    端木詩函神情緊張,扭頭看向說書的,焦急問:“後來那人呢?”


    後來那俠士受了玄尊一擊,口吐鮮血相當慘烈,傳說中了輕伏“毒煞”的人不死也得殘廢,就在輕伏準備要殺他的時候,不知從哪裏冒出一股毒煙,那人便憑空消失不見了。


    “壞人!”


    “唐公子!”


    聽聞唐凡受傷,端木詩函與蘭鈺兒各念一聲,同時暈倒在地。


    額……?


    在場聽客見她二人暈倒,嚇得一個個驚呆。


    “快快通知堡主,小姐暈倒了!”人群外圍,兩名護衛見他們小姐暈倒,一人趕快上前來驅散圍觀者,另外一人則是速迴端木世家。


    其實早在≠↖,她們二人出門時候,端木宋就已經吩咐人手務必在暗中保護兩位小姐安全,作為四大家之一,端木宋怎會放心讓他女兒獨自出門呢!


    湖陽村,湖邊小木屋。


    在簡陋的木屋裏,唐凡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見自己又躺在熟悉的木床上,他深深吸了口氣。


    想著剛才發生一切,唐凡真如有種做夢感覺,想不到老子還能英雄救美,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了。


    打跑了高嗤士那廝,又嚇跑了姓程的,故事最後唐凡本想帶樓惠惠飛,結果人還沒起身感覺胸口突然作痛,竟是昏了過去,真是點兒背啊。


    望著外麵玉人忙碌的身影,唐凡立起上身靠著枕頭,全身沒了纏布包裹,整個人也舒坦多了。


    “咳咳!”他忍不住咳嗽了聲。


    聞聲,外麵的女子問道:“唐凡哥,我這就來了。”她雙手端著一碗米粥,步伐姍姍,笑盈盈的走進小木屋。


    “唐凡哥,你醒了。”樓惠惠溫柔的念道。


    “恩。”唐凡淡淡一笑,準備想伸手去接過她手裏米粥。


    “不許動,你有傷在身,我來!”樓惠惠連忙阻止他,上前一步到床沿,道:“你若是在敢動,我就給你纏綁絲布呦。”


    唐凡點點頭,望著身前這個女子,她穿著一襲普通的綠色紗衣長裙,笑起來臉上有兩個小酒窩,齒如含貝,柳眉著淡妝,再加上一雙纖纖素手,看著就給人一種小清新感覺。


    如此乖巧的女子,心地善良對人又溫柔,而且還懂得醫術,這簡直就是好得不能在用詞來形容,直叫唐凡看得兩眼不眨一下。


    瞧見這男子兩眼盯著自己看,頓時,樓惠惠心裏有種既驚又喜的滋味湧上心頭,心兒有些興奮但也羞澀的緊,竟是不敢正眼看這個男子。


    她素牙咬了下紅唇,嬌唿念道:“唐凡哥,討厭!”


    聞聽美人傳來聲音,唐凡目光一閃,立即從無限遐想中迴過神來。


    這家夥急忙嘿嘿一笑,惠惠,我想喝粥。


    “恩,大哥肯定餓了,惠惠這就喂你。”


    喝著美人喂的粥,唐凡如同吃了花椒一樣,麻的全身有種酥酥軟軟,飄飄然之感。


    樓惠惠看他吃的香,淡淡道:“唐凡哥,今天謝謝你,若不是你——”


    “惠惠,感謝的話甭說,你救了我的命,為你做這點小事算啥,傻瓜!”


    額!再次聽唐凡說傻瓜這兩個字,樓惠惠目光一呆,心裏一緊張,趕緊低下頭。


    見她害羞,唐凡哪會看不出來,殊不知心裏正樂個不止。


    樓惠惠低頭看著床沿心頭一陣亂,不知為何隻要跟這個男子在一起,總弄得自己怪怪的,有些——


    咦,被褥好像不對勁?樓惠惠低頭瞧鋪在床上被褥少了一層,心裏疑惑,問道:“唐凡哥,被子怎少了一層呢?”


    聞及她問這個,唐凡那裏敢迴答。還不是因為看到你個小妞換衣裳時,一不小心鼻子不聽話流出血粘在上麵!額額,打死老子也不能說啊!


    唐凡撓撓頭,淡淡道:“剛才我一不小心在被子上吐了,所以趁你不在時候把被褥從後麵小木窗給扔了。”


    “扔了!”


    樓惠惠小嘴一扁,有些可惜念道:“唐凡哥,你怎麽可以扔掉,洗了不就行了嗎,唔!”


    “實在太髒了,洗不幹淨的,再買新的吧。”唐子墨手指著背後窗外,估計現在應該飄到湖裏去了。


    “哼,人家不理你了!”樓惠惠轉身氣嘟嘟地跑開。


    “她居然是個戀舊的丫頭!”唐凡無奈搖搖頭,幸虧老子在出去教訓那幾廝時候,還不忘把被褥給藏好。


    見樓惠惠身影跑出去,他慢慢下了床,從床底拿出帶有一點血跡的被褥,似要毀屍滅跡。


    身體還有些疼痛的他,一瘸一拐走出小木屋,來到木屋前看四周沒有扔垃圾地方,隻好繼續往前走,看看籬牆外麵有沒有坑什麽的將其埋掉。


    然而,還沒等唐凡走得幾步,從院子外麵剛好迎來一人身影。


    “額!唐大俠,你怎麽起來了,快快迴去歇下。”恰在這時,張大娘手上提著一個籃子剛好走來。


    噢,瞧一身影突然出現,唐凡眼疾手快將手裏東西往身旁一大缸裏一扔,連忙笑道:“張大娘,你怎來了!”


    “唐大俠快別說話,這是大娘的一點心意,這雞湯可補身子啦。”


    “在下怎好意思,大娘客氣了。”


    “要的,要的!你不但救了惠惠,還是我們湖陽村的大恩人,這點心意又算什麽。對了,惠惠呢?”


    “惠惠有點事情,所以出去了。”


    這樣啊!張大娘左右一瞧不見樓惠惠身影,便念道:“那咱們進裏麵去,你現在有傷在身不能夠到處走動,快去躺著。”張大娘愣是將唐凡攔了迴去。


    “我——!”唐凡瞄一眼沒有一點水的空缸裏的被褥,無奈隻好笑了笑,有勞大娘了。


    “幹嘛說那些客套話,當心!”


    等返迴木屋小房間,張大娘拿出煲湯的罐子並盛出一碗帶骨雞湯,笑道:“快趁熱喝,涼了就不好喝了。”


    “謝謝大娘關心。”


    “恩,那你先喝著,大娘就先迴去了。”


    “好!”


    張大娘轉身走了後,唐凡兩眼一瞄碗裏,使勁用鼻子一吸,聞著香噴噴的雞湯早就忍不住了,舌頭一伸,如同要倒進雞湯裏麵似的。


    這家夥筷子也不用,用手拿起一塊最大雞骨頭啃了起來。


    “可惡,哪裏有什麽被褥,大騙子!”樓惠惠站在木屋後麵夾板上看著湖水,湖麵空無一物,哪裏有東西。


    她心裏不放心,又在岸邊周圍尋了下,但也沒看見被褥的影子。實在找不著,便氣嘟嘟的跑了迴來。


    等來到木屋院子裏,樓惠惠目光低沉,心裏舍不得那被褥,好歹陪伴了自己怎麽多年。


    她心有不甘,於是又在院子裏開始找,找著找著,當她走到院中一個大缸旁邊,不巧,正好看見被褥就在裏麵。


    “咦,被子怎在這?”


    樓惠惠撓撓頭不解,剛才出去時候好像沒看見啊?她也難得去多想,從大缸裏拿出被褥。


    “咦,怎有血!”樓惠惠拿起被褥準備撐開看看是哪裏髒好洗,結果卻是看見有血。


    血??


    望著被褥上幾團血跡,樓惠惠心裏一慌,小腦袋一想。難道是唐凡哥傷了重傷,吐血才是真,什麽嘔吐,大騙子!


    木屋小房間裏麵,此刻唐子墨正喝著雞湯啃著雞翅,完全把扔被子的事兒拋到了九霄雲外,壓根就不知道後果嚴重性。


    “嚓嚓嚓”幾聲腳步碎地聲音傳來,樓惠惠氣喘籲籲地衝擊房間,哭泣道:“唐凡哥,你個大騙子!”


    厄!!


    唐凡口中含著雞腿,兩眼一瞪,看著樓惠惠手裏的被褥,這家夥仿佛有種偷吃被當場抓著難堪滋味。


    “唐凡哥,你為什麽要騙惠惠?”樓惠惠一雙紅潤的眼睛流著眼淚,梨花帶雨的抽泣。


    “惠惠,其實我!”唐子墨將手裏的雞翅放下,站起來暗暗一想,招就招吧,大不了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惠惠,其實我——”


    容不得唐凡繼續說,樓惠惠突然撲上來抱住他,哭泣的哽咽念道:“你明明就是吐血了,還騙人!”


    “吐血?”不是流鼻血嘛,怎麽變成吐的了?唐凡有些淩亂了。


    “唐凡哥,讓我看看你哪裏不舒服!”樓惠惠哭著小臉兒拉著唐凡衣衫,似要給他脫。


    不是吧,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還以為準備承認自己偷看她更衣,不想竟是這個結局。


    這家夥嘿嘿一笑,道:“惠惠,我好得很,真不用看!”


    “不行,我要看,惠惠不能讓你有事。”


    木屋院外,此刻,張大娘身影又出現了,隻見她急匆匆返迴木屋,嘴裏念著:“哎呦,瞧我這記性,隻知道給唐少俠送雞湯,卻忘了給惠惠要幾顆‘山藥根’迴去,不然那老頭子不罵自己才怪。”


    木屋小房間,眼下樓惠惠正強行的非要看唐凡是否受傷,否則她的心裏永遠都會不安,內疚和自責。


    木屋外,張大娘知曉唐凡在裏麵,所以沒出聲就直接踏進屋子。誰知才一挨近房間門口,眼前一幕直令婦女當場驚呆,兩眼露出一副驚愕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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