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鑫昊就被一聲巨響驚醒了,睜開眼,鑫昊驚訝的發現對麵的牆沒了。


    昨天晚上他是背著紅衣睡著的,麵朝著窗戶,可是今天早上一醒來,別說窗戶了,正麵牆都沒了,正納悶怎麽迴事呢,紅衣一閃身來到他身前,低頭看了他一眼,鑫昊還沒張嘴,紅衣便開口了:“本來想著叫你起床呢,不過這樣也好,省了我的事了,你自己把衣服穿上,瞅準時機,我帶著你跑。”說完,紅衣又衝了出去,和一個看起來已經很老的老頭打了起來,兩人竟打了個不分上下。


    鑫昊看看身邊的一堆衣服,又看看自己的身子,聳了聳肩:“也不知道你從哪裏得來的自信,認為我可以自己穿上衣服。為了讓你徹底失望,我還是試試吧。”說著鑫昊試著抬起雙手,說來也奇怪,雙手很輕鬆的抬了起來,根本沒有了昨晚的艱難,看到雙手恢複能力,鑫昊未免有些欣喜。


    手恢複了,那麽腳呢,鑫昊試著把腳抬起來,可就在這時,紅衣急促的聲音傳來:“祖宗,你就不能快點把衣服穿上嗎,耽誤的時間長了咱倆可就都走不了了。”


    沒等鑫昊迴複,一個蒼老的聲音隨之響起:“小娃娃,就你們這兩個人還想著從老夫的手下跑,這也未免太瞧不起老夫了,是時候讓你們看看老夫的厲害了。”


    話音一落,在半空中打鬥的二人現了身,鑫昊定睛觀瞧,和紅衣交手的老頭從兜裏掏出來一張符紙,上麵畫著一堆鑫昊看不懂的符咒,鑫昊想了想,閉上眼睛,過了兩三秒之後眼睛微睜,此時他清楚地看到老頭手中的符紙冒著絲絲黑氣,鑫昊點點頭,他大概明白這老頭的來曆了。


    拿出符紙後,老頭衝紅衣笑了笑,隨著閉上眼睛,手成劍指,符紙夾在兩指之間,符頭貼在腦門的印堂處,隨之開始念動咒語,看到他這一套動作,鑫昊更加肯定這個老頭的身份了,正發愁找不到他們的人呢,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如果自己依然不能活動,也許要奪路而逃,但是現在最基本的活動可以做到了,那麽今天誰留在這裏就不一定了,想到這裏,鑫昊穿好衣服下床,開門離開了屋子。


    鑫昊的一切舉動紅衣都看在眼裏,當鑫昊關門的那一刻,鑫昊對紅衣點了點頭,紅衣明白了鑫昊的意思,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拖住麵前這個老頭,紅衣伸手指著對麵的老頭,輕喝一聲:“去”。就見從紅衣身上分離出一個黑影,張牙舞爪的朝著老頭飛了過去。


    還沒等那個黑影接近老頭,天空突然暗了下來,接著一條水桶粗的大黑蛇從天上衝了下來,目標正是紅衣派出去的那個黑影,那個黑影是和紅衣有著聯係的,此刻紅衣能明顯的感覺到危險,連忙讓黑影撤了迴來.


    黑影剛停住身子,上麵的大蛇就衝了過來,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黑影吞進了腹中,紅衣瞬間感覺腦袋一陣恍惚,這些怨靈都是在自己身上的,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們如果出事或者是手上,相同的自己身體也會受到反噬,至於反噬的後果,她暫且不清楚。


    老頭依舊閉著眼睛,不過好像他能看到場間情形一般,哈哈大笑:“小娃娃,現在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跟你說,放棄抵抗,帶上那個小子跟我一起迴去,我能保證你們平安無事,要是你依舊冥頑不靈,老夫就隻能對你痛下殺手了。”


    “這話從你一個七八十的老頭嘴裏說出來不覺得害臊嗎,難道現在老人都喜歡欺負年輕人了,還是以前那些壞人變老了?”紅衣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塞子,倒出一粒小紅藥丸,一仰脖藥丸吞入腹中。


    片刻之後,明顯的感覺到紅衣身上的氣息強盛了不少,老頭臉上卻很輕鬆,一點都不緊張:“小娃娃,你這是要孤注一擲了啊,看來老夫也要認真起來了。”說罷,老頭手中的黃紙突然無火自燃,老頭大喝一聲:“有請東海長大仙速上吾身!”


    這話說完,剛好符紙燃盡,就見他身前的那條黑蛇仰天長嘯一聲,隨著扭轉身子,化為一團黑氣通過老頭的五官七竅鑽進了他的身體中。


    老頭身子一顫,隨著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和剛才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紅衣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這個老頭是個出馬仙,看樣子請來的仙還挺厲害,最起碼是老祖級別的,她總算知道為什麽這老頭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底氣這麽足,原來是早有準備。


    看著麵前那個三分像人,七分似獸的老頭,紅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做,上去完全是送死的節奏,不上去的話,人家會和你幹站著等著鑫昊來嗎,說起來鑫昊,到底跑哪去了,別給他弄好了手腳這小子自己跑了。


    正在紅衣胡思亂想的時候,對麵的老頭掙開了雙眼,一雙豎瞳死死地盯著紅衣:“小姑娘,知道留個活口是什麽意思嗎?意思就是,商多重都無所謂,隻要還留著一口氣就行,所以,抱歉了。”


    老頭一閃身,來到紅衣近前,右手攥成拳頭,對著紅衣的小腹就是一拳,紅衣暗叫一聲不好,趕緊用手攔住了老頭的拳頭:“你可以打別的地方,唯獨這裏,不可以。”


    老頭看了紅衣兩眼,神秘一笑:“好,那我不打那裏。”說完老頭臉色一變,伸出另一隻手對著紅衣的左肩拍了下去,紅衣慘叫一聲身子快速地下落,這摔在地上,不死也得交代進去半條命。


    一瞬間,紅衣萬念俱灰,閉上眼睛等待死亡到來,然而等待了許久,紅衣所期待的死亡並沒有到來,而且她也沒有落在冰冷的地麵上,而是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紅衣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容。這個人對他來說並不陌生,這兩天他們一直在一起,而且昨天他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紅衣就仿佛有了依靠一般,抱著信號放聲痛哭,好像要把之前積壓的所有痛苦都哭出來。


    “好啦好啦,別哭啦,我這不是來了嗎。”鑫昊拍拍紅衣的後背,安慰道。


    “你這冤家,幹什麽去了,怎麽現在才來,你要是再晚了一會兒,你可能見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我剛才去找東西了,找一個能夠消滅這個老家夥的東西。喏,你看我現在已經找到。”說著,鑫昊從褲兜裏掏出來一塊手掌大小的瓦片。瓦片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字體,看樣子好像是符咒。


    “就是一個破片,怎麽可能會把這個老東西消滅掉呢。”紅衣有點不信,畢竟這麽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東西,哪兒比得過隨隨便便請來一個仙兒呢。


    鑫昊笑了笑說道:“你知道的。我不一定知道。我知道的,你也不一定知道。這叫做術業有專攻。你在這兒踏踏實實的躺著。我在現在就給你表演一出好戲。”


    說完鑫昊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把紅衣安置好,而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老頭兒天堂有路爾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怪我手下無情。”鑫昊抬起頭看著半空的那個老頭,臉突然變得很陰沉。


    老頭兒笑了笑:“小娃娃。就憑你這個本事也敢跟老夫鬥。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迴去比較好,這樣我省事兒你也不用受苦啦。”


    “我想還是不要了吧,今天咱倆隻能留下一個人。我表期盼的還是你留在這裏的好。”新號笑了笑說道,一招手,從旁邊的門市上過來兩個人。這兩個人抬著一個水缸,水缸不大不小,剛好能容納一個成年人蹲進去。


    兩人把水缸抬到鑫昊身前,鑫昊微笑著對兩人點了點頭:“麻煩二位了。”


    “不麻煩不麻煩,您有啥事招唿就是,我哥倆能做的就都做了。”二人一笑,擼起了袖子,那架勢想著再多搬幾趟水缸。


    “不用了,不用勞煩二位了零二v趕緊迴去忙去吧,我這裏的事兒我自己解決就足夠了。”鑫昊說著,從兜裏掏出了幾張百元大鈔,塞進了兄弟二人的手中。


    把兩兄弟打發走之後,鑫昊抬頭看著那個老頭:“老家夥,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是走還是不走?”


    “嗬嗬,當然不走。”老頭也有脾氣,那個長大仙也根本沒把鑫昊放在眼裏,當然不會理會鑫昊的威脅,他認為隻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


    “不錯,就是我說的。”


    鑫昊沒有再拖延,把手中的瓦磚往水缸裏一扔,就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就好似水缸炸開了一樣,定睛觀瞧,水缸完好無損,聲音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不等老頭細看,突然間在天空的西北角處開了個口子,接著一隊身披重甲的騎兵從口子裏飛了出來,那老頭抬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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