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了沒有多長時間就開進了五環,中間找了一個加油站加了一迴油。隨著車子往北京裏麵開,車流也逐漸多了起來,最後在一個十字路口處堵上了車。


    “北京這麽大的城市還會堵車?”鑫昊好奇地問道。


    “北京是大,但是你不要忘了,北京的人,比北京的樓還要多,堵車也是很常見的啦,一看就知道你們來過北京,土包子。”吳萬川說完這句話就感覺耳朵根疼,耳朵被人揪了起來,“你小子幹什麽啊,對救命恩人就這樣嗎?”


    揪他耳朵的是鑫昊,他扶著車座半蹲著,身子探到了前麵的駕駛室,麵對著吳萬川說:“吳大哥,我是感恩你,但是你不能說我是土包子,知道嗎,有本事你和我講道藏,你要能讓我答不上來就算你贏,怎麽樣?”


    “我認輸,行了吧,從我進師門的那一天我都沒想著通讀道藏,難道你小子就能通讀道藏?”吳萬川嘴角翹了起來,他想看看這個小家夥到底有多少本事。


    “我從三歲就開始讀道藏,從五歲開始習武修道,八歲開始練習刀法,十七歲就有了自己的修為,現在二十了,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我明年或者後年就有了兵馬,不是我吹,你能比過我嗎?”


    吳萬川聽完,嗬嗬一笑:“我確實比不上,但我活的時間比你長,我活了一百多年,而且我是師父的關門弟子,雖然現在不是了吧。”


    “你活了一百年,等等,你叫吳萬川,你弟弟叫吳萬天,你們是那個雙胞胎,一百年前叛出師門的那個雙胞胎!”鑫昊越說越激動,最後自己都不知道聲音高了幾分,鑫昊瞪大了眼睛,似乎不能接受眼前所見和耳中所聽,指著吳萬川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另一隻手則是顫抖著去摸門把手,想著開門奪路而逃。


    “不至於反應這麽激烈把,再說了,當年叛出師門,殺了不少人的又不是我,是我弟弟,欲望和嫉妒扭曲了他的心靈,我隻不過是想去幫他糾正而已,所以才追了出去,然後我就一百年沒有迴去過,怪我嘍?”吳萬川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謠言很可怕,這一百年來足夠讓一個人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但是誰能想到這個傳說中的大壞蛋能活到現在呢?


    “你難道不知道嗎,在師門裏麵你的名字已經被列為禁詞,沒有幾個人敢踢你的名字,這些都是大師兄說的。”鑫昊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下,手不像剛才那樣抖了,但是還有些輕微的震顫。


    “那個死胖子,特麽的有官了不起了,還不是天天窩在山裏麵不出來,不過看這樣子,他也待不住,時間快到了。”吳萬川說著,朝外麵的灰色天空看了看。


    “時間到了,什麽情況,什麽時間到了。”鑫昊感覺吳萬川不對勁,但是哪不對勁還說不上來。


    “哦,沒事,一個小問題而已。”吳萬川迴過神來,看見前麵已經通了,重新發動車子,開向市裏。


    一路無話,車子開到了距離天安門不遠的崇文門大街停下,不能再往裏開了,再開估計就能再鬧出事來了。


    “對了,忘了問你,我的武器在哪裏?”鑫昊下車對吳萬川說了這樣一句話,吳萬川嚇得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小祖宗,你給我注意點,現在我們在北京,你要是敢亂說,沒等警察來我就先把你扔到金水橋底下去。”


    “金水橋是什麽地方,裏麵都是金水嗎?”鑫昊推開吳萬川的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那是吳萬川給他處理傷口後給他換上的衣服,是吳萬川的同款唐裝,隻不過是件黑色的麻布唐裝。


    “一會你就知道了,還有,給我管住嘴,知道了嗎?”吳萬川湊近鑫昊,一本正經地說道。


    “哦,知道了,我不說話行了吧,快點帶我去故宮吧。”鑫昊點點頭,麵無表情地說道。


    “真拿你沒辦法,跟好我。”吳萬川轉身向故宮的方位走去,鑫昊老老實實跟在了後麵。


    “誒,吳大哥,你為什麽要停在別的地方呢,故宮門口不讓停車嗎?”


    “對,確實不讓,你要是想的話,他們會認為你是壞人,然後把你抓起來。”


    “哦,誒,這裏是東交民巷,我在書上看過,這裏以前是外國使館吧?”


    “對,清朝的時候這裏確實是,現在和旅遊景點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這裏好大的地方,這裏還有個城樓,城牆應該是被拆了吧。”


    “是啊,這裏是天安門廣場,怎麽樣,大氣吧?”


    “不錯誒,你能和我說說這都是什麽建築嗎?”鑫昊指了指廣場上的幾個建築,向吳萬川問道。


    “這還不簡單,這個城樓是正陽門,再往前呢,是毛主席紀念堂,裏麵呢,躺著偉大領袖毛主席,前麵呢,是人民英雄紀念碑,再往前,就是我們的國旗了,想當初,我可是看著他們把這裏建起來的,對了你可以站在國旗哪裏朝著紀念堂這裏看,三者一線,很有趣的。”吳萬川一聽鑫昊問這個,立刻這嘴就停不下了,滔滔不絕地和鑫昊講起了當年的那些事情。


    “嗯,這我知道,一炷香,一座碑,一個墓,挺好的。”鑫昊在廣場上多立了一會,刻意的多看了廣場上的建築物,看完扭身就走,“前麵那個應該就是故宮吧,去那裏看看吧。”


    “誒,你小子等會我。”吳萬川心想這小子什麽操性,辦事怎麽一點譜都沒有啊?心裏這麽想著,還是跟了上去,要是把鑫昊丟了自己罪過可就大了。


    站在國旗底下,隔著長安街,鑫昊都能感受到從故宮裏麵傳來的一股陰冷之氣,他突然放棄了想要進去參觀一下的想法,但是扭頭看看身後趕來的滿頭大汗的吳萬川,又抬頭看看灰蒙蒙的天空中唯一耀眼的太陽,想了想,還是準備橫穿大街,進故宮裏麵看看。


    “你特麽想死是不是,長安街上你還敢橫穿馬路,跟我走。”吳萬川上來拉住了鑫昊,瞪了他一眼然後看看四周沒人看向這裏,心意一動,兩人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現在了天安門城樓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


    “你這是明目張膽的在這裏玩瞬移,沒人管你嗎?”鑫昊一臉冷漠的看著吳萬川。


    “哪裏管那麽多去,你別忘了,你的身上帶著什麽玩意,無論你有證沒證,隻要是發現了那個,你說說你怎麽處置,到時候我還是得去撈你,你不是說想想看看嗎,下去看看故宮吧。”吳萬川說完就要往下走,鑫昊一把抓住了他,吳萬川使了使勁,發現鑫昊站在那裏分毫未動,“喲,小師弟不錯啊,有點功夫,看來天才這個稱號沒白得,怎麽,想幹什麽?”


    “先看金水橋。”鑫昊送開吳萬川,自己走到了天安門城樓的欄杆處,扶著欄杆向下看去,北京的不少建築盡收眼底,低頭看了看底下,一條水在眼前流過,宛若一條玉帶,那水上的五座橋自然成了玉帶上的裝飾品。


    “有金水橫流於城門之前,上有橋,名曰金水橋。”鑫昊眨眨眼,看了兩眼金水橋,“不好看,沒意思。”說完轉身下樓去了。


    吳萬川臉上有點不好看:“人是不錯,就這脾氣也太怪了些,我記得當初不是這樣啊。”搖搖頭跟了下去。


    鑫昊下了天安門城樓後,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隨意的看著四周的環境,感覺很壓抑,而且剛才那種陰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似乎在這裏麵,有些什麽可以輕而易舉打敗鑫昊的存在,甚至可以不費任何力氣的打敗吳萬川。


    鑫昊這樣想著,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逐漸地迷失了方向感,走著走著感覺人越來越少,鑫昊心急,往後一轉,就看見一條青石道向前延伸而去,上麵布滿了青苔,有的已經爬上了道路兩旁的紅漆高牆,高牆,深宮,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鑫昊腳尖點地,想著跳到牆頭,看看路在哪裏,誰想到腳底打滑,鑫昊穩穩當當的摔了一跤,在地上趴了好一會才慢慢站起身來,捂著嘴低頭看看腳下,原來腳底下也是那種滑滑的青苔,鑫昊心說怎麽什麽倒黴事全跑我身上了,剛才不還是什麽都沒有嗎,怎麽一會的功夫出來這麽多東西?


    想也是白想,還不如看看什麽情況,隻是唐刀匕首都不在身上,身上那些大師兄給的東西也不再,這要是碰到事連個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不過轉念一想,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再怕死的人,他也終將會有死的那一天,隻是早晚罷了,再說了,自己都死過一迴了,還在乎這第二迴?顯然他是沒把閻王爺那幾句話放在心上。


    鑫昊看看四周,盤腿開始打坐,他沒有去感應什麽,而是靜下心來,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意守受靈台方寸,拋去所有的雜念,拋去所有的情緒,仿佛現在天地之間隻有他一個人。


    鑫昊繼而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的身體,身體之中的十二經絡,奇經八脈,感受著在裏麵所流淌的金色的氣,緩緩的流動,去到他身體的各個角落。接著心意一動,一部分的氣朝著鑫昊的印堂部位相聚而去,另一部分的氣分為兩部分去了膻中和丹田這兩個部位,往常氣聚都是會有金色小球出現的,而今天卻沒有。


    因為鑫昊今天的重點不是修煉金光,而是臍下三寸的那個丹田。所以他今天要守住兩個地方一個就是靈台方寸,另一個則是丹田氣海。鑫昊在守意的過程中就感覺到外麵有一些的氣朝自己匯聚,進入身體之後直奔丹田而去,完全不理會鑫昊以前所重視的印堂和膻中,漸漸地在鑫昊的丹田周圍形成了一個小型的漩渦,吸引著其餘的天地之氣匯聚到他的身上。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地之氣處於一個飽滿的狀態,漩渦的旋轉也逐步地慢了下來。鑫昊感覺時機差不多了,釋放出了存在別處的氣,去到丹田開始不斷地對這些氣進行些許的壓迫,同時也對那些天地元氣進行提純,眼看著漩渦越來越小,顏色也逐步被染成了金黃色,最後漩渦變成了一個不規則形狀的核狀物體,存在了鑫昊的丹田之中。其他的氣也重新迴歸到了自己原來的軌道上安穩的運行著,不隻是錯覺還是什麽,鑫昊感覺今天自己體內氣的顏色比以往亮了許多。


    “唿”鑫昊長出一口氣睜開了雙眼,可眼前的一切,又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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