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日穆茵情他們被鬼娃逼於懸崖,上去之時,柳沐沐的精神恍惚便因此地此景與她所出的秘境外界太過相像。


    但是卻不敢確定。


    當被逼崖邊,望下萬丈懸崖,看到層層雲障,卻不似天然形成,像極了她所成長村落的迷陣。


    所以最後才篤定的帶著穆茵情等人跳了下去。


    也是無奈之舉。


    雖然有桃陣接應,柳沐沐又找準了大陣最為堅實的位置,但那可是萬丈深淵即便在有承接也終究是摔了個斷手斷腿。


    總之沒有粉身碎骨已然是萬幸。


    穆傾情聽完全部敘述,心中對於暗夜與陌離二位頗為感激。


    他二人本可置之不理,以保命為主,卻是身先士卒,還身受重傷。


    她聽完柳沐沐敘述,轉眸對著柳南道:“不知那二位男子身在何處?”


    柳南笑著指了指一旁道:“就於隔壁間,正巧我去張羅晚上夜宴與姑娘同去。”


    穆傾情點了點頭,替穆茵情等人掖了掖被角,寬慰道:“你倆好生修養,服了丹藥,傷口很快便會結痂,莫要抓撓,我去看看暗夜與陌離。”


    得到兩個小丫頭乖巧的點頭示意她才離去。


    不過臨走時是扔下了兩人一傀儡一獸寵。


    她是去探病,領著幾根木頭往那一立算怎麽迴事。


    況且陌離與暗夜還是那等關係,恐怕是不希望別的男子看見他們現在的樣子吧!


    穆傾情走了,留下一眾大眼瞪小眼。


    小鳯趴在傻蛋肩上睡的那叫一個香甜,涎水是留了一肩膀。


    對此傻蛋是絲毫不敢言語,就跟根木頭是的往那一矗立,唯恐是驚擾了小鳯好眠。


    若說這大塊頭對於小鳯那可是好生忌憚,也不知為何。


    五大三粗的模樣,被個沒他手掌大的小家夥吆五喝六的還完全不敢言語。


    可能傻蛋是親見了小鳯如何調理小龍藤,所以心生畏懼了!


    畢竟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他與小龍藤對主人用可是絲毫不見作用,可若換上小鳯,那主人定先懲治於他們。


    所以這位姑奶奶可是惹不起。


    旁邊立一根木頭,铩羽倒是極為自來熟的落座一旁椅子上調笑道:“呦呦,這不是平時張牙舞爪的小丫頭嗎?怎麽就吊腿了呢?還當真是勇氣可嘉從那麽高跳了下來,佩服佩服!”


    穆茵情自然知曉對方絕對不是在誇讚自己,連忙跟個要戰鬥的小雞是的豎起全身汗毛,嘴上不饒人道:“恩恩,是呀,也不知是拜誰所賜,還青龍門修煉最有前途的妖孽呢!”


    “你~~!”铩羽被戳到痛處,立馬又跳腳,卻是轉念息了火氣,繼而爭鋒相對道:“是是是,我是不成,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就連我師姐那等世間少有的妖孽不也有個任性妄為腦袋還不見靈光的親妹妹嗎?”


    穆茵情聞言,氣的是臉紅脖子粗,眸中剛散去的水霧又逐漸蓄滿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偏生我就是無用拖累家姐。”


    铩羽一看眸前景象也知曉是過頭了。


    這不見麵還擔心,一見麵他就是控製不住跟這丫頭吵鬧。


    不由心生有虧剛想出言安撫,卻是不想被穆茵情接下來的話氣了個倒栽蔥,險些摔下椅子。


    “但是我在蠢笨在任性也有我家姐慣著,我家姐還沒嫌棄呢輪得著你在這嫌棄我?你算哪個蔥?”穆茵情牙尖嘴利,即可便迴了迴去。


    眸中水霧以散,當真是來得快去的也快,這天賦與生俱來呀!


    铩羽穩了穩椅子,臉紅脖子粗道:“我不算哪個蔥,你算!你是顆清脆嫩綠的大蔥。”


    穆茵情也不幹示弱揚著秀臉連忙迴嘴:“你才是根蔥。”


    铩羽連忙擺擺手示意道:“不對,你剛才不還說我算哪根蔥嗎?我不算,你才算。”


    穆茵情氣的小臉發紅道:“你是~~!”


    铩羽倒是淡定自若了,品品茶輕吐言語道:“你是~~!”


    “你是~~!”


    “你才是~~!”


    二人你一言他一語,笑壞了一旁看熱鬧的柳沐沐。


    墨冉深感無趣,正巧現下閑暇,他也是當看看那神秘的黑木盒了。


    他起身便出了內屋,去往給他安排的房間,關上房門,揮手間一個結界與外界算是與世隔絕了。


    他拿出懷中雕刻暗紋的木匣子,抬手緩緩揭開上麵的封條,隨即便開啟了木盒。


    裏麵卻也無任何異象,除了一張紙條。


    他緩緩打開紙條,上麵鏗鏘有力撰寫一行字


    ‘本為一魂,生出兩胎,若想圓滿,混二為一’


    於他閱完最後一字後,那字條徑自自燃,徒留下些許紙灰。


    一魂兩胎可說的是他與他那便宜大哥?


    也就是說他們魂魄皆不齊全?


    那能來此地的他是命中注定還是陰差陽錯?


    若是融合是他融合了司徒墨冉還是他被融合?


    這件事可當真是一大‘驚喜’。


    不過眼下他也隻能爛在肚子裏。


    於他於司徒墨冉來說誰被融合,他倆皆會少一人。


    他那便宜大哥可是有許多牽掛,恐怕不會簡單就範,而讓他大意成全恐怕他也不得甘心。


    此事便隱藏於心底,看隨後發展吧!


    若當真非融合不可,那到時候他恐怕不能在手下留情了。


    墨冉眸子忽明忽暗,看不出思緒。


    倒是去探人的穆傾情險些被某些人過於甜蜜的舉動甜的齁死。


    她敲了敲房門,淡然的言道:“暗夜,陌離我是穆傾情,不知眼下可方便進屋?”


    屋內聽之人可能是聽到了言語,便聽一陣混亂。


    “哎哎,我的衣袍呢?給我拿過來。”


    “不是不是,要那件,都怪你非不讓我穿衣袍。”


    繼而不過幾個唿吸,那緊閉的房門便打開了。


    穆傾情抬眼看了看來開門的暗夜,上下尋視了一遍,方才展露出舒心的笑容道:“你等當真是生龍活虎。”


    從方才聽聲便知這二人,中氣十足,傷勢恢複的不錯。她也便放心了許多。


    暗夜神色依舊恭敬,麵色嚴肅道:“托主母的福。”


    但聽聞她言語,在裏麵急忙起身的陌離卻略顯慌張,嫩白的皮膚略見緋紅道:“不,不是屬下後背受了傷,說了不礙事,偏生暗夜那家夥非不讓衣袍掛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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