铩羽對於這位師兄算是無能為力了。


    二人自他拜上青龍門後便相識,對於趙子鈺的品行他是欣賞的。


    他覺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用來形容這位師哥恰到好處。


    待人溫和有禮,卻不迂腐低媚,風流多情,少有的謙謙君子。


    所以對於這位師哥,由心的希望能夠幸福快樂。


    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偏偏交付真心之人卻心有所屬,師哥又是個對感情專注之人。


    真是造化弄人。


    感情之事恐怕現在他是無論如何都參不透其中奧秘。


    不過不能否定,那樣的女子任誰那恐怕都會動心吧。


    堅毅,認真,不沾染凡俗那些豔俗女子的勾心鬥角。


    皮囊絕佳,超凡脫俗的氣韻,由內而外仿似散發著光輝,能指引他人前行的動力。


    這樣的女子處處透著美輪美奐,反而容易忽略那仿若天造的美貌。


    所以铩羽由心而論:“傾情師姐值得師哥的愛慕!”


    聞言,趙子鈺略微上揚,一抹溫潤弧度,儼如他溫柔的性格。


    那抹明豔的身影是不斷能無限創造驚喜的,自雲碧一戰,他便知。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那抹明豔的身姿的主人卻是從未對他展露過慧心笑顏,即便如此還是傾入了他的心,融進了他根本不曾抵抗的心便就再也揮之不去了。


    君子坦蕩蕩,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他對於這份情也會有過遐想,所以並不坦蕩,隻是不願連最後如相熟之人接近交談的資格都失去。


    二人皆不在言語,享受這難得的寂靜。


    然,之前那五色消失於天際,驚動的可不僅僅是青龍門那麽簡單。


    九霄之上,靈氣始源之處,祥雲瑞霧之間,坐落一座金碧輝煌,氣勢宏偉,伏龍雕鳳的大殿,浮雲托扶,懸浮頂空。


    其瑤台瓊室,玉樓金殿,若隱若現。


    這大殿之內,那琉璃熏爐之中燃著嫋嫋熏香,朦朧美奐,幽香寂靜。


    高高在上有一篆刻遊龍戲鳳玉榻,而這榻上斜臥一衣袂飄飄男子,如墨華發隨意散落,慵懶隨性。


    這男子閉目休憩,卻僅僅就這輪廓,如同鬼斧神工,棱角分明,蒼眉英亭,極致完美,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而隨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這休憩的男子才略微睜開眼眸。


    待眼眸全開,如桃花盛開,竟毫無暖色,周身慵懶散盡,自內而外散發出無上高貴與冰冷之氣,那眸一黑,漆黑如墨,悠遠深邃,一紫,妖冶邪魅,勾魂奪魄,卻是不見絲毫七情六欲,有的皆為冰冷,寒冷徹骨。


    恐怕任何言語都不能準確描繪出他驚為天人的容貌。


    隻是這神袛男子恐怕是這九霄上下最冷心冷情之人,隻因天地初開,由上天孕育的他缺少一顆玲瓏之心。


    原本需要經曆萬世才能化心的一團炙熱火焰被他拋下深淵,化作了紅蓮鄴邩,能焚燒這世間人之根本,便是魂魄。


    而那逐漸進入大殿由遠及近的男子長相也是出塵絕色,一頭銀白長發隨意由一枚青白玉簪挽於腦後,五官精致,尤其一雙深紫狹長魅眼,妖魅勾魂,那魅眼之下一顆殷紅淚痣淒美鬼魅,若放於人間必是禍國殃民之相。


    隻是那眸中流轉淡漠,任誰都看不懂他眸底情緒。


    輕絲繪袍,湛色長袍加身,無不透著優美雅致。


    那男子恭敬跪拜於玉榻之下,恭謹道:“不知主子喚忘憂何事?”


    那榻上男子抬眸漠然睨了眼下方恭敬跪拜之人,聲音低沉道:“吾曾見五色衝天,可是吾之女現?”


    空曠深沉,仿佛便是這大殿,周身的氣息都在散發著那低迷之音,威懾心底,震顫魂魄。


    跪於榻下男子低眉順目,如此威壓下依舊麵不改色,沉穩恭謹道:“主子莫是忘了,紅蓮鄴邩所焚魂魄,灰飛煙滅,那紅蓮鄴邩可是主子心中之火剝落而入冥川府,專焚萬惡之魂。”


    榻上男子低眸,不知其想,像是自言自語道:“是嗎?冥川府可是為了輪迴之用,為何吾女不能?”


    忘憂聞言,略頓道:“黃泉碧落,忘川河畔,曼珠沙華,無魂無魄,不得輪迴,上天入地便再無此人。”


    “是嗎?”榻上之人方才還有淩駕萬物之上之勢,現下卻如孩童一般有些不依不饒道:“可吾為主神,吾女為吾所孕,怎會在這萬世,怎會入得輪迴,怎會被那紅蓮鄴邩焚盡?”


    這次被稱作忘憂的男子不在有所停頓,依舊恭謹道:“那五色光輝不過是一天材地寶初化人形所造,並非其他。”


    那榻上之人聞言便繼而閉目休憩,不在任何言語。


    而跪於榻下被稱作忘憂的男子則恭敬告退。


    在他消失於大殿之後,那榻上男子才睜開眼眸,無所焦距,無所神采,除了冰寒再無其他。


    然,那張世間言語皆描繪不出半分神采的絕美容顏,由唇角牽引起弧度,略微上揚。


    而那雙修長如玉的手掌下意識的撫上唇角,似極為驚訝!


    最終不過唇中喃呢不斷,細聽才知,皆為:“吾女傾情,這皮囊你見了準會歡喜,父待你歸。”


    而那走出大殿名為忘憂的妖冶,魅惑被稱之為忘憂的男子則禦風天際,眺望遠方,那淡漠鬼魅的紫色狹長美眸不在淡漠,竟逐漸蓄滿,甚至滿溢名叫,思念,愛戀的情緒。


    他孤寂而立,自說自話道:“主子無心,性情不定,傾情我不能在賭一次,上次賭了那一次讓你險些灰飛煙滅,這次無論如何便都要護你,即便你依舊心付於他,隻要還能在見那落於花間笑靨如花,鮮活快樂的你,就算最後我落得神形俱滅也便都值了。”


    無盡天際,伶仃孤寂,解不盡的思念,訴不完的孤獨,一顆心因一個情字,沉淪千萬載。


    然,這引人入情之人卻偏偏墮入輪迴。


    若穆傾情身在此地,自然能識出這渾身散發著無限孤寂淒涼之人便是前世迫使她跳入萬丈山崖之人,若她能看見殿內之人,恐怕也能識得,因為這人麵貌與司徒墨冉有七八分相似,甚至是氣韻上更為接近那位被稱之為雲璉的神子。


    可惜她身在其中,一切才剛剛開幕,這個答案也隻能待她真正矗立於巔峰之時才能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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