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通方才還氣的要命,如今一見自家妖孽徒弟那是什麽都被治愈了,笑的那叫一個得瑟,明晃晃的炫耀倆字刻於臉上,連忙語氣溫和道:“快起來吧,剛比試完也不嫌累,還行什麽禮呀,快坐師傅旁邊,喝口茶歇歇氣。”


    麵對自家師傅的驕縱,連她都有些無可奈何,畢竟這裏最大權利的人還沒發話,她在怎麽出於尊重也不會如此隨意。


    莫偃月倒也未對伯通的‘當家做主’有何不滿,隻是那炫耀之意太過晃眼,略清了清嗓子,也溫和道:“不用拘禮,就按你師傅的意思去做吧!”


    這突如其來的溫和還是挺叫穆傾情詫異的,不過既然人家都如此說了,她在拘泥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所以還是從容的落座於他師傅身旁,略飲了些茶水,隻是被如此幾次三番的打量,著實不太舒坦,所以略帶遲疑的眸色迎尋而視。


    而上座之人對於穆傾情這位妖孽奇才多番打量,除了驚異於她自身的天賦,最大的原因便來自於她或是她獸寵的火鳯與這青龍門那神秘的創立者居然息息相關,所以就連他自身也不知該飽含著什麽情緒去麵對。


    敬畏?驚奇?防備?抗拒?探究?


    皆不該有之。


    那細軟之上所記載的話語還曆曆在目,所以他若還想穩坐青龍門宗主之位自然不能做出任何改變。


    對上那清透美眸不由的被看的有幾分落荒而逃之意。


    所以莫偃月略帶逃避的低眸押了口茶水開口道:“現如今你名聲大噪,你與伯通大師的師徒緣分也就不用在隱藏了,否則會生出許多不便,且你深得伯通大師的寵愛,吾對大師的孺慕之情自然也是愛屋及烏,這便是能開啟青龍門各處權限令牌,除個別幾處禁忌之地其餘均可來去自如。”


    言落,未見其動,卻是有一枚巴掌大小的羊脂白玉便順其寬袖而出,平穩的落於穆傾情柔荑之上。


    入手升溫,靈氣精純,上篆刻一龍字,蒼勁有力,仿佛蘊含無盡能量。


    如此這般連伯通皆是一愣。


    那玉符他是見過的,一共兩枚,為子母玉,子母相合便可號令青龍門上下。


    子玉除幾處禁地便無處可阻攔,就連宗主所居住之地的大陣也能開啟。而母玉則能開啟青龍門上下所有大陣,不過要深入其裏,必然與子玉何用,否則,那些禁地之中總有能隨意碾壓半仙修煉者的能力。


    這秘辛也仗著他從不問世事,並且當年全心輔助莫偃月才在無意中知曉的。


    這簡直是送出了半壁江山呀!如此大的手筆 ....


    不過略迴想那日莫偃月處處透著不解深意的幾句話也便了然了。


    恐怕他這妖孽徒弟與這青龍門秘辛有關吧!


    這個徒弟,如今看周身處處透著秘密,絕非就那一個小小穆府五小姐那麽簡單。


    哎!他真是老了!也隻能是盡力護住這徒弟周全。


    大千世界,奧秘萬千,並不是他們都能探尋出答案的。


    所以有些也隻待時間去見證。


    穆傾情先是挺驚訝的,後轉眸詢問師傅,看見師傅含笑點頭,便也就收下了,也沒做多想,畢竟她與這宗主毫無幹係,得到好處恐怕也是她那位極其驕縱徒弟,曾放言能讓她在青龍門橫著走,無人敢惹的師傅吧!


    莫偃月見其收下,便也不由鬆了口氣,下了逐客令:“好了,事情已經解決的,吾還有宗物處理就不留伯通大師了,這丫頭想必也累了,盡早迴去吧!”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自然穆傾情也想盡早離去。


    隻是在剛踏出大殿之時,那殿內想起洪亮的聲音,僅吐出兩個字。


    “勿問!”


    穆傾情狐疑,轉眸詢問她家師傅。


    然,伯通僅笑著搖頭道:“你也知道,這修為高深的人,還是第一大宗的宗主自然總喜歡裝的高深莫測,無事無事,隻是這玉牌可是好東西,收起來莫要被別人看見。”


    穆傾情被自家師傅的解釋弄的哭笑不得,也就她師傅能說出這等言語,不由微揚唇角露出今日第一個慧心笑容。


    而大殿之上,莫偃月神情嚴肅,眸色複雜久久落在那抹逐漸消失的身影之上,不知所想,也不知坐了多久,最後歎氣搖頭,自言自語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悠長歎息長久迴蕩於大殿之上不曾散去。


    而這比武場地之上被遺忘的某小孩還仰麵朝天,怡然自得的閉目曬著太陽,耳清目明,自然清楚的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眼未睜,不過語氣頗為輕快道:“趙師兄來了?可惜了一場精彩的比武。”


    趙子鈺也臨近他,不拘小節的席地而坐,溫潤的嗓音開口道:“是呀,一路上聽了許多,真是錯過了,恐怕此生都無緣再見的精彩。”


    趙子鈺本是想留下觀看的,即使隻能遠遠的觀戰,可偏偏黃師妹暈厥,不得不送她迴去住處,這一送,便被纏上了無法脫身。


    真真的可惜了,明明是那麽渴望離她在近些,卻是缺失了如此精彩絕倫,驚豔四座的比試。


    而他的此番話卻是讓本低笑的铩羽收斂了笑意,轉而認真道:“是錯過了!她的心自始至終不在你身,所以師哥放手吧!”


    趙子鈺聞言,轉眸看了一眼這個還算孩童的師弟,同樣仰麵而躺,修長纖細的玉手遮擋住眸前刺眼的陽光,竟是低低的笑了出來。


    另一隻手放於胸口,溫和道:“這裏在痛,若是能忘記師兄可曾會如此。”


    若忽略那溫潤聲音間略顫的波動,還真是如同訴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隻是眼角一側有一顆晶瑩剔透的液體滑而落下,無聲無息,低落於土地之上碎成無數顆晶瑩剔透的水珠,最後與大地融為一體,悄無聲息。


    如他的喜歡一般,靜謐,執著,卻又默默守候。


    翩翩君子,曾經自喻灑脫,卻是終難逃一個‘情’字。


    趙子鈺心裏默默的想,今日的陽光還真是過於炙熱,耀眼,刺痛了他的眼眸,刺傷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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