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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到達近日點的時候,洪火秀脫離地球的軌跡,撲向當做太陽的酒壇子口兒。


    洪火秀動了,他既然知道了有妖孽興風作浪就不能放過他,他要除妖降魔,他相信自己有這樣的能力,他不介意有妖魔鬼怪,他甚至不問那是什麽妖魔鬼怪,他狂狷之氣已經衝破了九霄,他要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與洪火秀作對的不是神,同樣也不是魔,不是妖孽也不是鬼怪——這是千真萬確的,慈悲大妖王可以出具書麵的證詞證言加以確認,在任何神佛麵前慈悲大妖王簽字畫押的證書都是具有不限時效力的,也就是說不存在保質期,永永遠遠都是有效而且可以確認的。慈悲大妖王說這裏已經沒有神佛妖魔了就是已經沒有了,慈悲大妖王的掃描能力是毋庸置疑的,為了確保安全他對這個地球做了多次全頻率的靈識掃描,並將靈識發散向遙遠的太空,有目標的定向巡視,最終確定魔界的勢力已經從這個正在剝離的位麵的曆史中撤離,神族和其他異界力量也同樣將自己存在過的痕跡都撤走了,那些有意義的有價值的都撤走了,沒有一點兒遺漏,留下的隻是滿目瘡痍的物質世界以及神神叨叨的人類。


    還留在這裏不走的隻有修真者了,修真界如同異界的棄嬰被扔下了。


    即使他們被留了下來,即使這個時空中沒有任何可與之抗衡的力量了,修真者也是翻不了天的,修真者有這個能力卻沒有這個心氣兒,修真者的心思不在那裏,他們的注意力同樣也不在,他們更喜歡內鬥,也隻習慣於內鬥,世界的改變對他們沒有任何意義,遠不如打個悶棍搶奪別的修真者的儲物空間來得爽利呢,遇上狠角色連對方的金丹元嬰都不會放過,再狠點兒的加上血肉,再狠點兒的還能連魂魄一起用上,倒是超級的環保,加上打掃現場痕跡,一點兒汙染物都不排放。


    修真者沒有走不是他們不想走而是他們壓根兒就不知道這裏的時空正在被剝離,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是生活在位麵的曆史時間軸之中,他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棄嬰,他們依然照著既定的軌跡存在著,跟剝離之前發生的一樣,該發生的事情就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就不發生,一切都在原先的軌跡上,而斷裂的點卻在曆史中發出陣痛。


    因為撤離者曾經主導事件的發展,曾經是緣起與轉折的因果,但他們現在離開了這裏,在曆史中的缺位就不可避免的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每一次的缺位都會出現斷裂,讓曆史變得撲朔迷離不可捉摸。


    洪火秀並沒有去捉摸,也沒有琢磨,他自己身上的痛苦遠遠大於曆史的斷裂,曆史是否斷裂與他是無所謂的,他已經醉了已經飛起來了,要不然還可以痛罵兩句或者感懷一二,興之所至做一兩首牽強生硬的七言或者五言也說不定,但也就僅限於此了,再多的是決意不迴去做的,也做不來,更沒有那個心性,他同樣也沒有那個時間,自身的苦楚還來不及拍前呢,哪裏顧得上這些虛無的故事。


    飄蕩中,洪火秀雖然無限的接近了酒壇子卻無意中錯過了條凳。


    這是應當責備於馮雲山的,是他走時太過匆忙,移開了條凳並未歸位,條凳離桌子的距離已經超越了軌跡的範圍,讓飄蕩中洪火秀光輝的革命主義屁股沒有了位子可坐。


    飛在九天之上的屁股依然是要有座位的,座位的重要性甚至超越了飛翔的高度。


    並不是飛得越高越好的,那樣的詠歎都是不懂得飛行的螻蟻,他們隻是趴在地麵上撅起屁股仰望飛翔者,可是雲霧以及飛揚的塵土沙粒遮蔽了他們的視野,讓他們看不到飛翔者歇息的平台,看不到高高在上的存在屁股下的座位,那些座位是何等的重要又何等的渺小,那不過是下一級飛翔者的頭顱,而他們也同樣坐在再下一級的頭頂上。


    在地麵上的螻蟻隻感覺到自己脖頸上的沉重,他們難以看清那屁股的全貌,因為屁股很多時候並不是坐在一個脖頸之上的,這是上位者的優勢,是上位者視線更高的便利也是飛起來的好處,他們飛得更高就可以坐到更多的頭頂之上,同樣的,隻有穩穩的坐在更多的頭頂之上才能分得更高,否則就會摔得更重,甚至於粉身碎骨。


    因為馮雲山不在,因為馮雲山沒有將條凳放在合適的地方上,洪火秀剛剛飛起來的屁股失去了支撐,在酒壇子麵前搖搖欲墜,向下墜落。


    可是,真的是非常奇怪。


    這一次明明是在墜落,可洪火秀卻感覺到自己是在飛翔,向上飛翔,緩慢的,輕柔的,舒暢的飛向九天之上。


    事實上,因為握緊著酒壇子的口兒,身體又是擠在桌子與條凳之間,所以動作的確是緩慢的,但難以算上輕柔,隻是摔得不重而已。


    坐倒在地上的時候,洪火秀的手依然緊緊地抓著酒壇子的口兒,下落之勢雖然緩慢可洪火秀畢竟是一百多斤,一帶之下將酒壇子立刻拉倒,酒水奔流而下,撲麵落在洪火秀臉上。


    酒喝在肚子裏是火熱的,可澆在臉上卻是冰冷的。


    猛然一個激靈,洪火秀從雲端迴轉,來不及睜眼就張大嘴迎上去,大口的吞咽著,和萬有引力爭搶著激蕩而出的酒水,可是他畢竟還沒有吞天的蛤蟆嘴,而出的酒漿打濕了他的衣服頭發落到了地上,進到他嘴裏的不多。


    濺出來的酒流淌而去,壇口兒的滴答聲卻是不斷,洪火秀湊上去,咬住壇口兒,雙手抱著壇子一點兒一點兒的喝,卻一直不停的喝,並不抬頭。


    在臉上在身上讓他感到冰涼的酒,在喉嚨裏是那麽的火熱,讓他的血液都燃燒起來,不斷地升華,看不見的火苗點燃了他的全身,卻又僅僅是身體裏麵,從骨頭的裏麵開始燃燒起來。洪火秀覺得自己是在脫胎換骨,那將是一個全新的自己一個無所畏懼的自己一個不可戰勝的自己,一個翱翔在九天之上將天上的一切都全部砸碎的自己。


    酒壇裏剩下的酒都到了洪火秀肚子裏,酒壇子空了。


    洪火秀覺得自己已經更新了,新的自己力大無窮,輕輕的就抓起了酒壇子——不,這不是酒壇子,這是妖孽,是忤逆於自己神意的妖孽,與藏在這九天之上與自己作對的諸多妖孽一樣,都是不可饒恕的,他們首先是妖孽,這就已經是彌天大罪了,更罪不可赦的是他們居然和自己作對,和自己作對就是更大的罪孽,比天都要大,大得多!


    狂狷之氣、流氓之氣、無賴之氣被酒氣充分的點燃了,恢弘壯闊的成為仇恨的火焰,對著一切忤逆於他的存在瘋狂的燃燒起來,要將整個天地全都焚毀。


    洪火秀提起空空的酒罐,如高舉戰鼓,如手擎著大錘,也不分辨這九天之上是哪位神仙菩薩,一陣的亂打,一陣的廝殺,無敵的怒火在廝殺中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無論敵人是誰,是時常跪拜的孔聖先師列為聖人還是灶君門神或是山神土地或是惡鬼城隍閻羅地藏,誰都一起消滅,一個也不要想逃掉。


    敵人是很多的,但卻是不堪一擊的,洪火秀沒有遇上一合之將,但手上的法寶卻並不經用,戰鬥還沒有進行多久就分崩離析了,好在他並不依賴於法寶的,任何東西到了他的手裏立刻就化腐朽為神奇,立刻就轉化為無敵的法寶,立刻就可以大殺四方所向無敵,崩潰了就再換一樣就好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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