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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十七燒香拜佛不是求平安,他從來都是躺倒就睡,一睡就進入深層次,跟死豬一模一樣,失眠從來就沒他什麽事兒。不過他熬夜也一等一的厲害,日嫖夜賭連軸轉,他可以連著沁潤其中一周接一周,仿佛他從來不需要睡眠。


    燒香,就是燒香,對上層關係對大客戶都要燒香,對佛菩薩也是一樣,有空就得燒燒香。


    辦了移民,到加拿大的同時也到美國到歐洲轉了一大圈兒,見到老多的教堂,陰森的、宏大的、莊嚴的、華美的、古老的、精致的……看了很多,很多。


    可是有一點兒讓王十七非常的不痛快,非常的憋屈,非常的不自在。


    一開始,王十七自己都沒太在意,可是後來越來越不得勁兒,越來越別扭,於是一拍腦門兒,想起問題出在哪兒了。


    咳!原來是沒燒香!


    沒燒香就是沒拉上關係,沒拉上關係就沒門路了。


    對於到了海外,王十七並沒覺得有什麽不方便的地方,走到哪兒都有唐人街,他也就在唐人街裏麵兒玩兒,要出去臨時找個翻譯就行。找活兒幹的留學生多了去了,王十七沒覺著有必要學外語,但沒門路可是絕對不行的,在沒有後門兒的地方王十七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後門兒就是王十七存在的根本要素,是他的陽光雨露,少了啥也不能少了門路不是。雖然王十七一直都在燒香,但如今到了進衙門就得說鳥語的地方,這可不是佛菩薩的地盤兒,講的也不是經,教堂更不是廟不是道觀,不興燒香,捐錢王十七也摸不著門路。是的,王十七就發愁沒個門路,隻要有了門路那就啥也不擔心了。


    王十七不怕燒香,就拍拜錯了神。


    求神拜佛就跟站隊一個樣,入門難,入了門之後想出門就更難,想要轉換門庭那是難上加難,所以門路至關重要,走錯了門就會上錯船的。


    王十七想搭乘的當然是順風船,船得大得穩,風浪可以有,但絕對不能翻船。如今的王十七已經不是當年光腳的小混混,他不怕掏錢,他自信自己也有那個實力買得起船票,隻要值當他王十七是舍得掏錢的,也掏得起。


    跟著陳宇這些年王十七沒少掙錢,雖然大頭毋庸置疑是陳宇的,可王十七落在口袋裏的也不少,還有一些陳宇並不完全知情和不好表示知情的款項,這種錢王十七是拿大頭的,出了事兒也是王十七一個人抗,這一點王十七心裏明鏡似的,這是規矩是必然的,也是最好的選擇,要是出了事兒,首先要保的當然是陳宇,而隻要保住了陳宇,他王十七就算是進去也沒關係,在裏麵兒不會受啥苦不說,很快也就能夠出來的。如果反之,陳宇一倒台,他王十七也就萬劫不複了,不說進監獄,光白道更替帶來的反複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誰也不願意放著好日子不過進監獄,光午夜夢迴的冷汗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就算王十七這樣一貫不做噩夢的都下意識的恐懼這樣的下場。


    所以,王前進一說陳宇讓移民,王十七是第一個醒過味兒來的,也是響應最積極行動最徹底的。


    徹底到廟裏的菩薩都不再去拜了。


    王十七對燒香進貢自有心得,這些年有了錢他大半精力都在這上麵兒,主要心思也花在這兒了,成天淨琢磨這事兒,有點自己的見解和經驗總結不奇怪,沒有點兒自己的套路那才叫不正常呢。


    燒冷灶那是壓偏門兒撈橫財,但亂燒香卻是惹閑氣的不二法門,非但得不到保佑反倒有可能倒黴。


    王十七沒敢亂來,他在等機會,而這個機會卻又是在國內找到的。


    沒辦法,在海外王十七真的是沒什麽靠得住的人脈,但在玉蘭市和鳳都市,王十七在黑白兩道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麽樣的人脈他沒有呀。所以在海外轉了一大圈兒之後,王十七還是迴到內地來早門路,這裏他熟不是。而且國內還真的有跟海外的神仙聯係得上,這人王十七還挺熟的。


    說起此人來前文卻也有提及,隻是沒有指名道姓。這個事兒就是王十七幫陳宇做的第一樁事兒,發生在王十七第一次見到陳宇之前。


    當時陳宇老爹陳建國剛調到鳳都市,才到總工會,剛報了到卻沒有合適的房子住,這也是一把手故意拿捏人,有心要看看陳建國到底水有多深。可巧了,陳宇真不願意住到單位宿舍區去,於是就王前進張羅著給買一套私人的房產。王前進找了幾處,其中唯有一處是陳宇看得上眼的,王前進卻談得艱難,而遇上王十七以後事情就順利多了,王十七就在隔壁,而且死死的吃住了這家人。


    可以這麽說:陳宇能順利的拿下這棟帶老大一個前院和一大片後院平房的大洋房全虧了王十七,王十七也是由此轉運,搭上了陳宇這艘大船。


    當一個又一個混子頭兒被嚴打掉,王十七越來越情形自己運氣好,也越來越覺得這棟房子是他轉運的關鍵,他相信凡屬與之相關的都會帶給他好運,甚至被他欺壓的人也該帶來好運的。被王十七欺壓的就是賣洋房的這一家了,在海外燒香沒找到廟門的王十七想到的依然是這家人,他覺得當初就是這家人將陳宇帶到他身邊兒的,也完全可以帶來另一尊大神,這家人本來就是跟著教會混的,跟海外的神離得不遠。


    要拜佛得認識和尚,而能跟教會搭上關係,也就不愁燒上洋香,隻不過那估計不叫燒香這名詞,而免罪符之類的掌故王十七又沒有聽說過。


    當初一直被王十七欺負的這家人在撥亂反正後的第一時間就出國去了,而在千禧年前夕又從國外迴到了國內。出去的時候是全家總動員,迴來的時候卻隻有一個人。迴來的是這家的老兒子,比王十七小七八歲,六二年的,出去時還是半大小子,迴來時已經奔四了。這小子是那家人中被王十七欺負最多的,卻是跟王十七關係最好的,這說來有點兒怪,但卻是事實,如果這家人不出國,估計王十七早幾年大有可能收這小子做小弟了,那小子也一直都這麽希望的,起碼在他出國前是這樣的。


    如果迴國的是這小子的老爸,王十七絕對會心存顧忌,會擔憂人家報複,即使不明著報複,暗地裏黑他一頓完全是可能的,因為這是王十七完全不熟悉的領域,基本上人家說啥是啥,王十七之所以根本不敢輕易去嚐試就是因為這。


    現在好了,迴來的是這個小子,而這小子一迴來就跟王十七聯係上了。


    不過當時香港才迴歸,王十七並沒有接到讓移民的指令,陳宇也還沒有到吩咐這事兒的時段,所以沒有這麽一說,於是王十七依然是在進廟燒香聯絡和尚逗弄尼姑的階段,即便和這小子在一起也是吃喝玩樂,雖然知道他在教堂裏撈世界,不過卻並沒有往那方麵動心思。


    如今移民了情況自然是大不一樣,王十七自然想到了這小子,於是迴國以後就立刻去找他,其中的過程自然有些波折和環節,但結果是一目了然的,王十七如今也是在教堂內進行地下活動的一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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