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渭水南岸,看著大軍盡數渡過渭水,皇甫堅壽不禁長出一口氣“終於過河了,走,去上邽,今日就在那裏休息吧。”


    經過半日的奔波,終於,大軍一路順利的來到上邽城,這座西北小縣早已得知大軍即將到來的消息,不僅韓遂設立的縣令早已逃跑了,就連縣兵、衙役也全部不見了蹤影。


    全城的百姓家家戶戶關門閉窗的,隻有少數地痞無賴還在街上到處遊蕩,打算趁著現在的混亂渾水摸魚。


    不過等皇甫堅壽大軍先鋒入城之後,整座城池就連這些地痞流氓都不再街上遊蕩了,生怕那個傳說中三頭六臂的大將軍的手下士卒會將他們當做細作給砍了。


    城池狹小,沒辦法將全部的士卒都安排在城內,皇甫堅壽便命龐德、張繡、徐晃、成宜四人帶領大部分士卒在城外安營,隻有廖化帶領三萬步卒入城,在城中駐紮,畢竟不知道打下冀縣還要多久,他準備將上邽城當做臨時的後勤補給中心。


    等到一切都已安排好後,已經到了半下午了,天色都已經漸漸昏暗,原本皇甫堅壽卻是打算出門看看的,結果被賈詡和法正擋住了,開什麽玩笑,才攻下的城池,做為一軍之主,這個時候如果出去閑逛,指不定城內就有韓遂殘留的刺客,要是堂堂大將軍出門逛街被刺客給刺傷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雖說這隻是可能,但他們卻不得不防,畢竟曆史上被刺客刺殺的大人物多了去了,當年就連堂堂秦始皇都差點被燕太子丹派遣的絕世刺客荊軻給刺殺了,要不是那個不知名的醫官用身邊的藥囊將荊軻砸了一下,使得始皇帝有了喘息之機,得以拔出佩劍,最終反殺荊軻,曆史說不定就要改寫了呢。


    最終皇甫堅壽也沒能出門散散心,隻能待在臨時征用的縣署陪著賈詡和法正二人無聊地談論起早已商討過多次的進軍計劃。直到將近午夜,感覺有些困意的皇甫堅壽這次將賈詡和法正趕迴房去,打算洗把臉睡覺了。


    可不知為什麽,剛才還有些困意的皇甫堅壽洗完臉後卻一直睡不著,總覺得心裏不踏實,他思來想去,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於是乎,又派人將剛剛準備入睡的賈詡和法正二人給喊了迴來。


    打著哈欠走進門的法正一進來就問道“主公,到底怎麽了,我才準備睡下呢,怎的又把我拉起來了。”


    皇甫堅壽搖搖頭說道“我總覺著這心裏有些不踏實,好像咱們算漏了什麽東西一樣,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的,所以將你們二人找迴來看看到底怎麽迴事。”


    法正尚且還沒迴過神來,賈詡卻是眼睛一眯,自言自語道“漏算了哪裏?”


    看著賈詡陷入沉思,不僅皇甫堅壽,就連法正也迴神了,二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賈詡,看他想到了什麽。


    小半晌後,賈詡突然神色一變,失聲道“不好,快召集眾軍退出城去。”


    他這話一出口,皇甫堅壽和法正就瞬間反應過來,當即幾人就衝出了房間,招唿親兵還有廖化聚集士卒,正在巡夜的廖化還傻愣愣地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皇甫堅壽不由分說,下令眾軍盡快撤出城內。


    然而他們的舉措還是晚了,皇甫堅壽等人剛聚攏數千人,遠處就已經冒起了火光,而且那規模絕對不是意外失火,鐵定是有人蓄意縱火,而且還是加了料的,火勢蔓延得極快,隻一小會兒就將一片城區覆蓋了。


    “走,衝出去。”皇甫堅壽當機立斷,不再等待還沒有聚攏的士卒,令人舉起帥旗做為指向標,帶領著已經聚集的數千士卒急速向城門奔去。


    然而來到城門的時候,卻發現城門洞沒事,但那厚重的城門卻已經被人澆了火油,正燃起熊熊的大火,一時半會兒根本滅不了,而身後的火焰卻已經在快速逼近了。


    皇甫堅壽迴頭一看火勢,已經有不少士卒葬身火海,還有不少火人衝出火海,在地上到處亂滾,不一會兒就沒動靜了,狠狠地咬了咬牙,看見邊上一所破屋門口有一根粗大的房梁,他冷哼一聲,對廖化喝道“元儉助我!”


    隨後兩人在數千將士驚愕的目光中一把將那足有人腰粗,足有數百斤的房梁一把扛起,隨後衝向城門洞,對著那城門狠狠一撞。


    “砰!”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想起,二人被這巨大的反擊力震得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在地,然而他們很快就調整過來,再次後退,準備第二次撞擊。


    此時,很多士卒都已反應過來,連忙湧過來幫著二人一起摟住那根房梁,絲毫不畏懼那正熊熊燃燒的城門,眾人再一次衝向城門,手中的房梁狠狠地撞在那燃燒著的城門上。


    隨著“哐當”一聲響,原本就不堪重負的城門終於被撞倒在地,這數千殘存的士卒連忙從哪被撞開的城門處湧出城去,但其餘人卻無法逃出來了,皇甫堅壽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韓遂這廝不動手則已,一旦決定動手,隻怕不會給他們活路,其餘城門定然也安排了相應的措施,要是其餘人能逃出火海,那就算是他們命大了。


    此時,駐守城外的龐德、徐晃等人早已反應過來,成宜第一個領兵衝過來,隨後就是龐德和張繡,徐晃沒有來,他帶著一部人馬留守營寨,防止有可能的襲擊。


    “主公,你沒事吧,沒受傷吧?”成宜不等馬停下來就一躍而下,直接衝到皇甫堅壽麵前,還順勢一把推開了擋在他身前的兩名親兵。


    皇甫堅壽翻了個白眼,嗬斥道“看你像什麽樣子,一軍之將怎能如此急躁,要我以後怎麽放心讓你獨當一麵。”


    成宜卻絲毫不在意他的訓斥,確定皇甫堅壽沒有受傷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皇甫堅壽歎息道“一時不察,居然被韓文約給算計了,嘿嘿,好一個九曲黃河,厲害啊,這一把火,葬送了我兩萬多勇士,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麽來還。”那聲音聽著很是瘮人。


    他身邊的賈詡和法正一臉羞愧地說道“屬下無能,未能察覺到韓遂奸計,這才被他得逞,請主公責罰。”


    皇甫堅壽擺擺手,說道“不是你們的錯,就連我也沒想到,韓遂急切之下居然想出這種法子,嘿嘿,隻怕他渡河之後就算到我們沒那麽快渡過渭水,這才從容布置的吧,很好,好得很啊,查一查他們是怎麽躲過搜查放火的。”


    成宜惡狠狠地說道“交給我吧,主公。”


    皇甫堅壽點點頭,隨即說道“先去救火吧,我這邊沒事,看看城內還能救出多少人來,能救一個算一個,實在不行弟兄,那就,那就給他個痛快吧。”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牙都是咬著的,心中已經充滿了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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