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堅壽死死地頂著候選看了半天,忽然輕笑一聲“還不肯降嗎?”


    候選一愣,“你不殺我?”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了,他為文約公斷後,擋住了皇甫堅壽的追擊,壞了他的好事,皇甫堅壽必殺自己的,沒想到他居然放過自己了,他不後悔前來斷後,實際上他甚至是自己要求斷後的,他自覺深受文約公大恩,無以為報,就拿這條命抵了吧。


    可他萬萬沒想到,皇甫堅壽不但不殺自己,還問自己是否肯降,想想也是,皇甫堅壽手中的大將有不少都是收降而來,最典型的就是那個鎮守漢中的張遼,還有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那個廖化,他對降將的寬容是世人皆知的。


    皇甫堅壽輕輕一笑“我殺你做什麽,你壞我大事,殺了你,誰來賠償我的損失,不把你抓來給我做個二三十年苦力,怎麽解我的心頭之恨呢。”


    候選不禁發笑“好,那我就降你,誰沒事跟命過不去呢,不過我雖然降你,但你也別想我幫你對付文約公。”


    皇甫堅壽卻是毫不在意他的無理,淡淡一笑,說道“對付區區一個韓遂,我還用不著你。”說完,他對成宜吩咐道“安排幾個人送他去陳倉。”


    而後他不再理會候選,對徐晃等人說道“走吧,先過這猛虎嶺,明日我們就渡過渭水,拿下上邽,讓後麵的馬超、徐榮等人盡快整理好軍隊,加速趕到上邽,我要在十日後在冀縣城下見到他們的身影。”


    徐晃應諾一聲,隨後安排士卒前去傳令,天黑之前,這整整八萬馬步軍翻過了猛虎嶺,在山下的一片平地上紮營休息。


    連日來的作戰和追擊使得士卒的體力消耗很大,不得不停下來修整一夜,反正已經追不上韓遂了,不如緩緩圖之,要不然就算追到冀縣城下,沒有攻城工具,他們也隻能望堅城而歎氣了。


    經過一整夜的休息,第二天一早,多少恢複了些體力的士卒開始朝渭水的渡口方向前行,他們不是韓遂,早已準備好船筏,倉促追擊之下,並沒有帶這些東西,隻有隨後而來的徐晃和廖化帶了一批羊皮筏子來,而從猛虎嶺一路過來,大軍也在征集羊皮筏子,同時命龐德和張繡二人領兩萬騎兵先行一步,前去渭水邊伐木造木筏以供大軍渡河。


    等皇甫堅壽來到選好的渡口處時,眉頭不禁皺起來了,這片水域水流平坦,水勢不急,利於渡河,但河道卻比較寬敞。


    就憑急切間打造的木筏和收集起來的羊皮筏子,想要將這八萬大軍和那三四萬匹戰馬全都送到河那邊去,隻怕至少需要兩三日的功夫了。


    “老狐狸,你有什麽法子沒有?”皇甫堅壽心中有些陰鬱,對身邊一臉淡然的賈詡說道。


    賈詡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搖搖頭,開口道“這裏水不深,如果這些士卒會遊泳,隻怕還能過去,但這些士卒都是關中和涼州還有並州等地出身,基本都是旱鴨子,除了花費時間乘筏渡河,別無他法。”


    皇甫堅壽輕輕地歎了口氣,心中卻是想到:看來日後得給士卒的訓練課目上加上一項劃水了,不說日後在船隻不足的時候可以派上用場,就是有時候一不小心落水了,也不至於一下就被淹死了。


    “既然如此,走吧,讓徐晃領兵先過河,其餘人就好好休息一下,養精蓄銳,接下來還有硬仗要打。”既然隻能耗費時間去渡河,皇甫堅壽自然不願意在河邊吹冷風。


    吩咐好眾將注意防止被人偷襲,便與賈詡、法正等人迴到營帳之中,雖然已經四月中旬了,但這西北的風還是涼颼颼的,不過好在帥帳之中點了暖爐,倒也不至於讓賈詡和法正這兩個瘦弱之人冷得直打寒顫。


    此刻,帥帳之中,法正正指著地圖對二人說道“主公、先生,你們看,這處渡口是這附近最好的一處,從這裏渡過渭水後,隻需半日就可抵達上邽縣城,上邽城城牆低矮狹小,而且人口也不多,不是一處利於防守的地方,韓遂應該不會在這裏耗費兵力駐守,我們拿下應該不會耗費多少力氣,但接下來的冀縣卻是個大問題,據探子的消息,這裏將是塊硬骨頭,我們要做好圍城數月的準備,當然,如果高順那邊順利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皇甫堅壽點點頭表示讚同,冀縣是韓遂經營了數年的地方,城池高大,易守難攻,再加上韓遂還有差不多五萬左右的殘軍逃迴,如果沒有外力的話,隻怕沒有四五個月是沒辦法破城的。


    想到高順,皇甫堅壽嘴角微翹“高順那邊有消息沒有,到哪兒了?”


    法正聞言露出一絲苦笑“主公,咱們低估了那條路的難走程度了,高順部雖然先行數日,但據“天眼”昨日傳迴的消息,他們才過了武都不久,現在正由向導在山中找路呢,還沒有到鐵籠山,想要翻過上方穀那邊,奔襲隴西,不比蜀中棧道難走,隻怕最少還需一個月才行。”


    “一個月啊,嗬嗬,那好吧,咱們就為他爭取這一個月吧,我倒要看看他韓遂一個月後會得知隴西失守的消息後會如何做。”皇甫堅壽冷笑道。


    法正卻是皺皺眉,說道“他沒那麽容易放棄的,隻怕事不可為的話,他會退往金城去,那裏是他的老巢,要是金城還守不住,隻怕他還會往枹罕的宋建那裏去避難呢,畢竟他在羌人中威望還是挺高的,要是他真的依附於羌人,隻怕日後涼州永無寧日了。”


    皇甫堅壽卻不在意,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我就是怕他不去羌部,那樣的話我還不好對他們動手呢。”


    法正啞然,他覺得自己輕視了皇甫堅壽的野心,現在看來也許就算有機會活捉韓遂他也不會抓他的,有很大可能會放他離開,然後再以包庇大漢反賊的名義出兵攻伐那些羌部。


    此時賈詡睜開了雙眼,輕聲說道“隻怕西邊的那張牌主公打算用在金城吧。”


    雖然他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十分肯定。


    皇甫堅壽輕笑道“怎麽了,老狐狸,有問題嗎?”


    賈詡搖搖頭,說道“問題倒是沒什麽,隻是韓遂沒那麽容易對付,而且他也不會輕易相信他們,隻怕還會對他們有所防範,他們可以做為助力,但不能過渡依賴。”


    皇甫堅壽卻是無所謂的笑道“我從來沒打算憑他們拿下金城,他們能幫上忙還罷了,幫不上忙的話我也有信心憑自己的實力拿下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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