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瓶名士,一瓶伏特加,在拿兩瓶紅茶,脈動。”強子向著四周打量著說道。


    “好的,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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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一會酒就端了上來,還有一個贈送的小果盤。大勝拿過酒和軟飲簡單的調對了兩下,就把酒給我們倒上了,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高台上美女的表演。


    大勝嘿嘿的笑了兩聲:“唉,你們說如果把王子軒整到咱們酒吧演出一場怎麽樣?”


    “你可拉到吧,她現在都火遍全國了,如果要是在酒吧演出,這成啥了,對她的名譽也不好呀。”強子鄙視的說道。


    “我就是這麽一說,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大勝喝了口酒。


    婷婷向著四周仔細的巡視了一圈,幽幽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


    我們幾個靜靜的喝著酒,都沉默了下來。隻有喧囂的音樂,在耳邊隆鳴的閃爍著,時不時繚繞的七彩霓虹從各自身上閃爍而過。


    就在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人奔著靈靈走了過來,恭敬的招唿了一聲:“老板過來怎麽不招唿一聲。”


    靈靈笑了笑:“我隻是隨便來看看,你忙你的就好。”


    “老板還需要點什麽嗎?”


    “不需要了。”


    聽靈靈這麽說,那個經理走到了一個領班麵前,似乎是在和她說著什麽。


    我們也沒有在意,自顧自的喝著酒。


    電話幽幽的鈴聲陡然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站起身,走到一旁寂靜的地方接聽了:“喂,月月。”


    “昊昊,你幹嘛呢?”韓星月打了一個哈欠,有些慵懶的說道。


    “沒什麽事,在酒吧坐一會。”


    “怪不得你那麵那麽吵呢。”韓星月笑了笑:“不會有美女吧?”


    “有呀,婷婷和靈靈。”我說道:“我曾經和你說過的。”


    “哎哎,顏顏你幹什麽?”從電話裏聽到了韓星月慌亂的聲音。


    沒一會兒,電話裏就傳來了喬羽顏那清脆的笑聲:“昊哥哥,想我了嗎?”


    “額,沒有。”


    “哎呀,你真是的,人家都想你了,哦,對,月月也想你了。”


    和喬羽顏說了會話,就讓我把電話掛了,抽了一支煙,轉身走了迴去,拿起酒杯繼續喝了起來。


    從酒吧走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後半夜了,微風一吹,胃裏一陣陣上湧,我扶著旁邊的樹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婷婷急忙從車裏拿出礦泉水遞給了我,讓我漱漱口。


    “你這也不行了。”大勝打著舌頭說道。


    “我真特麽的不行了,感覺喝不了了,以後我要戒酒。”我抹了一把因為嘔吐而流出來的眼淚。


    “少特麽的扯犢子了,你要是戒酒,我都能戒飯。”大勝鄙視的看了我一眼。


    “這特麽你說的。”


    “對,我說的。”


    婷婷陡然皺了一下眉頭,單手捂住了腹部,麵露一絲痛苦之色。


    “媳婦你怎麽了?”大勝急忙問道。


    婷婷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些胃疼。”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沒什麽大事,迴家休息休息就好了。”婷婷笑著說道。


    “那行,那我們現在就迴家。”大勝一把將婷婷抱了起來:“你們迴不迴家,不迴家,我走了。”


    這都後半夜了,不迴家還能去哪呀。和靈靈招唿了一聲,我們就走了,不過他們三個迴了別墅,而我迴到了笑嫣這裏。


    簡單的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照常去醫院看了看陳琳,就在我剛要從重症監護室要走出來的時候。


    突然從她的嘴裏聽到了兩聲,低低的咳嗽聲。


    這聲音讓我一陣,急忙的迴身招唿著她;“陳琳,陳琳……”


    她閉著眼睛,眉頭緊皺,嘴裏呢喃自語,仿佛是在睡夢中不受控製似的呻吟出聲:“疼,好疼呀……”虛弱的聲音宛如蚊鳴一般,聽不清晰。


    我把耳朵靠在了她的嘴邊;“琳琳,你說什麽?”


    “疼,好疼呀。”陳琳依舊喃喃的說著,臉痛苦的有些扭曲了起來,眉頭緊皺。看來她真的很疼,要不然她這樣堅強的女人,絕對不會呻吟出聲的。


    “醫生,醫生。”我大聲的叫了起來。


    其中一個護士不悅的看著我:“這裏是重症監護室,禁止大聲喧嘩。”


    “她醒了,她醒了。”我指著陳琳說道。


    “我知道。”那女護士看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已經去找醫生去了。”


    兩個醫生快步走了過來,隻是把我趕出了重症監護室。我在門口焦急的來迴踱步,時不時的抬頭向著門裏麵看上一眼。


    許久之後,門才打開,其中一個醫生摘下口罩,有些疲憊的說道;“陳琳的家屬。”


    “在,在在。”我忙不迭的應道。


    醫生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下來。隨著他的沉默,剛剛泛起的希望,漸漸的幻滅了下去。


    我怔怔的看著他,咽了口口水,顫聲說道:“醫生,怎麽了?”


    “唉,我們盡力了,送來的時候,她傷的實在是太重了,身體部分機能壞死,她的器官也開始衰竭了。”醫生重重的歎了口氣。


    我呆呆的站著,嘴唇觸動了兩下,想要說些什麽,可是我現在喉嚨仿佛被人堵住了,說不出的難受。


    “病人沒有幾天的時間了,我想問問你,是否給病人使用杜冷丁,來緩解她的疼痛。”醫生接著說道。


    嘴唇顫抖了好久,我才沙啞著問道:“一點希望都沒有嗎?”


    “我們盡力了。”


    後來好像還說了什麽,但是我卻沒有聽清。我機械一般的在紙上簽了字,然後他們好像對陳琳使用了杜冷丁,緊接著就把陳琳從重症監護裏推了出來,轉到了普通的病房。


    陳琳安靜的躺在床上,臉上平靜了下來,她的嘴角再次泛起了那一絲笑意,是那樣的明顯。


    我拉著她的手坐在旁邊,就這麽陪了她一夜。


    低低的呻吟從陳琳嘴裏發了出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臉上帶著異樣的紅潤,側頭看向我,她虛弱的咯咯笑了起來:“咯咯,我要死了。”她笑的是那樣的燦爛,仿佛是盛開的花,綻放到了極致,等待著的是即將凋零的結局。


    看著她的笑,我眼淚差點沒流下來,也許隻有她這樣從小經曆痛苦磨難的女人,才能在生死邊緣依舊笑的這麽燦爛,這麽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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