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在來兩瓶二鍋頭。”張耀陽打著酒嗝招唿了一聲。無聊的看到了在廚房門口處的蜘蛛網纏住了一隻小蟲子,小蟲子卻怎麽也掙脫不得,在心裏歎了口氣,想他張耀陽的命運,就如同這個小蟲子一樣吧。


    想到這裏,他拿起一粒花生米探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他運氣好,花生米準確的砸中了蜘蛛網,那隻小蟲子掙紮著飛走了。


    花生米彈到了門框上,正好反彈迴來,砸在了那個日本人的腦袋上。這一下差點給他嚇的魂飛魄散,就差沒有驚恐出聲了。


    隨即心裏泛起了一絲微怒,這特麽的簡直就是在侮辱人。他恨不得立刻就一躍而起,和孤狼拚一個你死我活,大不了同歸於盡,也好過這般被侮辱。雖然內心抱著如此想法,但對孤狼的恐懼,和生命的留戀,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


    “別喝了,你喝醉了。”老板娘出來上來,對張耀陽提醒了一句。


    “醉個屁,你這點小酒能醉。等老子有錢了,一定要整上兩斤茅台喝喝。”張耀陽有些微醉的說著。一看老板娘不給自己拿酒,站起身自己自顧自的拿了一瓶,向外走去。腳步一個哏嗆不穩,他一下子撞在了那個日本人的身上,他呲牙一笑:“對不起呀,對不起。”


    好半天這個日本人才從驚恐中迴過神來,顫抖著走了出去,用帶著的耳機和別人匯報著這裏的情況,說他被孤狼發現了,走的時候故意的撞了自己一下,明顯是想要放過自己,他當時太過恐懼了,以為自己要掛了。並且他百分之百的肯定這絕對就是孤狼,他敢用自己的性命擔保。


    這次說啥,自己都不跟孤狼了,因為在這麽下去,這個日本人很有可能會瘋掉。幾個人通過通訊儀器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全部都肯定了下來,肯定這就是孤狼,沒跑了。


    張耀陽頭暈目眩,搖晃著腳步向著街邊一個閃爍著曖昧的粉紅色霓虹的發廊走去:“小紅,你陽爺來了,還不出來迎接。”還沒等走進去他就咋唿了起來。


    “你他麽的還敢來,上次你說發工資就給老娘買一個鑽戒,害的老娘白白的伺候了你幾個晚上。鑽戒呢?”其中一個四十來歲風韻的女人,一把拉住了他的耳朵。


    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阿飛,倒吸了一口涼氣,完了,自己老哥的臉都特麽的被這小子丟盡了。


    深夜淩晨,小弄堂像是被世界遺棄和唾棄的角落,有絲絲寒風從牆的縫隙裏吹了出來,摩擦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音,吹起落地塵土,迷茫在了半空。


    張耀陽手裏拿著一瓶二鍋頭腳步蹣跚的走在迴家的路上,心裏大罵,這個世界真特麽的不公平,拚死拚活隻能混個溫飽,大學生找不到工作賣豬肉,買不起房,住地下室。倒是那些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天天吃喝玩樂,左擁右抱的。


    想到自己一無所有,連一個發廊小妹都特麽的看不起自己,活的,真特麽的憋屈。


    猛灌了一口酒,算了算了,誰活的都不容易,這個世上還有比自己更慘的人呢,想到這裏,張耀陽頓時豁然開朗。


    站在牆邊,解開褲腰帶舒舒服服的撒了一泡尿,剛把褲子提上的時候,就看到不知什麽時候,在前麵陡然出現了一個身影,離自己四五米遠。


    張耀陽還以為自己見了鬼了呢。這個人靜靜的站著,但是身上卻帶著一絲陰森的氣息。


    張耀陽晃了晃腦袋,又向前走了兩步,這才看清那個人的打扮,一身黑色的風衣,臉上帶著一個青麵獠牙的恐怖麵具。微風吹動著他的風衣,烈烈而舞,發出了清澈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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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說別人看到這樣大半夜看到這樣一個恐怖的家夥,肯定早就已經落荒而逃了。但是張耀陽還是神色淡然的拿著酒瓶子,腳步微微晃蕩。


    cosy。張耀陽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半夜還有人玩這個。對於這些二次元的東西,他也不陌生,每次有展覽會什麽的,他都會想辦法逃票跑進去,不為了別的,因為裏麵那些妹子實在是太漂亮了。看著也養眼,偶爾還能吃吃豆腐。


    他不屑的看了那個人一眼,這種兇神惡煞的麵具在地攤上就有,十來塊錢一個,有的模樣比這個還難看呢。


    張耀陽啼笑皆非,這貨打扮的挺敬業,一絲不苟的。可是大半夜出現在這樣的小巷口,可見這貨應該有些自閉,甚至是生活壓力大,隻能在夜晚跑出來,用這種方法來緩解壓力。


    歎了口氣,張耀陽眼中泛起了一絲同情,搖了搖頭憐憫的說道:“你不應該在這裏。”他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是這一身去別的地方,肯定能引起一片尖叫。


    阿林爾眼神一凝,眼睛冷冽的看著他。他知道孤狼肯定認出自己了。同樣是作為傭兵中最強的兩個男人,他不可能對自己一無所知。


    “孤狼,我們終於見麵了。這一刻我的心情很複雜。”阿林爾用法語低低的說著,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驕傲,隻是淡淡的看著麵前的這個人。因為在他看來孤狼是自己認可的對手,也是唯一的對手。


    張耀陽一愣,心想這貨說的什麽鳥語,難道是火星文不成?還是說這家夥連語言都cos了,這也太專業了吧。眾所周知,完這玩意的大多數都是不願意接觸人的死宅。


    同是天涯淪落人,還是給他一些鼓勵吧。想到這裏,張耀陽一臉正色的伸出了大拇指,點頭笑了一下。


    阿林爾也微微一笑:“孤狼,我找你已經好久了。”他眼中泛起了一絲悲哀:“其實我們都是一群可憐人,因為一時的踏錯,而走上了一條沒有迴頭的路。”他自嘲的笑了一下:“迴不去了,再也迴不去那個生我養我的小農場了。”


    稍稍沉默了一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孤狼,我找你來並不是因為我哥哥的仇,更多的是因為你。不過,雖然我哥哥做事讓我都有些不齒,但那畢竟是從小把我養到大的哥哥,我理應為他報仇,更應該親手把你送下地獄。”


    張耀陽扣了扣耳朵:“能不能說普通話,如果不會,去好好的學兩年吧。”


    阿林爾眼神陡然一凝,身上瞬間散發出了強大的氣勢。可惜他的氣勢對張耀陽來說毫無所絕,他唯一的感覺就是有點冷,醉醺醺的拿起酒瓶子,無所謂的喝了一口酒,大有一副他強任他強的高手風範。


    片刻之後,阿林爾神色緩和了下來,改用英語說道:“中國話,我說的不好,不過等我殺了你之後,我會努力的學習這門古老的語言的。”


    頓了頓,他看著張耀陽繼續說道:“一個月之後,等我把手裏的事情處理完,我會在來找你的,到那時候,我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也會讓別人看看咱倆到底誰才是最強的。孤狼,你沒問題吧?”


    一句都沒有聽懂的張耀陽,心裏泛起了一絲微怒,煞筆,都特麽的讓你說普通話了,你特麽的還改用英語了。他懶得在和這個煞筆糾纏下去了,仰起頭,他灌了兩口酒,不耐煩的揮了揮手:“ok,ok。”管他說的是啥,先把這個煞筆整走在說吧。


    聽著他不耐煩的口氣,阿林爾微微皺了下眉頭,不過孤狼已經答應了下來。對於他這麽一個守信用的傭兵來說,相信他哪怕是死,也絕對不會敷衍自己的。


    他對著他心裏的孤狼,點了點頭,慢慢的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張耀陽腳步哏嗆的迴到了祖傳的老房子,躺在床上,瞬間唿唿大睡了起來。


    阿飛看到這一切,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有些無語。由於他剛剛上了個廁所,並沒有看到阿林爾,同樣也沒有聽到阿林爾對孤狼下的戰書。


    ……


    聽著阿飛對我說的一切,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看來我的身份真的隱瞞不了多久了,不過我倒是不擔心自己,這麽多年,生生死死我早就已經看淡了。


    但是我唯一害怕就是連累身邊的人,可到底是誰在找我呢?難道是阿林爾?當時托尼也說阿林爾來了中國,如果要是阿林爾,那我到是沒什麽擔心的,畢竟關於他的一切事情,我也了解一些,絕對不會傷害我身邊的人,就害怕是一些別人。


    “哥,我認為應該是阿林爾,因為很多人都說他來了中國。”阿飛說道。


    我來迴的走了兩步:“嗯,希望是他吧。”拿起一支煙,我在茶幾上磕了兩下:“這麵的事情抓緊解決,到時候咱們迴去。”


    “嗯。”阿飛點頭應了一聲,他側頭向我看來:“可是他們怎麽會突然知道咱們的消息,並且準確的知道咱們就在這裏呢?”


    我笑了笑:“百分之八十都是上麵把我的消息透露了出去,利用這種辦法來試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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