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陽一個激靈,一刹那就迴過神來了。摸了摸下巴,又抬眼瞅了瞅她,抽搐著嘴角一聲不吭。隨即蹭的一聲,他猛然加動了電力,頭也不迴向前衝去,電動車如泥鰍一般穿過馬路上一個個飲料瓶子,隻留下了淒慘的大媽,淩亂在了風中。


    等到走到對麵路口的時候,刹車陡然一頓。張耀陽抬起頭看著路邊的攝像頭,臉上勉強的牽扯出了一絲笑意:“人不是我撞的,騎摩托車那家夥撞人跑了,我是好人。”說完,電動車刺溜一聲就開走了。


    走出了兩條路口後,張耀陽嘴裏還在不停的唧唧歪歪,慶幸著逃過一劫時,喃喃自語:“幸虧老子反應快,開哪門子國際玩笑。誰不知道這年頭敢扶被撞的老頭老太太,已經成了最牛逼的炫富方式了。”


    張耀陽不認為自己是個壞人,也知道救死扶傷尊老愛幼,是中國的傳統美德,而且小時候老師也這麽教導過。而且當時自己已經采取了最直接的救助方式,通過攝像頭通知了警察。不是說現在天網係統牛逼嗎?不會連在路口被撞的大媽都看不到吧。


    再一個剛剛看那個老太太很明顯是屬於骨折的範圍之內呀,雖然自己對醫學不懂,但也知道骨折的時候,最好不要輕易搬動。而自己這輛破電瓶車,就更不能運送傷患了。


    另外,張耀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兜,裏麵就剩下幾十塊零錢了,去醫院掛個專家門診都不夠,窮的響叮當。


    這年頭人窮就意味著誌短,這不,連想做點好事,救死扶傷都不敢。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可聽媒體報道過無數次的類似案例。這要是被訛上,下半輩子可就徹底的完了。


    看到張耀陽的所作所為,那個偷偷跟著他的人,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難道是被發現了?”低沉的聲音從倒地的大媽嘴裏發了出來,不一會,她微微皺著眉頭站起身,竟然好似毫發無傷。


    心裏不由的多了一分盤算,難道是自身暴露出了破綻,被發現了不成?沒理由呀,剛剛自己那傑出的演技,堪比奧斯卡影帝的水平。而且剛剛哪一撞,幾乎八成真,兩成假。隻要對方有點同情之心,怎麽都會上來扶一下子吧。


    排除這一係列的可能,那就隻剩下最後一種猜想了,那就是孤狼發現了自己。


    按照原本的計劃,隻好孤狼向著自己一靠近,自己就會出手試探一番。


    其實這一次的行動已經很冒險了,如果對方真的是孤狼,通過他以往的戰績來看,那麽自己生存的機率甚至隻有一成的把握。哪怕有著暗處的人幫自己掩護,那麽逃跑的把握也不過就三四成。


    實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落荒而逃,這簡直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唯一的解釋對方就真的是狼,在自己心生躍躍欲試殺機的那一刹那,就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經意流露出的那一絲殺意。而他這樣的舉動,就是讓為了不讓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才裝出了一副落荒而逃的樣子。


    對,一定是這樣,想到這裏大媽的眼中多了一分堅定,直接拿出電話打了過去。而隱藏在暗處的那個人也是忍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額頭都已經隱約的見汗了。


    即使對死亡早已經有了覺悟的他,也不願意麵對孤狼。這絕對不是開玩笑,按照以往收集的情報,自從孤狼出道以來,從來沒有人真正的見過他的真麵目。


    因為見過他的人,都死了。


    而且,據說孤狼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敵人綁在行刑駕上,架起一個火鍋,用精湛的刀工,把活人一片一片的切下來涮著吃,足足要吃好幾頓才罷休。


    於此同時在一處未知的酒店,一個白種人,臉上帶著一個金絲眼鏡,身材很是魁梧,一件有些寬大的t恤被他的身體繃的緊緊的。他麵無表情的拿著高腳杯,輕輕的喝了一口酒。


    旁邊還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日本人拿著手機聽著對麵的匯報,暗暗的看了那個百種男人一樣,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即對電話裏下達著命令;“八格牙路,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肯定,給我繼續跟著,即使在厲害的人,也不可能百分之百沒有破綻。”


    電話那頭機械般的應著,額頭都滲透出了細密的汗水,不多會,便緊跟著張耀陽的方向而去了。


    身影慢慢的從他剛剛站立的地方滲透了出來,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的背影,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


    阿飛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我的身邊;“哥,找你的,恐怕是把那個小子認錯成了你吧。”


    我微微皺了下眉頭:“嗬嗬,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我在這裏了,隻是不能確定我到底是誰?”我的笑容略有些苦澀,抬頭看了一樣星空:“隻是到底是誰呢?會這麽快就找來呢?”


    “哥,會不會是阿林爾。”阿飛側頭看著我說道。


    抽了口煙,我來迴的走了兩步:“如果要是阿林爾我倒是不擔心,畢竟他的目標隻是我,這麽多年他的行事作風,咱們也有些耳聞,他絕對不會傷害我身邊的人,如果要是別人,那就不好說了。”我疲憊的揉了揉額頭,這段時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早已經讓我有些疲憊不堪了。


    把煙頭我丟在了地上,一腳踩滅:“保護好這個小子,別讓他出什麽事。這段時候盡量把這裏的事情解決,然後我們離開。”我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疲憊:“在這樣下去,我真怕會連累他們。”


    阿飛點了點頭:“嗯,對了,哥,我給萊恩打電話了,他這兩天把那麵的事情處理一下就會過來的。”


    稍稍的沉默了一下,我應了一聲:“嗯,我知道了。”說著,我插著兜,轉身,孤寂的影子伴隨著我的腳步輕輕的晃動著,隨著我同時的隱沒在了陰暗處。


    話說張耀陽晃晃悠悠的路過一家門麵破爛的小飯店時,感覺肚子有些餓了,這才停下了電動車,大搖大擺的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這種街邊小飯店基本就是家常菜,各種小抄,物美價廉,而且分量十足,因此很受附近民工的青睞,因此,久而久之,張耀陽就成了這裏的常客。


    他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每天給人搓完澡,下班之後都會來這裏弄上兩個小菜,喝兩口酒,這對他來說一時一種享受。


    小飯店現在時間段還有些清冷,老板娘一身油膩的圍裙還沒有解下來,趴在桌子上在打著瞌睡。


    張耀陽嘿嘿一笑,輕輕的走了過去,把手伸進了老板娘的衣服裏,還捏了一把。


    “哎呀。”老板娘尖叫一聲,啪的一下子打掉了他的手:“張耀陽,你是不是想死。”


    躲在暗處跟蹤的那個人,目瞪口呆愕然不止的看著這一切。


    張耀陽抬起手,滿臉猥瑣的聞了聞手上的味道:“老板娘,你這是又豐滿了不少呀?”


    老板娘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怎麽?今天竟然有時間來我的小店,發工資了?發工資就多點幾個菜。”


    “你這有什麽好的招牌菜都端上來,給我整幾個好的。”張耀陽大手一揮,豪情的說著。然而心裏卻暗暗叫苦,盤算著自己兜裏的錢夠叫什麽菜呢,一盤花生米,辣椒抄土豆片……


    “算了,你先給我來兩瓶二鍋頭吧。”張耀陽突然改口,不自在的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得了,就知道你是來混吃混喝的,每次都這死德行。”老板娘鄙視的說道。


    兩個人說話間,隻見再次走進來了一個人,西裝革履的。一屁股就坐在了旁邊那張桌子上,招喚過了老板娘簡單的點了幾個小菜,隻是細看之下,他的眼睛卻在暗暗的看著張耀陽,神色說不出的凝重,緊張。


    向著小飯店巡視了一下,他就愣住了,打死他都不敢相信孤狼竟然會來這種地方吃飯。小飯店散落的桌椅,灰塵堆積在了角落,在旁邊還坐著兩桌夜班的民工。


    張耀陽就這小花生米,美滋滋的喝著酒,慢慢一瓶二鍋頭下去,已經有些麵紅耳赤了。感覺老板娘不願意搭理自己,一時感覺有些無趣,不時的向著廚房看上一樣,仿佛是想到了和老板娘之間的什麽得意事情,還時不時的咧嘴淫笑。


    那個日本人感覺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他看過來了,這麽快就發現了自己?自己是不是要快速撤退呢?我了個靠,誰他麽的還敢說這不是狼。看那看似渾濁,但鋒利無比的眼神,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身份。


    這特麽的一定是孤狼。他身體都不由的顫抖了起來,自己的下場不會被活涮了下酒吧?他的嘴角在笑,是在嘲笑自己的拙劣偽裝?還是在警告自己,我已經發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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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資料上看到狼的那些恐怖戰績,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接著一滴的落了下來。但是他卻不敢冒然挪動腳步。因為他感覺的到,自己已經被孤狼不經意間,若有若無的鎖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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