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上迴武鬆被那京城大人寬大處理以後,便叫他到那清河州去為他物色一個清頭美女。這種事情曆來是那太監的行當。對於那武鬆來說,那就是“大姑娘坐花轎,第一迴!”到是把那條漢子難到了。此事看來是那大人故意為那武鬆出的難題。他當然知道,此事如果不辦好,那就會招來麻煩。對於自己的仕途肯定有影響。所以,那武鬆也隻有硬著頭皮,返迴那清河州再作打算。

    經過幾天的趕路,他終於來到了那清河縣界。走了這麽遠的路程,自然也有些疲乏。他便在一快大石頭上坐了下來。正當他準備拿出幹糧吃的時候,隻見在那前方一行人正向這邊走了過來。他連忙舉目張望。當他一眼看見那側邊的武大郎時,就高興了起來。他沒有想到在這裏還能夠與自己朝思暮想的大哥相見。所以,他連忙將那幹糧放進口袋裏,站了起來,專等那大哥的到來。

    當武大郎一行靠近了武鬆時,隻見他幾步跑了上去,抱著大哥就激動地說“大哥啊!真把我想死了啊!”

    武大郎一下看見了自己的二弟,自然非常高興地說“二弟此次定是辦好了那件事情?”

    那武鬆當然知道大哥說的是那潘金蓮的事情。他此時該如何對自己的大哥說呢?他想了一下說“大哥還希望那個騷婆娘迴來不成?”

    那武大郎盼了這麽久,竟然得到的是這樣一句話。他這時望著武鬆說“你怎麽如此說話?她畢竟是你的大嫂啊!怎麽連那婆娘之叫也說得出來?如此沒有修養?我真是吃驚啊!她迴不迴來,那是她自己主張。但是,您作為一個小弟,就應該好好勸勸你那嫂子。怎麽在這樣廣眾之下,竟說這樣難聽的話來?”

    這個武大郎那裏知道,他的二弟正是因為那婆娘,差點連老命也掉了!武鬆那敢將這些事情講出來?他親眼看見那下賤的婆娘的表演。如果讓那婆娘迴來,說不定也把大哥糟蹋了。這等婆娘留在大哥的身邊早遲也是個禍害。想到這裏他便小聲地對武大郎說“大哥,依我看,幹脆斷了這個念頭吧!那樣的婆娘是難以歸順於您的。待我有了機會,定將為大哥招一門親進門。找一個守本分的良家婦女為妻。這樣不更好?”

    那武大郎聽二弟如此苦口婆心地說,他覺得中間定有隱情。可是,那婆娘仍然在他心裏占有重要的地位。所以,他哪甘心就此罷休?於是他靠近二弟說“二弟,這常言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我與她已經是幾年天氣,所以那種恩情是不能用語言說出來的!她縱然做了那些不光彩的事情,我也不與她計較。隻要她迴心轉意,與我在一起過日子也就是萬福了!可是,二弟斷然不理解為兄的一片苦心。還如此對我說話。不知道其中是否還有隱情?”

    武鬆當然知道自己的大哥憨厚老實。雖然人生得不那麽中看,可是那一顆心確實十分善良。而這個潘金蓮雖然說是一個水性揚花的人,可是生得出奇的漂亮。這也許是大哥唯一留念的原因了。武鬆當然理解大哥的思想。如今,不說是大哥,就是那京城的大人也對那潘金蓮愛不釋手。武鬆想到這裏便對大哥說“您這樣欠掛她,隻怕她卻不如此欠掛您了!也罷,如果有那機會,為弟的一定將她弄迴來交於您就是了!不過,我倒擔心她這樣的女人,騷心不死,以後定會惹出禍端的!”

    武大郎聽二弟願意將那潘金蓮弄迴來,也就高興了起來。他笑著對二弟說“這種女人年輕氣盛,所以對那種事情有更多的要求。不過,我也會盡力而為的!滿足於她。如果實在是滿足不了,她隻要不與我分手,我便也任隨她了。反正這個家得保持住。這也是我的一點願望罷了!”

    正當二人談話之時,隻見那縣令笑嘻嘻地走了過來。他走到武鬆的身邊說“二哥呀,這次的確有些對不起您了!我當初是想讓您那老實的大哥兩口子一起到那京城去,開開眼界。可是,那知道這個潘金蓮一見到那京官大人,就不願意返迴了!我的心裏也是不好受啊!在那大人的麵前,我一個小小縣令又能把他怎麽樣?真是沒有辦法啊!您就不要怪我了!”

    這武鬆一聽那縣令竟如此說話,心裏的鬼火一下便冒了出來。他哪不知道這件事情就是他縣令與那大盜一手策劃的呢?他竟敢用別人的老婆去換烏紗帽戴!真是豈有此理!到現在竟敢在我的麵前這樣講話?!那武鬆那一雙眼睛早已經發紅。他如果不是看到大哥要在他的衙門裏吃飯,隻怕早已經將他打成了那肉餅。武鬆忍著巨大的憤怒,對那縣令冷冷地說“事情已經到了今天這步田地,再說什麽也沒有用了!隻是你要記住,如果你對我大哥存有二心,那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麵了!”

    那縣令從那武鬆的言辭裏分明聽出了那玄外之音。他心裏自然明白,自己的確幹了那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了他那頂烏紗,他也不得不如此辦。但是,如今卻留下了把柄。那武鬆又十分了得。所以,他也隻有忍氣吞聲地向那武鬆下矮裝了。他此時對那怒氣未消的武鬆說“二哥,我一定按照您的要求,把大哥照顧好!請您放心便是!”他說完就對那武大郎說“大哥,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打道迴府吧!”

    武鬆還有另外的事情等著辦,所以不便多說,也與那縣令話別而去。自不在話下。

    待那武鬆前腳剛走,這個縣令便對那武大郎說“大哥,您真是。如今您已經是吃皇糧的公事人。身份已經比當年高到了哪裏去。就是再找一個小女子也是可以的。您看如今那官場裏,大凡有個一官半職的公事人,都把那黃臉婆給休了。您還要那個騷婆娘有何用?”

    那武大郎一聽那縣令竟這般說話,心裏自然就不舒服。可是,他知道自己如今是在他的手下當差,不能夠得罪於他。所以,他憨笑著說“大人,您怎麽與我開起了這般玩笑?我這個人別人常常罵我是個醜八怪。我自己也知道我那樣子是有些不好。可是那是爹媽給的,怎麽去怪他們不成?再說,這常言講‘糟糠之妻不下堂’。我可是遵守道德的人!所以,哪敢象那衙門裏的大官小官一般的去找幾個婆娘來睡之理?”他接著說“縱然那潘金蓮不與我過日子,到時再說也在理上。那時,大人如果關照小人,小人也會感激不已了!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們一行邊走邊說,不覺已經走到了那衙門的大門口。當他們走進大堂時,隻見那州官已經在那裏等著他們。還沒等縣令開口,那州官卻搶先說話了“縣大人,我要向您祝賀啊!祝賀您即將高就那州府衙門!”他邊說邊向那縣令打拱作揖。

    那縣令此時忙迴禮說“我還沒有向您大人祝賀,您倒先來祝賀起我來了!這般大禮下官可承受不起啊!我早已經知道大人即將進那京城為官。下官正要安排為大人餞行呢!”

    這時,那武鬆從那屏風後邊走了出來。那縣令發現這個武鬆也在這裏,於是立即走過來向他施禮說“我也要向我們的武二哥道喜啊!剛才有下人來報告說您已經被那京官大人看起了。所以,您們可以一起進那繁華京城為官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這時隻見那武鬆笑著對那縣令說“我還沒有接到那大人的通知,您倒先知道了此事?就要趕我走了不成?”

    那州官笑著說“何需趕呢?不趕也走!您縣大人要知道,這般好事也是有些辣手!那京官大人要找一個如花似玉的清頭美女。這樣的差事您說就這樣好辦不成?”

    這時那武鬆接著那州官的話說“那大人還給了那找美女的經費。這裏就有一千兩銀子的銀票在此!”他邊說邊將那銀票拿了出來,並直接遞與了那州官說“此事大人吩咐要我們合力辦理。”

    這個州官接過那銀票,暗暗吃驚“找一個美女怎麽要得了這麽多的銀子?隻怕是那上上等的美女,也不需要這樣多的銀子。”他立即靠近那武鬆悄悄地對他說“那京官如今已經七老八十三的老態龍鍾,還能拿下當勁的清頭美女不成?”武鬆笑著說“如今這些大人,養尊處優。吃飽了沒地方消遣。就喜歡這樣一杯兒。您難道不知道那皇宮裏的太監縱然沒有那玩意兒,也還是照樣有幾房太太?!他們就是看看也一樣的安逸呢!如此玩耍的事情也就多了起來。”

    那州官聽後笑著說“也罷,反正這是那大人交辦的差事。不辦隻怕他對我們又會埋怨。我看此事要找那窯子裏的媽媽。她們才是內行。何況,這清頭不清頭,您我怎麽弄得清楚?他們隻要一過目便可知道。所以,我看就如此辦理了!”

    當他們正在說話之時,那清河縣的大戶西門慶笑嘻嘻地走了進來。當他看見那州官也在這裏,便首先對那州官施禮說“哎呀,我們清河縣可要發達了!連那州官也到這裏來坐莊了?看您大人笑得如此開心,定是又有喜事不成?”

    他州官一下看見這個大戶財主走進來,自然就要以禮相見。他哪裏不知道這個浪子在玩女人方麵是一個老油子了。他立即想到那京官大人要找清頭姑娘的事情。他想如果叫這個家夥去辦這件事情,肯定是順利得多了。因為,在他眼前過目的姑娘是沒有錯了的。於是,那州官將那西門慶叫到了裏屋。那縣令見州官如此看重那西門慶,那敢怠慢?馬上吩咐下人為那西門慶送來了香茶。

    這個西門慶見大小官員今天對他如此厚道。便有些不解地問“今天是什麽風吹過來了?待我如此熱情?又是內堂安置,又是香茶接待?如此伺候是什麽原因?”

    這時,隻見那武鬆走了進來。當他看見那西門慶便有些氣憤。因為,在不久他就聽說過那西門慶曾經對他大嫂潘金蓮有過非分。可眼下大人們正要利用他。所以,一股心火就強壓了下去。不好與他計較。

    這時,那州官走到那西門慶身邊說“您這個色鬼來得正好!我想您娃辦這樣的事情定是在行。”

    那西門慶一聽州官大人如此看重自己,當然心裏高興。隻是不知道這個州官要自己辦何種事情?他便笑著說“大人開口一個在行,閉口一個在行。我到底那樣在行?大人隻管明說便是!何必這般打我啞謎?”

    這時,那州官才笑著說“最近,我們那京城管那官宦的大人要找一個清頭姑娘做丫頭,叫我們清河州來辦此事情。我想那大人如此看重我們,我們就隻有為那大人辦好此事。為了辦好此等重要公務,我們正想到了您是一個在行的角色。而這時您又不請自己到了。看來。此事非您莫屬!如果您將此事辦妥,自有重賞!”

    這個西門慶早就想巴結那京城的官員,就是苦於無門。今天終於有了這樣的機會,自然是幸喜不已。他立即對那州官說“此等事情那有那麽難?隻怕是我一開口,那清頭姑娘便是排成隊伍而來也!何用大人如此費勁?再說還有那重賞!常言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隻是賞多少要給我一個明說才是。”

    那州官立即就伸出那左手,比了一個“一”字。那西門慶看後猜說“不會是那一兩銀子?”

    那州官笑著說“您真小看一個京官大人了!哪裏會隻有那區區一兩銀子?又不是買那餅子!而是一百兩銀子也!”

    那西門慶一聽說是一百兩銀子,便高興了起來。可是,他立即想到那州官手裏斷然不止那一百兩銀子,於是笑著說“大人,這些銀子可是專門拿來辦此事的。我想您不會象那振災銀子,可以從中吃他一節吧?”

    他這麽一說讓那州官頓時有些不高興。他便發氣地說“你這個人怎麽就把那陳年穀子之事又翻來說?這樣的事情,您辦了還不是舉手之勞。再說,辦成了我還可以為您加上五十兩銀子。這樣做也不會虧待您了!”

    西門慶這時在心裏想“你們這些當官的,就是那黃鱔打從你身邊過一場,也會被你們摘去一個尾巴。這等事情,並不算帳的。興許吃了好多,我們也是不知道的。”他想到這裏便說“我看就是再加上五十兩,您們也不會吃虧的!” 他當然知道這個州官向來是那鐵公雞,一毛不拔的。今天能讓他拿出一百五十兩銀子已經是破天荒的了。所以,他怕再與那州官討價,隻怕事情會到那物極必反的地步。於是,他笑著說“也罷!我也不會向您大人多要了!隻是,辦此事要先交銀子才好動手。不然,到時辦了事情,也成了,那時,您大人來個穩起。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那州官見西門慶已經胸有成竹,自然就放心了。他此時才對那西門慶說“罷了!先與您一百兩銀子。辦完了,那五十兩我就當著縣大人與您,如何?”

    這個州官心裏一算,他當然高興。因為,那一千兩銀子隻用了那一百五十兩便辦成了。他暗中就可以吃掉那八百五十兩銀子。他此時便叫那武鬆取來了筆墨紙硯,幾下寫下了那字據,交與那西門慶說“那就畫押吧!”

    那西門慶幾下畫了押便說“好吧!我立即去辦就是。”他說完就要離開。可是,就在這時,隻見一個如那出水芙蓉般的年輕女子徑直走了進來。她一進來就走到那州官的身邊,叫了一聲“表叔!您不認識我了?”

    那州官看見這個女子叫自己為表叔,竟一直沒有反應過來。他這時才認真地看了一陣,看後才大吃一驚地說“哎呀,這丫頭怎麽一年不見,竟長成了大姑娘了?”他望著這個如此漂亮的小姐,真是吃驚不小。

    再說這個西門慶見到這個漂亮的姑娘出現,心裏就還怕她會讓自己那一百五十兩銀子落空。他馬上急急向那州官道別,並快速地走了出去。

    在旁邊的武鬆發現這個姑娘來的得真是奚曉。讓他心裏湧現了好多的問號。那州官從哪裏弄來了這麽一個侄女?為何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在這個時候出現?這個西門慶會認真辦理此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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