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 西尼爾的自我認知
蒸汽朋克下的神秘世界 作者：九城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當那名男性嘴裏吐出諾達罕人的時候，西尼爾再怎麽冷靜也都被驚到了，因為他的植入體原體的名稱直到最近才被破譯出來，他也是這兩天才從特殊渠道知道諾達罕這個名稱，而整個組織知道這個名稱的人不超過二十人，這些人除了他以外，全都是組織裏麵最博學的核心賢者，現在這個名稱卻被眼前的神秘人給輕易的說了出來，這讓他不由得懷疑組織的核心賢者裏麵是不是出現了叛徒。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哪怕是神靈，恐怕也開不出任何會讓核心賢者心動到願意放棄組織一切的條件，哪怕是許諾成神。
“是我泄露的。”西尼爾又產生了一個新的猜測，他覺得自己在被解刨和昏迷的這個過程中可能被眼前兩人用特殊的方法套出了一些組織的秘密，但他很快又否定了這個猜想，因為他記得自己的植入體非常強大，不僅僅能夠幫助他直視神靈，甚至還可以抵擋那些針對靈魂或者精神的神靈禁術，所以眼前兩人即便是神靈，也不可能從他的腦子裏獲得任何組織的秘密。
雖然西尼爾盡可能的讓自己的神情表現得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死板，但眼前的男女依然能夠從他快速變化的眼神中猜出他的心理變化，甚至能夠看出他在想些什麽。
男性直接挑明對方的心思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們是怎麽知道諾達罕人這個稱唿的？”
西尼爾沒有說話，表情也沒有改變，但眼神卻已經將他的內心的反應泄露出來。
“因為我們來自於群星。”男性沉聲說道，他的聲音此刻變得非常古怪，雖然語氣語調等等都沒有改變，但聽到西尼爾的耳中就像是在聽某種吟唱一般。
緊接著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身處在某個地窖之中了，而是出現在了無盡的虛空之中，周圍閃耀著點點星光，而這些星光隻是陪襯，這片虛空真正的核心是他眼前這個完全由水組成的星球。
西尼爾徹底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住了，他並不是沒有看到過星空的景象，在他獲得大學者職稱的時候，他被賜予了一個看到世界真實的機會，那次機會讓他看到了星空，知道世界隻是一個懸浮在無盡虛空中的石球，所以現在他看到一個全部是水組成的球也不會感到驚訝和奇怪。
真正把西尼爾吸引到這個虛空水球的原因是他內心忽然產生的一種強烈的熟悉感，他感覺自己以前似乎見到過這個水世界，自己以前似乎在這裏生活過。
“故鄉！”西尼爾腦子裏不由得迸出一個詞匯來，這個詞也是他能夠想到的最貼合此刻他心中感覺的詞。
很快這個幻象就從他眼前消失了，他又重新迴到了那個未知的地窖內，麵對兩個完全看不清相貌的神秘人，一種強烈至極的失落感襲上心頭，哪怕他再怎麽壓製也無法阻止這種失落感的擴散。
“你們到底是誰？”西尼爾此刻已經無法維持平靜，莫名其妙出現的強烈情緒衝破了他的所有心理防線，他如同死板一樣的表情也隨著心態的變化而徹底消失，取代的是如同常人般的激動和困惑。
麵對情緒有些失控的西尼爾，那名女性用一種帶著奇特語調的聲音，說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是誰嗎？”
這句詢問似乎帶著特殊的魔力滲透到了西尼爾的內心深處，將他內心深處被阻止用各種方法封禁的疑問給挑了出來，令到他腦海中不斷重複這個疑問，無法再進行任何正常思考。
事實上，幾乎所有接受過植入體手術的人在完成了第一次全態變異之後，內心都會產生這種困惑，因為他們看到自己的全態後都會有種自己已經脫離人類這個種族的錯覺。
不少人因為無法適應這種心態上的巨大變化以及非人的形態，而徹底放棄了異變的能力，同樣也放棄加入核心圈、獲得更高禁忌知識的機會，選擇接受第二次手術，切斷植入體和自己身上會產生異變效果的器官。
而像他這種既無法接受全態異變、也也不願放棄加入核心圈機會的人則會接受組織的思想封閉訓練，利用自身的心理訓練，加上特殊神術以及藥物的幫助，可以徹底的讓這種自我認知錯亂的思想完全被封禁起來。
在組織裏麵從來沒有封禁的思想被打破的先例，接受過各種神術等超凡力量測試的西尼爾也認為那一層封禁不可能出問題，但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封禁雖然能夠阻擋外麵的衝擊，但卻對內部的破壞毫無抵擋能力。
幾乎是一瞬間那些通過一年嚴苛訓練和各種手段構築起來的思想圍牆就從內部被衝垮了，那種自身認知上的困惑重新出現，甚至比以往都非常強烈，西尼爾感覺到自己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個人，一個是正常人類西尼爾，而另一個則是他全態變異的諾達罕人。
在西尼爾完全沉浸在自我認知的困惑之中時，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也在因為這種強烈的困惑心態，而不受控製的發生變異，隻是這次變異不再是全態變異，而是一般身體還是維持人類形態，而另一半身體則變成了諾達罕人，並且變異的部位也在不斷的轉換，有些時候是頭部，有些時候是手腳，仿佛他體內的有兩種基因在搶奪身體的控製權一般。
引發西尼爾思維錯亂的兩人並沒有上前幫助西尼爾穩定情況，而是完全當成了兩個旁觀者安靜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過了好一會兒，西尼爾身上的變異就開始放緩，並且朝著諾達罕人的形態緩慢擴散，最終重新變迴到了三米高的諾達罕人形態，而此刻西尼爾的氣質也徹底的改變了，變得超然世外，就仿佛進化到另外一個更高層次的智慧種族一般。
“你現在知道你是誰了嗎？”女性這時候開口詢問道。
“我錯了！”西尼爾並沒有迴答女性的問話，而是自言自語道：“他們也錯了，他們把這稱之為崩潰，但實際上這是恩賜，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抵觸這種轉變，直接真正接受了這種轉變，我們才能夠真正獲得植入體的全部力量，就像現在這樣。”
就在西尼爾的話音剛剛落下，一股純粹的精神力製造出來的精神風暴就在這個地窖突然出現，並且將眼前的兩個男女包裹起來，限製了兩人的行動。
西尼爾身體失重一般懸浮起來，然後緩慢的移動到了眼前的兩人麵前，微微低下身子，與兩人麵對麵的說道：“現在該輪到我問你們呢？你們到底是誰？”
西尼爾在徹底接受了自己變異後的形態和身份後，他的思維方式和心態也開始轉變，不再是以一個正常人類的心態思考問題，而是以一個諾達罕人的方式進行思考，並且他也在這一刻獲得了幾乎每個植入體都擁有，但卻至少少數幾個人才能夠激發出來的精神力。
從第一個精神力擁有者出現後，組織核心就有一個統一的共識，那就是這種源自自身、並且不會受到任何神術和其他超凡力量影響的能力是一種足以媲美神靈神力的強大力量，隻有掌握了這種力量，人類才擁有真正直麵神靈的能力。
然而，可惜的是這麽多年來，無數次的嚐試後，擁有這種精神力的人始終不會超過三個，而這些人中隻有一個人可以自如的、且無副作用的使用這種能力，其他人使用這種能力的時候都需要做一些準備，並且事後身體也會出現一些異常。
可現在西尼爾發現自己能夠像是使用自己的雙手一樣自由的使用這種能力，甚至於自己所擁有的能力已經強大到足以媲美大部分他知道的神術，這已經超過了過去組織所有的研究案例，而獲得這一切的方法則很簡單，那就是放棄自己對人類身份的認知，徹底接受植入體所賦予的新種族。
從這一點來說，此刻的西尼爾已經不再是人類學者西尼爾了，而是諾達罕人西尼爾。
麵對諾達罕人西尼爾的質問，男女顯得非常平靜，甚至西尼爾都能夠感覺到兩人那模糊麵容下的不屑笑容，這讓他不由得生起警覺來，立刻使用能力，控製著身體，試圖讓自己遠離眼前的兩人。
隻是，他的反應雖然快，但眼前兩人的動作更加快，他隻感覺到忽然一股無形的威壓落在身上，讓他就像是瞬間背負了一座小山一樣，哪怕他使用了精神力懸浮在空中，依然無法阻擋這股威勢產生作用，將他從懸浮狀態壓得趴在了地上，無法起身。
“真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家夥，剛剛獲得了一點能力就以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別說你這個假諾達罕人了，就算是真的諾達罕人也沒有資格讓我們抬著頭和他說話。”
那名女性的聲音從西尼爾的頭頂傳出，語氣中的嘲諷就像是攻城槌一般瞬間擊碎了西尼爾剛剛心態變化後建立起來的強大自信，讓他感到了一陣屈辱。
然而，之後更加讓他感到屈辱的事情發生了，他感覺到一股力量從外麵滲透到了他的身體裏麵，雖然他的身體對絕大多數神術力量都擁有著絕緣效果，但對現在滲透進入他身體的這種力量卻毫無抵抗力，甚至他嚐試著使用剛剛得到的純粹精神力去阻止，也都是一觸即潰，很快那股力量就覆蓋在了他的身體內外，將他的身體裏裏外外全都探查了一遍，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脫光了放在了公眾麵前當展品一樣，一種從未有過的屈辱感瞬間襲上心頭，令他昏迷了過去。
“暈過去了？”希爾維亞察覺到了西尼爾的情況後，轉頭朝正在通過精神網掃描西尼爾此刻身體狀態的雷歐，詢問道：“你幹了什麽？”
雷歐平靜的迴答道：“什麽都沒幹，他應該是心態崩了。”
“真是個倒黴的家夥！”希爾維亞不禁笑了笑，隨後又問道：“檢查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嗎？”
雷歐收迴精神網，說道：“他和喬安、巴巴利薩一樣都已經完美的和植入體融為一體了，隻不過他們的融合又有些不同，喬安和巴巴利薩是以人類作為主體進行融合的，而他則是以諾達罕人作為主體融合的。他身上的細胞基因正在向著諾達罕人變異，用不了多久，我們就不能稱唿他假諾達罕人了。”
“沒想到僅僅刺激一下，就會發生這種轉變。”希爾維亞支起手肘，用手指揉了揉腦門，有些無奈的說道：“現在我們怎麽辦？”
她對眼前的情況也感到非常意外，剛才她僅僅隻是按照常規的方法刺激一下對方的心態，讓對方心態混亂，然後再繼續不斷加強刺激最終讓其心態崩潰，以方便他們從這人口中套取那個神秘組織的詳細情報，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僅僅隻是稍微刺激一下，就把對方直接刺激到變異了。
“這或許是一件好事，我們說不定能夠從他身上獲得更多有用的信息，而且還能夠得到一枚有用的棋子。”雷歐並沒有被眼前這件超出預料的事情而弄亂思維，反倒在認真分析之後，覺得對方這種完全異變利大於弊。
雖然在未來，可能會和眼前這人成為合作者，但現在雷歐卻不會放鬆一點對他的戒備，特別是眼前這人已經開始向著諾達罕人變異，以前對這人的分析判斷也都需要推翻重來。
在他的資料庫中，有關諾達罕人的資料非常少，並且也都是一些公開資料，涉及到諾達罕人到底擁有什麽能力的資料幾乎沒有，這也使得他無法估計出眼前這人完全變異成了諾達罕人後會有什麽樣的變化。
從剛才這人已經可以施展出純粹精神力來看，顯然對方完全變異成諾達罕人之後，精神力肯定會更加強大，所以雷歐在暫時離開之前，就在這個地窖周圍布置了一些專門針對精神力的符文陷阱和法陣，以防對方完成變異後，逃離自己的掌控。
此外，他還在對方身體上做了一些布置，用來記錄對方的身體狀況，畢竟能夠觀察一個諾達罕人的生理變化的機會放在宇宙中也不多。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哪怕是神靈，恐怕也開不出任何會讓核心賢者心動到願意放棄組織一切的條件，哪怕是許諾成神。
“是我泄露的。”西尼爾又產生了一個新的猜測，他覺得自己在被解刨和昏迷的這個過程中可能被眼前兩人用特殊的方法套出了一些組織的秘密，但他很快又否定了這個猜想，因為他記得自己的植入體非常強大，不僅僅能夠幫助他直視神靈，甚至還可以抵擋那些針對靈魂或者精神的神靈禁術，所以眼前兩人即便是神靈，也不可能從他的腦子裏獲得任何組織的秘密。
雖然西尼爾盡可能的讓自己的神情表現得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死板，但眼前的男女依然能夠從他快速變化的眼神中猜出他的心理變化，甚至能夠看出他在想些什麽。
男性直接挑明對方的心思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們是怎麽知道諾達罕人這個稱唿的？”
西尼爾沒有說話，表情也沒有改變，但眼神卻已經將他的內心的反應泄露出來。
“因為我們來自於群星。”男性沉聲說道，他的聲音此刻變得非常古怪，雖然語氣語調等等都沒有改變，但聽到西尼爾的耳中就像是在聽某種吟唱一般。
緊接著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是身處在某個地窖之中了，而是出現在了無盡的虛空之中，周圍閃耀著點點星光，而這些星光隻是陪襯，這片虛空真正的核心是他眼前這個完全由水組成的星球。
西尼爾徹底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住了，他並不是沒有看到過星空的景象，在他獲得大學者職稱的時候，他被賜予了一個看到世界真實的機會，那次機會讓他看到了星空，知道世界隻是一個懸浮在無盡虛空中的石球，所以現在他看到一個全部是水組成的球也不會感到驚訝和奇怪。
真正把西尼爾吸引到這個虛空水球的原因是他內心忽然產生的一種強烈的熟悉感，他感覺自己以前似乎見到過這個水世界，自己以前似乎在這裏生活過。
“故鄉！”西尼爾腦子裏不由得迸出一個詞匯來，這個詞也是他能夠想到的最貼合此刻他心中感覺的詞。
很快這個幻象就從他眼前消失了，他又重新迴到了那個未知的地窖內，麵對兩個完全看不清相貌的神秘人，一種強烈至極的失落感襲上心頭，哪怕他再怎麽壓製也無法阻止這種失落感的擴散。
“你們到底是誰？”西尼爾此刻已經無法維持平靜，莫名其妙出現的強烈情緒衝破了他的所有心理防線，他如同死板一樣的表情也隨著心態的變化而徹底消失，取代的是如同常人般的激動和困惑。
麵對情緒有些失控的西尼爾，那名女性用一種帶著奇特語調的聲音，說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你是誰嗎？”
這句詢問似乎帶著特殊的魔力滲透到了西尼爾的內心深處，將他內心深處被阻止用各種方法封禁的疑問給挑了出來，令到他腦海中不斷重複這個疑問，無法再進行任何正常思考。
事實上，幾乎所有接受過植入體手術的人在完成了第一次全態變異之後，內心都會產生這種困惑，因為他們看到自己的全態後都會有種自己已經脫離人類這個種族的錯覺。
不少人因為無法適應這種心態上的巨大變化以及非人的形態，而徹底放棄了異變的能力，同樣也放棄加入核心圈、獲得更高禁忌知識的機會，選擇接受第二次手術，切斷植入體和自己身上會產生異變效果的器官。
而像他這種既無法接受全態異變、也也不願放棄加入核心圈機會的人則會接受組織的思想封閉訓練，利用自身的心理訓練，加上特殊神術以及藥物的幫助，可以徹底的讓這種自我認知錯亂的思想完全被封禁起來。
在組織裏麵從來沒有封禁的思想被打破的先例，接受過各種神術等超凡力量測試的西尼爾也認為那一層封禁不可能出問題，但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封禁雖然能夠阻擋外麵的衝擊，但卻對內部的破壞毫無抵擋能力。
幾乎是一瞬間那些通過一年嚴苛訓練和各種手段構築起來的思想圍牆就從內部被衝垮了，那種自身認知上的困惑重新出現，甚至比以往都非常強烈，西尼爾感覺到自己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個人，一個是正常人類西尼爾，而另一個則是他全態變異的諾達罕人。
在西尼爾完全沉浸在自我認知的困惑之中時，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也在因為這種強烈的困惑心態，而不受控製的發生變異，隻是這次變異不再是全態變異，而是一般身體還是維持人類形態，而另一半身體則變成了諾達罕人，並且變異的部位也在不斷的轉換，有些時候是頭部，有些時候是手腳，仿佛他體內的有兩種基因在搶奪身體的控製權一般。
引發西尼爾思維錯亂的兩人並沒有上前幫助西尼爾穩定情況，而是完全當成了兩個旁觀者安靜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過了好一會兒，西尼爾身上的變異就開始放緩，並且朝著諾達罕人的形態緩慢擴散，最終重新變迴到了三米高的諾達罕人形態，而此刻西尼爾的氣質也徹底的改變了，變得超然世外，就仿佛進化到另外一個更高層次的智慧種族一般。
“你現在知道你是誰了嗎？”女性這時候開口詢問道。
“我錯了！”西尼爾並沒有迴答女性的問話，而是自言自語道：“他們也錯了，他們把這稱之為崩潰，但實際上這是恩賜，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抵觸這種轉變，直接真正接受了這種轉變，我們才能夠真正獲得植入體的全部力量，就像現在這樣。”
就在西尼爾的話音剛剛落下，一股純粹的精神力製造出來的精神風暴就在這個地窖突然出現，並且將眼前的兩個男女包裹起來，限製了兩人的行動。
西尼爾身體失重一般懸浮起來，然後緩慢的移動到了眼前的兩人麵前，微微低下身子，與兩人麵對麵的說道：“現在該輪到我問你們呢？你們到底是誰？”
西尼爾在徹底接受了自己變異後的形態和身份後，他的思維方式和心態也開始轉變，不再是以一個正常人類的心態思考問題，而是以一個諾達罕人的方式進行思考，並且他也在這一刻獲得了幾乎每個植入體都擁有，但卻至少少數幾個人才能夠激發出來的精神力。
從第一個精神力擁有者出現後，組織核心就有一個統一的共識，那就是這種源自自身、並且不會受到任何神術和其他超凡力量影響的能力是一種足以媲美神靈神力的強大力量，隻有掌握了這種力量，人類才擁有真正直麵神靈的能力。
然而，可惜的是這麽多年來，無數次的嚐試後，擁有這種精神力的人始終不會超過三個，而這些人中隻有一個人可以自如的、且無副作用的使用這種能力，其他人使用這種能力的時候都需要做一些準備，並且事後身體也會出現一些異常。
可現在西尼爾發現自己能夠像是使用自己的雙手一樣自由的使用這種能力，甚至於自己所擁有的能力已經強大到足以媲美大部分他知道的神術，這已經超過了過去組織所有的研究案例，而獲得這一切的方法則很簡單，那就是放棄自己對人類身份的認知，徹底接受植入體所賦予的新種族。
從這一點來說，此刻的西尼爾已經不再是人類學者西尼爾了，而是諾達罕人西尼爾。
麵對諾達罕人西尼爾的質問，男女顯得非常平靜，甚至西尼爾都能夠感覺到兩人那模糊麵容下的不屑笑容，這讓他不由得生起警覺來，立刻使用能力，控製著身體，試圖讓自己遠離眼前的兩人。
隻是，他的反應雖然快，但眼前兩人的動作更加快，他隻感覺到忽然一股無形的威壓落在身上，讓他就像是瞬間背負了一座小山一樣，哪怕他使用了精神力懸浮在空中，依然無法阻擋這股威勢產生作用，將他從懸浮狀態壓得趴在了地上，無法起身。
“真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家夥，剛剛獲得了一點能力就以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別說你這個假諾達罕人了，就算是真的諾達罕人也沒有資格讓我們抬著頭和他說話。”
那名女性的聲音從西尼爾的頭頂傳出，語氣中的嘲諷就像是攻城槌一般瞬間擊碎了西尼爾剛剛心態變化後建立起來的強大自信，讓他感到了一陣屈辱。
然而，之後更加讓他感到屈辱的事情發生了，他感覺到一股力量從外麵滲透到了他的身體裏麵，雖然他的身體對絕大多數神術力量都擁有著絕緣效果，但對現在滲透進入他身體的這種力量卻毫無抵抗力，甚至他嚐試著使用剛剛得到的純粹精神力去阻止，也都是一觸即潰，很快那股力量就覆蓋在了他的身體內外，將他的身體裏裏外外全都探查了一遍，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脫光了放在了公眾麵前當展品一樣，一種從未有過的屈辱感瞬間襲上心頭，令他昏迷了過去。
“暈過去了？”希爾維亞察覺到了西尼爾的情況後，轉頭朝正在通過精神網掃描西尼爾此刻身體狀態的雷歐，詢問道：“你幹了什麽？”
雷歐平靜的迴答道：“什麽都沒幹，他應該是心態崩了。”
“真是個倒黴的家夥！”希爾維亞不禁笑了笑，隨後又問道：“檢查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嗎？”
雷歐收迴精神網，說道：“他和喬安、巴巴利薩一樣都已經完美的和植入體融為一體了，隻不過他們的融合又有些不同，喬安和巴巴利薩是以人類作為主體進行融合的，而他則是以諾達罕人作為主體融合的。他身上的細胞基因正在向著諾達罕人變異，用不了多久，我們就不能稱唿他假諾達罕人了。”
“沒想到僅僅刺激一下，就會發生這種轉變。”希爾維亞支起手肘，用手指揉了揉腦門，有些無奈的說道：“現在我們怎麽辦？”
她對眼前的情況也感到非常意外，剛才她僅僅隻是按照常規的方法刺激一下對方的心態，讓對方心態混亂，然後再繼續不斷加強刺激最終讓其心態崩潰，以方便他們從這人口中套取那個神秘組織的詳細情報，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僅僅隻是稍微刺激一下，就把對方直接刺激到變異了。
“這或許是一件好事，我們說不定能夠從他身上獲得更多有用的信息，而且還能夠得到一枚有用的棋子。”雷歐並沒有被眼前這件超出預料的事情而弄亂思維，反倒在認真分析之後，覺得對方這種完全異變利大於弊。
雖然在未來，可能會和眼前這人成為合作者，但現在雷歐卻不會放鬆一點對他的戒備，特別是眼前這人已經開始向著諾達罕人變異，以前對這人的分析判斷也都需要推翻重來。
在他的資料庫中，有關諾達罕人的資料非常少，並且也都是一些公開資料，涉及到諾達罕人到底擁有什麽能力的資料幾乎沒有，這也使得他無法估計出眼前這人完全變異成了諾達罕人後會有什麽樣的變化。
從剛才這人已經可以施展出純粹精神力來看，顯然對方完全變異成諾達罕人之後，精神力肯定會更加強大，所以雷歐在暫時離開之前，就在這個地窖周圍布置了一些專門針對精神力的符文陷阱和法陣，以防對方完成變異後，逃離自己的掌控。
此外，他還在對方身體上做了一些布置，用來記錄對方的身體狀況，畢竟能夠觀察一個諾達罕人的生理變化的機會放在宇宙中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