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便抱著茵茵躲在了一旁,不明白這些記者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又開始不停的響了起來。之前為了打發時間,我將手機給開機了,聽著那些聲音簡直讓我心煩,我剛想關機,卻看到了來電人名字顯示為林越,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唐詩詩,你現在在哪裏?”林越急躁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在醫院。”我有些心虛的說道,心裏卻是暗叫不好。


    “你跑去醫院做什麽?還在婦產科?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被人認了出來啦!”林越的聲音急得快要瘋掉了,攜上的幾分責備。


    “茵茵今天說她今天頭疼,我就帶著她來醫院檢查一下,我去婦產科是因為我今天生理期肚子疼,一個護士好心帶我去的。”我知道他在氣什麽,隻能耐心的給他解釋道。


    說著,我悄悄的環顧了一下四周,都是魔鬼嗎?她不過就是在辦公室裏短暫地有一會兒沒戴帽子而已,這些人就眼尖的看到了,還拍下來傳時到網上去了。


    說著,我悄悄的環顧了一下四周,都是魔鬼嗎?我不過就是在辦公室裏短暫地有一會兒沒戴帽子而已,這些人就眼尖的看到了,還拍下來傳時到網上去了。


    “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馬上來接你們。”林越歎了口氣,言語裏有著淡淡的無力。


    茵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趴在我的懷裏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睛都睜不開了,看樣子已經困的不得了,隻嘟著嘴軟軟開口:“媽咪,我們什麽時候迴家啊,我想我的抱枕小熊娃娃,想睡覺覺了。”


    我溫柔的將她的小帽子往下壓了點,憐愛的親了親她的臉蛋,柔聲開口:“茵茵乖,你先睡一會兒好嗎?等會兒爸爸就來接我們迴家了。”然後便將她的小腦袋壓在我的懷裏。


    我被人認出來,我是無所謂的。但是茵茵絕對不能被認出來。她還是個孩子,不應該被網絡的語言暴力傷害。現在這麽敏感的時候,她和我一起出現在醫院裏,鬼知道網上的那些鍵盤俠會怎樣惡意揣測。


    茵茵乖乖的點了點頭,安安穩穩地便睡了過去。我抿了抿嘴唇,隨後便抱著茵茵坐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在這個角落,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醫院外麵的情形,但是外麵的人是看不到我的。


    我看著外麵幾乎將醫院大門堵了個水泄不通的記者,頭疼的要命。這些記者怎麽一個個的都這麽的閑?


    我就不信,她們今天沒有其他的事,全部都到這裏來堵我是什麽意思?我有這麽重要嗎?還是說,他們是得了別人的什麽好處……


    可偏偏,現在的我除了歎氣之外什麽也不能做,隻能百無聊賴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景,來打發時間。


    突然間,我的目光被一對從樓上下來的男女吸引了過去。那兩個人雖然都將自己的容貌隱藏了起來,但是在醫院明亮的燈光下,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身著白色長裙的女子便是徐嘉瀅,而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似乎隱隱也有一些眼熟。


    二樓是精神科,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麽徐嘉瀅會出現在這裏,而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又是誰?


    這樣想著,上次與她談話的畫麵又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似乎一切看起來,總有點說不出的古怪。我的腦海裏似乎閃過什麽,可是還沒等我捕捉到,它便無影無蹤。


    “在看什麽?”直到林越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才迴過神來,而那兩人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


    他輕柔的從我的手裏抱過茵茵,可是臉上的表情卻絕對稱不上柔和,墨色的眼眸深邃的宛如浩瀚的星空,帶著無盡的魔力,似要將你整個人吸進去,可是我看到在他的眼底深處,似乎正在醞釀一場特大的風暴,渾身上下的氣息讓我從心底裏的不安。


    當我挽著他的手出現在醫院門口的時候,那些記者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依舊虎視眈眈的盯著醫院門口每一個獨來獨往的女子看。


    我鬆了口氣,餘光卻看到了一抹白光似乎一閃而過,在相對比較黑暗是室外格外的顯眼。我心有疑惑,卻也隻能按捺住。


    我和林越就像一對普通的父母帶著女兒迴家一般,快速而冷靜的從一旁走迴到了車子旁邊。


    茵茵被他安置在了後座,我被他拉到了副駕駛,沒有了茵茵當保護神,哪怕是車裏隻有昏暗的燈光,我也看到了他簡直陰沉的可怕的臉色,我弱弱的把自己往旁邊縮了縮,一副乖寶寶的模樣的看著他。


    他盯著我看了半晌,突然伸起了手,我嚇了一跳,視死如歸的閉上眼:“你輕點打,我怕疼……”垂死掙紮般的弱弱開口。


    他的手卻隻是將我落在耳邊的碎發給別到了耳後,手背劃過我的臉頰,帶著幾分癢癢的觸感。我小心翼翼的睜開眼,他麵無表情的收迴手,但是我卻從他的微表情裏,讀到了一絲對我的鄙視。


    我有些尷尬的轉開了頭,原來是我想多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迴家之後已經很晚了,我也累了,隨意的洗漱之後便想要睡覺了,可是一路上一直都隻是沉著臉的林越卻突然發作了。老話說得好“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古人誠不欺我也。


    他突然將我壓在了他與洗漱台之間,瓷磚的台麵硌的我背疼,他卻絲毫不為所動,目光如炬的看著我。


    “林越,你不要這麽看著我,我有點害怕……”我咽了下口水,膽怯的說道。


    他不為所動。


    我突然福至心靈:“老公?你不要生氣了,你說句話呀,我害怕……”我伸手拉著他的衣袖小幅度的擺動,一副乖巧可憐的小模樣看著他。


    他還是不為所動,隻是目光稍稍的鬆動了一點點:“我之前有沒有說過,讓你這段時間都不要出門?就算你是帶茵茵去醫院,你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讓我和你一起去?”他的語氣微微有些顫抖。


    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的語氣,我心裏的愧疚簡直如同海嘯一樣,鋪天蓋地的襲來了:“我怕你在忙嘛……我錯了嘛。”我主動湊上前去,在他的臉上討好的親了一下。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你被那些記者認出來了,你帶著茵茵,會有多大的危險?先不說你們要怎麽脫身,光是那些記者來勢洶洶的模樣,茵茵就很容易受到驚嚇,那些記者從來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明天的頭條會怎麽寫,你想過沒有?”林越義正言辭的說道,完全沒有因為我的美色誘惑而有半分的心軟。


    我沮喪的耷拉下了頭,他說的這些,在我發現醫院被那些記者堵住時,的確想到過,可是我卻沒有半分辦法解決。


    如果那些記者認出了我,她們不會管任何事情,連帶著茵茵也不會被她們放過,追根究底一定會嚇到茵茵。如果茵茵出了什麽事,隻怕她們也不會有半分的觸動或是悔意,隻會一心的想要搞一個大新聞。


    而那樣帶來的後果,絕對是我無法處理的。哪怕她們沒有認出我,如果沒有林越,隻怕我和茵茵要安全從醫院出來,將會很困難。


    “我錯了……老公……”我還是決定垂死掙紮一下,以求他待會兒能夠從輕發落。


    “下次還敢不敢了”他睨眼看我。


    “不敢了,沒有下一次了”我苦著臉開口道。


    “行吧,睡覺。”林越攔腰抱起了我,臉色柔和了不少。


    “誒?”我有些驚愕,這麽容易就放過我了?明顯不是他的風格呀?該不會是想存著下一次再一起算賬吧?


    “等等等等,你就這樣子放過我啦?”我急忙拉住他的衣角,有些不相信地說道。不是我犯賤,他輕鬆放過我,我還要往上湊,而是他是如果想處置我的話還是現在吧,時間拖得越久,我越心慌……深怕他憋著什麽大招,在後麵等著我。


    “不然呢?還想怎樣?我揍你一頓?”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盯著他看了半天,不是我多想,而是這的確不是他的性格。一般來說,這麽大的錯,他……等一下,不會是因為我之前喊的那聲“老公”吧?


    我像是突然抓住了什麽好玩兒的東西:“你不會不會秋後算賬的吧?老公?”我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著他的神情,如願以償地在她的眼底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老公?老公?”我笑的像是一隻偷腥的貓,得意的看著他臉上越來越不自然的神色,在他的懷裏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你是仗著我現在不能收拾你是吧?”林越突然低下了頭,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對我說,收拾這兩個字說的格外的曖昧,熱氣噴灑在我的臉上,帶著幾分撩人的心癢,我這下總算老實了。


    第二天,雖然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我看到網上那鋪天蓋地的新聞時,我的心裏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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