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米冬還有眀嫣一起去購物,開車的隻有一個司機是保鏢,其餘的人沒有跟來。


    一路上,柳姨和米冬都在講今天需要買什麽,要什麽……


    “算一算,我們少爺好像30整歲啊,這個生日應該好好過一過。”米冬道,她很是期待的樣子,好像過生日的是她親哥。


    柳姨也迴,“嗯過完生日就31了,比我們!小明大九歲,啊……這個年齡差。”


    “嗯,叔叔級別的人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話很多。眀嫣沉默著聽著,然後看著外麵的風景。


    到達商場時已經是十點,時間還在,人不是很多。


    四個人一起衝了進去。


    ……


    梵爵集團。


    總裁辦公室,原本定的十點有一個會議,總裁沒有參加,重任給了總經理歐陽景。


    半個小時後,會議結束。歐陽景拿著資料進了辦公室,往凳子上一坐,扯了扯領帶,露出了他精瘦有度的脖頸,“你在幹嘛,坐在辦公室裏不工作?你最近可太過份了啊。”


    “你心情好了?”


    都能來指使他這個總裁了。歐陽景嗤笑,“老子哪天心情不好,嗯?你在……想名字?”


    他看到了電腦網頁上的某個取名網站,手裏還有一本詩詞歌賦。


    “嗯。”


    歐陽景,“你有毛病吧?你孩子才多大,有三個月嗎?你現在就取名?”


    “我願意。”


    “你!”歐陽景怒道,“總有一天老子在播下種子的那一刻起就把名字想好!”


    厲弘深淡然的迴,“手是不會懷孕的。”


    “……”


    厲弘深放下手裏的東西,不在搞這些,工作。


    中午十一點半,柳姨的電話號碼發來一條短信,“老公,你在公司嗎?”


    聽這語氣就是明嫣了,他便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在哪兒?”


    “在你公司附近。”


    他起身,準備下去,對方卻道:“我過來陪你,你在多少樓?”


    過來陪他?


    他若有似無的勾唇:“28。”


    放下手機,不到兩分鍾,助理進來敲門,送來了一束花,藍色妖姬。他皺眉:“幹什麽?”


    “總裁,這是花店送來的,說是您的朋友送來祝您生日快樂。”助理嘴裏沒有說,可心下卻在想,能在生日這天送這種花的,關係也夠曖.昧。


    厲弘深頓了一下,過去,沒有拿花,直接拿了卡片,沒有任何文字,隻有一個微笑的臉龐。他坐在辦公桌上,把那個卡片上下看了一遍,抬頭:“把花放在桌子上,兩個小時內,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


    送花……他這一輩子沒有收到過花,也沒有送過花,今天第一次,這種感覺,很一言難盡。抬頭望了眼桌子上的花束,藍的通透 ,藍色分外妖嬈。


    他眉色輕斂,起身,看著那花,心裏有東西纏.繞,說不清理不清。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人沒有進來,腦袋先來了,明媚如春,白淨如雪,反襯著外麵的光,嬌嫩得不可思議。厲弘深迴頭,走過去,彈了彈她的腦門:“不進來,看什麽?”


    她摸著腦袋,這才進來。入冬了,她還穿一件薄薄的圓領針織,這個衣服設計得也是奇葩,肩頭還有兩個洞,厲弘深的手覆蓋了上去,一片冰涼。


    “穿這麽少,你又皮癢。”


    “沒有,我出來有外套。外套在車裏,米冬說穿得少點,會讓你心疼啊。”她仰頭,狡黠一笑。


    厲弘深心裏一動 ,壞丫頭。拉著她進來,調暖氣,把他的外套給她披上,這時,外賣也到了。午飯還是要吃的,吃得很簡單,就是兩份簡簡單單的蛋炒飯。


    厲弘深平時大概看都不會看一眼的蛋炒飯,兩杯豆漿,再沒有其它。


    “米冬和柳姨在下麵吃大餐,我們就吃點簡單的。”


    “好。”吃什麽,無所謂。他平時不吃這些東西,但對於吃的也不會過於挑剔。


    明嫣席地而坐,把兩個餐盒都擺在一起,看著那花又看看他,綿綿的叫了聲:“老公~。”


    “嗯?”


    “你沒有危機感?”


    厲弘深看著她,沒有迴話,等著她的下文。


    “我才21,你就30了,等你40歲,是個老頭子,我才30歲頭,你都老了,我還年輕,哇……到時候我有多少選擇。”


    厲弘深見她緋色的唇在喋喋不休,心裏在起伏,四十歲,五十歲,然後老……那是一個什麽狀態。


    “你怕不怕人家把我搶走?”小丫頭從桌子的這一頭傾到他那邊去,與他之間也不過就是幾分公的距離,少女的幽香纏.繞而來。厲弘深也沒有往後仰,保持不動。


    一個字從唇中吐出來:“怕。”


    她嫣然一笑,好像這個字取悅了她,放大的笑臉在他的麵前,眼晴彎成了上弦月的樣子。


    “走開,我才不要你親。”明嫣忽然來了句,然後坐迴去。


    他這才驚覺,他想吻她。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最主觀的就是想碰她,想親她。】


    他目色深深,低頭,吃了口飯,味道一般。


    “老公,好吃嗎?”她又道。


    他抬頭,看著她靚麗的小臉,胃蕾裏自動分泌出一種美味的作料來,讓嘴裏的這口飯,變得獨一無二的香。


    “好吃。”


    “我覺得也是。”她一笑,低頭,開吃。


    她的飯量小,一份蛋炒飯沒有吃完,豆漿倒是喝了一杯半。肚子鼓了起來,吃飯就開始耍賴,爬在沙發上不想起來。厲弘深鎖好辦公室的門,抱著她進了裏麵的休息室。


    很簡潔,除了一個小型書櫃還有一張床,就什麽都沒有。床板也硬,被子不多,她一躺上去,就叫喚。厲弘深抱著她,溫存。


    “花是你特意買的?”他問。


    “嗯,你不是過生麽?”她抬頭,半爬在他的胸口,長發滴落在他的身上,厲弘深拿起來在繞間纏著,有一下沒一下。


    “老公,生日快樂。”


    很平淡的話。


    在這清冷的初冬,如一束暖陽猝然就照了過來。他漆黑的目光是一種緊窒的深邃,看著她,瞬也不瞬,抬手撫著她冰涼的小臉,隻字未語 ,壓下她的後腦勺,深深吻住。


    女孩兒總是這麽香,肢體總是這麽軟,一個吻,又怎能滿足。漸漸的體溫就升了上來,自懷孕後……便沒有真正的碰過她,上一迴也沒有進入。


    吻到深處,她阻止了他的動作,臉頰是曖.昧的嫣紅色,眼裏那千嬌百媚的姿態像是一把火能夠把他融化,“老公……”尾音拖長,嬌糯。


    “嗯?”


    “你好像從來沒有叫我老婆,你是不是不愛我?”


    他握著她細腰的手一頓,眼晴睜開,看著眼前的她。眸如塵煙裹罩,迷離朦朧,那一整張臉就像是撒了迷魂藥的妖精,他沒有作聲。


    她像是沒有耐心的催促,“你是不是不愛我,你不叫我老婆……”


    “老婆。”他終於開口,聲音很啞很啞,他是中了藥的傀儡般,在她散布出來的香網裏。明嫣頓了好久沒有說話,繼爾便開始笑,笑著笑著眼淚就往下掉。


    “怎麽了?”


    “不知道,就是想哭。”頭倒在他的頸窩裏,眼淚啪啪往下掉,她哭什麽,或許隻有她自己知道。


    他低聲哄道:“叫一聲老婆,就哭了?”


    “不是。”


    “那是什麽?”


    “你都叫我老婆,你都不說你愛不愛我,嗚……”


    厲弘深把她抱起來,擦著她臉上的淚水,眸半眯,“我愛你。”


    “真、真的嗎?”


    他薄唇一勾,把她抱下來,“躺一會兒,然後就迴去。”對於剛才的話題,就這麽中斷。


    明嫣也沒有再追問,頭靠在他的胸口,“哇,你心跳好快,砰砰砰!”


    “別說話,快睡!”他低吼了聲。


    明嫣嘻嘻的笑了笑,翻個身,拿屁.股對著他,閉眼,手攥 著被子,很緊。厲弘深撫額,眼晴一閉,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沉默。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躺下去,把明嫣抱過來,睡去。


    ……


    小丫頭是個小妖精,過來挑撥了他,導致他一下午上班,都無法集中精神。送走她時,她還依依不舍的樣子,一再的囑咐他要好好的把那束花給保存好。


    她說,她會給他一個難忘的生日。


    嗯,這個生日才過去半天,他就已經夠難忘了。不僅說了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說出的肉麻話,還……脹得難受。


    既然無法專心工作,那就繼續想名字,一男一女都想。


    新買的車子隨時去開,新買的房子正在裝修,最慢在半年後就可以入住,那個嬰兒店,隻要她收錢就好,這些東西都在她的名下,唯獨那個島是孩子的。


    當然,她們都是他的。


    臨近下班時,歐陽景又竄了進來,厲弘深頭都沒有抬:“你最近可來得太勤了。”


    “今天 不是你生日麽?所以你打算怎麽過?”


    “迴家,和老婆一起過。”


    老婆?


    歐陽景喲了一聲,“喊得還挺順口,你還真成了居家男人。”


    厲弘深站起來,名字已經取好,放在手機裏,迴家給娃媽過目,“下班吧,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日而已,不需要過。”


    “ok。”歐陽景離去,有了老婆孩子就忘了兄弟的,厲弘深算一個。


    厲弘深進電梯,想著迴家後這個驚喜是什麽。電梯還沒有到停車場,電話響了,外婆。看到這個名字在閃爍,他的心裏頭忽然往下一沉!


    “弘深呐,外公走了,嫣兒呢,我的嫣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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