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菲氣氛,然而有火卻又不能發出來。愣愣的看著他,一字不語。


    她是喜歡他的,喜歡他的一切。可是他要了她,甚至讓她懷上孩子,卻又不想負責,為什麽,就因為眀嫣嗎!!


    盛雲菲往近走了幾步,容月卓給了那兩個護士一個眼色,她們離開。


    盛雲菲看著他,臉上遠遠沒有她扇眀嫣的痕跡來的重。


    “你就篤定她是我打的?”


    容月卓冷道,“我說你打她了?我隻是說你欺負她。”此地無銀三百兩。


    盛雲菲抿了抿唇,緩緩的走了過去,到他的麵前,看著這個男人的臉,她迷戀的樣子,望進他的眼晴裏開口:“所以說你現在是在為她出氣麽?”


    容月卓的身上穿的是醫院的病服,不是那麽合身,而他又故意把胸口的扣子給解下兩顆來,胸膛的肌肉若隱若現,仰頭,看著她,目光沉冷,“自然,在我心裏她還是我的女朋友,如果你還想跟著我,就要識趣,我不喜歡爭風吃醋的女人,更不喜歡心狠手辣、無理取鬧。”


    他覺得她心狠手辣,他覺得她無理取鬧!


    那他上她的時候,怎麽沒覺得她心狠!


    說到底,無非就是不愛!


    因為不愛,她站在他的麵前,都是一個錯誤。


    她死咬著唇,沒有讓自己出一點聲音,任由心裏由萬馬奔騰。


    在他心裏,明嫣還是她的女朋友,絲毫不顧忌明嫣已經是厲弘深的老婆。按照法律上來講,他應該叫明嫣一聲大嫂。


    明嫣啊明嫣,你是走了什麽狗.屎運,讓容月卓惦記你,讓厲弘深也對你,與眾不同。


    ……


    明嫣到底走了什麽狗.屎運,她也不知道,可能是上輩子欠了厲弘深的債,這輩子來還。


    進了電梯,男人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除卻那一巴掌印,她確實像墜入而來的天使,白皙、可口,身上沒有被世俗沾染的氣質,小臉蛋精俏稚嫩,這個樣子像極了剛開出來的茉莉花,清新誘.人。


    電梯下降。


    在行駛過程中,厲弘深一直盯著她,未曾眨眼。眼裏的神色也在變換,他從踏進這個醫院開始,就不平靜。眼裏暗流在湧,不知想到了什麽,抱著她的胳膊越來越緊!


    最後讓明嫣無法喘氣,她才緩緩睜開眼晴。


    然……還沒有完全的眼開,他的頭忽然低下來,攥住了她的唇。很猛很激烈,比昨天晚上那種讓她窒息式的吻更要來得兇猛,撕扯,啃噬。


    直到她嚐到了血腥味。


    明嫣小小的嗚了下,完全是出於本能,因為疼。


    隻是這麽嗚了一下,他更加的兇猛!那股勁道好像是要把她啃碎拆入腹中,臉頰側是他滾燙的唿吸,如同這個吻一樣的,帶著侵略性!


    明嫣根本無法動彈,她是被大海衝擊的小浮木,沒有攀附的東西,隻能隨它而去。


    明嫣再度睜開眼晴,看著近在咫尺的他!


    他也睜著眼,濃黑的睫毛快要刷上她,眸,漆黑如星空之下的海幕,那一片撲朔迷離與玄寒之氣。


    他在生氣。


    盛怒。


    明嫣知道。


    他的手已經伸向了她的……


    這裏是電梯,隨時都會有人來。明嫣抓著他肩上的衣服,因為緊張和害怕,讓她全身緊繃,求救式的看著他。


    叮——


    門開了。


    地下停車場已經到了。


    男人鬆開她,抓著她的手腕,毫不溫柔的把他拖向了車裏。明嫣沒有抗拒,事實上她根本無法抗拒。頭甩在真皮座椅上,碰到了先前的傷口,她眉頭一皺,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他坐在駕駛座,扯過安全帶,給她係上!


    開車出去!


    明嫣以為她會在車裏要了她,但是並沒有。從黑暗的停車場到馬路,車速又快又急。尤其是過了擁擠路段,車子像飛一樣,碼表盤越來越高,明嫣下意識的抓緊了安全帶


    完全就是在車流裏穿梭,到達機場。


    明嫣沒有想到他是帶她來這種地方,他拉下她……太陽大了些,很是晃眼。厲弘深把自己的墨境取下來給明嫣戴上,人群很多,他就摟著她的肩膀,不由分說的,絲毫不給她抗拒的機會。


    過安撿。


    明嫣站著沒有動,他抬起她的下巴,以淩厲的視線看著她,為什麽不走!


    “是要……迴國麽?我想……我想迴去一躺,好不好?”她還沒有安置好飯團兒,飯團兒的屍體還在這裏。


    迴去?


    讓你迴去再去找別的男人麽?


    她聽到見,那他就不需要再開口說話!拖著她的手,力道加重,以行動表示,不行!


    “我隻是迴去一個小時,或者半個小時……”


    “過來!”厲弘深衝著後方而來的兩個保鏢道,“送她上飛機,任何事情都不許放她。還有,我要她毫發無傷的下飛機,若再有什麽差錯,我要你們的命!”用著英語,一樣的震懾、霸氣!


    “是!”


    登機時間快要到了,厲弘深退出。明嫣在他走的那一刻,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那一雙明媚的雙眸隔著鏡片乞求,“半個小時都不可以麽?”


    聽不見他說話,能省多少口水。他低頭看著掌心裏那隻小小的手,拉著他拉得那麽緊……他目光輕抬,一寸一寸的從她的手指下抽離。


    離去,頭也不迴,絕決而幹淨。


    “厲弘深!”


    少女的吼聲從人來人往中穿透而來,他站住腳步,沒有迴頭。在一麵反光鏡子裏看到了她垂在身體兩側握得死緊的拳頭,戴著眼鏡也能感覺到從她眼裏迸射出來的恨意。


    “我恨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無法原諒,她沒辦法釋懷他做過的一切!


    男人涔薄的唇繃了繃,最後又往起輕輕一勾,那一抹無謂而殘忍的笑容定格在人潮洶湧裏。


    恨她?


    恨他的人很多,多一個又怎樣。


    他從來……不在乎。


    一輩子有多長,誰知道呢。他與她,也不會有一輩子。


    ……


    車繼續穿梭,午後時間,陽光燦爛,悶熱,他開著空調,車裏很冷,外麵熱浪如火,兩重天的氣溫。


    一手襯在車門之上,車速基本保持在六十左右,目光看著前方,看著又像是落向了遠處。


    “我恨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那蒼勁的女聲,不想還有幾分力量,這麽清晰的就傳到了他的耳裏,一個小時過去了,感覺它依舊在耳旁迴蕩。


    唇上依稀還有她的味道,那軟綿的如同果凍,又清甜至極,讓人欲罷不能。


    前方,一輛crv近在眼前,眼看著就要撞上,他一腳刹車踩上去,冗長刺耳的刹車聲響破了天跡,刹的太猛,頭還是磕到了方向盤,好在沒有和前麵的車撞上。


    他歎氣,無意識一扭了一下頭。


    下一秒,他又把頭給扭了過去……那個椅背上哪裏來的血跡?這個真皮座椅是黑色的,血落在上麵也是黑的,乍一看隻當是打濕。可並不是,厲弘深拿紙擦掉,紅的,血。


    她受了傷?


    正好電話來,他看著來電顯示,臉龐稍稍往下柔了幾分,“媽。”


    “我先前在街上看到了你的車,你在幹什麽呢,開那麽快,也不怕出事。”


    “不會,有點急事。”


    “我知道,不就是把一個姑娘送到機場麽?小景剛下飛機,他看到了。那姑娘是誰啊?是小煙麽?她出來了?”


    厲弘深看著路程,當提到小煙時,他的手落到方向盤緊了幾分,“嗯,是小嫣。”


    “你這小子,都迴來了不帶迴來給媽看看,我都好久沒有看到她了。迴家來,小景來看我了,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快迴來,別墨跡。”歐陽景在那邊喊。


    “好。”


    放下手機,開車。


    一句小煙、一個電話讓他耳旁的雜音消除的一幹二淨,再無半點餘念!


    ……


    向盈盈盡管是上了年紀也依然優雅貌美,盈弱美人,知書達禮。厲弘深一進門,就聽到歐陽景在那裏聒噪。


    “向媽,有後代這種事嘛,不能操之過急,你看他今年還年輕,才30歲。”


    向盈盈正在沏茶,溫溫一笑,一身白色的家居服,絲毫看不出年紀,“我沒有急,他生不生都無所謂。隻要他開心就好,甚至不結婚也行。”


    居然有這麽開明的父母,歐陽景心好痛!


    他怎麽沒有攤上這麽想得開的母親!


    “不是,向媽,你怎麽能不急呢?不結婚的話,他哪有孩子,那不是絕種了麽?你都不能當奶奶……等小厲同誌老了以後,多孤獨。”居然不崔他結婚,太不像話了!


    “有了孩子老了就不孤獨了嗎?絕種就絕種吧,無所謂。”向盈盈輕輕的笑著,眼裏藏住了對於過往的情緒。


    厲弘深走過來,捉住歐陽景的肩膀,“你不服?”


    我能服嗎!!


    “沒有,我太服了!”


    向盈盈此時站起來,給了兒子一個擁抱,兩人之間沒有長時間才見麵的興奮,但溫柔和融洽都在神態之間,“你們聊,我去做飯。”


    “好,您辛苦了。”


    “知道我辛苦你還把小煙送走。”向盈盈淡淡一句,然後去廚房。


    厲弘深目送母親走後,才坐下,“你來幹什麽?”


    “最近聽說了一個消息,聽說容老總裁要把向媽接迴去,為了這個我特意跑一躺,好好感謝我吧。”


    容廳要派人來接向盈盈?


    年輕時候差點把他給打死,這時候接迴去,難不成是悔過想要彌補,絕無可能!無非也就是想要控製他,想不到一把年紀的容廳,也如此天真!


    “明天我們迴國。”


    “那向媽呢?”


    “一起。”


    一起迴國,他帶迴去,不會給容廳任何機會!


    “好,對了,明嫣呢?她一個迴國了?”


    明嫣……


    厲弘深深沉的目光斂了斂,她當然是去了……她應該去的地方,她逃脫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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