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安坐在了樂無憂的對麵,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不由自主地發出聲來:“好茶!”


    喝完了這杯茶,蘇莫安慫恿著樂無憂:“怎麽,你不追上去嗎?萬一她在路上出了一點什麽事情,你豈不是傷心透頂。”


    樂無憂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蘇莫安,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啐著。


    蘇莫安一拍大腿:“既然你都是要離開的,最好的告別方式就是生死兩隔。她死了,你便能夠毫無留戀地往前走。”


    樂無憂不解地看著蘇莫安。蘇莫安越想越大聲地說了出來:“我敢肯定,你以前肯定沒有像現在這樣將自己的所有東西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這段時間,你展現的東西太多太多了。這一切都讓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你,要麽選擇與你為友,要麽選擇與你為敵。”


    “而身為你的敵人,他們自然會一直探查你的一切。而那個女孩,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坎。所以,你的很多敵人都會前去抓住恆琪,然後以她來威脅你。而你們注定是會分開的,所以你會不在意恆琪的生死,甚至,你會盡可能地讓恆琪去死。隻要她一死,你便能夠心無旁騖地走上這條道。”


    “真不愧是以結丹大圓滿的境界就能夠殺死元嬰強者的樂無憂啊!厲害,厲害,若有一天,我擁有與你一樣絕情絕性的心,我也能到達元嬰大圓滿的層次。”


    “哦!”樂無憂點了點頭,微笑著說著,“你分析得很正確,但你認為,道是什麽呢?”


    “道????????”


    “書上說的是書上說的,你的理解呢?”


    蘇莫安又將皮球推迴給樂無憂:“那你呢?”


    樂無憂看了一眼牆壁後的人影,他平靜地說著:“我的記憶便是我的道。身體,靈魂,我都可以拋棄,但我唯獨不願意拋棄的便隻有記憶。我認為,有朝一日,我的記憶消失後,那這個世間的我便徹底消失。”


    “所以說,她的身影會一直存在於你的記憶當中,哈哈哈哈!”蘇莫安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自己把自己笑哭了。


    樂無憂向著轉角揮了揮手,淚眼朦朧的恆琪走了出來,朝著樂無憂跑了過來。她撲在樂無憂的懷裏,失聲痛哭著。


    樂無憂看著哭泣著的恆琪,柔順著她的秀發:“不哭不哭。”


    “我想你留下來!”


    樂無憂苦澀地笑著:“我不會留下來的。”


    “那你能帶我走嗎?”


    “你能走得出去嗎?”


    樂無憂的手捂著恆琪的臉蛋,抬起她精致的臉龐。兩個人的眼睛彼此對視著:“若有一天,你能踏出這顆星係,若那時,我活著,便來接你。”


    “外麵的世界真的那麽危險?”


    樂無憂點了點頭。


    扶蘇剛走,胡亥來了。現在的胡亥不過是一結丹初期的修士,而且真實戰力低到隻能打打築基後期的修士。他長得很帥,畢竟他有一個超越元嬰的老爸。他遺傳了嬴政的外貌,英俊陽剛,以及隱藏在容顏之中的霸道。他帶著十六個結丹後期的侍衛,帶著五十二個身著單薄衣服的各種族的侍女,帶著兩個輕紗微掩的高挑的魅魔,以及二十個心甘情願地跟隨在他身後的玄天宗的女弟子們。愛蜜兒與朵蜜爾在這一行人中,看樣子,她們兩個很得胡亥的歡心。


    他們這一行人先扶蘇那行人過來。他們走到半路,了解到了扶蘇的行程。他們改道前往了玄天宗,等待著扶蘇的離去而過來。


    看見外人過來了,恆琪整理一下自己雜亂的衣襟,臉蛋微紅地坐在樂無憂旁邊的一個小凳子上。蘇莫安此時很空,他坐在樂無憂的另外一邊。


    樂無憂給胡亥倒了一杯茶,移到他對麵的桌子前。


    “大膽!”十六個護衛中的其中一個護衛大喝一聲,“區區鄉間刁民,看見胡亥皇子竟然敢不下跪。”


    下一秒,他的頭顱衝天而起。


    樂無憂轉過頭,對著恆琪說道:“修行便是這樣,有些事情,你可以平等地麵對,但有些事情,不殺人是不可能的。”


    樂無憂看著胡亥,看著他接下來的打算。


    胡亥明顯被嚇了一跳,他不安地看了一眼他的心腹。他的心腹給予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胡亥便鎮定下來。


    樂無憂看了一眼那個心腹,低頭看著放在對麵的茶壺,平靜地說著:“出了魂山,你就會死。”


    那個結丹後期的修士在那一瞬間雙腿發軟,跪在地上。在周圍同伴的攙扶下,他才勉強地站了起來,他哭了出來,如同一個孩子一般地哭了出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離開過胡亥的陣營。


    看著自己心腹的舉動,胡亥第一次感受到了侮辱。他站在樂無憂的對麵,雙手用力撐著石桌,朝著樂無憂吼道:“我命令你放過他。”


    “為什麽呢?”樂無憂歪著頭,微微地笑著。


    “因為我是第十八皇子。”


    “哦!”樂無憂繼續點著頭,“所以類?”


    “你要支持我,你才能夠獲得你想要的。”胡亥迅速地說著。


    “你知道我想要什麽嗎?”


    胡亥指著恆琪,大言不慚地說著:“除了我,沒有人能夠保住你的妻子。你要知道,在黑市中,已經有人出價一億顆靈石來買她的命。這種時候,隻有皇室才能夠保住她的命。”


    樂無憂笑了起來:“那你知道是誰買了她的命嗎?”


    胡亥坐了下來,將整杯茶一口飲下。他招唿著那些心甘情願跟隨著他的玄天宗妹子們過來侍候她。她們在侍女們的引導下,拿著一疊疊菜肴,一杯杯美酒從胡亥的身邊走過。


    每走過一個妹子,他張開嘴,吃下菜肴,喝下美酒;伸出手,撫摸嬌嫩的胴體。他看著樂無憂,端起酒杯:“自命清高的修士,人世間的景色多麽美麗啊。”


    “是很美啊!”


    樂無憂飲了一杯茶,微笑地感慨著。


    恆琪站了起來,跨坐在樂無憂的腿上,雙手蒙住樂無憂的眼睛,嘴裏嘟囔著:“不許看,不許看。”


    朵蜜爾和愛蜜兒戰戰兢兢地端著酒杯從胡亥的麵前走過。她們兩個是真的絕望,兩位大佬一起看著這裏,她們不敢動,不敢動。


    胡亥的大手摸進了她們的衣服,觸摸到了她們柔嫩的肌膚。莫名其妙地,胡亥覺得自己心中的浴火突然爆發了。他想要找女人發泄,想要爽上天,想要不眠不休地和眼前的兩個美女做著生孩子的事情。他控製不了自己,也不願意去控製自己的身體。


    這迴,三個大佬一起看著這裏。蘇莫安安靜靜地低頭喝茶,他倒了一杯,一杯,一杯又一杯。他的內心是崩潰的,早知道,他就不過來嘲諷樂無憂了,早知道,他就安安心心地處理魂山的事務了。到現在為止,他才明白樂無憂的強大。


    嚓嚓嚓地幾下,朵蜜爾和愛蜜兒的衣服化作了地上的碎屑。兩具白花花的身體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胡亥也脫光了自己的衣服褲子,他陰笑著,伸開雙手,一步一步地走向兩具慢慢熾熱的身體。


    恆琪轉過頭,看見了那一幕。她鬆開自己的手,揪著樂無憂的衣領,搖來搖去:“相公快去救她們,快去救她們。”


    “好的好的。”樂無憂笑了一下。


    他凝重地盤膝坐下,單手撐著天空,另一隻手指著即將碰觸到兩個女孩身體的胡亥。右手的手腕扭動一下,天上的雲彩從天而降,化為他手中的一團霧。


    “去!”


    霧氣進入了胡亥的身體。他雙手扯著自己的胸膛,像一個大猩猩一樣地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嗷嗷地叫喚著。兩個女孩子的身上散發著奇妙的香味,雪白的身體慢慢地變得微紅。紅唇微張,氤氳的白氣冒出,被胡亥吸進嘴中。胡亥的身上冒出天青色的氣息,與白氣交融在一起。


    兩個氣體聯合在一起,一起對付樂無憂來了。


    聞到這個香味的恆琪雙眼迷離,臉龐通紅,無力地癱軟在樂無憂的懷中。在意識的逐漸迷失中,恆琪仍然喃喃著:“救救她們吧,我好像看見了她們的命。”


    樂無憂繼續坐在椅子上,他左手抓住右手,猛地向下一拉。天,黑了。又拉了一下,天,亮了。


    胡亥虛脫地癱瘓在地上,雙胞胎姐妹們香汗淋漓地向後躺著。


    而這一切不過兩秒。


    樂無憂收迴了自己的手,抱住了熟睡中的恆琪。


    化作碎片的衣服奇妙地複原著,迴到了躺在地上三個人的身上。


    胡亥先醒了過來,他單手撐地,企圖站起來。手一鬆,他倒了下來:“你們都是吃幹飯的,快給我過來,扶我起來。我還能再戰三百迴合。”


    朵蜜爾與愛蜜兒同樣醒了過來,她們兩個瞪著大眼睛,無神地看著天空,淚水不由自主地流落。兩個女孩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著。她們哭得是如此地撕心裂肺,如此地傷心與無助。


    周圍的侍衛們漸漸地升起了惻隱之心與不忿之心。他們對這兩姐妹的遭遇感到同情,並且願意為她們的遭遇鳴不平,做些實事。他們對胡亥升起了不忿之心,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世間,他完全就破壞了這個世界的美麗,他是如此得醜陋,如此得惡心,如此得肮髒,即使是糞坑中的蟲子都比他長得好看。


    他們抽出了刀,慢慢地走向了胡亥。他們的神情是如此地神聖,他們的意誌是如此地堅定,殺了胡亥,他們便是整個世界的救星,他們便能夠獲得萬眾矚目,便能夠獲得榮耀加身,便能夠獲得氣運臨身,便能夠成為世界之子。


    胡亥癱軟在地上,一下一下地往後爬,他的手胡亂揮舞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天青色的劍,他站起來,雙手抱劍,一步一步地後退著,後退到兩姐妹的前麵:“如果你們再敢走近一步,我便立刻殺了她們!”在劍的操控下,他轉過身,看了一眼坐在那裏喝茶的樂無憂。


    天青色的長劍抵在兩姐妹的喉嚨上,隻要稍一用力,這兩個女孩便就此香消玉殞。


    侍衛們放下了手中的劍,倒在地上。胡亥丟下長劍,昏睡著。雙胞胎女孩哭著哭著便睡著了。


    樂無憂鼓起了掌:“一出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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