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年上大學這短短一個半月,方知有和馬前卒就能平定所有江南省的社團勢力,其中有一半的功勞,都要歸功於李三錢背後的謀劃。


    這樣一個人,能說會道,巧舌如簧,說不定會動搖底下兄弟們的軍心,善於謀劃,放他進來,有可能會瓦解身邊高層的鬥誌,是很危險的。


    張甲子對李三錢,還是很感激的。


    不論是在江南省,還是在稷下市,隻要他請教問題,如何行動,該怎麽不舉,李三錢都會毫不保留的教給他。


    可以說,除了傅餘年之外,李三錢是天啟社團中第二個對他很好的人,至少沒有那麽看不起他。


    因為張甲子心裏也清楚,他的上位,就是靠著埋人、折磨人的這些陰險手段上去的,其中像蘇長安,方知有這些人是很瞧不起他的。


    他能坐上副堂主,五分功勞在傅餘年,三分功勞在李三錢,剩餘的兩分,那就是自己靠著陰險手段和社團血鬥得來的。


    麵對這麽一個提攜他,看得起他的人,要是擋在別墅外麵,就有些不近人情了,思前想後,他還是開口了。


    張甲子咧了咧嘴,“於公,我們和天啟表麵沒有決裂,是一家人,李三錢是上位,必須見。於私,他是瞧得起我的人,算是有交情,必須見,請他進來吧。”


    “張哥······”底下眾人提醒道。


    蒲六年則招手,吩咐幾個手下的小弟,“去,趕緊把酒桌收拾一下,把李三錢請來,做樣子也要做個全·套嘛。”


    李三錢平常除了陪著妻子明月,一般都是不遠行的。


    這一次因為推薦張甲子開拓陳醋省,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另外妻子在傅餘年的精純龍血治療之下,完全恢複,比不擔心她的起居。


    李三錢一路趕車,風塵仆仆,走進別墅,就聞到淡淡的酒味,心裏明了,但嘴上沒說,“張堂主,身體怎麽樣了?”


    “哎呦,李大哥,你來了啊,怪我,沒有去接你。”張甲子躺在床上,病懨懨的,身邊坐著一個醫生,在聽診。


    李三錢做出一副十分關心的樣子,上前一瞅,見張甲子氣息虛弱,臉色蠟黃,“我看你是水土不服,生了病了啊,怎麽樣,確診了嗎?”


    他想笑,卻隻能憋著。


    張甲子這麽明顯的裝病,無非就是不想去敷衍而已,別人不知道,但能瞞得過黑袍人員的眼睛嗎?


    他再來之前,蘇涼七早就把張甲子的行蹤告訴了李三錢。


    他甚至還知道,張甲子昨晚還在酒吧玩到淩晨兩點,然後帶著三個妹子迴到自己的別墅的。


    張甲子的一舉一動,都躲不開黑袍的眼睛。


    李三錢心中冷笑,裝病給誰看啊?


    不過既然對方演戲,那他也得配合,隻有這樣一出戲才能演的精彩,他暗暗搖頭,說道:“你啊,太不愛護自己的身體了。”


    我也沒想到,來了陳醋省就病倒了,真是後悔啊,沒聽你的勸。”張甲子慢悠悠的躺迴去,示意讓私人醫生出去。


    ?“張堂主啊,這一次來呢,一方麵是給你瞧一瞧病情,另外呢則是邀請你去赴宴,中秋節嘛,兄弟們一起聚聚,聊聊,喝喝。”李三錢開門見山的道。


    張甲子不是笨人,一聽李三錢對他的稱唿,就知道這一次是公事大於私情,目的就是來邀請他的。


    “哎呀,我也愁啊,也想趕緊好起來,也想去稷下市見見兄弟們。可是,我這身體實在不行啊,說句不好聽的,我還怕自己死在半道上啊。”張甲子假模假樣的咳嗽了兩聲。


    蒲六年笑嗬嗬的,“李哥,你先休息一下,晚上給你接風。另外,你看張哥身體這個樣子,實在是走不動啊。”


    李三錢哪能看不出這些把戲,心裏跟明鏡似的,道:“哎,庸醫害人,還是讓我給你瞧瞧,吃點中藥,也許好得快,你也知道,明月常年生病,都是我給她開藥啊。”


    “不用了,不用了,真不用麻煩李大哥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李哥你先坐吧。”張甲子趕緊咳嗽兩聲,掩飾了過去,李三錢確實懂一些病理,這他是知道的。


    李三錢做了下來,神秘兮兮的一笑,道:“哈哈,我這次來還給你帶來了個驚喜,張堂主想不想知道?”


    “什麽驚喜?”張甲子疑惑道。


    “哈哈,年哥這一次專門包了一家私人飛機,準備接陳醋省所有的兄弟們迴去過中秋,飛機明天中午就到,明天晚上,咱們就可以迴去了。”李三錢故意提高了音量。


    這一下子,說的張甲子沒詞了。


    私人飛機一到,張甲子要是還不去,那就是自己首先撕破臉皮了,要背上背叛社團的罵名。


    一想到這兒,張甲子幹脆起來了。


    他也裝不下去了,尷尬一笑,“年哥,真的包機了?”


    “要是接不到你,隻能包機把你接迴去,你知道明月的病就是年哥治好的,這一次迴去,也正好讓年哥給你瞧一瞧。”李三錢抓住了張甲子裝病的軟肋,繼續出擊。


    張甲子活動了幾下,“李哥,包機就不用了,我和弟兄們跟你迴去過中秋,哈哈,氣勢我身體也沒什麽就是有點不舒服,你一來,你看就好了。”


    李三錢笑而不語。


    哈哈!


    張崇冠大笑一聲,上前三步,當麵指著李三錢的臉,“你這一次來,是想把張大哥騙過去,然後殺了他吧?”


    啪!


    李三錢拍案而起,大聲怒斥道:“張甲子,立刻把他殺了。”


    張甲子一愣。


    李三錢雖然平時有些書生氣,這是沒錯,可是這些天在天啟位居高層,身上那種上位者的威勢霸道早就養成。


    平時溫文爾雅,猛地勃然大怒,讓在場眾人,頓時一陣心驚肉跳。


    “哼,你一個屁大的頭頭,算個什麽東西,就敢在這兒亂放屁。自從張兄弟加入天啟,年哥對他說過一句重話嗎?張兄弟的功勞,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年哥自然也看在眼中,立刻就把他提拔成了副堂主,難道說對他不好嗎?你見過哪一個社團,老大敢吧一個小弟,直接一步提升為副堂主的?這是多麽大的心胸和信任,你居然敢在這兒滿嘴噴糞,胡亂放屁,你這是挑撥離間,你該死!”李三錢義正言辭的嗬斥道。


    張崇冠仗著他是張甲子的表弟,才敢這麽說話,可是被李三錢這一番話駁斥下來,居然氣的無話可說了。


    關鍵是李三錢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沒有任何反駁的地方。


    張甲子也意識到氣氛的凝重,轉過頭,裝模作樣的道:“崇冠,這要是在執法堂,你要屁股開花了。自己掌嘴吧。”


    啪!啪!


    張甲子滿臉尷尬,轉過身,“李大哥,你消消氣,手底下人,沒什麽文化,嘴裏沒個把關的,亂說話。”


    “張堂主,我是很看好你的,你也是個聰明人,可要是你手底下都是這樣的小人,那可不好。”李三錢一字一句的道


    張甲子對李三錢笑道:“李大哥,這一路上你也聽辛苦的,這樣吧,先給你接風洗塵,晚上再洗個澡,叫幾個······”


    ??“打住,打住!”李三錢擺擺手,說道:“張堂主,年哥這一次的本意,就是想著天啟社團創建以來,第一次聚會,大家一起吃個團圓飯,你怎麽就不太願意去呢?”


    “我聽說,年哥要殺了。”張甲子開門見山。


    “哈哈······”李三錢哈哈大笑。


    張甲子吸了口涼氣,“李大哥,你笑什麽?”


    李三錢拍了拍張甲子的肩膀,“老兄,天啟社團正是開拓時期,年哥用人也是不拘一格,你為什麽這麽說呢?”


    張甲子舔了舔發幹的嘴皮子,“我這一次陰殺了很多老大,讓年哥背負了不好的名聲,聽說他對我很生氣了。另外,我隻是和蘇涼七鬧了點矛盾,姓徐的就迴去告了黑狀,最後一點,很多人都說我要另立門戶,你看著······”


    李三錢正色問道:“那你會嗎?”


    ?“我始終是天啟社團的人,始終是年哥的小弟。”張甲子拍了拍胸膛,睜大眼睛,義正言辭的道。


    ?“既然不是,你還怕什麽?”李三錢說道:“你這這兒,那是兩個安排的,你又不是造反,也不是想背叛,有什可怕的?”


    聽聞他的話,張甲子一時間啞口無言了,覺得李三錢所言也有道理。沒等他接話,李三錢繼續說道:“這一次年哥的目的,隻是想大家一起聚一聚,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順便計劃一下下半年的社團大事。”


    張甲子眼珠轉了轉,傲然一笑,說道:“你說的確實在理。”


    ······


    廬硯秋今天穿著黑色職業套裙,紅色的扣飾熠熠生輝,而一條紅色時裝寬腰帶將細腰和翹·臀的身體曲線完美地勾勒出來,黑色細高跟和衣裙配搭在一起,顯得特別和諧有品位。


    傅餘年觀賞著她胸前高聳的托出領口開叉處如凝脂般的雪白,禁不住食指大動,小腹處一陣火熱。


    廬硯秋可能坐得太久了,隻見她那渾圓修長的美腿交叉搭著,小腿下的黑色高跟鞋輕微的擺動,黑色套裙因而又向上升了一寸,裙擺間露出一些如玉雪白,看得傅餘年心裏七上八下,血流加速。


    廬硯秋哼了一聲,伸了伸懶腰,“明天下午就不要去學校了,水上雲間,小家宴,一起吃個飯。後天出發去龍門鎮。”


    水上雲間是江南市老牌豪華飯店,飯菜的好吃是出了名的,但價錢的昂貴也同樣是出了名的。


    與海棠公館不同的是,水上雲間接待的都是高檔的家宴婚宴,而前者則是追求隱私與安全。


    傅餘年打了個哈哈,“小落落,我記得下山之前老焉頭交代我要好好學習,你看你這個媳婦當的,三天兩頭讓我請假,還讓不讓我好好學習了?”


    廬硯秋臉色一冷,握緊了粉拳,“別叫的這麽惡心。”


    “好的,小硯硯。”


    傅餘年臉上有點委屈,嘿嘿一笑,道:“你是了解我的,一天不學習就渾身難受,學習才能出奇跡嘛。”


    廬硯秋白了他一眼,懶得和他廢話,徑直上樓。


    他在後麵道:“不多聊一會兒了?”


    廬硯秋頭也沒迴,“不了。”


    後麵的傅餘年搖了搖頭,“黑燈瞎火的,上樓小心一點,小心崴腳了。”


    廬硯秋本來不想搭理他,提起一口氣徑直往上走,聽他在後麵這麽一嘮叨,一口氣沒提起來,差點崴了腳。


    “小硯硯?”


    “滾犢子!”


    一向好脾氣好教養的廬硯秋十分罕見的爆了粗口。


    傅餘年雙手叉腰,哈哈大笑。


    第二天一早,廬硯秋下樓。


    還沒有來得及梳妝的她看上去十分清秀,沒了平日裏那股嫵媚,她的睫毛很長還有些微微翹,很可愛,嘴紅潤飽滿,鼻梁小巧挺直,彈彈有力。


    “王八蛋,這是我給你買的新衣服,你快試試。”廬硯秋隨手把一隻紙袋遞給傅餘年。


    他接過來一瞧,是一套耐克的運動裝,他頗感意外的問道:“怎麽突然想起給我買新衣服了?”


    廬硯秋熱好了純奶,無奈地說道:“雖然是家宴,但你也總不能還穿著校服去吧?正式一點嘛。”


    傅餘年笑了笑,道:“不用了,我有衣服。”說完,從臥室的衣櫃中拿出來一套黑色亞麻立領的唐裝。


    傅餘年並不太講究穿著,他也沒那個條件去講究穿著。


    廬硯秋在心裏嘀咕,“傅餘年,你年紀輕輕,風華正茂,為什麽也要穿這麽老氣橫秋的套裝呢?”


    傅餘年微微一笑,他喜歡穿唐裝的習慣還是受了老焉頭的影響。


    他記得老焉頭的衣櫃裏,隻有十幾套一模一樣的黑色唐裝,沒有其他式樣的衣服,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單調,但後來他也喜歡上了這種服飾,不得不承認,潛移默化的作用就是他·媽的大。


    他微微一笑,“很適合我的氣質。”


    廬硯秋抬頭一瞧,不由得有些愣神。


    眼前的傅餘年五官清秀,模樣俊朗,尤其是那對丹鳳眼,狹長而又迷人,遠觀有些朦朧,近看含情脈脈,極其撩撥女孩子的心弦。


    傅餘年換好了衣服,站在鏡子前一看,感覺還不錯,他笑問道:“你老公帥不帥?看傻眼了?”


    廬硯秋迴過神,走到他近前,幫他把褶皺的地方整理一下,忽然伸手從後背抱住他,而後輕聲地說道:“我記得老爸也喜歡穿唐裝,可惜······”


    傅餘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沒想到自己這個無心之失,卻勾起了廬硯秋傷心的迴憶,臉上熱辣辣的,有點不好意思。


    “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傅餘年動手要脫掉身上的衣服。


    廬硯秋搖了搖頭,“唐裝很適合你的氣質,你穿著吧。剛才我看著你的背影,和我小時候記憶中爸爸的樣子很像。”


    他見鏡子裏的廬硯秋眼中綻放淚花,輕聲道:“那我以後一直穿著。”


    廬硯秋點了點頭。


    晚上。


    傅餘年坐著胖子的車,順帶著廬大觀,三人來到水上雲間。


    水上雲間,門麵大氣奢華,進入其中,更是金碧輝煌。


    傅餘年三人進來時,廬夫人和廬硯秋已經在裏麵了。


    廬夫人瞧見傅餘年一身的唐裝,頓時愣了一下,有些失神,臉色有一些發白,嘴皮子微微一顫,眼角落下來兩顆淚滴。


    看來是睹物思人啊。


    過了好一會兒,廬夫人才緩過神來,臉色也紅潤起來。


    廬夫人旁邊,坐著幾對夫妻。


    另外還有兩張小圓桌,坐著好幾個年紀和他相仿的孩子,有男有女。


    廬硯秋站起來給傅餘年介紹了一遍,他隻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不亢不卑,溫文有禮就可以了。


    廬家的這些親戚裏麵,有個女孩子挺漂亮,一字眉,大眼睛,鼻梁挺翹,小腿修長,腳趾甲塗紅,像相思紅豆,十分可愛。


    有些女人初見之時覺得平常,但越看會越有味道,可眼前的女孩子正好相反,初見之時,有一種比較驚豔的感覺,但細看之下,卻覺得興味索然。


    尤其那女孩子習慣性的把劉海掀起來了,完全沒有意識到瞬間美感全無,依舊高傲的像一隻拔了毛的孔雀。


    還有一個少年叫廬翔,相貌算不上清秀,但也不難看,脖子伸的老長,鼻孔四十五度上翹,坐在眾人當中,有一種鶴立雞群之感。


    再向小圓桌那邊看,坐在四周的都是幾個年級稍微比較小一點的孩子。


    終於走完了這些繁文縟節,有個中年婦女氣鼓鼓地斜眼瞟了傅餘年一眼,忿忿不平地說了一句:“你就是傅餘年?你明知道唐裝是廬家的禁忌還敢穿,真是沒大沒小!”


    “是啊,這個山裏來的小子真是不懂規矩,沒把已經作古的老家主放在眼裏,一點······”接著,她身邊的中年人目光一轉,又看向傅餘年,惡言說了半句,這時,傅餘年一記眼刀甩過去,中年漢子後麵的半句惡言堵在嗓子眼,愣是沒吐出來。


    “我是沒把老家主放在眼裏,而是把老家主放在心裏。像某些人嘴上前恭後倨,心裏麵卻在陽奉陰違。”傅餘年慢條斯理地說道。


    他剛到廬家,又是家族中第一次吃飯,本應該虛心接受批評,謙和有禮,隱藏鋒芒,可這些人的嘴臉讓傅餘年覺得實在惡心。


    要是今日不給他們的嘴巴糊上一塊紙尿布,明天就會爬在他頭頂撒尿的。


    他們沒有預料到傅餘年開口就懟人,其他那些準備了一大堆說辭準備挑刺的人,脖子一縮,也都紛紛閉了嘴巴。


    廬夫人笑了笑,溫言說道:“餘年是個好孩子。”


    不用別人讓他,傅餘年主動拉著一張椅子,走到小圓桌旁,見沒人主動給他讓地方,他自己把椅子硬是塞到酒糟鼻和摳腳女孩子中間。


    王胖子嘿嘿一笑,跟著傅餘年如法炮製,又塞進去一張椅子。


    掀劉海女孩子眉頭皺得快要擰成個疙瘩,撇了撇嘴巴,不滿地嘟囔道:“擠什麽擠?!沒長眼啊,山裏來的和小縣城來的,就是沒禮貌!”


    傅餘年是山野裏來的。


    王胖子是十八線的小縣城來的。


    掀劉海女孩子一句話打趴兩個人。


    “你真是傅餘年?”廬翔轉過頭,把視線從天花板上移過來,眼巴巴地看著傅餘年,好奇地問道。


    傅餘年瞧瞧他,不溫不火的點了點頭。


    廬翔噗嗤一笑,故意高聲的說道:“我看你也沒什麽特別的嘛,長得不帥,身高不高,皮膚不好,衣品不行。當然,除了這一張巧言令色的嘴巴。”


    傅餘年似笑非笑地看向酒糟鼻,說道:“你說對了,我就是嘴巴好,要不我給你說個段子?”


    廬翔以為傅餘年要討好他,頓時來勁了,笑嗬嗬的道:“好啊,你說吧。”


    從前有一個人名叫廬翔,經常看不起別人,每每語出驚人,有一天他對天空咆哮:“我他·媽的就是一坨翔!”


    沒過多久,他又對天空咆哮:“自從我成了一坨翔,就再也沒有人敢在我頭上拉翔了!”


    廬翔臉色極其難看。


    撲哧!


    正巧喝茶的廬大觀噴出一口茶水,笑成了一個河豚。


    廬翔從沒想到,這個山裏來的小夥子嘴皮子這麽溜,一句話懟的他啞口無言,麵子掛不住了,正要翻臉。


    廬硯秋輕咳了一聲,說道:“一家人聚在一起不容易,都少說一句,消停一點,好好吃飯。”


    廬硯秋年紀稍大,又是廬家的當家人,一貫強勢,她開口發言,其他的小輩都隻好乖乖閉嘴。


    見眾人都老實了,但是廬翔的母親不幹了,兒子在這個野小子麵前吃了虧,這還了得,她故意酸溜溜的問道:“傅餘年,你也高三了,考慮好要去哪兒上大學了嗎?”


    掀劉海女孩尖聲的道:“就算靠著廬家的關係進了私立一中,也摸不到大學的門檻。”


    剛安分下來的廬翔又嗤笑出聲,說道:“就他能摸到大學的門檻?我看他連大學的廁所都找不到。畢業之後當個洗碗工,或者掃大街去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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