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前卒猛地一拍桌子,怒聲說道:“年哥,這小子這是背叛,我們絕不能忍。胖子說得對,給我八十人,兩天之內,我把這小子的腦袋拿迴來當球踢。”


    蘇涼七幽幽說道:“這是我疏忽了,被這小子偽善的一麵給騙了。但是煤灰區麵積很大,而且那邊有王朝會,還有北境之國的骷髏會,形勢很複雜,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是我的錯。”方知有站了起來。


    張甲子是縱橫堂的副堂主,論責任,他這個堂主要承擔很大的過錯。


    傅餘年壓了壓手,示意大家不要激動,先坐下來,他又不是傻子,張甲子心裏打的什麽主意,他哪能看不出來。


    但是現在,天啟社團正處於上升期,一旦和張甲子打一個兩敗俱傷,那麽天啟有可能會一蹶不振。


    另外,雖然稷下省的王朝會本部按兵不動,但這些老狐狸不會容忍範塊壘的死,一定會在暗中謀劃什麽。


    一旦天啟和張甲子纏鬥時間越久,王朝會就越有可乘之機,到時候有可能會腹背受敵,這是傅餘年不願看到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弟跑了進來,對傅餘年說道:“年哥,各位老大,連個自稱是煤灰區老大的人,想見一見年哥。”


    “讓他們進來吧。”傅餘年眨了眨眼睛。


    ?“是!年哥!”那個小弟跑了出去。


    馬前卒沉聲,抬頭說道:“年哥,不要有顧慮,該動手就動手,拖的時間長了,對社團的人心鬥誌,也是一種打擊。再者說,張甲子的實力也會越來越強!”


    ??“年哥,這是我疏忽失察了,我承擔這個責任,讓我去吧,不能養虎為患啊。”剛剛平定江南市的方知有,站起身說道。


    房漫道也是大點其頭,表示讚同。


    他正色說道:“年哥,現再動手,頂多隻是破一層皮,可要是讓他這麽發展下去,以後會傷筋動骨的。”


    在場眾人,除了李三錢沒說話之外,其餘人的意見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快刀斬亂麻,弄死張甲子這個害群之馬。


    傅餘年沉吟了一會兒,道:“三錢,你給張甲子打個電話,就表揚他能力突出,說我要好好獎賞他。”


    李三錢點了點頭,“好。”


    “媽了個臀的,年哥,你是不是傻啊?張甲子這王八蛋明顯就是背叛啊,直接幹就是了。”王胖子義憤填膺。


    在場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傅餘年雖然平時為人隨和,偶爾還來點騷段子,但這個時候,氣氛這麽嚴肅,胖子指責老大,讓傅餘年下不來台,這可不好。


    “胖子,你先坐下來,不能亂了陣腳。”傅餘年笑眯眯的道。


    胖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眾人心裏一凜,恐怕在場眾人,也隻有王胖子敢這麽說傅餘年了。


    馬前卒和蘇涼七聞言都急了,兩人麵紅耳赤地說道:“年哥,你天縱英才,難道看不出來嗎?這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他張甲子狗犢子要另起爐灶了。”


    傅餘年一笑,走下來,給每個人的茶杯裏倒滿了水,笑嗬嗬的說道:“我們現在的所有話,都隻是猜測,不能這麽武斷。”


    在場眾人,一個個氣的發抖,暗道傅餘年這是怎麽了,難道從長陵省跑了一趟,迴來的時候智商掉線了?


    張甲子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年哥卻還不采取雷霆手段,反而慢慢悠悠,甚至有一些包庇張甲子的意思在裏麵。


    不過後麵這半句,誰都不敢說出來。


    方知有那麽沉穩的一個人,此時也急得抓耳撓腮,說道:“年哥,猶豫不決,遲則生變,拖不得啊。”


    ?“既然他張甲子沒有說自己脫離天啟,這種話,以後還是別說了。”傅餘年喝了一口茶,示意大家都坐下來。


    哢嚓!


    安靜的有些壓抑的會議室,突然傳出這麽一聲,眾人看過去,傅餘年手中的茶杯,成了一堆粉末,從他手心灑了下來。


    哈哈!


    傅餘年抱歉一笑,微微有些尷尬,“哈哈,現在這茶杯的質量,真尼瑪的不好,不知道人心,也會不會和這茶杯一樣,經不起揉捏?”


    在場眾人,沒一個敢說話。


    大家都不是傻子,陶瓷茶杯的質量雖然比不上不鏽鋼,但也算結實,傅餘年一把捏碎,可見他心裏的憤懣程度。


    剛才求見的那人進門,一瞧這陣勢,頓時嚇得有點腿軟,結結巴巴的道:“我······年哥好。”


    眾人本來生了一肚子氣,陣勢沒處撒的時候,看到來人的挫樣,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隻好憋著。


    傅餘年揚頭說道:“有什麽事,你就直接說吧!”


    “我們煤灰區的老大,崔彪炳願意投靠年哥,還望······年哥能夠接納我們。”那個小弟暗暗擦了一把汗,戰戰兢兢的道。


    “而且,我們老大說了,隻要年哥能接納我們,可以幫著打張甲子的。”那小弟說完,長出一口氣。


    ?“嗬嗬,張甲子是天啟的副堂主,我們是一家人,崔彪炳這是什麽意思?”傅餘年笑嗬嗬地柔聲問道。


    那小弟身子一震,渾身顫顫道:“我們······崔老大還以為張甲子和天啟決裂了,所以才這麽囑咐我。”


    傅餘年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話鋒一轉,問道:“你們是老陳醋省陳醋市煤灰區的,就算是投靠,也要找個本地的大型社團吧,為什麽跋山涉水,跨省來投靠我們?”


    那小弟一愣,臉上露出痛心的苦澀,道:“年哥,老陳醋省的大型社團,基本都被北境之國滲透進來的骷髏會控製,成了外族人的奴才,你們省內的王朝會,也是骷髏會的奴才啊,這一點,年哥不會不知道吧?”


    “骷髏會不斷逼近,我們這些小型社團,沒有了生存空間,本來以為天啟的張甲子進入老陳醋省,會是我們的依靠,畢竟咱們都是華夏人嘛,血脈關係擺著呢。可誰知道張甲子不僅不對骷髏會出手,反而大肆陰殺煤灰區的老大,擴張自己的地盤,我們也是兩麵受敵,被逼無奈啊。”


    傅餘年嘴角揚起,淡然一笑,說道:“迴去告訴崔彪炳,十天之內,我要看的他的誠意,可別等我們進入了陳醋市,那就晚了。”


    那小弟耳朵一晃,“完了?”


    “晚了,完了,差不多一個意思。”傅餘年臉上始終笑嗬嗬的。


    ???“隻是······”


    ??“隻是什麽?”


    “年哥,能不能給我一個字據或者合同,就當是承諾吧,畢竟我們老大做出這個決定,算是賭上了身家性,而且還有手底下一百多個小弟呢。”


    ?“小子,你有點裝大了吧!”


    馬前卒氣得拍案而起,大聲嗬斥道:“告訴崔彪炳,想要投靠,就幹脆一點,別婆婆媽媽的。要不然,等我們進入老陳醋省,掃平骷髏會的同時,你們也要完蛋!”


    那小弟腦門上冷汗直流,雙腿顫顫。


    傅餘年看著那個小弟,沉默了一會兒,笑眯眯的說道:“字據我不會寫,合同也不會立,他要真有心我會誠心接納,要隻是試探一下,你就告訴你們老大,不要玩這種把戲。”


    那小弟一看,想要拿到字據什麽的,這是不可能的了。


    他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說了一聲,然後走出辦公室。


    第三天,崔彪炳來到稷下省。


    ?“年哥,謝謝你寬宏大量,收留我和兄弟們啊!”崔彪炳?尖下巴、八字胡,個頭不高,精瘦精瘦的。


    這個人,看起來更像是個狗頭軍師,而不是個社團老大。


    傅餘年自然是笑吟吟的,親切的拉著崔彪炳的手,“既然兄弟能來,那就是看得起我,今後感謝的話,就不要說了。”


    ??“年哥真是胸襟寬廣啊,能接納我,我心中對年哥,感激不盡。”崔彪炳的場麵話說的那叫一個順溜。


    早就準備好了宴會。


    傅餘年微微一笑,擺手說道:“既然來了,大家都是兄弟,是一家人,不要客氣,今後這裏就是你們的家!”


    ?“多謝年哥、多謝年哥!”崔彪炳一臉的感激。


    酒過三巡,傅餘年才試探性的問道:“崔兄弟,你這一次過來是一個人嗎?”


    “年哥,我把所有手下兄弟都帶來了,要是我有老婆孩子,我也會帶來,哈哈,不過我們在煤灰區,被骷髏會打壓,被張······副堂主照顧,原來的所有產業都沒了,一口飽飯都吃不上了,那叫一個慘啊,所以這一次,也沒有什麽見麵禮送給年哥。”崔彪炳說著說著,伸手去擦了擦眼淚。


    “兄弟之間,不談禮物。”傅餘年很爽利的道。


    崔彪炳賣慘之後,開始表忠心,因為他知道,傅餘年年紀輕輕能成為社團老大,可不是靠貴人相助,而是實打實的打拚出來的,想要糊弄這樣一個精明的人物,那基本不可能。


    他直接倒滿一杯酒,端起來,道:“年哥,我的兄弟們就住在郊區一處賓館,一百二十三人,一個不少,你可以派兄弟們去查看一下。”


    傅餘年含笑擺擺手,說道:“我信任你,另外,你的兄弟,今後還由你帶領,你看怎麽樣?”


    崔彪炳手裏的舉杯掉在了地上,酒水灑了一地。


    “這······真的可以嗎?”崔彪炳有些難以置信,驚訝之下,手中的酒杯落地,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簡直太好了。


    投靠天啟之前,他本以為自己的權利肯定會削弱,到時候被發配去當一個副堂主或者小頭頭就夠幸福的了,沒想到傅餘年對他這麽信任。


    崔彪炳手裏的酒杯微微顫抖,酒水抖落在了桌上,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啊,天上掉餡餅了,要不是有眾人在場,他立馬就想站起身,唱一句:如果感到幸福快樂你就袙拍手,跺跺腳。


    “我雖然不是君子,但說話算數。”傅餘年隔著酒桌,舉起了酒杯。


    咕嚕!


    崔彪炳吞下口水的同時,仰頭飲盡杯中酒,“年哥,我謝謝你對我的信任,以後刀山火海,我第一個替你扛著。”


    酒宴上在座的其他天啟高層,一個個默不作聲,但卻眉頭緊皺。


    馬前卒等人目光都看向了高八鬥。


    咳!


    高八鬥假咳了幾聲,意在提醒傅餘年,千萬不能這麽做,太危險了。


    區區一個張甲子,就足以讓天啟感到威脅,要是以後崔彪炳狼子野心,做了第二個張甲子,這不是重蹈覆轍嘛。


    可是傅餘年,好像並不在意高八鬥的提醒,自顧自的和崔彪炳談笑風生,說一些葷素段子,時不時哈哈大笑。


    在座的天啟高層,時不時都在懷疑,真的像王胖子說的,他們的老大去了一趟長陵市,智商掉線了。


    宴會之後。


    天啟高層眾人來到傅餘年房間,高八鬥率先開口,苦口婆心的說道:“年哥,讓崔彪炳繼續帶他原來的人手,保不齊他就是第二個張甲子!”


    馬前卒、蘇涼七等人也是急聲說道:“年哥,這個決定太草率了。”


    “嗬嗬,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對崔彪炳過於苛刻,那陳醋市那些大佬,還有哪一個敢過來投靠我們?”傅餘年風輕雲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眾人麵麵相覷。


    而後,大家恍然大悟,異口同聲道:“年哥,這是權宜之計?”


    “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嗎?”傅餘年沒有迴答他們的話,而是話鋒一轉,這麽說道。


    “什麽意思?”眾人有些不解。


    老大的思維太跳躍了,讓他們有些反應不過來。


    傅餘年望了一眼窗外的夜空,一片漆黑,意味深長地說道:“骷髏會大力試壓,逼迫本地的社團成為他們的附屬。張甲子又手段殘忍,擴張地盤,兩麵夾擊之下,那些本地社團老大隻能夾著尾巴溜了。”


    “這些老大不重要,隨時可以處置了,但是那些小弟,可都是經曆過風雨血火的人才,加入天啟,這就是現成的戰力啊。”


    眾人細細思索著傅餘年話裏的意思。


    不得不佩服,傅餘年抓機會的能力實在太強了,思維轉化太快了,也太靈活多變了。


    他們看到的是張甲子的野心,以及骷髏會的霸道,但卻忽略了兩邊夾縫中求生的這些社團大佬,一旦這些人集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而他們,隻要對崔彪炳給一點小恩小惠,其他的老大一定迴來投奔,到時候大批的小弟,就會成為天啟的戰鬥力保證。


    張甲子野心勃勃,擴張地盤,但也在側麵給天啟源源不斷的輸送強大的戰鬥力量。


    眾人想通了這一點,算是長出一口氣。


    也終於理解,傅餘年讓崔彪炳繼續帶領他手底下的人,不是出於信任,而是做給陳醋市其餘的社團大佬看的。


    馬前卒暗暗感歎,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呢,過一會兒,他開口道:“年哥,你對張甲子,到底是怎麽看的?”


    傅餘年笑問道:“你們說呢?”


    ?“剁碎喂狗,一個不留!”


    傅餘年不置可否,笑道:“這幾天陸陸續續肯定有投靠我們的老大,你們不要幹涉,隻需要留意就可以了,五天之後,是中秋節,到時候給張甲子打電話,讓他過來赴宴。”


    眾人搖了搖頭,一個個麵露苦笑。


    對張甲子赴宴這件事情,很不樂觀。


    “年哥,你覺得張甲子會來嗎?”方知有反問道。


    傅餘年也笑了,笑嗬嗬的,“他為什麽不來?”


    高八鬥也不知道傅餘年是故意裝傻充愣,逗他們開心呢,還是心裏有其他的打算,隻好道:“年哥,我不看好張甲子會來赴宴過中秋。”


    在場的其餘天啟高層,全都點頭。


    這兩天一直沒說話的李三錢站起來,“如果他不來,我就去一趟陳醋省。”


    大家預料的是這樣,而事實也是如此。


    當高八鬥把電話打給張甲子的時候,後者說病了,病的有點嚴重,估計來不了了。


    ······


    張甲子掛了電話,見在座的眾人不語。


    他笑嗬嗬的放下電話,道:“對中秋節赴宴,你們怎麽看?”


    蒲六年是張甲子身邊的軍師,一向頭腦靈活,他連連搖頭,慢悠悠地說道:“我們一旦去了,老大你有危險。但是不去,明擺著就是我們叛出天啟社團了,要背上不好的名聲。”


    “名聲算個屁,利益最重要。”底下一個大光頭伸手摸了摸腦袋,一臉不屑的說道。


    蒲六年沒說話,看了一眼張甲子,“老大,你怎麽看?”


    張甲子喝了口茶,漱了漱口,又吐了出來,伸手摩挲著下巴,“傅餘年這個人我看不透,和他在一起,我總是有一種被他看透了的感覺。”


    “可是不去,我們會背上罵名的。”蒲六年有些擔憂的道。


    “罵名算個屁啊,幹幹脆脆不去了唄,怕什麽,咱們現在做個煤灰區的老大,山高黃帝遠,傅餘年算個屁啊。”穿著黑色背心的大漢一臉的不屑。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盤腿坐在椅子上,笑嘻嘻的,說:“哈哈,這個傅餘年也給咱們出了個難題啊,不過依我說,名聲道義真的不重要,關鍵是地盤和利益。”


    張甲子一笑,“那就不去了。”


    蒲六年心底還是希望張甲子去的,畢竟他算得上是天啟社團的老人,對傅餘年也是真心的佩服。


    不過既然做了張甲子的狗頭軍師,那他們兩個的命運就栓在一根繩子上了,張甲子車毀人亡,他至少也要落一個半身不遂。


    所以,他是一心希望張甲子不出事的。


    這一次去了稷下省,或許傅餘年會真的對張甲子動手,到時候他也得死,想到這兒,他也就釋然了。


    和老大爭論是沒有什麽好結果的,再說了,他隻是個軍師,沒有什麽職權,當然犯了錯誤,也沒有什麽責任,所以軍師最容易混了。??


    首先,軍師算是領導職位,卻不用去做具體事務。


    其次,軍師隻是協助管理,出出主意,隻要在關鍵時刻喊老大說的對,老大說的好,把老大交代的任務,往手底下的人身上一分,就完事兒了。??


    老大要主持工作,統領全局,是決策者,是領導者,責任越大,能力越大,壓力也就越大。??


    既然張甲子老了決定,他這個軍師,沒權更改了。


    蒲六年趕緊轉變思路,一個馬屁奉上,信心十足地說道:“張哥,不出半年,咱們隻要把老陳醋省的骷髏會趕出去,咱們就是一省的老大。”


    張甲子大點其頭,對蒲六年畫的大餅很滿意,笑嗬嗬的說道:“今年春節,就是我們成為一省底下龍頭的時候。”


    眾人齊齊喝彩。


    中秋節之前兩天。


    李三錢正在自己別墅喝酒,忽然一個手下小弟進來,道:“老大,稷下市那邊來人了,是李三錢。”


    張甲子聞言一怔,慢慢放下了酒杯,將身邊幾個女孩子推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坐在酒桌旁思索,“李三錢?”?


    “老大啊,要不要我說你不在?”那個小弟問道。


    張甲子沒發話。


    蒲六年替張甲子倒上酒,笑嘻嘻的,道:“張哥,李三錢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請你過去,赴宴。”


    “嗬嗬,李三錢來的這麽迅速,這說明什麽?說明傅餘年早就預料到張哥不會過去,所以李三錢也就過來了。”張崇冠笑著道。


    張甲子現在也有點舉棋不定,他現在還沒有公開和天啟社團決裂,再者李三錢是傅餘年身邊的人,而他隻是個副堂主,地位上要差一些。


    李三錢遠道而來,他這個副堂主要是把人擋在外麵,道理上可說不過去。


    蒲六年想都沒想,斬釘截鐵地說道:“還是那個理由,說張哥你身體不舒服,正在休養,不能走遠路。”


    在場幾個張甲子的信服也都點頭。


    李三錢在天啟社團並不活躍,而且除了和媳婦街頭巷尾的尋找美食,就是秀恩愛,社團的事務,很少說話。


    但是每說一句,那都是一針見血,直指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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