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他本打算去上班的,可是他去不了了,因為他現在很困。以前他上一晚上網第二天再上課是不會困的。他不知道為什麽沒以前那麽有精神了。他給卞經理打了個電話請假。卞經理關心的問了一下便答應了。他躺在床上吸著煙,以前除非別人遞給他煙,他不好意思拒絕時才吸支,現在他已自己買煙吸了,吸完一支煙把煙頭放在用易拉罐做成的煙灰缸裏,這煙灰缸裏有水,煙頭放進去“嗤”一聲便滅了。然後他倒在床上睡了。
第二天閆青到公司上班了,他精神很好,至少他從鏡子裏看了自己這後這麽認為。他已決定忘掉那些傷心的事。到了公司小李便問“閆青,怎麽了,這幾天不舒服呀!現在好了嗎?”
“前兩天感冒了,現在好了”閆青迴答。卞經理來後看見閆青說“好了呀”“好了,這兩天公司忙嗎?”閆青問了一句。
“不忙!最近生意不太好”卞經理看著閆青又說:“你怎麽了,幹嗎緊鎖著眉頭”
“沒呀”閆青低下頭努力舒展眉頭,他精神很好,但是眉間卻帶著哀愁,哪“哀愁”兩個字就像刻在了他眉頭上,怎麽舒展也舒展不開。“這樣下去不行,我得出去聯係聯係業務”卞經理說完便走了。
公司沒事情做,他便上網打發時間。“這兩天怎麽沒見你在線呀?”剛掛上qq玉孤雪便發來迅息。“這兩天感冒了,請了兩天假,沒上班”
“哦!現在好了嗎?是不是熱著了這麽熱的天就別在外麵逛了,多注意點身體”
“知道了!謝謝”
“現在好了嗎?”
“好了”
“現在心情不好嗎?”
“還算好”
“怎麽有心事嗎?說出來,咱們是朋友呀”
閆青愣了一會打出“也沒什麽,就是和女朋友分手了”
“哦!為什麽?”
“算我的錯,我不能滿足她的要求,算了不提這事了,都過去了”閆青本想說,她是找了比他有本事的男朋友,但他又想保留可心以前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所以他沒直接點破。
玉孤雪迴了句“好吧,我現在很忙不聊了”她明白失戀的人最需要的是安慰,但她連自己都安慰不了,更不會安慰別人,所以她讓他自己靜一靜。靜也是一種藥,雖然沒有安慰的效果好。
下午快下班時,閆青正在整理帳目,小李走過來對閆青說:“哥們,晚上有時間嗎?”
“什麽事呀?”閆青扭過頭望著小李
“沒什麽事!這麽長時間的同事了,還沒在一塊玩過,晚上去玩玩怎麽樣呀?”小李笑著說。
“好吧,不過先說好,我請客”閆青也感覺到自己很少和同事來往,除了在上班時和同事說說話外其他時間就沒和同事聊過,而且從一來到這個公司小李對自己一直不錯,也挺感激他的。
“誰請客還不一樣,隻要你承認我這個朋友就行了”李陽說。
“我們當然是朋友”閆青笑了笑。
晚上小李和閆青來到夜市,要了10塊錢的羊肉串。幾蝶小菜,兩杯紮啤。小李開口說:“你一來公司的時候我就感覺你不像其他人,沒什麽心眼,就想和你交個朋友,你當上主管後我還以為你和卞經理有什麽關係呢,後來才知道你和他沒什麽關係,我現在還想不通他為什麽讓你做主管”
閆青笑了笑道:“我也沒想到他會讓我做主管,主管也沒什麽好的,很煩人,要不是工資高點我倒願意做技術員”
小李喝了一口紮啤笑道:“行了吧!誰不想向上爬,公司這麽多大專畢業的可主管的位子讓你做了誰不羨慕,我這大專也白上了還不如你中專呢”
“可別這麽想,卞經理說做這個主管要的不是學曆而是他得信任這個人,裏麵好多假帳他得放心才行,他說我實在就讓我做了,我隻是運氣而已,論學問我比你差遠了”閆青說道。
小李搖搖頭道:“哎!上了大專學的東西也用不到現實中去,到是運氣是個好,都說情場失意,官場得意,這話可能不假,我一直走桃花運,工作上卻一塌胡塗”
閆青苦笑。要真是這麽迴事他倒願意官場失意,根本就不是這麽迴事官場一失意情場也就好不到哪去了。
小李接著又道:“現在活著真難,我都工作兩年了一分錢也沒剩下,隻夠自己吃喝,以後還要買房結婚怎麽過”說完又喝了一大口酒。
“不光現在難混以前也難混,我哪點工資也不是剛夠吃喝嗎?”閆青說。
“你不一樣,你還年輕,你今年多大呀?19是吧!你到25結婚還有6年的時間呢,我今年都24了”小李皺起眉頭,好像故意顯示他眉頭上的皺紋表示他年齡大。
“沒事!不用急,中國大多數人都和我們一樣”閆青說道。
“嗬嗬!說的是!來!幹杯!”
第二天閆青正在上班李陽打來電話,“喂!哥們!聽說你失戀了,沒事吧,千萬別給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呀”
“我沒事了,我想得開你放心吧,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閆青說。他也感覺到李陽是個很好的朋友,經常關心別人很少關心自己。自己在失意時也不忘了關心別人。
“我沒事!我心中的激情被澆一次是滅不了的,一個女人沒什麽大不了的,要不我給你介紹個”李陽說。
“不用了,我現在很好,你現在做什麽呢?”閆青問。
“沒做什麽,在家呆著呢,正在尋找下一個創業項目”李陽說。
“哦!找到了嗎?”閆青問。
“沒呢!不急,晚上出來喝點吧”李陽說。
“今天不了!有時間吧”閆青說。
“好吧!88”
“88”
一個星期後,閆青在公司裏上網聊天。玉孤雪說:“晚上有時間嗎?去夜市坐坐,”
“好呀!有時間!晚上在古樓見”閆青迴答。
古樓四周全是小攤,也隻有在夏天有。賣什麽都有,最多的就是烤羊肉串的,空氣裏散發著很濃的烤羊肉味。這裏很熱鬧,好多人都在晚上來這裏喝紮啤吃羊肉串,烤羊肉串的大多都是帶著白帽的迴民。還有成群的蝙蝠圍著古樓轉。給人的感覺就像迴到古代似的。玉孤雪早已等在哪裏,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衣,衣服白如雪,加上她哪嬌美的身材格外的顯眼。“我來晚了,你等了很久了吧”閆青抱歉的說。
“沒有!我也剛來,我早下了會班,到超市買了點東西就過來了”玉孤雪含笑道。
“那我們去哪邊坐吧”閆青說。
她們來到古樓東邊的光頭燒烤坐下。光頭燒烤是閆青畢業後常來的地方,這家燒烤聽說在這裏已有10年多了,老板一年四季剃著光頭,可見為了打這個牌子用心良苦,這裏夏天以燒烤為主,其它季節則以拉麵為主,這裏的燒烤和拉麵都是一決,閆青住在古樓附近就常琮這裏喝拉麵,老板很熱情,閆青是老顧客已和他們都熟了。“老板先來10元的羊肉串和一碟旮旯兩杯紮啤”閆青叫道。
“這裏很不錯呀!以前我很少來這裏”玉孤雪說。
“是呀!我畢業後找房子時就感覺這裏好,才住這附近的”閆青說。
“你挺會挑地方的呀!在這裏夏天可以吃羊肉串冬天可以喝拉麵,這裏都是全市最好的。而且離湖邊這麽近,還可以常到湖邊散步”玉孤雪露出甜甜的笑容看著閆青,閆青還沒見過玉孤雪的這種笑容,以前給他的感覺總是帶著憂鬱。閆青看著玉孤雪的笑容。
“你別用這種崇拜的眼光看著我,看的我難受”玉孤雪笑道。
“嗬嗬……想不到你也有開朗的一麵,應該一直這樣才對”閆青笑著說。玉孤雪臉上又變的憂鬱起來,閆青忙轉變話題“你這是買的什麽呀?”他指著玉孤雪放在桌子上的方便袋說。
“磁帶,王菲的歌,我很喜歡她的歌”玉孤雪說。
“哦!我很少聽她的歌,我最喜歡的就是beyond的”閆青邊吃著羊肉串邊說。
“我知道,你給我說過,你喜歡beyond的歌喜歡卡夫卡的小說喜歡拜倫的詩”玉孤雪說。提到喜歡拜倫的詩閆青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愁,不過馬上就散了,他已決心忘記了。
“你喜歡誰的小說?”閆青問。
“我喜歡魯迅的”玉孤雪說。
閆青說道:“魯迅的文章不錯,他與當時的所有文學家對立,但對青年熱愛的很,橫眉冷對千夫指,伏首幹為儒子牛。非常逼真的寫出他的性格”
他們聊的很開心,玉孤雪臉上也漸漸露出了笑容,很快時間已過去快一個小時。
玉孤雪看了看表說:“現在時間還早,去你家玩會介意嗎?”
“歡迎!當然歡迎!隻是我哪太亂你別介意就行了”閆青忙說道。
玉孤雪笑了笑說:“哪咱們走吧!”轉身付了錢跟著閆青向古樓南邊走去。
閆青的房間並不亂,不過這得對於男生來說。現在房間裏有一張床,一把椅子一張桌子一個衣櫃。玉孤雪走到桌前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擺滿了書,她看到桌上放著一本畫的亂七八糟的記事本敞開著沒有合上,拿起來看了看,說:“這是你寫的雜文嗎?”
閆青苦笑了一下說:“哪不是雜文,哪是我的日記,不過哪能不能算日記我不知道,叫記事本也可以”
“哦!不過有些詩寫的不錯呀”玉孤雪看了起來,閆青沒有阻止,他坐到床邊說:“什麽詩呀,如果哪也叫詩可把中國文學給糟蹋了,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寫完了連我都懶的看”
“我覺得挺不錯的,你可以把你這日記整理出來出版”玉孤雪笑著說。
“別逗我了,讓別人看了還不告我浪費別人時間,讓我賠償精神損失費”閆青笑道。
玉孤雪笑著把日記本放下說道:“你也挺有幽默的呀”
閆青笑了笑。玉孤雪拿出剛買的王菲的磁帶說:“聽聽王菲的歌吧,很不錯的”然後放入錄音機裏麵,響起了非常優美的音樂,是《旋木》:
擁有華麗的外表和絢爛的燈光
我是匹旋轉木馬身在這天堂
隻為了滿足孩子的夢想爬到我背上
就帶你去翱翔
我忘了隻能原地奔跑的那憂傷
我也忘了自己是永遠被鎖上
不管我能夠陪你有多長至少能讓你幻想與我飛翔
奔跑的木馬讓你忘了傷
在這一個供應歡笑的天堂看著他們的羨慕眼光不需放在心上
旋轉的木馬沒有翅膀但卻能夠帶著你到處飛翔
音樂停下來你將離場我也隻能這樣
這一晚玉孤雪沒有走,他們緊緊抱在一起,兩顆曾經受過傷的心緊緊交叉在一起輕撫著對方的傷口,受過傷的人最怕別人的熱情,他們不敢再奢望,他們怕得到了會突然又失去,但當他們找到能安撫心中創傷的人時又毫不猶豫的撲上去,緊緊抱住,怕一鬆手就消失了,他們已不敢接愛愛情,已不敢再愛,但他們又害怕寂寞、害怕孤單,他們也許並不愛對方,但他們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找到了可以安撫心中創傷的人。
第二天閆青還迷迷糊糊的睡著被玉孤雪叫醒了,“快起床吧!到上班的時間了”玉孤雪已梳洗完畢,
閆青睜天眼睛看著玉孤雪他現在已後悔,他現在是不是已傷害了她,他並不愛她呀!他心裏早已下定決心不在愛上別人,他怪自己衝動,他露出慚愧的表情說道:“昨天晚上……”
“什麽也不要說,我挺喜歡你的,你是個好男人”玉孤雪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她不願意讓他說,她怕聽到讓他們傷心的話。她接著說“你快起吧!到上班的時間了,我先走了”然後她轉身走出去輕輕帶上門上班去了。
閆青看著她走後馬上起床準備去上班。到了公司雖然沒什麽事但閆青的腦子卻很忙,他腦子裏亂糟糟的,他掛上qq想和玉孤雪聊聊但玉孤雪沒有上線。一會卞經理來了坐在椅子上吸起了煙,閆青看見他也是愁眉苦臉的,最近生意不太好估計他是為這事愁吧。卞經理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後說:“最近客戶很少,根本上都是老客戶,天氣太熱沒多少人來買東西了,我估計得到10月1生意才能景氣起來,公司現在好多人都沒事做,現在得裁兩個人等生意好轉了再招人,你看該讓誰走呀?”卞經理說完看著閆青。閆青心裏想:是呀!現在生意不好,得走幾個人是免不了了,現在也的確是沒什麽事做,卞經理是不會白發工資給他們的,讓誰走呢,這可不好說了,雖然和大家關係不是很好,但也不好說出讓誰走呀。“卞經理你看著誰的業績不好,誰的平時表現不好就讓誰走吧”閆青隻能讓卞經理自己做決定了。
“嗯!等會再說吧!”卞經理說著遞給閆青一支煙。閆青接過來看了看點燃了,是“一枝筆”卞經理愛吸這種煙,每天一盒,這一個月的煙錢能頂閆青一個月的生活費。閆青吸完煙喝了幾口水就去側所了,迴來時在店門口把小李叫到一邊給他說了卞經理要裁人的事。小李聽完笑了笑說:“我早就想到了,很正常的,沒事不會讓我去的,我怎麽也跟他兩年了,我估計小白差不多得走,他整天拖三拉四的有時還遲到”他頓了頓接著又說:“就這兩個月生意不好,過了這兩個月就好轉了,每年夏天生意都冷淡,很正常的”小李說完拍了拍閆青的肩膀。一天下來就零零星星的幾個客戶,客戶少並不是公司不掙錢,隻是掙的少而已。下午卞經理對閆青說:“把白月光和耿振興的工資算一下,下班時給他們結了”
過了兩天,下午下班後閆青正躺在床上聽著音樂吸著煙。“嘣嘣”有人敲門。閆青從床上跳起來開門看見是玉孤雪,玉孤雪正麵帶微笑的看著他。“進來吧”閆青也對她笑了笑。“你這兩天怎麽沒上線呀?”閆青看著她坐在椅子上後說。
“沒什麽!老板這兩天查,都不敢上網了”玉孤雪說完看了看閆青桌子上的煙拿了起來“你也喜歡”八喜“這個牌子呀,這種煙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說完她從盒中抽出一支叼在嘴上點著了,然後吐了個小煙圈。她吸煙的姿勢要比閆青老練的多。她應該在很早以前就喜歡上煙了,一個男人可以為很多理由喜歡上煙,但一個女人如果心中沒有傷痕怎麽會喜歡上煙。閆青衝她笑了笑,他並不討厭女人吸煙,尤其麵前這個女人,女人吸煙說明她成熟,看這種女人吸煙是一種享受,也有可能吸煙的女人心靈都很脆弱。煙可能使人冷靜,可以消除寂寞,可以讓人想通很多事。人一旦愛上煙就一輩子也不會變心,這是一種致死不虞的愛。
閆青渾渾然然的過著這樣的日子,玉孤雪也常到他的宿舍裏看他,他們還常去湖邊,去壓馬路。和閆青在一塊的日子裏玉孤雪也漸漸開朗起來了。李陽這段時間正天呆在家裏,他父母也不管他,日子過的也到無無憂無慮,不過李陽是一天也不願過這樣的日子,他的創業心還是很大,他交結了很多小老板,向他們請教經驗,不過大多時間都泡在網吧裏。
冬天,傍晚在閆青的宿舍裏,玉孤雪顯的很憔悴,閆青躺在床上吸著煙。“我過幾天就走了”玉孤雪說。
“去哪裏?”閆青知道她會去很遠的城市,但他還是問了,他好像除些之外想不出別的話來。
“去新疆,這個城市不適合我”玉孤雪把頭扭過去也點著了一支煙。她現在心裏很矛盾,她多麽想閆青挽留她呀,哪怕不是真心話,但閆青沒有,他什麽也沒說,隻是吸煙。
閆青心裏也難受的很,他知道他們早晚會分開的,他也知道她早明白他不是真心愛她,她愛我嗎?閆青在心裏問,但沒人迴答他這個問題,他沒答案。他們因為孤獨走在一起,他們都不敢承認哪份愛,雖然在一起但他們都各自保守著自己的秘密不讓對方看見。新疆的確是個好地方,沒有這城市的喧鬧,哪裏有一望無際的草原和大戈壁。錄音機裏放著王菲的歌是哪首《不留》:
我把日記給了你日子給了他
我把笑容給了你寬容給了他
我把思念給了你時間給了他
我把眼淚給了你
我把照片給了你日曆給了他
我把顏色給了你風景給了他
我把距離給了你唿吸給了他
我把煙花給了你節日給了他
我把電影票給了你我把座位給了他
我把燭光給了你晚餐給了他
我把歌點給了你麥克風遞給他
聲音給了你畫麵給了他
我把情節給了你結局給了他
我把水晶鞋給了你十二點給了他
我把心給了你身體給了他
情願甚麽也不留下再也沒有甚麽牽掛
如果我還有哀傷讓風吹散它
如果我還有快樂
如果我還有哀傷讓風吹散它
如果我還有快樂也許吧
玉孤雪無法在這樣的氣氛下呆下去了,站起來說:“我走了”
“你什麽時候走,我送你”閆青坐起來說。
“不用了,我迴趟老家然後就走”她拉開門又把頭扭過來說:“你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你也好好照顧自己,現在新疆哪邊天氣很冷,多穿點衣服”閆青說完玉孤雪就走了,他在玉孤雪轉頭出去的哪一刹那看見她的臉因痛苦而變了形。
玉孤雪走後的幾天,閆青還是像往常一樣上班,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說實話他已厭倦了這份工作。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玉孤雪,這個曾和他同病相連的女孩,有陽光的一麵也有憂鬱的一麵,希望她在遠方能重新振作起來,對了,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她的真名,她不讓他問她的名子,“雪”他一直這樣叫她,她也喜歡他這樣叫她,她的名子中也應該有個雪字吧!現在外麵正下著雪,閆青的眼睛有點濕潤了,他用力的包裹住自己的感情不讓它流露出來。他馬上去摸口袋裏的煙,他沒有摸到,沒有煙了。他站起來走下樓去,走到樓下報亭處對裏麵的老太太說“拿盒煙”老太太馬上遞過來一盒“八喜”他常在老太太這裏買煙老太太早就認識他了,知道他每次都要“八喜”,其實閆青走到報亭門口不用開口老太太也會給他遞過一盒“八喜”煙來。閆青站在雪中點著了一支煙,小雪慢慢悠悠的下著,落在地上馬上就消失了。路上行人很少,幾輛車開的飛快。外麵的確很冷,閆青心裏打了個冷顫,然後又上樓上走去。
第二天閆青到公司上班了,他精神很好,至少他從鏡子裏看了自己這後這麽認為。他已決定忘掉那些傷心的事。到了公司小李便問“閆青,怎麽了,這幾天不舒服呀!現在好了嗎?”
“前兩天感冒了,現在好了”閆青迴答。卞經理來後看見閆青說“好了呀”“好了,這兩天公司忙嗎?”閆青問了一句。
“不忙!最近生意不太好”卞經理看著閆青又說:“你怎麽了,幹嗎緊鎖著眉頭”
“沒呀”閆青低下頭努力舒展眉頭,他精神很好,但是眉間卻帶著哀愁,哪“哀愁”兩個字就像刻在了他眉頭上,怎麽舒展也舒展不開。“這樣下去不行,我得出去聯係聯係業務”卞經理說完便走了。
公司沒事情做,他便上網打發時間。“這兩天怎麽沒見你在線呀?”剛掛上qq玉孤雪便發來迅息。“這兩天感冒了,請了兩天假,沒上班”
“哦!現在好了嗎?是不是熱著了這麽熱的天就別在外麵逛了,多注意點身體”
“知道了!謝謝”
“現在好了嗎?”
“好了”
“現在心情不好嗎?”
“還算好”
“怎麽有心事嗎?說出來,咱們是朋友呀”
閆青愣了一會打出“也沒什麽,就是和女朋友分手了”
“哦!為什麽?”
“算我的錯,我不能滿足她的要求,算了不提這事了,都過去了”閆青本想說,她是找了比他有本事的男朋友,但他又想保留可心以前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所以他沒直接點破。
玉孤雪迴了句“好吧,我現在很忙不聊了”她明白失戀的人最需要的是安慰,但她連自己都安慰不了,更不會安慰別人,所以她讓他自己靜一靜。靜也是一種藥,雖然沒有安慰的效果好。
下午快下班時,閆青正在整理帳目,小李走過來對閆青說:“哥們,晚上有時間嗎?”
“什麽事呀?”閆青扭過頭望著小李
“沒什麽事!這麽長時間的同事了,還沒在一塊玩過,晚上去玩玩怎麽樣呀?”小李笑著說。
“好吧,不過先說好,我請客”閆青也感覺到自己很少和同事來往,除了在上班時和同事說說話外其他時間就沒和同事聊過,而且從一來到這個公司小李對自己一直不錯,也挺感激他的。
“誰請客還不一樣,隻要你承認我這個朋友就行了”李陽說。
“我們當然是朋友”閆青笑了笑。
晚上小李和閆青來到夜市,要了10塊錢的羊肉串。幾蝶小菜,兩杯紮啤。小李開口說:“你一來公司的時候我就感覺你不像其他人,沒什麽心眼,就想和你交個朋友,你當上主管後我還以為你和卞經理有什麽關係呢,後來才知道你和他沒什麽關係,我現在還想不通他為什麽讓你做主管”
閆青笑了笑道:“我也沒想到他會讓我做主管,主管也沒什麽好的,很煩人,要不是工資高點我倒願意做技術員”
小李喝了一口紮啤笑道:“行了吧!誰不想向上爬,公司這麽多大專畢業的可主管的位子讓你做了誰不羨慕,我這大專也白上了還不如你中專呢”
“可別這麽想,卞經理說做這個主管要的不是學曆而是他得信任這個人,裏麵好多假帳他得放心才行,他說我實在就讓我做了,我隻是運氣而已,論學問我比你差遠了”閆青說道。
小李搖搖頭道:“哎!上了大專學的東西也用不到現實中去,到是運氣是個好,都說情場失意,官場得意,這話可能不假,我一直走桃花運,工作上卻一塌胡塗”
閆青苦笑。要真是這麽迴事他倒願意官場失意,根本就不是這麽迴事官場一失意情場也就好不到哪去了。
小李接著又道:“現在活著真難,我都工作兩年了一分錢也沒剩下,隻夠自己吃喝,以後還要買房結婚怎麽過”說完又喝了一大口酒。
“不光現在難混以前也難混,我哪點工資也不是剛夠吃喝嗎?”閆青說。
“你不一樣,你還年輕,你今年多大呀?19是吧!你到25結婚還有6年的時間呢,我今年都24了”小李皺起眉頭,好像故意顯示他眉頭上的皺紋表示他年齡大。
“沒事!不用急,中國大多數人都和我們一樣”閆青說道。
“嗬嗬!說的是!來!幹杯!”
第二天閆青正在上班李陽打來電話,“喂!哥們!聽說你失戀了,沒事吧,千萬別給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呀”
“我沒事了,我想得開你放心吧,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閆青說。他也感覺到李陽是個很好的朋友,經常關心別人很少關心自己。自己在失意時也不忘了關心別人。
“我沒事!我心中的激情被澆一次是滅不了的,一個女人沒什麽大不了的,要不我給你介紹個”李陽說。
“不用了,我現在很好,你現在做什麽呢?”閆青問。
“沒做什麽,在家呆著呢,正在尋找下一個創業項目”李陽說。
“哦!找到了嗎?”閆青問。
“沒呢!不急,晚上出來喝點吧”李陽說。
“今天不了!有時間吧”閆青說。
“好吧!88”
“88”
一個星期後,閆青在公司裏上網聊天。玉孤雪說:“晚上有時間嗎?去夜市坐坐,”
“好呀!有時間!晚上在古樓見”閆青迴答。
古樓四周全是小攤,也隻有在夏天有。賣什麽都有,最多的就是烤羊肉串的,空氣裏散發著很濃的烤羊肉味。這裏很熱鬧,好多人都在晚上來這裏喝紮啤吃羊肉串,烤羊肉串的大多都是帶著白帽的迴民。還有成群的蝙蝠圍著古樓轉。給人的感覺就像迴到古代似的。玉孤雪早已等在哪裏,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衣,衣服白如雪,加上她哪嬌美的身材格外的顯眼。“我來晚了,你等了很久了吧”閆青抱歉的說。
“沒有!我也剛來,我早下了會班,到超市買了點東西就過來了”玉孤雪含笑道。
“那我們去哪邊坐吧”閆青說。
她們來到古樓東邊的光頭燒烤坐下。光頭燒烤是閆青畢業後常來的地方,這家燒烤聽說在這裏已有10年多了,老板一年四季剃著光頭,可見為了打這個牌子用心良苦,這裏夏天以燒烤為主,其它季節則以拉麵為主,這裏的燒烤和拉麵都是一決,閆青住在古樓附近就常琮這裏喝拉麵,老板很熱情,閆青是老顧客已和他們都熟了。“老板先來10元的羊肉串和一碟旮旯兩杯紮啤”閆青叫道。
“這裏很不錯呀!以前我很少來這裏”玉孤雪說。
“是呀!我畢業後找房子時就感覺這裏好,才住這附近的”閆青說。
“你挺會挑地方的呀!在這裏夏天可以吃羊肉串冬天可以喝拉麵,這裏都是全市最好的。而且離湖邊這麽近,還可以常到湖邊散步”玉孤雪露出甜甜的笑容看著閆青,閆青還沒見過玉孤雪的這種笑容,以前給他的感覺總是帶著憂鬱。閆青看著玉孤雪的笑容。
“你別用這種崇拜的眼光看著我,看的我難受”玉孤雪笑道。
“嗬嗬……想不到你也有開朗的一麵,應該一直這樣才對”閆青笑著說。玉孤雪臉上又變的憂鬱起來,閆青忙轉變話題“你這是買的什麽呀?”他指著玉孤雪放在桌子上的方便袋說。
“磁帶,王菲的歌,我很喜歡她的歌”玉孤雪說。
“哦!我很少聽她的歌,我最喜歡的就是beyond的”閆青邊吃著羊肉串邊說。
“我知道,你給我說過,你喜歡beyond的歌喜歡卡夫卡的小說喜歡拜倫的詩”玉孤雪說。提到喜歡拜倫的詩閆青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愁,不過馬上就散了,他已決心忘記了。
“你喜歡誰的小說?”閆青問。
“我喜歡魯迅的”玉孤雪說。
閆青說道:“魯迅的文章不錯,他與當時的所有文學家對立,但對青年熱愛的很,橫眉冷對千夫指,伏首幹為儒子牛。非常逼真的寫出他的性格”
他們聊的很開心,玉孤雪臉上也漸漸露出了笑容,很快時間已過去快一個小時。
玉孤雪看了看表說:“現在時間還早,去你家玩會介意嗎?”
“歡迎!當然歡迎!隻是我哪太亂你別介意就行了”閆青忙說道。
玉孤雪笑了笑說:“哪咱們走吧!”轉身付了錢跟著閆青向古樓南邊走去。
閆青的房間並不亂,不過這得對於男生來說。現在房間裏有一張床,一把椅子一張桌子一個衣櫃。玉孤雪走到桌前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擺滿了書,她看到桌上放著一本畫的亂七八糟的記事本敞開著沒有合上,拿起來看了看,說:“這是你寫的雜文嗎?”
閆青苦笑了一下說:“哪不是雜文,哪是我的日記,不過哪能不能算日記我不知道,叫記事本也可以”
“哦!不過有些詩寫的不錯呀”玉孤雪看了起來,閆青沒有阻止,他坐到床邊說:“什麽詩呀,如果哪也叫詩可把中國文學給糟蹋了,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寫完了連我都懶的看”
“我覺得挺不錯的,你可以把你這日記整理出來出版”玉孤雪笑著說。
“別逗我了,讓別人看了還不告我浪費別人時間,讓我賠償精神損失費”閆青笑道。
玉孤雪笑著把日記本放下說道:“你也挺有幽默的呀”
閆青笑了笑。玉孤雪拿出剛買的王菲的磁帶說:“聽聽王菲的歌吧,很不錯的”然後放入錄音機裏麵,響起了非常優美的音樂,是《旋木》:
擁有華麗的外表和絢爛的燈光
我是匹旋轉木馬身在這天堂
隻為了滿足孩子的夢想爬到我背上
就帶你去翱翔
我忘了隻能原地奔跑的那憂傷
我也忘了自己是永遠被鎖上
不管我能夠陪你有多長至少能讓你幻想與我飛翔
奔跑的木馬讓你忘了傷
在這一個供應歡笑的天堂看著他們的羨慕眼光不需放在心上
旋轉的木馬沒有翅膀但卻能夠帶著你到處飛翔
音樂停下來你將離場我也隻能這樣
這一晚玉孤雪沒有走,他們緊緊抱在一起,兩顆曾經受過傷的心緊緊交叉在一起輕撫著對方的傷口,受過傷的人最怕別人的熱情,他們不敢再奢望,他們怕得到了會突然又失去,但當他們找到能安撫心中創傷的人時又毫不猶豫的撲上去,緊緊抱住,怕一鬆手就消失了,他們已不敢接愛愛情,已不敢再愛,但他們又害怕寂寞、害怕孤單,他們也許並不愛對方,但他們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找到了可以安撫心中創傷的人。
第二天閆青還迷迷糊糊的睡著被玉孤雪叫醒了,“快起床吧!到上班的時間了”玉孤雪已梳洗完畢,
閆青睜天眼睛看著玉孤雪他現在已後悔,他現在是不是已傷害了她,他並不愛她呀!他心裏早已下定決心不在愛上別人,他怪自己衝動,他露出慚愧的表情說道:“昨天晚上……”
“什麽也不要說,我挺喜歡你的,你是個好男人”玉孤雪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她不願意讓他說,她怕聽到讓他們傷心的話。她接著說“你快起吧!到上班的時間了,我先走了”然後她轉身走出去輕輕帶上門上班去了。
閆青看著她走後馬上起床準備去上班。到了公司雖然沒什麽事但閆青的腦子卻很忙,他腦子裏亂糟糟的,他掛上qq想和玉孤雪聊聊但玉孤雪沒有上線。一會卞經理來了坐在椅子上吸起了煙,閆青看見他也是愁眉苦臉的,最近生意不太好估計他是為這事愁吧。卞經理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後說:“最近客戶很少,根本上都是老客戶,天氣太熱沒多少人來買東西了,我估計得到10月1生意才能景氣起來,公司現在好多人都沒事做,現在得裁兩個人等生意好轉了再招人,你看該讓誰走呀?”卞經理說完看著閆青。閆青心裏想:是呀!現在生意不好,得走幾個人是免不了了,現在也的確是沒什麽事做,卞經理是不會白發工資給他們的,讓誰走呢,這可不好說了,雖然和大家關係不是很好,但也不好說出讓誰走呀。“卞經理你看著誰的業績不好,誰的平時表現不好就讓誰走吧”閆青隻能讓卞經理自己做決定了。
“嗯!等會再說吧!”卞經理說著遞給閆青一支煙。閆青接過來看了看點燃了,是“一枝筆”卞經理愛吸這種煙,每天一盒,這一個月的煙錢能頂閆青一個月的生活費。閆青吸完煙喝了幾口水就去側所了,迴來時在店門口把小李叫到一邊給他說了卞經理要裁人的事。小李聽完笑了笑說:“我早就想到了,很正常的,沒事不會讓我去的,我怎麽也跟他兩年了,我估計小白差不多得走,他整天拖三拉四的有時還遲到”他頓了頓接著又說:“就這兩個月生意不好,過了這兩個月就好轉了,每年夏天生意都冷淡,很正常的”小李說完拍了拍閆青的肩膀。一天下來就零零星星的幾個客戶,客戶少並不是公司不掙錢,隻是掙的少而已。下午卞經理對閆青說:“把白月光和耿振興的工資算一下,下班時給他們結了”
過了兩天,下午下班後閆青正躺在床上聽著音樂吸著煙。“嘣嘣”有人敲門。閆青從床上跳起來開門看見是玉孤雪,玉孤雪正麵帶微笑的看著他。“進來吧”閆青也對她笑了笑。“你這兩天怎麽沒上線呀?”閆青看著她坐在椅子上後說。
“沒什麽!老板這兩天查,都不敢上網了”玉孤雪說完看了看閆青桌子上的煙拿了起來“你也喜歡”八喜“這個牌子呀,這種煙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說完她從盒中抽出一支叼在嘴上點著了,然後吐了個小煙圈。她吸煙的姿勢要比閆青老練的多。她應該在很早以前就喜歡上煙了,一個男人可以為很多理由喜歡上煙,但一個女人如果心中沒有傷痕怎麽會喜歡上煙。閆青衝她笑了笑,他並不討厭女人吸煙,尤其麵前這個女人,女人吸煙說明她成熟,看這種女人吸煙是一種享受,也有可能吸煙的女人心靈都很脆弱。煙可能使人冷靜,可以消除寂寞,可以讓人想通很多事。人一旦愛上煙就一輩子也不會變心,這是一種致死不虞的愛。
閆青渾渾然然的過著這樣的日子,玉孤雪也常到他的宿舍裏看他,他們還常去湖邊,去壓馬路。和閆青在一塊的日子裏玉孤雪也漸漸開朗起來了。李陽這段時間正天呆在家裏,他父母也不管他,日子過的也到無無憂無慮,不過李陽是一天也不願過這樣的日子,他的創業心還是很大,他交結了很多小老板,向他們請教經驗,不過大多時間都泡在網吧裏。
冬天,傍晚在閆青的宿舍裏,玉孤雪顯的很憔悴,閆青躺在床上吸著煙。“我過幾天就走了”玉孤雪說。
“去哪裏?”閆青知道她會去很遠的城市,但他還是問了,他好像除些之外想不出別的話來。
“去新疆,這個城市不適合我”玉孤雪把頭扭過去也點著了一支煙。她現在心裏很矛盾,她多麽想閆青挽留她呀,哪怕不是真心話,但閆青沒有,他什麽也沒說,隻是吸煙。
閆青心裏也難受的很,他知道他們早晚會分開的,他也知道她早明白他不是真心愛她,她愛我嗎?閆青在心裏問,但沒人迴答他這個問題,他沒答案。他們因為孤獨走在一起,他們都不敢承認哪份愛,雖然在一起但他們都各自保守著自己的秘密不讓對方看見。新疆的確是個好地方,沒有這城市的喧鬧,哪裏有一望無際的草原和大戈壁。錄音機裏放著王菲的歌是哪首《不留》:
我把日記給了你日子給了他
我把笑容給了你寬容給了他
我把思念給了你時間給了他
我把眼淚給了你
我把照片給了你日曆給了他
我把顏色給了你風景給了他
我把距離給了你唿吸給了他
我把煙花給了你節日給了他
我把電影票給了你我把座位給了他
我把燭光給了你晚餐給了他
我把歌點給了你麥克風遞給他
聲音給了你畫麵給了他
我把情節給了你結局給了他
我把水晶鞋給了你十二點給了他
我把心給了你身體給了他
情願甚麽也不留下再也沒有甚麽牽掛
如果我還有哀傷讓風吹散它
如果我還有快樂
如果我還有哀傷讓風吹散它
如果我還有快樂也許吧
玉孤雪無法在這樣的氣氛下呆下去了,站起來說:“我走了”
“你什麽時候走,我送你”閆青坐起來說。
“不用了,我迴趟老家然後就走”她拉開門又把頭扭過來說:“你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你也好好照顧自己,現在新疆哪邊天氣很冷,多穿點衣服”閆青說完玉孤雪就走了,他在玉孤雪轉頭出去的哪一刹那看見她的臉因痛苦而變了形。
玉孤雪走後的幾天,閆青還是像往常一樣上班,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說實話他已厭倦了這份工作。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玉孤雪,這個曾和他同病相連的女孩,有陽光的一麵也有憂鬱的一麵,希望她在遠方能重新振作起來,對了,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她的真名,她不讓他問她的名子,“雪”他一直這樣叫她,她也喜歡他這樣叫她,她的名子中也應該有個雪字吧!現在外麵正下著雪,閆青的眼睛有點濕潤了,他用力的包裹住自己的感情不讓它流露出來。他馬上去摸口袋裏的煙,他沒有摸到,沒有煙了。他站起來走下樓去,走到樓下報亭處對裏麵的老太太說“拿盒煙”老太太馬上遞過來一盒“八喜”他常在老太太這裏買煙老太太早就認識他了,知道他每次都要“八喜”,其實閆青走到報亭門口不用開口老太太也會給他遞過一盒“八喜”煙來。閆青站在雪中點著了一支煙,小雪慢慢悠悠的下著,落在地上馬上就消失了。路上行人很少,幾輛車開的飛快。外麵的確很冷,閆青心裏打了個冷顫,然後又上樓上走去。